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断袖夫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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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知道你念着你媳妇儿,不过你能否分那么一点点思绪给我?帮我想想这该怎么办啊,那姑娘都快把我整疯了……”原本妖媚的脸都快皱成包子皮了,烦躁地来回踱着步。
“你权当没见着,不去理会便是,时间一久说不定她就对你没兴趣了呢。”
“时间一久……那得多久啊!才没过几天,我就被盯得恍恍惚惚的,你知不知道啊,不论我做什么,去哪里,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每一次啊!还有她那眼神,啧,想想就发毛。”他身子不禁一抖,“你说哪来脸皮这么厚的姑娘家,我从未给过好脸色,她还这般死缠烂打的……哎……”
关镜轩由他发着牢骚,眼睛却紧紧盯着他,若有所思,“你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皇甫清一脸莫名。
“能让清王爷变脸的,她是第一人;让你烦躁的,她也是第一人;让你变得絮絮叨叨的,她还是第一人。呵,果然啊,能和柳儿志同道合的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那是什么脸。”皇甫清恨不得一掌拍散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看好戏的脸啊,信不信,你们这事儿,可不会那么简单就算了。”
“嘁。”皇甫清翻了个白眼,坐下喝茶,不理他。
书房内一室静谧。
好半响,皇甫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最近查到了些事儿。”
关镜轩闻言抬起头,恢复了一脸冷然,“是段锦那儿有动作了么?”
皇甫清浅浅一笑,“你倒是消息灵通。”
“关家那几家商埠,追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头绪,想必是有人压着吧,加上我们放出的那个传闻,正好给了他掩人耳目的机会,前些日子都不见他有什么动静,现在该是忍不住了吧。”
“我想办法派人去查查账目。”
“恩,辛苦你了。”眼中是调侃之色,言下之意是,有个姑娘穷追猛打之际,还要分心去处理这事,真是辛苦了。
皇甫清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音,只是妖娆地送上了一枚白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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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净萱悠闲地嗑着瓜子,品着香茗,顺便欣赏某人抓耳挠腮的独角戏。
祁雪柴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挠头,一会儿叹息,折腾了好半天都不见有人搭理她,嘟囔着走到柳净萱面前,“你怎么都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好姐妹。”
“哎哟,我的‘好姐妹’啊,就你那点儿破事,还用问么,早就街知巷闻了。”
祁雪柴不以为意地皱皱鼻子,“你们这儿的人真八卦。”
“是你的行为过于大胆了吧,一大姑娘家家的,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男子高呼‘我喜欢你!’。”说着边扯着嗓子模仿起来,“更何况,那男子还是小王爷,注意了,是‘流言缠身’的小王爷,能不惹人口舌么,说不准你就这样名垂千史了,哈哈。”
“什么流言缠身?跟谁?”祁雪柴目露凶光。
“呃……就,说他有断袖之癖啊,对象么,咳,关镜轩。”说到这里,她也尴尬起来。
“噗……咳咳。”刚入口的茶水喷了一地,“胡说!”
“外面可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现在关于你的传言闹得更凶……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
“若真是这样,那你和关镜轩的亲事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
“那日在绝色楼,某人以为我看上她的夫君,那魂不守舍的样儿,我就觉得定有内情,招人一打听,不就全明白咯。”祁雪柴朝她暧昧地眨眨眼。
“嘁,我才不管他们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呢,这亲事可是我拯救世间无辜女子的牺牲。”她嘴硬道,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日深巷中的画面,还是叫她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管他呢,就算皇甫清真喜欢男人,我也要把他引回正途,重新喜欢女人,啊不,只能喜欢我!”
“小柴啊,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羡慕啊?这天生的,你学不来!”说罢,骄傲地挺挺胸。
柳净萱见她那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默默揉着僵硬的嘴角。
“不过我都跟了他这么些天了,他怎么还看都不看我一眼啊……”想起这几日的情形,她瞬间泄了气,“这儿的男人真难追。”
“听你这口气,倒是‘阅人无数’咯?”柳净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那也不是,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吧……”她竟然还认真地掰起手指,“不过我们那儿的男子可不像皇甫清那么矜持。”
柳净萱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们那……真开放呵。”姑娘还能光明正大追着男人跑?那是怎样一个美妙的地方啊,真想去见识一番!
不过她也只敢想想,毕竟从小的礼教让她不敢在这方面造次。
看着祁雪柴纠结的小脸蛋,她觉得应该给她提出点建议,“额,小柴啊,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比较矜持的,皇甫清可能是被吓着了,你要不要换一种矜持的方式?”
“怎么个矜持法?”
“你可以写写情诗,表表衷情什么的啊。”
“你以为我会那种东西?”
“那还不容易,我借你几本读本,你慢慢抄。”
于是乎,好不容易摆脱那双盯梢的狼眼的皇甫清,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情诗攻势。
看着那一日好几封的信笺,以及那上面歪歪扭扭、肉麻至极的字句,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天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一二
这些日子,祁雪柴是三天两头往柳府跑,一进门二话不说便窝进书房,翻着那些个读本。柳净萱不禁感叹,小柴最近进书房的次数都快赶上她十几年的了。
“祁大小姐啊,你够了吧,听说清王府这几日收到的信笺都快塞满一间屋了。”看着她的字迹,柳净萱真心觉得自己这文学造诣原来还是算高的。
“我这可是听你的了啊,矜持啊。”
是啊是啊,最好这也叫矜持啦。
“行行行,你今天能不能暂时‘不矜持’一回?今天是我们这儿的‘祈缘节’,一起上月老庙求签吧。”
“什么节?”听这有新鲜事,祁雪柴一脸兴奋地看着柳净萱。
“‘祈缘’,每逢六月初六,待字闺中的姑娘都会上月老庙去求姻缘,我也从未去过呢,今儿去凑凑热闹这么样?”她眨眨眼,“顺便看看你和皇甫清的缘分啊。”
祁雪柴见她这般调侃自己,也忍不住回道,“明明是有些人自己想去求签吧。”
被说中了心思的某人也不在意,只是一把拉住祁雪柴,就这样风风火火地出了府。
******
月老庙前人头攒动,放眼望去,全是带着丫鬟的深闺小姐们,个个含羞带怯却又无比虔诚地跪坐在月老像前,叩拜、求签。
等了许久,终于挨上她们。俩姑娘用余光瞄着旁边的姑娘,照着那样,双手合十,轻轻跪坐在月老像前的蒲座上,心里默念着所想所求,随后拿起一旁的竹罐,一上一下地耐心求着签。
得了签的两人乐颠颠地跑到一旁解签。
见着那蓄着胡子,乐呵呵的仿佛洞悉一切的解签人,柳净萱倒难得地紧张起来,推着祁雪柴硬是让她先解。
老人接过签文,看了看,对着祁雪柴说道,“五签。有鱼临旱地,见鹿隔前溪,隔中须有望,踊跃入波涛。大吉”
虽说听不懂那签文的意思,可一听“大吉”两字,祁雪柴便乐了,“大师,这签到底是什么意思?”
“鱼临旱地,意味着面临绝境;远方有水溪;隔中须有望,可望不可及;能不能有好结果,权看姑娘你自己的努力。”
“绝境?可望不可及?这算什么大吉嘛。”
“非也非也,只要姑娘坚持,自会开花结果。”说罢便转向了柳净萱,“姑娘,来,帮你看看签吧。”
后者只好忐忑地送上签文,“大师,请。”
“二十四签。危险高山行过尽、莫嫌此路有重重、若见兰桂渐渐发、长蛇反转变成龙。”
她紧紧地揪着眉,“大师,听起来好像……”
老者轻轻抚着胡须,“姑娘莫急,这签求姻缘,晚即成。唯有经过险恶高山,方见平坦康庄,前路或有阻碍,至于成功与否,就要看姑娘你自己了。”
“……谢谢大师。”
走出月老庙,祁雪柴看柳净萱心事重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也不知该怎么出言安慰,想了半天,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签,“这些信则有,不信则无,世事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的,别想太多了,要不,把它烧了!”
看着祁雪柴把两支签丢进一旁的炉中,柳净萱也很快就想通了,毕竟她也不是一般神经纤细的姑娘,再者说,大师不是说了,“晚即成”么,过程也就不多想了。
******
关镜轩看着难得安静下来的柳净萱,挑挑眉,走向她身边。
“柳儿,又是谁找你惹你了?”
“没有——”闷闷地答。
伸手轻轻环住她,“说吧,怎么了。”
她认真地看着他,“你相信命中注定么?”
“好的就信,不好的不信。”
“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那天去求签,结果不善?”
“也不全是,只是会有险阻……”她把那天大师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我只信结果,那过程么,一切有我啊。”他朝她得意地眨眨眼。
“去。”她一掌拍开他,眼里的郁结却悄然散去。
“对了,你那侍从怎么神出鬼没的?我都没怎么见他在你身边的。”柳净萱觉得奇怪。
“寒么?”
“对,那个万年寒冰。”
“我的大小姐,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身边的人那般清闲啊,他要帮我处理许多事,因而常年在外。”
“我身边的人怎么了,她们也是有正事做的!”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她的人都游手好闲一般。
“是,都忙着帮你买读本,挑小说呢。”眉眼中满是戏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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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深院
夜色映照着两个人影,一个微胖的身形正是段锦,面对他站着的劲瘦男子背着光,辨不出容貌。
“关镜轩那么快就发现了?那些没用的东西!连几本账册也搞不定,他现在有什么动作?”段锦满脸愤怒。
“像是准备继续追查。”
“哼,料他也查不到些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可是国库的那些缺损,皇上那儿……”
“我做事还用你来提醒!?皇上忙着显示他的龙威呢,哪有心思查看国库的状况,你只要顾好你那边就是,出了什么差错,唯你是问!下去。”
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轻巧地翻出围墙,使着轻功前行了一会儿,便飞入一家府邸。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映出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没有表情,但并不陌生的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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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净萱和祁雪柴都是闲不住的住,整天想着法子要找出些事来玩乐消遣。正巧这几日关于城东赫连家小姐要比武招亲的消息传得正热,两姑娘倒也不会放过这凑热闹的机会,竟想出要去窥探赫连小姐容貌的主意。
要知道,一般大家小姐可不比这两位这般“惊世骇俗”,通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何况城东赫连家的小姐。
说起赫连家,可谓是南国,甚至是江湖武林上数一数二的武学世家,据说其传家的武学秘籍,是江湖上武者趋之若鹜的圣典,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