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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好一个国舅爷-第9部分

小说: 好一个国舅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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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傅果然不愧为一路教导我的明师。”他柔声说道。

她垂着脸,低声说道:

“我会说两句小楚国的话握。”

“嗯?”

她忍不住得意扬扬看向他,道:“我爹说师父对翻书房的译文很有兴趣,将来一定想出海避嫌,对吧?我也学会两句……那个、那个以后师父出海,我还没有住进那房子的话,我、我也是要陪师父去的!咱们一起当海盗!”“好啊!”他微微扬着笑,黑眸也在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笑意。她小脸速红,总觉得怎么看师父都……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忽然间,长孙励叹了口气。

“师父不能叹气的!你年纪大,还要多点时问陪我的。”

他一弹她的额面,笑道:“我只大你一点儿。”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他不想对她说,她这样的容貌,最好别再让外人看见了。

以前不会特别在意,只觉这丫头皮相太过妖精,红颜薄命,难怪老太傅认为她命不久矣,但现在他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她养得健健康康,该如何修正她过于野蛮的行为了。

“我带你回房吧。”

“师父,等等等等,我、我手脚摆哪啊?”她局促地说道。

他一愣。有动到轻功的地方,总是他抱着她走,她怎会不知如何窝个最好姿势?

他低头一看,看见她苍白的鹅蛋脸上有两朵很明显的红晕,眼波流转得足让天下最冷静的男人迷醉。他微地失神,勉强撇开黑目,轻咳一声,道:“你抱稳了就是。”这时就知男女有别。这小丫头情窦初开的模样真是……

她抿抿嘴,小手臂轻轻勾住他的颈子,偷靓他一眼,可惜角度不大好,只能瞄到他光滑的下巴。

有风掠过她的脸,她知道师父在施展轻功了,便把小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以前他飞天她忙着四处张望,现在她不想随便就受风寒……啧,这样仔细一想,她以前是不是太坏了?脾气该好一点才是。

她记得庞府里还有其它堂姊表妹的,以前她不喜欢呆在屋子里,当然不会去访她们,不如以后她多多注意一下她们,等她再大一点,变成师娘后,就可以跟他一块出海当海盗去!

再大一点啊,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好像也不会那么令人吃惊了……她很想发出小老鼠得逞的笑声,但,她想她还是收敛点好。师父比人偶好多了,她不想跟人偶玩,所以她会很努力地活着……

以前她是不是真的很坏啊?

第五章

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小脸垂向地面,阳光自正前方打来,在她周边造成些许阴影,束起的长发垂地,暗色宽袖微地在抖着。“你抬起头来,朕要再看看你!是朕看错了么?”眼前是金黄色的袍摆,成熟的男人催促着。

她内心一阵暴怒,很想冲上去用师父的武功把这个老头子给打爆!

若是平常,她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暴打,但她十二岁了,已经明白这个世问的运作,眼前的男人是天子,比她还为所欲为,又是一个大色狼,后宫女人数也数不清。

刚才那惊鸿一瞥,彼此昭一面,他是背着光的,她看不真切,只知留有胡子,但那胡子连她老爹的亲切感都没有!她恶作剧时喜欢绑老爹的胡子,可她连碰都不想碰这人的!

她只喜欢师父……眼角瞥到散乱的书籍。那些都是各地的典章制度,她特地来背给师父听的,以后出海当海盗多方便,所以她对这些总是很有兴趣!“怎么没听到朕说话?快抬起头来啊!”

她看见一双男人的手进入视线范围要扶起她,她本能跪着退后几步。

她不抬头不抬头……

“皇上?”有人快步而来。

师父!她面上一喜,抵在沙砾上的掌心不由得用力成拳。

恭亲王自她头顶微讶一声:

“这不是庞府的小公子吗?”

“小公子?”

“是啊,他是老太傅的幼子庞何,脾气倔坏,时常胡闹……皇上,他有不敬,请看在老太傅的面上原谅他吧。”

她头顶上的声音一直沉默着,沉默到她都快瘫了,那金黄色袍子的主人才慢慢开口:“庞何?朕倒不知老太傅的幼子竟是如此的……国色天香……”

恭亲王朗笑一声:“这孩子,相貌生得好,皇弟第一眼看见他,也以为他是个女孩,但哪家的女孩这么粗俗?他年幼多病,说不得明儿个就去了,所以老太傅一向纵容他。”

庞何看见师父的靴子就停在她的面前,她一直看一直看着,直到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落入泥地里,她才发现她满面大汗。

“这样说来.庞府女子也该有如此美貌才对。”

恭亲王又笑一声:

“老太傅家教甚严,女孩家绝不出房,皇弟年少,对这些还没兴趣,不曾注意过。”停顿一会儿,又道:“但想,老太傅既有此子,其它孩子应是差不了哪里去。”

师父!

庞何虽然平常喜欢嫁祸其它人,但天大的事可不会拿来开玩笑!这大胡子老头在想什么她也清楚!师父岂不是要嫁祸其它堂姊表妹吗?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得罪了她瞧不顺眼的人也不怕。可是这次

……这次……

“皇上该回宫里去了。”有一人的声音传来。她想起这是雍亲王的声音。她曾随师父见过雍亲王,没说过话,因为一堆亲王根本无意理会她这跟屁虫。

“你可见过老太傅这孩子?”皇上忽问。

“见过。”雍亲王道:“听说是老太傅的幼子,皇弟曾在京师见过他一面,当时他在酒楼二楼拿着西瓜砸得街上路人重伤,最后教庞家人给逮了回去。”

“老太傅教出这种孩子?”

长孙励自在笑道:

“正因如此,没有人敢向庞府千金提亲,有这小舅子可辛苦了。”

雍亲王又道:“皇上该回宫了。”

“你抬起头来,让联再看一眼。”

师父!

“莫非皇上有意行男事?”雍亲王忽道:“天朝不禁男风,只是不能赐他官职,如果皇上喜欢,就跟老太傅说上……这也不行啊,男风不禁,但也不是能光耀门媚的好事,老太傅自父皇在世时,就是世人敬仰的天朝圣儒,如今他唯一的儿子成皇上的玩物,这传出去,庞府没有面子是必然,皇上也会留下不圣贤之名……”语下之意,似有几分苦恼跟厌烦。她瞪大眼。这雍亲王,是在替她说话?她瞥到长孙励就站在她的身侧,他的手指动了动,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握成拳。

她的手也跟着握成拳,使力压在自己的胸腹上。

随即,她呕了一声——哗啦哗啦,早上吃的饭、午餐吃的饭,全部喷了出来。

今天是师父生辰,所以她吃得特别多,她把所有食物全吐出来,吐得过瘾连黄色胆汁全都喷了出来。

一定要吐到吓死人为止!

师父受到波及不说,连那金黄色袍子的主人都被喷得靴子都是。

她看着那金黄色袍子连连后退了几步,发出嫌恶的声音。

“这孩子……”长孙励皱眉,却是连动也不动。

她抹了抹脸,弄得满面秽物,在恶臭四溢的情况下,她抬起恶心的小脸,看向那个令人讨厌的老头子。

长孙励匆匆推门而入。他的礼帽随意搁在桌上,礼包不及换下,边来到床边“勤之……勤之,我知道你睡觉老爱愉听,张开你的眼睛。”他的声音严厉,动作却很轻柔。他撩过衣袍,坐在床边,小心的将他连着棉被抱进怀里、温暇干燥的掌心触着她的额面,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凤眸顿时通红——

“师傅,我害死人了!”她小脸潮红,大哭道:“我害死人了!”

“你哪害死人了,你不害你自己就好了。”长孙励撩过她汗湿的刘海,触摸她冷热不定的额面。

“姐姐被我害死了,接下来轮到我了——”她哭着说。

“胡说八道,你姐姐还活着,到是你,我教你的呼吸法你都荒废了吗?”

她抽噎着,呼吸确实不稳定。

“师傅,姐姐是不是要变成人偶了?”

“今天是你堂姐册封的大喜之日,你在诅咒她吗?”他抹去她的眼泪鼻涕。满面的通红,气若游丝……这副病奄奄的样子,确实我见犹怜,没有平常的嚣张跋雇,他却有些懊恼。

“老皇帝不是快死了吗?皇帝的老婆都要陪葬的……”小凤眸又蓄满了热泪,硬咽着。

“皇上今年不过四十,哪这么容易走?再者,庞宁殡成为老太傅的干女儿、心甘情愿入宫,无人胁迫她。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吗?”

“……那为什么……人偶回来找我了?”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袍。

长孙励一怔,反握住她的小小手。“哪来的人偶……”顺着她虚弱的目光,往墙角看去。

先前急匆匆而来,根本没有注意房内情况,现在才发现,墙角竟有被打得稀烂的人偶。

“……我用师父教的武功把它打烂了——”她低声,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想再看见那个人偶。

长孙励难得火怒。庞家那些粗鲁的孩子是怎么了?就算平日不和,也不该趁着庞何病榻,这样子吓她!

“师父,我爹呢?怎么这次没看见他跟娘在我床前说话?”

“你爹还在宫里呢,今天是庞宁殡入宫大日,他一定要在场的。”“那师父是老皇上的弟弟,为何就能来呢?”她喃喃地,有点疑惑地看着穿着宫中礼袍的师父。他微微浅笑着,没告诉她,他自皇宫里隐遁,一路回到恭王府,第一次主动翻过庞府的那一面墙。

“原来师父比我爹还待我好啊……”她叹道。

他轻笑出声:“你这话,要是让老太傅听见,他不掩面痛哭才怪。”

她明明狂流着汗,手脚却很冰冷,于是,他掀开棉被直接上床,让她躺在他的怀里,再以棉被包住二人。

她有点惊讶也有点反抗。“师父,很热……”

“这是你自找的。你若病好了,自然用不着这么热。”他遮住她滚烫的眼眸。“你再睡一睡,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我就在这里,不必怕人偶再来找你。”

“……师父,你不能教我练点穴功了,是不是?”她轻声问着,连呼吸都是热呼呼的。

他沉默不语。红咚咚的小嘴掩不住叹气。

“我也不是笨蛋,现在我成了小国舅,如果师父跟我成亲,那不就是戳破那天的谎言吗?骗皇上,是死罪的,对不?”他还是没有说话。

她放松力量,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她有点疑惑,这次师父的心跳声不大一样,跟她平常挺像的,有点不稳。

“一辈子当个男孩,也没有什么不好。师父,你猜皇上会给你指婚谁呢?”她有点好奇,想着有哪些姑娘家很有可能被指婚给师父……

她听庞豹说过,京师里,有几户大臣的闺女琴棋书画样样行,都有可能成为邻居恭亲王的对象,那时她躲在一旁偷笑,因为这个邻居已经被她定下来了。

她毕竟还算是个孩子,虽十分喜欢长孙励,但对情事终究还在似懂非懂的状态下。

她只觉得很遗憾很遗憾,一想到以后多了师娘,大概就不能当师父的跟屁虫了。

他上朝,她就去为非作歹;他在书房里看书,她就读着各国风俗民情;他教武功,她就汗流侠背去学;他睡觉,她就偶尔翻墙去吓人……这几年常做的事,以后这种事再也不能做了吧。师娘不知道会不会陪师父出海?可不可以,等她死了再出海?她忘了她才十二岁,但身边的男子却已过了二十,明白感情之事。

她这么想的时候,竞有错觉,师父覆在她眼上的掌心使了重力压下来。不是错觉!“痛痛,堵住了。”她一时傻呆。

嘴上的气息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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