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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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那个爱发脾气的老校长还在不在。”
“打完仗,咱们一起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好吗?”
黎芳叹了口气,说:“不知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
“我看快了,美国人打了十几年,耗费了几千个亿,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正处于内外交困之中,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陈国生语气肯定地说着,又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哥哥给你来了信,他那边该有好转了。”
一谈起黎明,黎芳就特别高兴,她兴致勃勃地介绍了他哥哥眼下的处境。原来,黎明他们不久前刚打了一次胜仗,重创了美国特种部队,迫使他们夹起尾巴逃回了美国,一举扭转了根据地长期被动的局面。
陈国生对黎明的打法十分感兴趣,他以根据地指挥机关为诱饵,终于捕住了狡猾多端的美特种部队。陈国生深为佩服黎明的胆量,真是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黎芳却有几分忧伤地说:“他和你一样,喜欢冒险……”
“打仗没有不冒险的!”
黎芳忽然间皱了皱眉头,掉头对陈国生说:“你在这儿坐好,可不准过去!”说完边回头望陈国生边钻进一个小树林,到了林中还喊:“千万别回头!”
陈国生扮了个鬼脸,寻了块石头坐下,顺手掏出一支烟,悠悠然地点上,深深地吸一口,再徐徐吐出,细细享用吸烟的乐趣。肚皮里正打暗主意间,树林里突然传来了黎芳的一声惊呼,接着便是身体倒地压断树枝的声音。
陈国生像弹簧般跳了起来,扔掉烟头,以最快速度发了疯似地奔进树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黎芳出了啥事,其它什么也没想。林里没路,乔木、野草严密构成防御网,一米开外什么也看不见,陈国生如重型坦克般在林中横冲直闯,踏得枝叶噼里啪啦乱响,他是什么也不顾,只朝黎芳惊呼的地方猛奔。
前方树枝东倒西歪,有被压拖过的痕迹……草丛中躺着一堆东西……他刚意识到情况不妙,就听脑后风声“呼”地一响,头上重重地挨了一击,顿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幸好两手已抓住一棵树的树干,几乎完全是下意识地以树干为轴心,两臂一叫劲荡到了树干后面,人一过去,后面的棍子也跟着来了。“叭”地打在树干上。借此机会,陈国生强睁开眼,运足浑身的力气,对准模模糊糊闪在眼前的一团黑物就一拳擂过去,重重地击在对方身上,以致陈国生都能清楚地听见骨头“叭咯”的断裂声。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陈国生以树干为拐杖,支住软绵绵的身子,眨眨眼,待视野清楚后,方看清那人是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美国人。美国人身上的皮茄克飞行服已被撕挂成零碎的“百衲衣”,满脸泥土──是跳伞后漏网的飞行员!他正竭力地扶着一棵树往上爬,想把身子站起来。陈国生见状,拖着软成棉花的腿,拚命上前,又飞出一拳,打得那飞行员一个满脸开花,鲜血粘呼呼地溅了他一手,肚里一阵翻腾,差点要呕吐。飞行员痛苦地倒在地上来回挣扎,嘴里绝望地嚎叫着──他已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陈国生扶着一棵棵的树缓缓接近他,死神在一步步向飞行员靠拢,他发觉陈国生已来到身边,就一点点地向后退着,蓝眼珠惊恐地盯着陈国生,嘴里叽哩咕噜地。虽然陈国生听不懂,但猜得出准是求饶的话,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干了桩多蠢的事!
陈国生瞥见他极度惊恐,满脸鲜血的面容,心软下来,他可是连只鸡子都没亲手杀过,作为“刽子手”的光辉业绩不过是用弹弓打过麻雀而已。
恰在这时,黎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却显出极度痛苦的呻吟,重新燃起了他胸中的怒火,小燕子、副排长及许许多多倒在美国飞机下的战士们含恨的目光似乎都在头顶上注视着他,他咬咬牙,闭上眼,狠狠飞出第三拳。“呼”地一声闷响,永远地结束了飞行员的哀嚎。
飞行员异常白的、多毛的手在空中抓了两下,就无力地倒下了,一条生灵在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中悄悄地离开了人间。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陈国生怔怔地呆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眼前又幻出王平老母的悲容,飞行员也许也有老母亲、娇妻在家企望着他的归来……第一次杀人总是格外触目惊心的,陈国生呆呆地看了尸体半晌,直到黎芳又呻吟了一声,他才摇摇晃晃地奔最初看到的那堆东西而去。
黎芳的头盔歪在了一边,秀发拖着泥土碎叶披散在草丛中,躯体则一动不动地,连呻吟声也没有了。陈国生的心剧跳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跪下,手颤抖着按在她那白玉般的鼻梁前。一股湿润的气体轻轻冲击着陈国生的手指,痒痒的──她还活着!
压力一消失,陈国生顿感眼前金花乱冒,天旋地转,便一头栽在黎芳身上……
一只小小的蚂蚁爬进了陈国生的鼻孔,奇痒触发了一声“阿嚏”,顶门剧烈的疼痛也随之感受到,陈国生睁开眼,两只手将身子撑起。
黎芳仍躺在眼前,如玉雕般一动不动,她的两襟被粗暴地撕烂,扣子全掉了,两座自然造化最完美、最无与伦比的圆锥体呈露在陈国生的眼前,圆锥体顶端镶着粉红的茸茸的“红豆”,如白雪红梅,相映增辉。
陈国生全身的热血沸腾了,“勃起事件”再度发生,呼吸也紧迫了,他真想如多少次在梦中所盼望的吻她一下!但理智紧紧地扼住了他,为了控制自己狂热的感情,他两手深深抠进了泥土,直至心中的欲火渐渐平息。
他脱下自己的上衣,扶起黎芳,肌肤相亲更使他心怦怦乱跳……给她套上两只袖子后,准备合拢扣子,手指触动了那软绵绵的一团,浑身的火复又燃烧了,理智还来不及反映,嘴唇已贴在那“红豆”上……天地消失了……
黎芳的呼吸粗重起来,陈国生一惊,忙抬头看黎芳,她的脸红扑扑的,如喝醉了酒,正逢她悄悄睁开眼,两眼对视,黎芳羞得迅速抬起双手捂住了通红的脸──她其实早醒了,刚才的昏迷是假装的。
陈国生清醒过来了,忙给黎芳扣上扣子,扶她起来,不想一松手,黎芳又软绵绵地倒下了,陈国生心知她在捣鬼,也无可奈何,只好小心托起黎芳。
黎芳静静地躺在陈国生的怀抱中,一动不动,两眼紧闭,红润的嘴唇微张着,长长的秀发四下飘浮,竟有两根飘到陈国生的鼻孔里,刺得他痒痒的。
“咱们的事啥时候办?”
“什么事?”黎芳仍不睁眼。
陈国生鼓足勇气,一字一顿地说:“结婚。”说完后,如搬走了身上的一块大石头,轻松了一大截,这是他第一次遇上她就有的想法,直到今天才有勇气说。
黎芳睁开眼,无限柔情地注视着陈国生,缓缓地说:“等全国解放后,由我哥哥主持,他答应了。”说完又把脸蒙上了,玉指悄悄分缝,陈国生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偷看自己,他强抑住心中的狂喜,故作镇静地说:“我等着那一天,不管多久。”
上部 第二十八节
(更新时间:2003…5…7 0:09:00 本章字数:3417)
第二天,天蒙蒙亮,在床上滚了一夜的陈国生跳了下来,无比兴奋地穿好衣服,他此时真想对全世界宣布:他最幸福。溜出屋,做了会儿操,毕竟年轻,一丝倦意都没有。跑步、洗脸、穿衣,能干的都干完了,瞧瞧表,才五点钟,时间早得很,索性练了一套系政委当年教给他的一套拳。还没过几分钟,他又焦躁起来,索性去把通讯员喊起来,叫他去喊副营长,准备去五水参加军事会议。
通讯员打着呵欠,一溜涸地去叫副营长,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陈国生正等得不耐烦,见只通讯员一人,不由大发脾气:“副营长呢?”
“他病了。”
“病很重?”
“在发高烧。”
“那去把一连长叫来。”
黎芳稀里糊涂地被通讯员扯来,很有些诧异,“营长,啥事?”
“副营长病了,你代替他去。”
会上,首长大大夸奖了陈国生一通,因为就数他的战绩最好,把美国人都打怕了,简直闻之而色变,而坐在他身旁的导弹营营长则挨了克。会后,那个营长颇有怨意地说:“有什么办法,我们一打,就会暴露阵地,雷达的参数一被人家机载的电子侦察设备所测定,接着人家就会来突袭。我们的防空导弹低空性能不佳,1500米以下命中率极低,人家超低空来,咱们就只有干瞪眼了。听说河内、海防方面有几个导弹营就是这样给摧毁的。”
陈国生听了心一动,忙凑过去询问敌机袭击导弹营的细节。黎芳见状,知他又要管闲事了,忙悄悄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哪知他仅回头对黎芳说:“把你的笔给我。”不待她作答,陈国生就伸手从她上衣里抽出笔,又抢走她面前的笔记本,旁若无人地演算起来,不时自言自语。干完了,又托右脸歪头苦思了一阵,猛一拍桌子,“有了!”
“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招?”黎芳端过两块西瓜,递给陈国生一块,陈国生“嘿嘿”一笑,不动声色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与黎芳面前的换了个儿,然后微笑着盯着她。
黎芳一怔,眨了眨秀美的大眼,很快就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以咱们一个高炮营去替换那些导弹营的阵地,捅了漏子怎么办?”
“导弹不敢发射,再多也无用,再说又只是临时替换,教训美机两次,不让它太放肆就够了。”说完,陈国生的头埋进西瓜,大口大口地吞噬甘甜多汁的瓜瓤。
“那……请不请示上级?”
“不必了,等批下来,战机早没了,反正咱们的营打机动。”
陈国生两、三口啃完西瓜,顺手将瓜皮抛走,用手背抹了抹嘴,说:“麻烦你去和那几个导弹营营长商量一下。”
黎芳小心地咬下一块西瓜,慢慢地嚼着,听陈国生此言,诧异地说:“你为啥不去?”
“我……我讨厌见那苏联顾问。”
黎芳幽幽地叹了口气,伤心地说:“我不明白,你为啥讨厌人家。”
陈国生瞠目结舌,“我也说不清楚!”
黎芳将手中的西瓜递给陈国生,“那我就去商量了,唉,都是共产党,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她站起身,见陈国生拿着西瓜没动,就笑着说:“你就吃了吧。”
导弹部队赞同陈国生的方案,翌日,敌机轰炸五水军事基地,导弹部队奋起还击,击落两架,击伤三架。当战斗尚在进行时,陈国生营就隐蔽在附近。一会儿,导弹营长兴冲冲地跑了下来,碰头点了支烟说:“伙计,该你的了。”
陈国生说:“放心吧,你要有兴趣的话就呆在这里看热闹,对了,你们走时,把发射架留下。”
导弹营长点点头,“好吧,你们可以卸车了。”
待导弹部队撤离后,陈国生迅速指挥他的高炮营和几个民兵高射机枪连秘密进入了阵地。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时已近黄昏,浓妆艳抹的天空显得分外妖娆,抬头望去,暮霭中的山峦青翠欲滴,一缕轻纱般的薄雾从幽远的河谷中飘出来,在那些大自然鬼斧神工建就的山岩间盘旋缭绕,归林的鸟雀在空中聒噪盘旋,山脚的凤尾竹丛迎风摇摆,好一副恬静的山野暮色图!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