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红十月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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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
“明白了,先生。我们一小时后行动。”
“你知道应当怎么进行吗?”
“知道,先生。那名幸存者身上带有作战命令,我已经阅读了这些命令。”
“祝你幸运,杰克。”
“谢谢你,先生,讲完了。”瑞安关掉了这个卫星频道,转过来对怀特将军说,“自告奋勇一次,就这一次,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害怕了?”怀特看来不是在取笑他。
“我确实有些害怕。能借给我一名军官吗?如果可能,最好是一名会说俄语的。你知道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我们会这样做的,放心。”
五分钟后,他们回到怀特的座舱,等待四名军官的到来。四人全是上尉,都不到30岁。
“先生们,”将军开始说。“这是瑞安中校。他需要一名军官自愿陪他去干一项相当重要的任务。它的性质是保密的,也是极其特殊的,并且还可能有些危险。请你们四位来是因为你们懂得俄语。我要说的就是这一些。”
“是去同一艘苏联潜艇通话吗?”他们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笑嘻嘻地说。“我去合适。我有学习俄语的学位,而且我第一个工作岗位就派在‘无畏战舰’号上。”
瑞安在考虑,接受他后才把情况告诉他这种做法是否符合道德。他点了点头。怀特就让其他三人走了。
“我叫杰克·瑞安。”他伸出手去。
“我叫欧文·威廉斯。那么,我们要干什么呢?”
“那艘潜艇的名字叫‘红十月’号——”
“‘红十月’号。”威廉斯含笑用俄语说。
“她正试图叛逃去美国。”
“真的吗?原来我们一直混了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件事啊。她的舰长真是好样的。问题是我们对此有多大把握?”
瑞安用了好几分钟时间向他详细介绍了情报内容。“我们用信号把指示发给他,看来他一直在按指示行事,但是只有在我们登上他的潜艇后,才能有把握。人们都知道叛逃者反复无常。这种事经常发生,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还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错过这样的机会?!到底我们如何上艇呢,海军中校?”
“我叫杰克,是中央情报局的,不是海军。”他继续介绍计划。
“太棒了。还有时间打点行装吗?”
“十分钟后回到这里来,”怀特说。
“是,是,先生。”威廉斯立正敬礼后走了。
怀特拿起电话。“要辛克莱上尉来见我。”将军解释说,辛克莱是“无敌”号上海军陆战队分遣队指挥官。“你也许还需要带一位朋友。”
这一位朋友是一支FN9毫米口径的自动手枪,有一个备用弹夹,还有一个可以背在肩上的皮套,把它藏在外套里面,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在离开前把关于这次任务的命令撕成碎片焚毁了。
怀特将军伴送瑞安和威廉斯走向飞行甲板。他们站在舱口外,看着“海王”式直升机发动起来。
“祝你幸运,欧文。”怀特同小伙子握手,后者敬了礼后就去登机。
“向你夫人问好,将军。”瑞安捏着他的手。
“你五天半就到英国,可能比我早见到她。多保重,杰克。”
瑞安狡猾地笑了笑。“那是我的情报估计,是不是?假如我估计对了,这简直就是一次愉快的航行——前提是直升机不坠毁。”
“你穿这身制服很精神,杰克。”
瑞安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立正,敬了个礼,象他在匡蒂科军校学的那样。“谢谢你,将军,再见。”
怀特瞧着他钻进直升机。机长拉上了舱门。一会儿,“海王”的发动机加大了马力,直升机刚离开甲板几英尺时有点摇摇摆摆,然后机头向左倾了一下,接着就开始上升转弯,向南飞去。因为未打开飞行灯,机影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
北纬33度西经75度
“恶汉”号在午夜过后几分钟同“伊·艾伦”号会合了。这艘攻击潜艇部署在那艘老导弹潜艇后面1,000码的地方。这两艘潜艇缓缓地绕着圈子航行,它们的声纳操作员听到一艘柴油动力舰艇——美国“鸽子”号——正在开过来。现在这三艘舰艇已各就各位。还有三艘正在开来。
“红十月”号潜艇
“没有别的办法,”米列克辛说。“我得继续修柴油机。”
“让我们来帮你。”斯维亚多夫说。
“你会修柴油机的燃料泵吗?”米列克辛用疲倦但是和蔼的声音问道。“不,同志。苏热波伊、布加耶夫和我能够对付得了,没有理由也让你受到辐射威胁。我将在一小时后报告。”
“谢谢你,同志。”拉米乌斯关了对话器。“这次航行一直不顺利。破坏,在我一生中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要是我们不能把柴油机修好……我们的蓄电池还只能维持几个小时,而反应堆需要进行彻底大修和安全检查。我向你们发誓,同志们,要是我们发现是哪个狗杂种干的……”
“我们是否应当求援?”伊万诺夫说。
“这里靠近美国海岸,也许一艘帝国主义潜艇仍在尾随我们。我们可能得到什么样的‘援助’呢,嗯?同志们,也许我们的问题并不是偶然发生的,你们考虑过这一点吗?我们也许已成为一场残酷游戏中的小卒子了。”他摇摇头。“不,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绝不能让美国人染指我们的潜艇!”
中央情报局总部
“谢谢你这么快就来,参议员。让你这么早就起床,我感到很抱歉。”穆尔法官在门口迎接唐纳森,带他到自己宽敞的办公室去。“你认识雅各布斯局长吧!”
“当然。是什么风儿一大清早把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的头头吹在一起?”唐纳森笑眯眯地问。一定是件好事情。领导特别情报委员会不只是一项工作,而且很有意思,能成为真正了解内情的少数几个人之一确实很有意思。
房间里第三个人是里特,他扶着第四个人从一张高背椅子上站起来。由于椅背挡着,唐纳森进来时未看到他。现在看清楚了,使他大吃一惊,是彼得·亨德森。他的这位助手的西服上下都是皱皱巴巴的,似乎通宵未眠。突然间,他不再感到有意思了。
穆尔法官显得颇为关切的样子。“你当然认识亨德森先生喽。”
“这是什么意思?”唐纳森问。谁也没有料到他的声音会如此之低。
“你对我撤了谎,参议员。”里特说。“你答应不把我昨天告诉你的事透露出去,而你心里一直很明白,你要告诉这个人——”
“我没有这么干。”
“——那么是谁告诉一个克格勃同伙的呢?”里特接着说。“是谁呢,埃米尔?”
雅各布斯放下咖啡杯。“我们监视亨德森先生已有一段时间了。我们未弄清楚的是他的联系人。有些事情实在太明显了,哥伦比亚特区许多人乘坐固定的出租车,亨德森的联系人是个出租汽车司机。我们终于查清楚了。”
“我们是通过你把亨德森查清楚的,参议员。”穆尔解释说,“几年前我们在莫斯科有一名非常出色的间谍,是他们战略火箭部队的一名上校。他连续五年向我们提供了有份量的情报。我们准备把他和他的家属接出来。你知道我们应该努力那么做:你总不能让间谍无休止地工作下去,而我们确实欠了这个人的情。但我犯了个错误,向你的委员会透露了他的姓名。一星期后,他不见了——消失了。当然他最后被枪毙了。他的妻子和三个女儿被遣送去西伯利亚。我们得到的消息说,他们住在乌拉尔以东的一个伐木区里。那个地方很典型,没有自来水,吃得很差,没有医疗设施:由于他们是被判死刑的叛徒的家属,你也许可以想象得出他们得忍受多么大的折磨。一个好人死了,一个家庭被破坏了。想想吧,参议员。这是真人真事。
“最初我们不知是谁泄露出去的。只能是你或其他两人中的一个。因此我们开始个别地向委员会成员泄露一些情报。共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其间你的名字曾出现过三次。在那以后,我们请雅各布斯局长对你的所有工作人员进行了审查。埃米尔?”
“1970年当亨德森担任哈佛大学《红色》杂志助理编辑的时候,他被派往肯特州就那次开枪事件写篇报道。你大概记得,在入侵柬埔寨后发生的‘愤怒的岁月’事件和同国民警卫队发生可怕的冲突事件。好象命运安排好了似的,我当时也在处理那些事情,显然这使亨德森很不愉快。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的反应却难以令人理解。他毕业后成为你的工作人员,他开始同他过去那些活动分子朋友谈论他的工作。这样就同俄国人联系上了。他们要求他提供一些情报。那是在圣诞节轰炸期间。他确实反对轰炸,于是他提供了情报。最初是些低级的材料,几天后他们都可以从《邮报》上看到。事情就是这么干起来的,他们抛出了诱饵,他上了钩。几年后,他们当然毫不客气地收回了钓钩,而他已跑不掉了。我们大家都知道那回事。
“昨天,我们在他的出租汽车里安放了一架录音机。你要是知道这样做有多容易,一定会感到很惊讶。间谍也有惰性,就象我们其他人一样。长话短说,我们把你答应不把情报透露给任何人的话录了音,而亨德森不到三小时就把这一情报传递给了一名我们已经掌握的克格勃特务。我们这里也有他的录音。你没有干违法的事情,参议员,但是亨德森先生违法了。他于昨晚9时被逮捕,罪名是从事间谍活动,我们有证据使这一指控成立。”
“我对此一无所知。”唐纳森说。
“我们也认为你不会知道,”里特说。
唐纳森对着他的助手。“你为自己有什么要说的?”
亨德森什么也没有说。他想说他十分抱歉,但是怎么解释他那复杂的心情呢?充当外国间谍的可耻感觉,掺杂着蒙骗了一大批政府官员的快感。被捕时他的心情变得很恐惧,不知道会对他怎么样,而现在又如释重负——一切都过去了。
“亨德森先生已同意为我们工作,”雅各布斯帮着说。“你一离开参议院,他就开始做。”
“那是什么意思?”唐纳森问。
“你在参议院有多久了?13年了吧,是不是?假如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原先是被任命填补一位参议员尚未届满的任期的。”穆尔说。
“你也许想要知道我对讹诈的反应吧。”参议员说。
“讹诈?”穆尔摊开双手,“天啊,参议员,雅各布斯局长已经告诉你,你没有干违法的事情,而且我向你保证,中央情报局不会把此事泄露出去。现在问题是,司法部是否决定对亨德森先生起诉,这不由我们掌握。‘参议员助手被判叛国罪;唐纳森参议员声称对其助手的行动一无所知。’”
雅各布斯接着说:“参议员,康涅狄格大学聘请你担任该校的政治学院院长已有好几年了,为何不接受呢?”
“除非亨德森入狱。你要我对此感到内心有愧吗?”
“很显然,他不能再继续为你工作了;同样明显的是,他在你办公室堪称模范地工作了这么多年后,要是被开除,那将会引人注目的。而另一方面,假如你决定脱离公共生活,而他又未能在另一位参议员那里找到同样职位的工作,这样就不会太令人感到惊讶了。而后,他将在会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