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临川观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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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踮起脚尖去够他手里的糖画。
观川个子比花姐高一个头,又把两手的糖画都举得高高的,让花姐够不到。“那你说你怎么转到凤凰的?”
“晤?”花姐咔擦咔擦嚼的飞快,直看的观川浑身发寒,不由把糖画举得更高。她咽下嘴里的糖说:“竹签一拨就转到了啊。”
“不可能,明明没人能转到的!我施了法术!”
“???那肯定是你法术失败了。”花姐顿了顿又说,“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吧?干嘛不让人转到?你自己还不是想吃……难道因为你转不到就不想让别人转到?真幼稚。”说着还把观川上下打量一遍。
“什么?谁……谁幼稚了?”
“就你啊!”
“我怎么幼稚了?”
“你怎么不幼稚了?”
“我哪里都不幼稚!”
“我看你哪里都幼稚!”
“你才哪里都幼稚!”
“你果然很幼稚。”
“你……反正不准吃。”
“我吃都吃了你想怎么样?”花姐很有气势的站到路边的马墩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观川。然后又要去咬糖画。
观川连忙后退一步挪开手,怒视她;“你还咬?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知道么?!”
花临双手抱胸,两眼看天,鼻孔看他。
“你什么意思?”观川也站到马墩子上,对她谆谆教诲,“凤凰是神兽,你怎么可以吃它?你就不怕消化不良?”
“哈?”花姐不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
软软的手贴在额头上,观川觉得脸有些发热,他一把打开花姐的手。“谁说胡话了!”
“不过是个糖画,你至于么?故事听多了吧?”花姐觉得有些无奈,春杏说刘二婶总是为点莫名其妙的事要和她爹吵架,现在花姐自己理解春杏她爹的感受了。(少女你把什么乱入了?)
“我看见了就不准你吃!”观川挥舞着手里的糖画。
花姐一把夺过糖画塞他嘴里,“好了,现在你也吃了。”
“味道不错……这是你吃过的!”观川额上蹦起青筋。
“那你换一个好了。”花姐一点不介意的拿过糖画又咬了一口。
观川的脸又红了。 “你你你你你。我不会娶你的!”
“嗯?”花姐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又笑起来:“吃你的糖吧。”说着一屁股坐在马墩子上。
观川也跟着坐下,盯着手里的糖画没动。
“你不吃等会就化了!化了就不好看了。”花姐发现他很喜欢凤凰形的糖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人很喜欢凤凰?她托腮咬着糖画,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
“哼。你说谁不好看?”观川皱着眉头开始吃糖画。一边吃一边想:味道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买。
“小川呐,你是刚刚坐轿子上那人?”
“啊。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明明易容了。”观川舔着手里的糖画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你头上那么亮一个石头看见的都知道吧!”
但是别人都看不见,观川这么想着,嘴里应道:“哦。我下次注意。”
“那石头怎么装上去的?真漂亮!”
“天生的知道不!”观川骄傲的挺起胸膛。“你是不会有的。”
“切,额头顶个石头有什么了不起。”花姐对他的骄傲表示了鄙视。
观川自然看出来她口是心非,很得瑟的说:“那你也没有。”
花姐扭过头不理他,把糖画咬的嘎吱嘎吱响。
虽然不是什么节日,湖边依然有人在放花灯,身后是热闹的街市,到处都是灿烂的灯火。
花姐回头看着身边的少年,脑海里想起白郎中教她的一首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打住……我在想些什么?她使劲拍拍脸,然后起身。“喂,小川,我要走了。”
“我叫观川!谁准你叫我小川的?”
“那,小川。再见!”花姐不等他说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观川在原地笑的不怀好意,吶,很快就会见面了,炸毛的小猫,
第七章 …欠揍的小胖子
第二日,众人怕去晚了,早早的就出门。
城主府前的广场上已经稀稀拉拉站了许多人。
靠近门的地方,每隔三四米远就有一个身穿青铜甲胄,手持虎头湛金枪,气场十足的士兵。横看竖看,反正怎么看都是霸气侧露。有人往里面走时,就会长枪相接,发出‘锵’的一声,杀气腾腾。其余时候也是面容肃穆,一动不动,连一丝声响都不会发出。
花姐盘腿坐在地上,托腮数着城主府的鎏金门钉子。有些好奇这是要是怎么挑选徒弟。
村长的故事里,考验都是赤手空拳爬一座看不到顶的山,能坚持爬到顶的人百里挑一。但即使是这样辛苦的求仙,运气稍好点的,也只是有了更长的寿命,然后像村长和郎中一样回家乡安享晚年。更多的却是折损在荒野洞窟,只为了不知在哪里的法宝仙草。
对于修真,花姐是很矛盾的。
虽然爷爷去世时只有五岁,也依稀记得他带着自己听村长说修真的故事时,总是叹息。回家就会告诉她,修真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听得多了,有时花姐就会说,以后嫁给黑蛋。爷爷又会很生气,骂她不知上进。后来花姐就不敢再提这些事。爷爷虽然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却从来不喜欢花姐幻想自己的将来。
但赵四总是有自己的考量,面对孙女茫然的眼睛,对于孙女的未来他总是举棋不定。
花姐已经如同没有父母,自己死后更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他自觉不能耽误孙女的一生。最后还是交代刘婶,一定要送花姐去修真。
即使怨恨着抛家弃子一去不复返的儿子,害怕花姐成为和儿子一样的人。但作为一个长辈,他还是希望花姐去修真。
爷爷去世后,花姐就住到了刘婶家。
刘婶一心想让花姐去修真,花姐开始是不明白的,直到刘婶将她父母的事告诉她,她才隐约有些理解。
现在,她终于带着两个两人的殷殷期盼,依言踏上修真的起点,站在城主府的门前。
其实也不是每个修真者都像爷爷说的一样坏,她想起昨晚那个炸毛的少年。(少年觉得你才是炸毛啊少女!)
灯火中额前明亮的一点,花姐的回忆很快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招呼打断。
“你们来的可真早。我们家这宝贝疙瘩怎么都不肯起床,还是他爹一路背过来的。修宝,快点和婶婶们问好。”
钱夫人是个很丰满的女性,即使穿着宽松的襦裙都隐约能看见她丰满的腰身。双下巴,大脸盘。被她牵着的小儿子钱修宝和她一模一样,当然,除了身高。
她看着灰扑扑的地面,刚皱起眉头,边上的侍女就懂事的拿出布铺在地上。钱家家境富裕,就连出门在外也要带上人伺候。对于前途无量的小儿子,更是千娇万宠。
只见那钱修宝一屁股坐在铺好的地上,扭头不理人。
“不好意思啊,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回去我就让他爹收拾他。”钱夫人尴尬的笑笑,嘴里这么说,依然很是慈爱的给小胖墩拍背。
没过多久,钱乡绅就领着三个儿子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男仆,拎着些纸包、竹筒。侍
女接过纸包一一打开排在布上,钱乡绅一家就在广场上吃起早饭。豆浆油条豆腐脑,馄饨拌面小笼包,一应俱全。
太阳快到东南角时,城主府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一群人来来去去,在几个小门前摆上桌案,又出来一列士兵镇守一旁,不让人靠近。
几个老仆抬来一块牌子,立在广场正中。
人群朝那处聚集,不一会儿就将牌子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牌子上只很简单的写着两排字。一排是:黄金一两。另一排是根骨、天分、机缘。
每一个人都在想: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猜字谜?
又过一会,几个头戴儒冠的修士领着小童子出来。
有人过去一问,居然是要收测试费,一人一两黄金!
广场上顿时喧哗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测试是要收钱的,而且还不便宜。一两金子相当于一百两银子,省吃简用够一家人过五六年了,不是谁都舍得拿出手。
离花姐最近的桌子,过来的是个一身淡青衣袍的年轻修士,面容清秀,很温和的样子。
他拂袖在桌子后的檀木椅坐下。“这回的测试各位可以放心,绝对安全,不会像以往那样出现死伤。”
人群又是一阵议论,有些犹豫的人咬牙上前几步,更多的却是往后退缩。
以往各大门派招收弟子都是免费测试的。虽说生死不论,真正出事的也没几个,谁都不相信自己就是倒霉的那几个人之一。
一些衣着破烂的孩子首先离开了,他们不会有金子交测试费。之后,又有些父母带着孩子离开。
钱乡绅凑过来,递了两颗金角子过去,小童子收了。
修士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黄色的玉球摆在桌上,“谁第一个?”
钱修宝,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出去,自我感觉很好的,很满足的自以为收到了黑压压一片人的崇拜目光。
当然,这时大多数人都在想,这小胖墩真以为自己能修仙?没看见修真者们一个个都仙风道骨的?看这一团肉丸的样子……啧啧啧。看不出来,还挺自信啊!
修士将玉球放在他手上,“握住。”
钱修宝依言照做。只见玉球在他手里一点点变白。
修士点点头,“可以了。”
又从袖里摸出个黑色小牌递给他:“你站边上等一下。”
他喜滋滋的接过牌子,拿在手上炫耀。即使众人看他的目光就更诡异了,他也只当是火热的崇拜。
其实大多数人想的是,这样的胖墩也可以成为修真者?那我儿子(我)怎么也该比他强吧!
也有一小部分人想,为什么修士都那么好看?难道是修真了就可以让胖子变瘦子,丑男变美男?那那些女修们……想的人恶寒的搓搓手臂。
好吧,其实这才是真相哟亲~修真可以招财进宝,日进斗金,不仅有机会和帅哥美女接触,自己也可以变成帅哥或美男哟亲~
那厢,钱夫人抱着钱修宝又是搂又是亲,许了无数好处。
钱家其余三个儿子都没有让玉球变白,这让钱修宝显得更加趾高气昂。还特地找了个红绳子把黑牌挂在胸前。
修士看见他这样,在心里叹息,这性子就是个有天分的也走不长。更何况这会子等在城主府里的都不是善茬。
钱修宝站在一边,不时举起胸前的牌子晃悠两下,每当有人通过,就会昂起下巴哼一声,当别人失败时,则会笑的越发开心。
通过了十来个人时,就从里面出来个粉衣侍女,领着众人往里走。见他们的家人也要跟上,那侍女屈膝施礼,不亢不卑的说:“家人不能进去。”
钱修宝抬高下巴轻蔑的扫视人群,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春杏有些看不过眼。“小人得志,头抬得再高也是没脖子的人。”
刚刚,刘二婶把一直戴着的金耳扣取下做了报名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