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渣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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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陶文雯撇撇嘴,毫不客气的嘀咕了一句,转身迎向了魏朔,“太子哥哥,人家都自己说不进宫了,咱们也不要逼着人家不是?”
“住嘴!”将军府就是这样对他皇妹的?魏朔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冷着声音怒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将军府的人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太…”太子哥哥从不曾对她冷脸,更不会厌恶她的!陶文雯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瞪圆的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既然皇妹坚持,柳大少便一同进宫吧!”不去理会将军府众人的神色变化,魏朔满心不悦的眼神对上了满意点头的柳唯泽。当着他的面也敢耍手段?不对,应该说,居然敢故意给他这个太子下马威看!柳唯泽对吧?果然不能小觑!
“草民谢太子殿下恩典。”与太子殿下的初步过招,柳唯泽完胜。当然,柳唯泽倒也没有得寸进尺,乖乖服软低了头。
意味深长的眼神在窦暮霭和柳唯泽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后,魏朔心不甘情不愿的轻哼一声,甩袖走在了前面。皇妹似乎对他还有些排斥,或许适当的拉开距离会让皇妹不再那般拘束?
“娘子,这边走,小心脚下。”仿若只是转眼间的功夫,柳唯泽化身为了窦暮霭的小厮,半弯下、身抬起左臂,狗腿的说道。
“噗…大嫂!搭上!”柳淳熙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扬高了语调撺掇道。大哥今日的表现,勉强入了他的眼。所以嘛,他怀中的那张休书就暂且不拿出来了。
窦暮霭着实被柳唯泽的举动弄的愣住,下意识的听着柳淳熙的话将手搭在了柳唯泽的手臂上。随即,便听到周遭传来不少窃窃笑声。就连走在前面扭过头来的魏朔,见着这一幕也不禁勾了勾嘴角。
又出丑了!发觉这个姿势太不像话的窦暮霭立马收回手,不无嗔怪的瞪了一眼柳唯泽,快步赶上了前面的魏朔。
总算是不紧张了…看着窦暮霭的背影,柳唯泽心下直点头。至于丢脸什么的,在他柳大少的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爹,大小子懂事了。”站在满脸笑意的柳爷爷身边,柳兴邦欣慰的感叹道。他一直担心大小子哪天真的把暮霭的心伤很了会悔之莫及,现下看来总算可以放心了。
“我就说咱家大小子是个人精,不会吃亏的。”在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前认清暮霭丫头的好,是大小子的福气!柳爷爷得意的扬了扬眉,与有荣焉的颌首道。
那是因为您二位没瞧见咱怀中的那张休书!柳淳熙别过头撇撇嘴,却也没打算凑在这个时候砸柳唯泽的场子。等到将大嫂接回柳家庄,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尽数风平浪静,该给爷爷和爹爹看的东西,他双手奉上!
几家欢喜几家愁。对应柳家庄几位的好心情,将军府这边却是着着实实受了巨大的打击。
安置好陶老夫人的陶文远刚走过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远远的看着窦暮霭和柳唯泽随同太子殿下离去的那一瞬间,陶文远第一时间望向了姜冷菱。他以为,按着他娘的性子至少会先把暮霭留在府里。没想到…还是输给了天意…
“娘!”愤愤的跺跺脚,陶文雯不依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望向姜冷菱,生生扭曲了那副花颜月貌。都是窦暮霭的错!要不是窦暮霭,她才不会惹太子哥哥生气!如若太子哥哥因着这事与她生了嫌隙,她第一个饶不了窦暮霭!
“文雯别闹!”柳家庄的人还没走,作出这般姿态像什么话?姜冷菱一手拽着陶文雯走到一旁,不放心的悄声叮嘱道,“你先别急着耍性子,马上进宫把窦暮霭被太子接走的来龙去脉告诉你小姑姑。有什么事你小姑姑自会安排,不需你操心。”
若要真要避人耳目,至少也该离开这个院子再交代不是?柳淳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却是没作任何不该有的回应。
事已至此,柳爷爷和柳兴邦自然不想在将军府多呆。不顾陶老将军和陶磊的挽留,兀自大步离去。至于柳淳熙和不知何时又一次趴在将军府墙头的柳宜芜,姜冷菱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下来的了。
窦暮霭初次回将军府,来的莫名,走的也莫名。前前后后几个时辰的功夫,除了那些放在心头的不满和怨念,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当然,也直接破坏了将军府和柳家庄差点缔结的联盟。
皇宫,总会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巍峨雄壮感。跟在太子的身后,窦暮霭和柳唯泽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御书房。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见到了高高在上的当今皇帝—魏南。
窦暮霭的身份,是魏南从未想过的。可是惊诧不过那么一霎那的功夫,他便相信了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他的女儿。陶朝阳,那个被他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女子,仅仅只需一个名字就足以证明窦暮霭的身世。
“你娘曾经说过,红豆寓意相思。她并不伤风悲月,却是最喜红豆。朕曾经送她一捧红豆,以换一生一世的相思。但是最后,是朕背弃了诺言,舍弃了你娘,也舍弃了朕并不知晓的你。”窦,谐音“豆”。陶朝阳为爱女取的姓氏,看似与皇家毫无牵连,却唯有最最尊贵的那个男人知道,这是陶朝阳潜藏心底却无法告知他的最大一个秘密。
“我娘到死都在扎小人,上面刻有一个生辰八字。”窦暮霭本以为,见着皇上的她一定会慌张的说不出话来。然而当魏南以缅怀思念的慈爱眼神望着她,她忽然就不慌了。接着,便说出了一句足以被定下大不敬之罪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爹爹
“她还是这个性子!”不若窦暮霭所想的雷霆大怒,魏南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我敢保证,她写的那个生辰八字,一定是朕的。”
“您…不生气?”很奇怪的感觉,面前的男人明明是不容侵犯的九五之尊,为何没有半点责怪她和她娘的意思?窦暮霭深深的困惑了。
“你娘不信命,扎小人也不过是泄泄怒气,不碍事的。”好似完全没看见魏朔差点掉下巴的惊愕表情,魏南说着还冲窦暮霭眨了眨眼,小小声的问道,“你娘有没有私下里跟你骂朕?或者让你对着那个小人喊爹爹?”
“我娘没有私下里骂您。”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见着魏南的脸上忽然极其明显的现出黯然,窦暮霭跟着点点头,“不过我确实有对着小人喊爹爹。”
“朕就说嘛!你娘那性子,几百年都不会变!”失落的情绪一扫而光,魏南试探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征询道,“暮…暮霭…爹爹能不能抱抱你?”
窦暮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会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柳唯泽,她只是觉得这样能够让她心安。见到柳唯泽鼓励的冲她点头,窦暮霭这才迈开脚步,上前慢慢走近穿着明黄色黄袍的魏南。
在不知道窦暮霭这个女儿的存在前,魏南可以眉也不皱的无视掉心中的那份浓烈思念。然而当真正将窦暮霭抱在怀中,就如失而复得的瑰宝般从天而降,强烈的惊喜和激动甚至盖过了初登大宝那一刻的喜悦。
“爹爹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魏南的道歉声并不若之前那般镇定而洪亮,微微带上的哽咽和低迷,刺得窦暮霭的鼻子酸酸的。
“娘说她没有对不起您。”虽然自幼丧母,可是因着柳家庄的收留,窦暮霭就如一张白纸,并未受到太多的渲染。顺从本心的说出这句话,不为讨好眼前的九五之尊,只是想为她娘尽点绵薄之力。
在将军府被人骂私生女的时候,她并不恨她娘,只是免不得的为她娘不公。她娘还在世时,从未试图带她来找这些权贵的亲戚。直到临死的那一刻,她娘也没留下遗言让她回金陵城破坏任何人的生活。如若将军府的人不寻到她,他们不可能有交集,更谈不上有所图谋。
窦暮霭不管旁人如何看她的身世,只要是事实,再多的难堪她甘愿承受。可她无法忍受已过世的娘亲遭到羞辱。不是矫情的认定了她娘有多么多么伟大,只是身为女儿对过世娘亲最起码的尊重!
“爹爹知道。”让窦暮霭差点掉下泪的四个字,已经在魏南嘴里含了十五年。身为帝皇,本该绝情无心。十五年前他目空一切的选择了他所认定的路,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然而那颗无时无刻不隐隐作痛的心提醒着他,有些事错了,就是一辈子。
“您…您会不会去看我娘?”窦暮霭问的很小心,生怕惹了魏南生气似得。僵着身子没有挣脱魏南的拥抱,眼底一片深深的期望。
“会。”在窦暮霭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魏南就知道陶朝阳定然…最坏的消息乍然袭来,魏南的心有那么一刻仿佛停止了呼吸。若不是足够强大的自制力,恐怕此刻的他早已失态的不成样子。
“我娘没有等您的…”身为帝皇,肯定有着等候他的三宫六院。真正可以跟皇上讨说法的,应该是中宫之主的皇后娘娘,而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她娘。窦暮霭的识大体,不可能因着陶朝阳是她娘就得寸进尺。
“爹爹知道。你娘她…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肯后头的。”所以在放她离开的那一日,魏南就知道他已经彻底失去了陶朝阳。这么些年没有派人去探听陶朝阳的下落,就是不想让她为难,更不想破坏她的平静日子。然而他千算万算,却独独算漏掉了还会有一个女儿的出生…
“嗯。所以您去看过我娘后就把她忘了,然后…好好跟皇后娘娘过日子。”窦暮霭说这些话,绝非故意讨好魏朔,纯粹是因着她的心中确实如此想。
魏南的身子猛地震住,脸上闪过绝望的悲伤和悔恨。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爹爹答应暮霭。”
听着魏南一个又一个的“爹爹”,看着眼前太过温馨和睦的父慈女孝,魏朔觉得他应该觉得刺眼、应该万般愤怒的。凭白冒出一个少女,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得到了不假辞色的父皇的宠爱,凭什么啊?
可是听着窦暮霭的话,他怎么都觉得生不出哪怕一丁点的怨恨来。母后曾经跟他说过,父皇的柔情全都给了那个消失在金陵城的陶姨。陶姨走了,父皇也就失了心…
以往魏朔是不怎么相信的。身为太子,从小到大的教导使得他深悉帝皇之术。他的父皇,是个称职的帝王,是值得他钦佩的强者。所以他并不觉得父皇母后的相敬如宾有何不妥。
哪怕夕妃得宠,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平后宫所必须的手段。只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彻底打碎了魏朔的认知。静静的看着魏南眼底的痛苦,魏朔很想努力去感同身受,却发觉只是徒劳。也或许,他才是真正无心的那个人吧…
怪不得梦中的他会被砍头,皇上对窦暮霭,简直是视如珍宝嘛!柳唯泽无趣的撇撇嘴,心底不禁有些发酸。就算是爹爹,抱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那可是他媳妇,不能随便抱的好吧?
当然,面对权势滔天的君主,柳唯泽是不会傻傻去碰壁的。眼神不自觉的扫向半开着的房门,柳唯泽始终在等着外头那人的闯入。然而直到窦暮霭把该说的说完,那人依然没有跨过御书房的门槛。单是这一点,柳唯泽敢断定,外头那人是友非敌…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娇娇柔柔的嗓音如黄莺鸣啼,好听又悦耳。柳唯泽眼神微闪,终于知晓了一直站在门外之人的身份。想着方才窦暮霭的话,如若是皇后娘娘,也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