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请您悠着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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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风没有回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虽说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是那钻心的痒却愈发的强烈,无论静止或活动,他都在承受着蚂蚁钻心般的痒痛。
衡贺住嘴不再多说话,兀自的将楚凉音那份儿午饭弄好,几样小菜一碗粥,随后走到外面叫尔蒋过来,这活儿,就得让他做。
尔蒋也有些不太愿意,但是一日三餐都是衡贺动手,于是这些危险的跑腿儿活只能他来做。
走到楚凉音的房间前,尔蒋便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骂人声,他动了动面部的肌肉,尽量别让自己苦着一张脸,但是努力了半晌发现很难,每每到这个门前,他就不由自主的五官都塌下来。
“七师叔,用午饭了。”他站在距离房门的两米外,其实很担心楚凉音会一下子把门震开,门板都可能飞出来,他躲闪的功夫又不怎么样,很可能会被误伤。
“进来!”楚凉音烦躁的声音自房间里传出,尔蒋暗暗的松口气,而后上前将门推开,就看到楚凉音坐在窗子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她自制的痒痒挠,正在挠着后背,她一脸烦躁凶狠相,尔蒋心惊胆颤的。
“师叔,用饭吧。过了明日,就是三天了,自然会恢复的。您别再挠了,破皮了,恢复的更慢。”他劝道,声音低低的,反手关上门,走进房间来。
楚凉音斜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兀自拿着痒痒挠解背后的痒,尔蒋这话已然说晚了,因为她手臂已经被她挠坏了。
“月离风那兔崽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皮开肉绽了?”她一手拿着痒痒挠抓着脖颈处,一边大步走过来,如同一阵风,一眨眼她便坐在了桌子边。
尔蒋吞了吞口水,无意的退后一步,“没有,公子很好,他能忍住的。”
楚凉音冷冷哼一声,一手痒痒挠继续解痒,一手拿起玉箸风卷残云,尔蒋在旁边看着,又有些目瞪口呆之势。
先动手给楚凉音倒好一杯茶,放在一旁,看着她嘴不停手不停的模样暗暗叹口气,小心的挪到她身后,“师叔,我来吧,你慢慢用饭。”说着,伸手过去,要接过她手里的痒痒挠!
楚凉音吃饭的动作一滞,而后挑眉斜睨向他,尔蒋伸着手,有点退缩。
“全方位的啊。”咻的将痒痒挠扔到尔蒋手里,她大咧咧的下命令,尔蒋险险接到手,瞧着那痒痒挠略微抽搐下,这玩意是楚凉音自己制作的,用一根凳子腿与几根折断的筷子连接,那几根筷子完全的被嵌进了凳子腿里,一看就是楚凉音的杰作,以她的武功,将筷子嵌进凳子腿里完全轻而易举,虽然做工粗糙,但是解痒应该很管用。
拿着痒痒挠,尔蒋站在楚凉音身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挠痒痒,可能是他力度不够,楚凉音的身体止不住的动来动去,尔蒋吞吞口水,“再用些力么?”
楚凉音含糊的答应,尔蒋用上些力气,楚凉音身子一抖,貌似很爽。
“左边。”楚凉音命令道,尔蒋赶紧的挠左边,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的到她肌肤上的红疹,成片成片的,尔蒋也不禁一抖,那感觉,估计生不如死。
“用力。”楚凉音又命令,尔蒋赶紧用力,“这样行么?”他小心翼翼的问,声音有点诚惶诚恐。
“嗯,舒服!”楚凉音赞叹,那声音透着舒畅,听着还有那么几分慵懒魅惑。
后面的尔蒋不由得脸红,低下头。
外面,衡贺整个人已经在风中凌乱了,头上太阳高照,他却后颈冒凉风,刚刚从那房间传出来的声音他可听得清楚,天啊,七师叔把尔蒋怎么了?
☆ 034。多心少心
扑棱棱。
一只满身淡红色的鸽子突然落在了房间的窗台上,个头不大,但是那颜色却相当晃眼。
楚凉音看过去,霎时拧起了眉毛。
尔蒋看了一眼那鸽子,不禁惊讶,怎么还有这颜色的鸽子,视线向下,注意到鸽子的一只脚上挂着一个小指粗的竹筒,心下明了,这是信鸽,不过这颜色够奇特的。
楚凉音哼了一声,反手夺过尔蒋手里的痒痒挠,一边说道:“把它抓过来。”
尔蒋点点头,便朝着那鸽子走过去。
鸽子看到人过来,有些不安,却没飞走,只是兀自的转着圈,像个陀螺似的。
尔蒋不禁发笑,伸手抓住它,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捧着它返回楚凉音身边,“师叔。”
楚凉音略有烦躁,又用力的挠了两下发痒的地方,然后转身将鸽子腿儿上的小竹筒解下来。
尔蒋只觉得鸽子好奇,摆弄着它,没看到楚凉音看到那竹筒内的纸条时变了颜色的脸。
“见色忘义!”咒骂一声,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纸条拍在桌子上,尔蒋吓一跳,登时看着楚凉音,发现她脸色不太好。
“师叔,怎么了?”尔蒋退后一步,小心翼翼问道。
重新拿起痒痒挠,使劲的挠着后背,楚凉音的身子抖了抖,想必挠的很舒服,“宁昭然那个死女人,自家的事儿不管,让老娘去管,有了男人连家都不要了。”
尔蒋手里的鸽子不安的张开翅膀,好像也害怕暴躁的楚凉音,别一气之下再把它给煮了。
尔蒋眨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那就是魔教……哦,不,摩耶神教出事儿了?”
将最后一口粥扒拉到嘴里,楚凉音反手扔掉筷子,霍的站起身,期间不忘拿着痒痒挠四处解痒。
楚凉音走回窗口,有风吹着能舒服点,“一个长老堂的人遭到了攻击,死了不少,没查出攻击他们的是什么人,来无影去无踪。”微微眯起眼,楚凉音的脑海中过滤着所有和摩耶神教有过冲突的帮派,能够有这个本事重伤他们一个长老堂的帮派,屈指可数。
尔蒋讶异的张大嘴,手中的鸽子衬着他一时松懈,扑棱棱的飞走。
“那就是事先有计划的,不然怎么能查不出是谁。”尔蒋分析道。
“或许吧,谁知道呢。他们每一年这样的烂事儿都碰到无数,只不过从来没死这么多人罢了。”楚凉音不以为意,每年都发生,所以,宁昭然现在也不当回事儿了,为了和诸葛无梵呆在一起,居然让她去看看,见色忘义啊。
尔蒋哑然,“那,死了多少人呢?”一个长老堂?以前好像听到过,魔教一个长老堂将近千人的,一共有十个长老堂,还不算魔教教主的亲卫就将近万人,其实魔教才是武林当中的第一,哪门哪派都没他们人多。
“七百多个。”楚凉音云淡风轻,七百这个数字好似就只是个数字。
尔蒋再次愕然,七百多个?七百多个人死了?居然都不以为意。
收了收表情,尔蒋收拾餐桌,却还是想着摩耶神教的事儿,“七师叔,你不打算管这事儿么?”其实他还是想知道,楚凉音和宁昭然的交情看起来那么好,偏偏知道了摩耶神教这事儿楚凉音却不甚在意,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搓着脸,楚凉音的脸上也出现点点红疹,与月离风的脸相差无几,“老娘现在难受着呢,谁有心思管她那烂事。”
尔蒋哑然,好吧,他又多嘴了。
收拾了餐具,尔蒋从楚凉音的房间走出来,刚关上房门往客栈的厨房方向走,衡贺却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刚刚在师叔房间做什么了?”衡贺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写着危险,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秘密,就等着尔蒋自己坦白从宽了。
尔蒋纠结着眉头,还没从衡贺的惊吓中缓过神。
“装什么傻?快说!”衡贺逼问,大有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尔蒋很无辜,还撅着嘴。
衡贺冷冷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用鼻孔俯视着尔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路过都听到了。”
尔蒋翻了翻白眼,绕过他继续向前走,“既然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衡贺不死心再次追上去,这一次还抓住了尔蒋的手臂,表情不似刚刚,反倒有点老妈子气,念叨道:“尔蒋啊,咱们俩认识了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你呢,心思单纯,很容易被骗,不管看什么都要睁大眼睛了。虽然你很佩服七师叔的武艺,但是不代表你为了崇拜的对象就可以奉献一切,这是不对的…”
“你在说什么呢?”尔蒋忽的停下,转身拧眉看着他,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什么乱七八糟的。
衡贺一副你别装了的样子,继续拍着他的肩膀絮叨,“你就听我一句吧,咱们好兄弟,我自然不会害你。”
尔蒋烦躁的甩开衡贺的手,“我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瞎说什么呢?你刚刚又听到了什么了?”
要让衡贺说,他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尔蒋更加鄙视他,“无聊!”
尔蒋转身要继续走,衡贺再次跟上,一边说道:“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七师叔的声音,和往常都不一样,还说什么舒服用力的,你们刚刚在干嘛?”
尔蒋倏地停下,整个身体都僵了似的,半晌,他转头死死的盯着衡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可眼神虽凶狠,但是脸蛋却是红了,像熟了的番茄一样。
衡贺挑眉,一脸你有什么解释的模样。
鸟儿叽叽喳喳,好像也在嘲笑这俩无事生非的人一样。
“我刚刚在帮七师叔解痒,她用饭,忙得很,我用力太小,她指示我用力,就这么简单,你胡诌什么呀?”尔蒋好像真的生气了,脸蛋红红的,脖子上的青筋却爆了出来。
衡贺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但是看尔蒋那模样还是不禁怀疑,半晌哼了一声,自言道:“七师叔较之别人都少了一颗心,对任何人都那样。你呢,是较之别人都多了那么一颗心,所以,你管着点自己那颗心,不然早晚有你苦头吃。”说罢,衡贺转身扬长而去,尔蒋看着他的背影却面色僵硬,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沉重。
☆ 035。没得选
三天,不过短短的三次日升日落,可对于处在痛苦煎熬中的人来说,却如同三年那么久。
当日落西山,楚凉音终于松了口气,燥热退隐大地,她也不再那么痒了。
手臂上,脖子上,凡是能看到的地方红疹都在一点点消退,就好像变魔术似的,不过一刻钟,她手臂便不再那么狰狞了,猩红的红疹渐渐退成了淡红色,楚凉音喜不自胜,将那三日没离手的痒痒挠扔掉,又将散开的头发重新束在脑后,刹那间清爽了不少,不似前几日看起来像个疯子。
拿起剑,起身走出房间,外面天色尚明,但是一个人没有。
她径直的走向月离风的房间,好像根本不知道世上有敲门这事儿似的,抬脚就把紧闭的房门踹开。
这一声踹门在她看来无足轻重,但是房间里的人却是淡定不了,因为此时此刻,月离风正在换衣服!
他的中衣刚脱下来一半,一旁衡贺正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等着月离风更衣,却没想房门突然从外被踹开,一时间,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凉音双臂环胸抱着剑,她倒是没想到踹开房门能碰见这样的事儿,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倒是现出几分意外,视线顺着月离风的脸向下,自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后自然的转过身,不耐道:“快点换,老娘有事要办,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