江湖故事讲座-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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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会负他,就像书里说的,我心已决,那个磐石……”
“别说了!”林悠扬闻言突然就怒了,果然任他再淡定,当面被拒绝还是会暴走,我话还未说完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按在了水榭边的回廊之上,难耐地咳嗽两声,我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心说跟沐晓白那二货待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果然也变成个自找死路的傻子,哪有女人像我这般在这样处境下还不知掩饰的,可就算死了我也没什么后悔的,若是让我对林悠扬委以虚蛇心存暧昧,那也太对不住一直为我一心一意付出的小白了。
林悠扬力气不小,暴怒之下差点没把我掐的背过气去,看他平日里和和气气只动脑不动手的,居然也能被我气成这样,我估摸着他掐也掐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这才用了力气一把把他推到一边,眼见他还有再往我这边来的冲动,我赶紧捂住脖子闪开老远:“林悠扬你够了啊,虽说你没武功,但逼急了我也会打人的!别逼我打你啊!”
林悠扬急喘两声,慢慢在一旁坐下,他面色潮红,坐下之后咳了两声,接着竟一口血呕了出来,我见状被吓了一跳,才记起他有伤在身,还不待上前察看,司冕和几个影卫打扮的人就突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拦在了林悠扬身前:“公子!”
林悠扬对他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白绢,慢慢擦干了唇边血迹,司冕回头看我一眼,他一贯冷淡,此时看我的表情却跟看到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似的,这让我十分无语。
我站在原地,才一做出了个迈步的动作,司冕就飞速抽出佩剑,指向我的位置,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影卫也全部都拔剑出鞘,慢慢将我围住。我向四周扫了一眼,心中暗道你们围着我也没用,我又不是冲不出去,如果不顾重伤豁出去的话,凭我现在的武功,林府亦能走脱。
只是之前伤重在永春谷养了这么长时间,我现在实在不能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啊!况且舅舅也对我千叮万嘱过了,如果不想一辈子都躺在床上的话,可不能再受什么重伤了。
正是对持的时候,林悠扬又急促咳了几声,才对司冕摇摇头道:“你们都下去吧。”司冕虽不甘心,但林悠扬言出必行,他只犹豫了一下,便收剑带着影卫又不知退到何处去了。
他复又看我一眼,那目光竟有些涣散,看的我一时突然有些内疚,正是考虑要不要温声再解释一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轻飘飘在我耳旁说:“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还要议事,你先别睡,待议事完了之后再来找我。”
我闻言立刻警惕看他一眼:“我明天白天再来找你。”
他冷笑一声:“你放心,只是带你看些东西,我对你没多大兴趣。”说罢竟转身独自走了,我看向他离开的方向,他真是瘦削了不少,虽是受伤在身,但走路时依旧是一如既往地挺直修长脊梁,一步步也迈的极稳,那温文尔雅的背影仿若当年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我却隐隐感觉少了什么,仔细一想,却是当年那意气风发的神采。
其实我也是有不少疑问想要问他的,别的不说,我最好奇的就是他床榻下面的那方冰室,他方才说晚上有东西给我看,不知道要给我看什么,我隐隐感觉林府似乎藏了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或许留下来我还会再有收获。
75第七十四章
晚上再见到林悠扬时,是在阁楼中他的书房里;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被我气吐血时要好了许多。不过或许是刚议事回来的缘故;俊秀眉宇间还又凭添了一抹倦色。
我看见他独自站在桌前簇起眉头按压眉心的模样;心说若不是你自己野心这么大;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不够;还想把慕容世家这个后患除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真是让人想同情都同情不起来。
林悠扬静坐半饷;终于对我招招手:“苏小可;过来帮我揉揉肩膀。”
我坐在一旁动也不动:“我不想做;你如果有需要;还是自己叫婢女过来吧。”
他闻言冷笑一声:“你倒是远不如从前乖巧。”
我从前那是满腔的少女情怀;在初恋的心上人面前自然是温顺听话,为了感情哪怕放弃江湖追求都傻乎乎的心甘情愿,可现在那些粉色/情怀早都人间蒸发得一滴不剩,没变成怪阿姨都是好的,又何谈乖巧?这话在我心头打了个转,当然没有被说出口,反而是问他:“你找我过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他向后斜靠在椅背之上,凤眸斜睨,在我身上轻轻扫过:“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沐晓白的身世?”
当然想啊!我顿时来了精神,不过面上倒是没露出十分渴切的神情,他既然一反常态主动向我提起,必然有所图谋,既然如此,我反而不用着急了,学着他的动作向椅背上一靠,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怎会突然想起同我说这种秘密,就不怕我/日后泄露出去,或抓住你什么把柄?”
他原本颇有些调我胃口之意,见我居然不十分着急,不禁轻叹一声站起,从书架上找出一副卷轴,在桌上平铺开来,我不自觉地伸直了身子探头去看,这是一副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的画像,画中的女子正是沐晓白和林悠扬的母亲沐月,只是同我在沧水台所见画像相比,这幅画中的沐月显然要年轻许多,大概也只有十五六岁模样,神色间还隐隐带着几分属于少女的天真任性,不偌比沧水台那副,面上满是冰冷和骄傲之色,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画像中男子也十分年轻,长相居然和林悠扬有七八分相似,眉宇风流,神采飞扬,我仔细把这幅画像打量一番,心中已渐渐明白这大概就是林悠扬亲生父母的画像了,只是看久了仍感觉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沐晓白穿了女装和林悠扬站在一起似的,偏偏这画像还格外的和谐,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样,囧得我实在看不下去,只能抬头问他:“你们既然是兄弟,为何沐晓白自幼养在亲生母亲身边,你却在林家长大?而且沐月甚至没有告诉小白你的事情?”
其实我更想问他,为何你明知道沐晓白是自己弟弟,却跟有仇似得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闻言一贯温文尔雅的面容上居然有一丝厉色闪过,却终于平静下来,似笑非笑看我:“这可是我生平最难堪之事,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我这回是真被他吊住胃口了,恨不得当场上去掐住他脖子奋力摇晃:要说就快说啊,你丫哪那么多废话!不过反应在面上,也只是不耐地捏紧了拳头而已。他绕过书桌,在我身旁停下,低头凑近我耳朵,我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却因为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而没有躲开,只是本能地提起了全身的防卫。
“因为……呵”林悠扬俯身凑的极近,突然暗笑一声伸出舌尖我耳垂上飞快地轻舔一口,我真没料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添我,湿热的触感顿时让我一个激灵,本能地出手向他拍去,他反应极快,竟是瞬间伸出手与我对接一掌,却因为我掌中暗含的内力而猛地飞了出去,直接撞翻了身后的书架,被倾泻而下的书籍埋住了半边身体。
我暗恨自己因为迫切想知道秘密又被他摆了一道,眼见他因为我的掌击半天都没有再爬起来,不由皱眉:“林悠扬,你有病啊!”
他的身体终于动了动,狼狈地拂开落在身上的书本,最终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本想扶住书架站起,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后终于放弃,而是身体向后靠着倾倒的半边书架随意坐在了地上,他胸前的白衣上有鲜血晕出,渐渐地染红了一大片衣襟,显然因为方才的折腾让原本胸口上的刀伤裂开了。
林悠扬坐稳之后终于抬头看我,慢慢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来,他苍白脸颊上浮起一片病态的嫣红,但眸光竟是异常明亮,我被他看得后背汗毛竖起,虽然现在倒在地上的人是他,但我只觉得要倒霉的恐怕又是自己。
“我恨沐晓白,是因为沐月选择了他,而把我丢在林家!同样是她的儿子,她选择我们的标准,只是因为她爱的人,是沐晓白的父亲!”林悠扬捂住胸口咳了几声,渐渐有血丝从嘴角溢出,他却浑然未觉,继续嘶声道,“她认为自己是年少无知,所以才和父亲生下了我,所以又弃我而去,甚至根本不愿承认我,只因为我的存在是她犯过的错误!只有沐晓白才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激烈的反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出声安抚道:“就算你娘亲偏心,但留在林家也很好啊,况且你还有父亲,沐晓白却连父亲都没有,我听说沐月最终都没能把他父亲带回沧水台。”
“林家?”林悠扬冷笑几声,“是啊,这样有名望的四大家族,我却是唯一的继承人,真是好风光!可我的父亲却在沐月走后闭门不愿见任何人直至抑郁而终,直到死他都不愿再见我一面!我那名义上的母亲曾多次下毒害我,直到被祖母赶出府带发修行!就连唯一愿意垂怜我几分的祖母……”他说话时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泣意,“现在也死了!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外间的传闻一直是林太夫人病重不再见人啊!林悠扬为什么一直秘不发丧?
因为紧张我连声音也抖起来:“你……林太夫人是什么时候去的?你不会还没发丧让她入土为安吧?……她的……在哪里?”
“祖母的身体一直被我保存在房间下面的冰室中,因为我不想让她离开我,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可以让她入土为安了。”林悠扬满含希翼地看着我,“现在我不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苏小可。”
我摇摇头,正色道:“林悠扬,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抱歉我不能同你在一起,这世上女子何其多,你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
“你也一样,选择了沐晓白而不是我,为了他而不要我。”林悠扬面无表情地点头,“可我也不再是那个任人选择和放弃的孩子了,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把你交给沐晓白。”
“过来,小可。”他慢慢地朝我伸出苍白的手,,声音涣散而扭曲,“别离开我。”
我本能地想要退后一步,却在与他目光对上的瞬间,大脑嗡地震了一下,身体竟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地抬腿向他走去。我不禁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明明都注意了,这里没有什么迷香啊?对了,脑海中突然想起方才受他刺激,出手打了他一掌的,我集中全部精神控制自己低头看了手掌,果然掌心中央有一个红点。
林悠扬是故意引我出手打他的!可是我在永春谷时已炼成药物体质,百毒不侵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别挣扎了,”仿佛看穿我心思,林悠扬淡淡笑了笑,“你曾在毒物上吃过亏,我知道你必定会有所防备,所以这次用了蛊。”他轻轻歪头看我,清秀好看的面容上竟露出一丝带着飘忽的狡黠来,“小可,你听说过情蛊吗?”
情蛊?不会吧!这么稀奇的玩意林悠扬到底从哪里搞来的啊,我在永春谷生活时曾听舅舅提起过,话说这蛊毒还是来自西域的啊~情蛊分为子母蛊,身中子蛊的人会情不自禁地迷恋上母蛊宿体,对那人百般顺服言听计从,效果宛如情根深种一般,从这般来看,林悠扬必定是把子蛊种在我身上了,母蛊他自己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