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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修真)临川观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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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蛋也在一旁,被她这么说,原本乌黑的脸都透出红光来。

    这样闹了一会,众人又都渐渐睡下。

    接下来几天,路上虽然遇到了不少宝马香车,怪兽拉的车倒是没有再见过了。

    进出云城的前一日,因为到的晚了点,城门已经关了。

    众人蹲在城门口休息,没一会就有两个修士从角楼的腰檐上跃过,人群顿时肃静起来,众人都是屏声静气,瞪大眼睛看着,只见穿白衣的在前面,灰衣的跟在后面。

    灰衣的叫到:“张过小儿,你往哪里跑!”

    花姐只觉得这声音异常响亮,震得她耳中嗡嗡作响。甚至还看见城墙在扑簌簌掉灰。

    灰衣转眼已经追上白衣,左脚一钩,绊的他在空中打了个转。

    张过回头叫到:“小心了,我要打你的头。”

    灰衣忙伸出手臂挡在面前,谁知张过扔下一张符咒转身便跑。

    一阵轰鸣巨响,灰衣修士从半空中落下,在地上砸出个深坑。待烟尘散开,只见他身上宝光闪闪,脚踏飞剑往白衣的方向追去,却是分毫未伤。

    徒留城门口的众人还在震撼中久久不能回神。赶车的骡子不安的在原地踏步,因为拴的紧,倒是没有逃走的。

    有胆大的过去查看修士留下的深坑,回来腿都在打颤,那坑居然有五尺深。

    两位修士间的争斗让一心希望子女修仙的众人有了片刻清醒。众人不由得思量,自家怎么看都很平凡的孩子,若是修仙,还能不能保住小命。

    孩子们则为修士的厉害激动不已,很快就分成两派,一派说白衣修士厉害,一派说灰衣修士厉害,直争的面红耳赤,之后却不了了之。

    而家长们这点点疑虑在第二日进城后就消散了。满目只见繁华的街道上商铺林立,还有修士们超然绝然的地位。

    因为收徒大会,城里到处都是人,连修士都比平日多出许多,城主甚至划出街道的正中专供修士们行走使用。街道两边也拥挤的不行,却不会有人走到路中间去。

    进城时守卫就叮嘱过,招惹到修士,被杀了都不会有人给你们喊冤。即使大多数修士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普通人,就好像普通人也不会特地去踩死一只蝼蚁。

    到了目的地后各个村的人就分散开了。

    赵家村的众人找房牙子合租了一处院子。租房子的人多了,房租也贵的很,五间房的小院子一天要十两银子,足够六口人在赵家村半年的开销。即使这样也比住客栈划算。现在连城里最便宜的客栈最便宜的房间都要五两银子一晚上。

    安顿下后,众人准备出门逛逛。虽然几乎都来过出云城了,但是热闹是怎么都看不够的。夜里的出云城灯火通明,众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坊市的方向去,不时有修士擦身而过。

    途径一个十字路口,一架八抬肩舆经过,行人都是屏声静气的站在道路两旁,用混杂着憧憬、敬仰、崇拜、畏惧的目光看着众星拱月般的肩舆。

    只见这肩舆檀木做架,明珠为顶,范金柱础,似透非透的鲛蛸帘幕在移动间随风舞动。抬舆的人脸上纹着统一的纹身,脖子上都拴着项圈。只穿着一样的黑裤,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目露凶光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两名武士一左一右护卫在侧,前后还各有八名锦衣侍女开道。

    秋实凑到花姐耳边说:“看吧,当个侍女都很厉害了!我要是……”

    肩舆正从他们前面经过,话没说完,正对着她们的武士就抽出剑来。

    伴随一声剑吟,寒光乍现,剑刃明镜似得映出花姐和秋实煞白的脸。

 第六章 …糖画与炸毛

    “右鬼。只是两个小姑娘罢了。”肩舆里传出的声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武士闻言收回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即使隔着狰狞的面具,花姐也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轻蔑和冷漠。

    风吹起鲛蛸,乳白色的薄纱好似消失在空气中。

    她不经意的回眸,只见里面坐着的是个少年,一头乌发随意的披散着。眼脸上大片红艳葱绿的花纹延伸到鬓角,额间一点蓝绿色的晶石闪闪发光。他发现花姐的目光,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勾唇一笑,目光又飘忽的落到不远处灿烂灯火的华厦上。

    花临为那一眼似有若无的回眸心惊,直到鲛蛸落下,肩舆渐行渐远,秋实才拍拍胸口叹感叹时才回过神来。

    她听见秋实说,“好漂亮的人!”也符合的点头赞同。

    边上的赵七婶一巴掌拍在秋实额头上骂道:“小命都快没了你还管人漂不漂亮?”

    “这不是没事么~”秋实说着蹦蹦跳跳往前走,“呐,你们都看见了吧!刚刚那个人可真漂亮。”

    春杏赞同的点头:“男孩子长成这样也太妖孽了!”

    这时边上就有人嘲笑他们乡下人少见多怪,一副见多识广看不起乡下人的样子说,那是东南大陆最大的门派隐神宗的大弟子,云云。

    总之就是很厉害的。

    春杏已经是个十四岁的大姑娘了,性子很是泼辣,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见不惯他嘚瑟,嘲笑道:“又不是你亲戚,你得意个什么劲?”

    那人被春杏堵得满脸通红,气哼哼的找边上的人八卦去了。生活在每日都会见到修真者的大城市,普通人对于这些修真者中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总是有一些狂热的崇拜。

    春杏虽然嘲笑了了那个男人,其实他说八卦的时候听的比谁都认真。

    好不容易走到夜市所在的西区,人比街上的更多,因为修真者根本不屑到这样的地方来,路中间也没空着,站满了人。

    众人找了个面摊吃过晚饭。就在夜市闲逛,顺便买些没带的生活用品。

    不知不觉花姐就和他们走散了。正好路边有几家药材铺,她挑了最大的一家挂着‘端木’牌子的进去,准备把白郎中打理好的灵草卖了。

    药铺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一边整齐的架着一溜炉子,大多都在熬着药。角落里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正在给人把脉。还有还几个人在药柜前爬上爬下抓药。

    左手边的柜台里站了个伙计。花姐有点紧张,过去站在柜台前的小台阶上问收不收草药。

    伙计看她一眼,问她:“你家大人呢?”

    花姐早想好了,就说:“爹爹在东街摆摊,让我过来把草药卖了。”说着还把怀里的草药掏出来。

    伙计探头看了一下,点点头,“你等着,我去叫掌柜的。”说着,转身进了柜台边的小门。

    过一会,出来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他对着花姐笑了一下,拿起她手里的药草仔细端详:“明心兰,炮制的不错,值二两金子。”

    花姐闻言很开心的点头,之前白芷怕她被骗,还告诉她这草值一两金子二十两银子。这家店出的价格比她预想的还高许多。

    那掌柜取了二两的金角子递给花姐,还送了她一包梨膏糖。花姐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在夜市里闲逛的花姐被糖画摊子吸引,排了好一会队。轮到她时,她递给摊主三文钱,手气很好的转到个凤凰。

    “小姑娘运气真好,这可是今天转到的第一个凤凰。”说着摊主舀起一勺糖,抖弄两下,糖就像丝线一样流下来,只见他手腕或提或抖,或快或慢、或高或低,不一会儿凤凰就画好了。

    花姐满意的接过糖画正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一看,是个样貌普通的少年,额间蓝绿色的晶石闪闪发亮。

    他恶狠狠的盯着糖画说道:“不准走。”

    花姐则惊讶的指着那少年:“你是刚刚那个……”

    “什么刚刚那个?”少年疑惑的反问她。

    “就是轿子吾……”那少年一把捂住她的嘴,扯着她往边上走。直到了前面的小湖边。恍惚中,少年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正在思索,就听见手下的女孩说:“放开,不然我咬人了……”因为被手捂着嘴,声音闷闷的。

    他连忙松开手,又听那女孩气呼呼的说:“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

    “你属狗的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爷碰你一下都是给你面子。居然还想咬人?“你手上那个,给我。”还敢吃凤凰,胆子太大了!少年这么想着,越发觉得眼前的小女孩过分。

    “什么?”花姐心下一惊,以为是镯子被发现了。再一看,那视线分明是落在她手中的糖画上的。她惊讶的喊道:“你这是要打劫我的糖画?!”

    一时间引来周围目光无数。

    那男孩涨红了脸喊得比她还大声:“谁要打劫你了?没财没色的。你打劫我还差不多。”

    “那你想干嘛?”花姐打量对面的男孩,觉得说的挺有道理,按之前在轿子里看到的形象,那排场,确实没有打劫自己的必要……我真的好想打劫他!他之前轿子上挂的帘子都是金子的吧?是吧是吧?

    少年被她□□裸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恶狠狠的说:“把你糖画给我。”

    花姐翻个白眼给他,“不给,你不会自己去买?”有钱人,一个修士,居然想打劫我,一个乡下姑娘……还能不能在过分一点了?她在心里呐喊。

    “就要你手上那个,这个跟你换。”说着,他解下腰上挂着的玉佩递给她。

    花姐一看,修士身上的玉佩,肯定是法宝啊!手臂上还揣着个烫手山芋,怎么敢再收一个,连连摆手说不要。以为他是因为身上只有这些一看就很值钱的东西,所以买不到糖画。还很大方的掏出三文钱给他,让他自己去买。

    谁知这人就是不走。

    “你想干嘛啊?我手上的糖画有什么不一样的么?”说着舔了一口,颇为享受的眯起眼,赞道,“真好吃,要吃你自己去买。难得我这么大方。”

    “吃……吃了?你怎么敢吃了?”

    那少年指着糖画气急败坏,花姐不知怎么的还看出泫然欲泣的感觉……顿时罪恶感倾泻而出。

    “要不,我给你买一个?”花姐犹豫一会,看在印象中他漂亮脸蛋的份上,往糖画摊子走去。

    没一会,花姐手里又多了一个凤凰糖画。她递给少年道:“呐,给你。你千万别哭!”

    “谁要哭了?”少年的脸色更见羞恼,“你叫什么名字?”

    花姐奇怪的看他一眼,暗想:这是一根糖画就要和我做朋友的节奏。回去春杏一定会嫉妒死我的,哈哈哈。

    面上倒是不显露出来,端着一副面瘫脸说:“你家大人没教你问别人名字前要先说自己的名字?”

    “好吧。”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这么想着的少年把玉佩挂回腰上,“我叫观川,你叫什么?”

    “花姐。赵花姐。”

    “噗嗤”观川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你这名字真俗气。”

    花姐冷哼一声,咔擦咬下凤凰的一边翅膀。

    观川却没了调笑的心思,一脸焦急的抢过她手中的糖画,心疼的好像被咬的是他自己。

    花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咬着凤凰的半边翅膀,翅膀尖还露在外面。嘴里含糊道:“侬个人肿么酱紫,都买给侬个一木一呀,侬还希肿么样?(你这人怎么这样,都卖给你一一模一样的,你还想怎么样?个)”

    说着踮起脚尖去够他手里的糖画。

    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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