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2部-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弥亚自然无法幸免,若没有江雅兰在一边,她早就将这群渣子一个个折磨至死,可现在却不得不装作昏迷,任人轻薄。
她一边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却又幸灾乐祸。惹谁不行,偏偏惹上杀人不眨眼的火妖魔,她敢打赌,这群人渣没有一个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果不其然,就在一个领头的痞子准备向江雅兰搭讪,顺便占些便宜的时候,江雅兰朦胧的醉眼斜睨向他那张丑脸,然后伸出一根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别惹恼我哦!”
周围的痞子们都大笑起来,痞子头头更是笑得恶形恶状。自然,他准备上下轻薄的手掌也没停下来,他也再用不着停下来了。
黑色的火光一闪而逝,痞子头头当即从人间蒸发,便是影子都没有留下!
周围的淫笑声戛然而止。
江雅兰如火钻般燃烧的瞳孔微微转动,扫过每一个痞子的脸庞:“哦,没有认识的人呢!”
话音方落,十多人的生机便一起断绝。
酒吧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刚才由于多人的集结,让酒吧内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角落之中。当存在于他们的理性之外的景象,在他们眼前发生之际,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短时的思维停滞状态。
“烦!”
火妖魔晃动着手指,修罗暗炎一闪而逝,酒吧内的空气在高温之下被瞬间抽空,像是推骨牌,酒吧内的男女连串地倒下。
江雅兰“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中,酒吧的大门自行上锁,让外人再没法进来。做完了这一切,大瓶的酒液再一次地灌进了她的肚子。
“她还存在着最起码的理智!”
弥亚和卡尔瓦多斯同时在心中有了这样的认知。除了触到逆鳞的那十多个人渣,江雅兰再没有伤害一条人命,显然还有点儿起码的是非观念。对弥亚两人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没听说火妖魔有嗜酒的恶习啊!这种现象代表了什么?”
装昏的两人都在那里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江雅兰便在那儿一瓶接一瓶地灌酒,她的酒量极差,酒品更糟,喝多了就吐,吐完了又喝,只一会儿,身上便是一片狼藉,如果她不是世上有数的高手,这样喝法,早就出了人命了。
“啧,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天之娇女,怎么有这样的情绪啊?”
“这个样子”
“不是失恋了吧!”
弥亚和卡尔瓦多斯通过对场景的把握,结合最近的各项情报,作出大胆假设,一击中的。
“江雅兰!你玩够了没有!”
男子的怒喝声震耳欲聋,紧接着,酒吧的大门轰然中分,一位青年男士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那声音,竟让已醉得不知人间何世的江雅兰,身体一颤。
“张张真宇!”
正在猜想“失恋剧情”中的男主角,这最可能的人选便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任卡尔瓦多斯的心脏如何坚强,也不由得大大跳动两下。所幸,眼前两大高手的心思均没有放在这里,让他逃过一劫。
“这下子,热闹了!”
精英组的两位精英人物将耳朵竖得更高,下定决心,绝不漏下任何一个字句。
我本来是在附近闲逛,并没有预定的目的。可是,不久前,连续几次修罗暗炎的波动,让我无意间锁定了江雅兰的位置。
这个地方我听说过,这是东盟大学城内最低级、最恶心的地方,江雅兰再强再凶,也还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
我觉得似乎宠她宠得太过分,脑子一热,便怒气冲冲地杀过来,但看到了江雅兰如今的状况,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已不是区区一个“酗酒”,便能够说明的问题了。
只一瞬间,我满腔怒气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考虑一会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先将酒吧的大门堵上,这才坐到江雅兰身边,先中间蹭近一些距离,才试探性地问道:“雅兰”
江雅兰艰难地挑起眼皮,晕忽忽地看了我一眼,半张朱唇,轻轻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心中在叹气,外表却仍是温和地推着她的肩膀:“雅兰,醒一下,是我啊!”
“别闹!我烦着呢!”
用一手捂着头,她嘴里面嘟嘟囔囔,随手又一巴掌甩了过来,我苦笑着拿住这只手。
正想说话,却看到她另一手已伸到桌子上面,去拿酒瓶,这还得了!我赶紧将桌上的酒具一扫而空,来一个釜底抽薪。
江雅兰的手在桌面上虚抓了两把,摸到的全是空气。她当即嘟起了嘴,生气了!不过这样一来,她似乎又清醒了一分。
我赶紧抓住机会,在她耳边叫道:“雅兰,是我,张真宇!”
可能是我的名字她太熟悉了,我本不寄予希望的一次呼叫,竟取得了出乎意外的效果。
她的身体一颤,眼睛又张开了点儿,偏过头看我,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苦笑着任她“观赏”,良久,她笑了起来,同时大力点头:“是你,张真宇!”
醉中的江雅兰,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听着她含糊的醉话,我有着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感觉。
对这样的江雅兰,我更加小心翼翼,又凑过脸去,想在她耳边说几句讨好的话,可这时,她忽地又偏转了脑袋,于是,她的脸贴上了我的脸,因为酗酒而大增的体温,让我的脸颊为之一烫。
“张真宇?”
我听她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心中自有一种奇特的感情在流动。不过,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现在的江雅兰已足令我心中生出怜意。
“雅兰你听得清我说话吗?”
我的声音相当温柔,很怕惊着她。
她小猫一般“唔唔”几声,用她的脸颊摩擦着我的脸,好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她喜欢,可我尴尬啊!
我轻咳一声,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倚在沙发靠背上。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任我摆布,没有一丝力气。可她的脑袋却是上下摇动,口中更是哼哼连声,没有一刻停顿,我几乎以为她吃了摇头丸。
费了老大的力气,我终于让她略微安静一些,这才有功夫再度开口:“雅兰,好受一点没?”
“好受?”
不知为什么,这个词突然引起了江雅兰的强烈反应,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只是瞳孔的光芒却相当散乱,不过,她生出的力气可是不小,猝不及防之下,我竟被她一把推开。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身体开始了大幅摇摆,我怕她摔倒,略一调整身形,又伸手扶她,而这次,迎来的却是她满蕴着修罗暗炎的手掌。
“好受?我从来都没有好受过!”
暗炎飞射,我仓卒之间只能飞身避开,无声无息的,我身后的地板被熔出一个大洞,幸好,那里没人。
“本姑娘已经受够了!张真宇,你听清楚,本姑娘我受够了!”
大叫声中,她忽然一头栽倒,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跳前扶住她。
这次,她没有再攻击我,而是整个人趴伏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我瞠目结舌。
她哭了很久,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前胸。
从来没见过江雅兰的这般形象,我一时间竟被吓住了,以至于江雅兰都比我早清醒半秒,直到她挣扎着从我怀里出来,我才猛醒。
又是一番忙乱,我手忙脚乱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好,又从吧台上拿来一杯冰水,侍候着她喝下。
经过我的努力,江雅兰明显地清醒许多,至少,她看着我的目光,已有了我所熟悉的味道。
“啊,是你啊!”
她倒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手抚住额头,大咧咧地仰倒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掏出一个灰沉沉的圆珠,一抛一抛地玩了起来。
我只能苦笑。早先积蓄的怒气,在她近乎自残的酗酒中早消失殆尽,而刚才的忙乱,更让我的气势跌到最低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咱们回家吧!”
我向她伸出了手,准备将今夜的事情快速了结。虽然我很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突然开始无节制地酗酒,但这种情形下,她不会对我说的。
“我还没喝够呢!”
她懒洋洋地回答我,没有一点儿起身的意思。
我先是一怒,但随即便想到了刚才她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头立刻软了下来,脑中转过了许多念头,最后的回应,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好,我在这儿陪你!”
“够意思!”
她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越动听。
“Waiter!各类好酒,全都上来!”
整个酒吧的人员躺倒一地,哪还有什么“Waiter”?我耸耸肩,亲力亲为,将吧台后大部分酒具都搬到了这边,略微估计一下,这些酒把我们醉死三遍,不成问题!
“喝酒!”
江雅兰弹出了那颗灰色的圆珠,击开了瓶塞,圆珠在空中“滴溜溜”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了她手上。
我举杯回应,然后死盯着她,看着她把酒喝下。她喝得仍是相当豪爽,但比刚才整个地倾倒下肚,已经好了不少。
我微松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了第一杯,那么,第二杯,第三杯便顺理成章了。
我看着江雅兰喝酒,她喝一瓶,我喝一杯,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就用真气将酒气排出。如此不知不觉地进行下去,等到她再一次地吐出满肚子的酒液时,即使我作弊多次,也不免有些头重脚轻了。
令我欣慰的是,江雅兰饮酒虽多,但再也没有影响她的神志。她的手上总是弹动着那颗灰色的珠子,用它来击开酒瓶的塞子。几十瓶下肚,她的手法依旧准确。施力收力,均恰到好处。
难道,一个人的心境,真的能够影响到她的酒量?
我再饮一杯,这是一杯烈酒,强烈的酒气猛然一激,眼前的景物终于朦胧起来,我想调动真气排酒,可是又懒散地不想动弹。
恍惚间,江雅兰与我挨得很近,她的体香,伴随着无处不在的酒气,贯入我鼻孔。模模糊糊地,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酒精掐去了那唯一的一线思路,我的脑子进入了浑沌之中。
卡尔瓦多斯郁闷地趴伏在地上,脑袋和身体,保持着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这是他趁着刚才那群痞子翻动他的身体时,借力找到的一个最佳姿势。只有在这种姿势下,他的目光才能最高限度地得到隐藏。
弥亚赤裸的身体翻在他身前,为他遮去一些易为人所发现的破绽,这一对男女,正用他们的默契,在张真宇这样的高手面前,搜集他们最需要的情报。
但是,经过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两人所搜集到的有价值的情报依然少得可怜。
张、江二人的对话,如果出现在娱乐传媒的首页,八卦新闻的头条,说不定还会赚上一笔,但如若将其送到“最高机构”嘿,他们两个就等着仲裁者的制裁吧!
就在卡尔瓦多斯的耐心逐渐消失之际,酒吧内的气氛,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卡尔瓦多斯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屏息以待。
卡尔瓦多斯一直闭着眼睛,可他神奇的眼力,却能够透过眼皮,将外界的景物一一察知。
这个时候,他看到张真宇和江雅兰的身体挨得极近,江雅兰就靠在张真宇的肩头,面色绯红,但眼中光芒流转,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张真宇侧着身子,卡尔瓦多斯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通过观察他的举止,卡尔瓦多斯判定,这个男人也有了几分醉意。
出于男人的心理考虑,卡尔瓦多斯很期待后续的“发展”,可令他气结的是,两个人竟又开始谈天。
“嗨,雅兰,为什么突然喜欢喝酒了?”
“喝酒?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喝!”
“就是因为不喜欢才喝的!”
“胡说,哪有这种道理?”
“这不就是道理吗?”
两个当代高手像小孩子一样,围绕着这个无聊的话题打起了嘴仗,甚至有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