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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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自若,从开头到现在,他都是冷静的,无比冷静的。
幕星看着元辰空的背影,仰头快速的闭了闭眼睛,在睁开时,里面已经一片平静,刚才那汹涌的情绪,已经完全的被按捺了下去,她的伤心,她的激动,不露给外人看。
“我要离开。”冷冷的话止住了元辰空的脚步。
一步已经迈出殿门的元辰空听言,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幕星,半响缓缓道:“华风皇宫的宫门没有关闭。”
淡淡的话,很爽直,很简洁,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告诉幕星,他没有囚禁她的想法,她本就可随意往来。
这样的一句话,反而让幕星后面准备的话语,一句也说不出去。
按照元辰空刚才说的来看,她的大哥等人不是他下令杀了的,他跟她没有血海深仇,反而只是她的救命恩人,只是对她情义深重的恩人和,”
而现下,他在救了她一回,不要求回报,也不禁锢与她,那般的落落大方,那般的胸襟气度,让她……
“多谢相救之恩,但是,我无法呆在这里。“很直接,幕星没有做丝毫的隐藏。
元辰空在一次救了她,在一次无欲无求,这样的情意弥足珍贵。
但是,她无法接受,虽然这样一个人,举世也许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可她已经有了冥夜了,有了那个混蛋了,那个混蛋起初是很混账,那般的强迫与她,但是到了后来,那丝丝点点情意,她不是傻子,她看的很清楚。
听着冥夜把她送来华风,听着元辰空的暗示,那心疼的几乎揪了起来,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一世让她如何把他忘了?如何还能接受其他人的感情,这个混蛋。
华风大陆,华风王,就算他对她在好,但是冥夜被害在了这里,她呆不下去,她永远无法在华风呆下去。
一片静寂,殿外的阳光洒下,秋风吹起,站在殿门前的元辰空,衣襟被微微的吹起,很骄傲,却很孤独。
幕星看着没有说话的元辰空,仰头一字一句的道:“你若要我还你命,你现在就来取,若是不取,我就回东海,冥夜要做的,我一定会替他做到。”斩钉裁铁,不待丝毫转圈之地。
这是铿锵之极的承诺,这是铁血之极的宣战。
东海,华风,永远不可能是朋友,那么她选定了一方,就只会永远辜负另一方,她,不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秋光照射在元辰空的身上,光影斑斑,不知其想。
“我若要你的命,我就不会救你,舞月,我依旧是那句话,华风的宫门没有关闭。”缓缓出声,元辰空微微仰头看着天边苍云。
银牙紧紧的咬住,幕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如此,他日有缘在见。”一捭衣袖,幕星当即大步就朝殿外走去。擦身而过,渐行渐远。
双手负在背后,元辰空看着远去的幕星,缓缓的眯了眯眼睛:“不愿呆在华风,那其他地方就行了吧。”仿若自言自语的话,随风飘散在空中,飞速的失去,仿若未言。
没有一丝障碍的出了华风皇宫,幕星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快要西沉,就地宿了一处客栈。
虽然她现在心急回没有冥夜镇守的东海,但是这么一个多月没有进食,只靠冥夜以药养着,而且这身体才解了毒,还有那么点虚,不是长途跋涉的样子,勉强前行,恐也成不了事。
不如歇上一晚,明日去马市买一匹马在行。
特意挑选了一间临街的房间,幕星坐在里间窗口,看着下方忙忙碌碌的华风人,那喧闹声从长街上传来,很清晰的传入幕星的耳内。
靠在窗沿上,幕星漠然的看着下方,她一向喜欢安静,但是今日却接受不了安静,那样会令自己胡思乱想,只有热闹,只有喧闹可以让她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去想。
缓缓伸手触摸着颈项上的那个冥字,已经很淡了,被药几乎快要完全融化掉,只剩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了。
那是冥夜亲手烙下去的烙印,那是他们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结果,那是那个混蛋给她刻下的,属于他的印记。
“水。”幕星突然心中一惊,一下跳了起来,大喝出声。
一盆清水立刻给她端了上来。
快速的以清水洗着白皙的颈项,把那上面的药全部洗掉,洗掉,不要在融化了,在融化就要没了。
清水渗透了出来,溅了幕星一衣,深秋时节的天气已经在这,幕星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陡然清醒过来。
缓缓坐下,幕星突然苦笑一声,她是在干什么?以前如此憎恨这道烙印,认为是她毕生的耻辱,今日为何如此样做。
就因为永远看不见那个人了,所以,想把他给自已的一切都留着吗?那怕曾经是自已认为的耻辱。
缓缓的轻笑出声,她幕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都是那个混蛋,都是那个不顾一切后果,就这么撤手不管的混蛋,害她变成了这样。
笑,洋溢在嘴边,幕星抬手遮挡住了双眼,靠在了椅背上。
静静的屋里充满了轻轻的笑声,那晶莹的水殊,穿过幕星的手,缓缓的坠落尘埃。
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下一地橘红的光芒。
橘红的光芒中,一人独坐,却在没那一头银发的妖娆陪伴。
“呜呜,我的小花死了。”就在这份橘红中,一小男孩的声音从窗下的大街上传来。
“死了,谁说的?”一妇人的声音,充满了怒气。
“小狗子说的,我的小花跳到河里,被淹死了。”小男孩伤心之极。
“小狗子,那个小泼猴,他说死就死了,你见到尸休没有?”妇人语速极快,看起来是个很干练的人。
“没有,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会骗我的。”
“真切,狗屁,那小子精明的很,肯定是想污了我们家的狗,走,老娘去给你要回来,你这个笨小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他说你老娘我死了,你是不是要给我哭门上吊,蠢货,没见到尸体敢说死,你个没用的家伙。
骂骂喇喇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在传来。
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幕星,突然缓缓动了动,放开遮挡住自己双眼的手,眼眶红肿,但是里面那光却锐利之极,完全不复刚才的落寞散乱。
对啊,她幕星凭什么相信元辰空的话,他说冥夜怎么了,难道冥夜就真怎么了?不,不对,幕星一下坐正了起来,刚才骤然间听闻冥夜的事情,元辰空又说的合情合理,丝丝合缝,况且元辰空那样的人,是不屑说谎的。
自己当时情绪波动太大,她没有仔细的想一想,也是因为不敢去仔细的想,现在,听这外界妇女这么一说,骤然惊醒了她。
细细的一回想元辰空的话,没有错,冥夜找上门来,他是不会给他留活路,他们本也就是宿敌,如此好的机会下手,天经地义。但是,幕星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元辰空的话一直都只是隐射冥夜死了,在把她往这个方向去推,可是,却没有真真切切说一句,冥夜死了,东海海王死在他华风皇宫了。
拳头骤然握紧,幕星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依元辰空的性格,冥夜若真死在他的手里,他不会吝啬亲。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冥夜死了,你以后在不用做其他想法。
他没有如此样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冥夜并没有死。
背脊缓缓的挺直了,幕星抬头看着窗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狠狠的垂了一下拳头。她这个笨蛋,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冥夜是多么好的诱饵,把柄,盾牌,人质,元辰空那么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可能就那么轻易的让冥夜死了?就那么轻易的让东海海王什么也不为他做就死了?不说,抢夺羊皮卷那日元辰空认没认出冥夜,只身为东海海王,这个身份就已经够了。
杀了冥夜,整个东海都要与他华风为敌,有冥夜在手,东海敢有轻举妄动,有这么一个力量强大,可以代替华风打天下的下手,会不懂的用,那元辰空也就不是华风王了。
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灿烂之极的笑容,幕星根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暗道一声,冰舞月,你这个笨蛋。
两把抹干净脸色的泪水,店也不住了,幕星转身下楼,在店家后院抢了一匹马,扔下一锭银子,朝着华风皇城外就纵马加鞭而去。
脸上一脸冰冷的哀怨,好似终究还是住不下去,走了。
快马加鞭,一路出了皇城,连夜朝华风海路而去。
夜晚,深秋的风一阵阵的吹过,冷的让人缩起了头,郊外树林中,更是风声阵阵,这天还是冷了。
银光一闪,幕星手持利剑冷冷的看着愕然的两男子:“说,为什么跟着我?”
愕然,也不过是一瞬间,两男子顿时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朝幕星躬了躬身,递上手中的包袱道:“我王言天气冷了,小姐身子刚好,不要受了风寒,特命我两前来相赠。”边说边把手中包袱递过。
幕星听言面上一闪而过复杂神色,沉吟了半响,缓缓的收下,轻声道:“回去,代我言谢。”
“是,小姐这夜路深重,还请保重。”说罢,两人一抱拳,策马转身而归。
幕星站在林中静静的听着,等马蹄声当真远远的消失,方收敛了脸上的复杂神色,冷冷的一笑。
抖手解开手中包袱,一件貂皮裘衣,元辰空还真大方,不过派人紧紧跟着她,是为了看她是不是真的回去了吗?还是为了给她送衣服,想来,应该是前者居多吧。
一掌狠狠击打在身后林中的马屁股上,骏马吃疼,立刻一声嘶吼朝着前方四蹄奋起,唰唰而去。
一把撰住手中貂皮裘衣,幕星身形一展就朝来路扑回,冥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次她在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你来了
夜色迷醉,带着夺人心魄的美丽。
寒风渐起,冷夜也许如火。
华风皇宫,她不熟悉,但是对于从宫门到元辰空的寝宫,她很熟悉,因为今日她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尾随着那两个男子悄无声息的靠近元辰空的寝宫,幕星巴在墙上,一丝呼吸都不敢发出,元辰空,这个人不能小视。
“禀陛下,幕小姐走了。”恭敬的声音传来,幕星听之硼紧了身体。
没有人说话,半响方才传来元辰空冷冷的声音:“真的走了?”
“是,属下一直尾随着出了皇城,被幕小姐发觉,以送衣物为借口打消了幕小姐的怀疑,亲耳听见那马蹄声朝外海的方向去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元辰空冷冷的扔下这八个字。
那两人一听立刻惶然道:“属下立刻跟上去,亲自护送幕小姐出华风大陆。”话音一落,两人立刻快步的退了出来,显然得到了元辰空的默允。
一阵脚步声去的远了,此方又寂静了下来。
殿内的元辰空没有说话,殿外匍匐着的幕星,更加是一点气息都不敢发出来,静默,让人难以抵御的静默。
汗水缓缓的从后背蔓延了出来,这般的静怡,最是考人,也最容易被人发现,幕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元辰空发现。
“我就真当你走了。”寂静中,元辰空突然缓缓的低语了一句,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元辰空朝殿外走来。
殿外的侍女,太监,立刻打起灯笼,为元辰空照亮四方,一行人慢条斯理的朝华风皇宫东北角走去。
幕星见元辰空走远了,方从寝宫墙壁上跃下,悄无声息的跟随了上去。
元辰空这个人,说好听了是个胸中很有丘壑的人,说浅显一点那就是一个算计很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幕星对元辰空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对于一个长与计谋的人,想在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