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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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此话一出,只见那二人脸色立刻变得不一样。
银暝国的国妃,他的小瓦儿……一抹黯然出现在银冀地眼中,他缓缓地收起手中玉扇,拱手道:“那银某就此告辞。”
咏唱明眸一转,正好捕捉到楚弈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与不屑。
楚弈邪魅一笑,笑意不达眼里。他不愿想起北诏王宫那个平庸可笑的女人——他身为诏王都无法摆脱的命定王妃,偏偏才离开一天而已,眼前就已晃动那个身影无数次。
“楚某也就此告辞!”
就在此时,一侍卫前来报告。
“禀王,宫外有人自称是‘恶君阁昱’要见大王。”
恶君阁昱?
在场的人莫不脸色一变,神情各异。
咏唱一听到阁昱的名字,突然激动起来,嫣红的双唇微微颤抖。
她没有听错吧?真是那个该死的阁昱?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蓝倪敏感地现殇烈的身躯也已然悄悄绷紧。
传说中的“恶君”终于出现了么?封妃之日他未前来,竟然此刻到来究竟意欲为何?
仿佛想到了什么,蓝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红衣飘扬的咏唱看去。
恶君的到来,该不会是为了咏唱吧?
的确是恶君阁昱。
他终于出现了!
与殇烈不相上下的身高,体形修长挺拔,黑色的外袍初看与楚弈有几分相似。楚弈的衣服是黑缎红绣,黑红相间,透出妖娆邪魅之气;而阁昱的衣裳则是黑底金边,举手投足之间散出凌厉的霸气。
这份霸气与楚弈的邪魅,银冀的淡雅不同,与暴君殇烈倒甚为相投。
四个男人修长的身躯冷然而立。
“阁王光临刖夙王宫,实乃蓬荜生辉。”殇烈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欢迎的味道。
阁昱生得修眉剑目,只是常喜欢半眯着深邃的眸子,让人觉得阴沉冷酷。
他绝对不是爱笑之人,尽管他现在对着殇烈在笑。
“恭贺殇王册立国妃,四诏之中,想不到殇王也怀有这样一份柔情,真让在下羡慕。”
他的话让一旁的咏唱公主僵住了身子,心中已将他暗骂了无数遍,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般冷血无情吗?她想立刻走开,又偏想站在这,看看阁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没错,阁昱根本就没有派她来这里,是她自己受不了那蒙舍王宫里的他太冷酷无情,才赌着气私自前来的……
殇烈抬起似笑非笑的眼眸,道:“阁王日里万机,昨日先让咏唱公主前来,今日还能亲自现身,实在让人感动。”
阁昱的眼眸一暗,仿佛这才注意到咏唱的存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楚王与银王才是有情有义之人,说起来真让在下惭愧。”
这时,蓝倪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四王均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了天下百姓,四诏之间的关系也该如兄弟般亲密吧。”
说完,她如叹息般舒了口气,清澈的水眸淡然地直视着阁昱。
这个敏感的话题,突然自一个女子口中说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咏唱故意靠近楚弈身边,翩然一笑:“国妃娘娘说得对,这四诏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亲密了。阁王最有心了,看本公主,过不久就要代表蒙舍国与北诏和亲了。”
她虽然加重了语气,声音却娇媚动人,无懈可击的笑容更是像春满大地,百花俱开。
奇怪,明明是咏唱公主在说话,只不过说要跟自己和亲而已,怎么浑身突然冷飕飕的……邪君楚弈只觉着阳光中刮过一道冷风,冷得周围的空气好象都要冻结了。
他从来都欣赏美人,像咏唱公主这样的美人儿他欣然接受。
可是,这次再见阁昱,现对方阴沉的眼中更多了份难以捉摸的凌厉。面对咏唱公主灿烂如阳光的绝美笑颜,意外地有种无福消受的感觉。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咏唱公主与阁王之间……
楚弈微微一笑,他俊美的容颜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一时间,空气中仿佛有万丈光芒射出。
他的笑容柔和似夏夜的茉莉花香,又诡异地宛若暗夜飞舞的精灵,只以这飘忽一笑来回应咏唱公主的话。
蓝倪哪能参透其中玄机,恶君阁昱一来,正好暂时缓解了之前大家紧绷的气氛。
她以主人的身份邀请道:“阁王刚到,机会难得,不如大家都留在刖夙国再多住几天,如何?”
银冀看看天色,最先回答:“多谢国妃娘娘好意,银某不便再留,就此告辞了。”
楚弈笑得灿烂美丽:“北诏国虽不大,事情还是不少,楚某也先行一步。”
阁昱冷笑一声:“怎么,本王才一来,大家就急着要走?”
咏唱瞪他一眼,与之前对待楚弈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二王早说好要走了,都是你来耽误大家的行程!”
殇烈道:“如若阁王不嫌弃,刖夙王宫欢迎阁王多住几日。”
阁昱面无表情,直视着这位似要蓄意挑衅自己的红衣公主,道:“多谢殇王好意,不必了!至于咏唱公主……他们回国,你又想如何?”
咏唱的身子轻轻一颤,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
她就是要跑出来,就是不要乖乖听他的命令,怎么样?
该死的阁昱!
贝齿轻咬下唇,再抬眼时,咏唱绝美的笑脸带着一种幸福的甜笑:“多谢阁王关心,咏唱反正就要嫁于楚王了,倒不如今日就随楚王……啊!……”
话未落音,只觉得红光一闪,她的身子就被人毫不怜惜地拽了过去。
“阁昱你……”
“住嘴!公主你不觉得自己该矜持些吗?别让他王看笑话了!”阁昱嘴角阴狠地下垂,悄然喷张着怒气,“你若真如此想,和亲之事本王会另择良辰吉日,这段时间公主你就安心地呆在蒙舍就好!”
说完,阁昱转过头对楚弈道:“让楚王看笑话了。公主在宫中被娇宠惯太多,本王会回去与公主再沟通沟通。“
楚弈见事情关乎自己,正想出口婉言几句,却又被阁昱及时阻断。
“楚王请耐心等待,本王知你向来体恤女人,这咏唱公主……实在需要回去再调教一番,绝对不能坏了规矩让人笑话!”
见阁昱说此话时,额跳青筋咬牙切齿的模样,楚弈微微一笑,未再多言。
只有蓝倪最是明白咏唱的心思。
女人哪……
如果将心抛了出去,恐怕真的难以收回了,唉!
真不知道这恶君阁昱对咏唱有无感情?如果有,又怎会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其实楚弈人倒不错,希望咏唱公主真的能争取到自己的幸福……
……
恶君阁昱来去如风,呆在刖夙国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告辞离去。
仿佛他此行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带回千娇百媚又风情万种的咏唱公主。
楚弈与银冀也并未再多留,带着一群贴身侍卫,回去自己的地盘。
无论如何,邪君与冷君的到来,让殇烈推测出了很多事情……
而在刖夙王宫再次恢复一片清净之后,那个一袭金袍霸气逼人的暴君不甚温柔地抓过蓝倪的手。
她欠他一个解释!(奇*书*网。整*理*提*供)
而他的怀疑,就象冬天里的雪花飞舞,轻盈盈飘落,开始感觉不到寒冷,若时间长了,便会将心脏层层包围。
亘古也不融化,冰冷……
南诏王妃 正文 039 冰释
天色苍茫,无日光。
灰色的天空与金色的屋顶连成一片,多了几分暗淡,一眼看上去,不禁感觉到秋意萧索。
夙清宫,庭院深深,楼阁几许。
楼阁内有着墨黑色的珊瑚树,作为屏风之用,隔开了花厅与内室。珊瑚树枝干由粗而细,质地硬如玛瑙,润如美玉,透过细密的珊瑚望去,只见一个绰约的白色身影,独坐在内室之中。
闻得平儿传报之声,她知道殇烈来了。
除了他踏进门的脚步声,屋子里异常安静。
该说些什么,二人的心思已千转百回,当高大的身影进入内室遮去窗前的光线之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剧烈跳动了一下。
“你欠本王的解释呢?”殇烈开门见山直问。
黑眸深如碧幽的湖水,泛着冷冽之光。对于玉佩问题,他已反复思量,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来相信她,只因为他已命人找来经验老道的玉匠亲自验过碎玉,玉匠非常肯定地答复——那玉佩上的花纹甚是独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属于银暝王宫之物……
银暝王宫之物!
她还有何好解释?
蓝倪站起身,坦然而忧郁地直视他:“我以为你明白的。”
“该死的,本王为什么会明白?”他暴躁地怒吼,玉匠刚刚离去,他正满腔怒火地想要杀人。
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肩头,几欲将她的骨架捏碎。
什么叫“以为他会明白的?”
该死的,他就是不明白!
所以,他极需要她的解释。
如果她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选择相信她!
清澈的眸子是那样坦然,他充满红光的怒瞳只告诉她一个信息——他不相信她。
心,有点冷。
如冬夜里的寒风,吹进了单薄的绸裳。
她最需要的是其实就是信任。
可是,她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任谁也会胡乱猜测,如果是自己……
眸子突然变得晶亮若星般动人,或许她该从另外一个方面来思考,他这般在意玉佩之事,不正是代表他在乎自己吗?
如果不在乎,他何必生气?
如果不在乎,他何必像一个妒夫般质问她?
妒夫?他的表情越是愤怒,她的心情便越是愉悦了起来。
“烈,其实那块玉佩是初八之夜我在林子中拾到的。”
肩头被人抓得隐隐作痛,她却因自己的猜测而扬起浅浅笑意。
“林子中捡到的?”手指一松,他放松了力道。
她点点头,眼中坦诚如镜,一片清明:“恩,那夜你身受重伤,我去林子采药之时恰好见到地上有块精致的玉佩,所以就收藏了起来。”
殇烈责问道:“这玉佩与银冀又有何关系?”
“你不是一直怀疑白衣人就是银冀吗?我特意拿玉佩去试探他的。”
她皱起眉头,因为不但没有试探出结果,还被他如此误会,郁闷之气又逐渐扩散在胸间。
殇烈眉一低,问:“你又怎知玉佩是白衣人所丢失的?”
脑海中浮现出白衣人对蓝倪的特别举止,怒气瞬间止不住咻咻地升腾起来。
“你之前就已经认识白衣人?”
“我怎么会认识?我要认识他,就不会拿着玉佩去试探银冀了。再说,玉佩是在你与白衣人交手之地拾得的,我猜想大概就是他的玉佩了。”蓝倪一口气说了好多,只希望他能真的相信她。
“那你试探出了什么?”他沉声问。
“没有……银冀就算认识此玉,他也不会承认吧?而且,你很快就来了。”
蓝倪抿了抿小嘴,摇摇头。
殇烈收紧下巴,黑眸变得幽暗。
他要相信她吗?
脑海中飞过一幕幕景象,她与白衣男子在一起的情景,她与银冀在一起的情景……
她说的也不无可能。
抓住她肩头的手指轻轻放开。
他背过身去,悄悄做了几个深呼吸,他也不想如此谨慎多疑。
他因一时的嫉妒而失去理智,但是仅凭她的几句解释就相信这一切,也未免太过简单。
蓦然现自己对这个女人了解得太少!
她的一切竟然神秘得让人查了这么久……
依她所言,她是一个从小便住在林子里与世隔绝的女子,原因呢?
是怎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一个五岁大的女孩必须要背井离乡,与外界隔离起来?
“雪婆婆”又是谁?又怎么会教她不同于世俗平民的规矩礼仪?
与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