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第2部-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界评论——追踪报导新版/真实/的台前幕後》
「极限阶」第一层次,生机盈体,外贯天地,破障是也!
「极限阶」第二层次,化实返虚,心映寰宇,妙诣是也!
「极限阶」第三层次,恍兮惚兮,若存若离,证道是也!
「极限阶」第四层次,明心彻体,自观琉璃,无碍是也!
——《真实.炎黄版》二0五七年四月刊
新纪二0五七年四月十三日。
现在的黑暗世界,非常混乱。
自从今日十八时,禁忌科技力量正式宣布,以本.布拉索的名义,对中天帝国当今的皇帝陛下发动「领袖战」後,全世界一片大哗。
死而复生的布拉索,是中世纪之後,仍存在於世上的被「注销身分」的第二人。虽然联合长老会已经崩溃,各方没理由也没心情表示什麽,但其真正的影响,似乎并不逊於开了此例先河的第一人。
而这第一人,正是他此时的对手,中天帝国皇帝,张真宇!
似乎上帝也在开玩笑。
张真宇和布拉索的决战之地,选在了托马斯海域,那里复杂的情况,显然不利於各方的探子进行工作。大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他们的目光,转移到另一个战场上。
东方女王相对禁忌冰魔。
与托马斯海域上生死肉搏的场景不同,在这一个战场上,所展示的是智慧和魄力。年仅二十一岁的苏怡,与不过二十七岁的迪亚斯,就在这样的场景中,向世人公开了他们令人窒息的战略战术。
众所周知,「领袖战」不仅要拼个人实力,还要拼战术谋略。对托马斯海域上正生死相拼的人们来说,任何一点力量的加入,都可能引起完全不同的後果。
「领袖战」,要的就是尽可能地增加自己的筹码,同时狠狠压低对手的实力。为「最高领袖」创造出最佳的形势。将没有意义的「公平」,转化为针对「对手」的不公平!
在这个广大的星球上,无论是禁忌还是炎黄,均没有可能将通往托马斯海域的道路堵上,所谓的阻截,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妄想。但若想著顺顺利利地将人马送入战局,则又是另一种愚蠢的想法。
苏怡和迪亚斯都非常明白这一点,针对各自的实际情况,他们自觉地选择了各自的立场。苏怡主守,迪亚斯主攻。
「领袖战」在晚上八时开战,而先期的准备工作,却在八个小时前就开始了。随著双方人马就定位,凝重的大战气氛弥漫在整个星球上。
黑暗世界大规模的战斗,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了,虽然此时的「领袖战」以「势」为主,以「局」为先,未必会演变成刺刀见红的大血拼,但各方的高层精英,却怀著相当的期盼心理,来看待这一战事。
这便如同博弈,两方棋手,以星球为棋盘,以实力作棋子,收放之时,龙盘虎踞,妙手横生,虽无刀光剑影,却依然寒意森森。
晚六时正,迪亚斯猜先胜,落子天元位,直指极天洋。苏怡微笑落子,同样落天元位,针锋相对。
「特战队」和「禁卫军」在极天洋上飘忽不定,同样是黑暗世界三大武装之一,同样是有著高超的指挥者,双方人马数次接触,数次分离,连续的几场小冲突,正好打了个势均力敌。
「气势不分伯仲!」
通过卫星转播欣赏这一战事的各方大佬纷纷点头,赞叹两位新生代不俗的气度。
而随後不久,战火便在全球点燃。
流血的冲突几乎没有,双方的指挥者心中似乎已有默契,一地之得失标准,以势大者为先,往往是一方重兵压境,另一方便顺势退守,来去之间,倒是对应得分毫不差。
这样的手段,固然精妙有加,但激烈程度,实在是有些不堪,刚刚还赞过两人的诸方大佬人物,又一个个地皱起了眉头。
「没有一点儿烟火气!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在下棋啊!」
「说是下棋也没错!出现这种局面,只能说明他们对各自主将的实力有信心!所以他们两个也乐得如此!」
「是这样吗?我怎麽觉得」
交谈之中,战斗的态势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禁忌终究还是占著整体实力上的优势,在这样常规的局势下,已经很自然地压缩了苏怡布下的防御圈。
在此时,苏怡一方的人马,已被压制在东经一一0度线以西,北纬七度线以北的小范围地区,恰恰将托马斯海域和东盟大学城包了进去,以背後的中天洲大陆板块为屏障,力拒禁忌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在此之前,已有近三千人在苏怡的命令下,先後退出战斗,而禁忌一方,则有近万人「阵亡」。
「这倒好,真成了下棋了!」
诸方观战人员纷纷摇头,对交战双方的「君子」之风,持保留态度。
但也有一些人,从这一现象中,看出了其他的东西。
东极洲,梵河进化力量万神庙。
梵河之中,最出类拔萃的几人均集合於此,通过卫星观看实况转播。
「尊师」赫鲁、「无双守护」蜜儿以及「究极破坏神」卡陀三人,自成一个小团体,盘膝坐地轻声讨论。
「蜜儿,你的智计谋略向来出众,今日观此一战,有何看法?」
「师尊是问蜜儿对这两人的评价呢?还是对这一战的看法?」
赫鲁苍黑色的脸孔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他目注爱徒,轻声道:「都讲讲吧!卡陀,你要注意听!」
「是!」
卡陀面无表情地应声。蜜儿对他眨了眨眼睛,卡陀却只当没看见。
「蜜儿以为,单以苏怡和迪亚斯表现在外的手段看,实力或许惊人,但有藏拙的嫌疑。迪亚斯更隐蔽一些!而苏怡则有意无意地逼他露馅!比如这里!」
蜜儿将手指向萤幕上的某处。
那是处在北半球低纬度的一个岛屿群,人迹罕至,贴近中天洲大陆架,与炎黄海岸线相距不过一百多海里。
半个小时前,苏怡一方刚刚弃守那里,并丢下了百多人的「尸体」!
本来这很正常,然而,绝大部分的旁观者却为这一次「冲突」瞠目结舌!见鬼的,刚刚那里发生战斗了吗?无论是哪一方的侦察网,都明明白白地表示了,在那里,禁忌没有布下任何人马!
「苏怡在想什麽?蜜儿开始也不明白,但,这样的情况连续发生了许多次後,蜜儿结合一下己方的情报,便有了一种推断——苏怡是在告诉我们这些旁观者,这地方有问题!」
「这里,应当是禁忌安下的秘密据点,属於禁忌长期渗透而来的前沿阵地,只是被苏怡一方侦察出来,藉此机会,将之公布於众。自然,这样的举动再不能无迹可寻,就等於逼著禁忌做出调整,对我们了解禁忌的势力分布,有著很大的帮助!」
「呵,这就是说,苏怡在挖禁忌的墙角!」
蜜儿笑吟吟地道:「师尊明鉴!蜜儿以为,这两人交战之时,至少有著三层变化!第一层,自然就是表面上迪亚斯攻、苏怡守的局面。
「而第二层,则是蜜儿刚刚所说,苏怡在表面防守之下的「挖墙角」攻势,迪亚斯则在低调的处理;至於第三层,却还是回到了托马斯海域,其大致形势,应是苏怡处在了一个尴尬境地。」
「哦,怎麽说?」
「蜜儿以为,在托马斯海域一带,苏怡仍然无法真正地控制局势,否则禁卫军源源开入其中,任布拉索如何能耐也难逃一死!这仗也不用再打了。而今他们仍在僵持,只能说明托马斯海域情况微妙,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占据优势。」
「那麽,苏怡处境尴尬作何解释?」
「是先後手的差别!决战之地,是禁忌一方提出的,他们本身便有著主动权,在那个复杂的海域中,禁忌有著什麽样的布置,我们不得而知。仅从迪亚斯此时的态度来看,禁忌似是胸有成竹。
「反观炎黄一方,虽然在托马斯海域有张真宇和章严柳的天才组合,但面对未知的力量之时,又能有多少胜算呢?」
「嘶啦!」
难听的裂帛声中,布拉索将自己的上衣扯成粉碎,露出精赤的上身。
我的眉头跳了跳,青灰色的皮肤固然让人眼蹦,但他胸口处缭绕不散的黑色雾气,更使我由衷地不快!
我和章严柳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胸口上,那一片呈不规则的圆盘形状的黑雾,正以目力可见的速度,向其核心收缩,黑雾中不时闪过一道道灰白色的光,诡谲莫名。
最终,黑雾推挤压缩,在一连串细密的「劈劈啪啪」声响中,缩为一颗诡异的灰黑色圆珠,仅指节大小,却发出了让我们两人大皱眉头的强大力量来。
我敢发誓,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性质的咒法力量!
珠子没入了布拉索的心脏!他的身体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在我们两人的瞪视中,全身的骨骼关节发出了极有规律的脆响,一波又一波能量波动有序地发散出来,肌肉也开始了缓慢的蠕动。
章严柳的手扶上了剑柄,我想了想,伸手阻止了他。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必要争这一时之先,我倒想看看,吸收了这个莫名的黑球,他会变成什麽样的怪物!
布拉索身上的变化还没有停止,但这并不妨碍他讲话:「「魔血妖」若要成功,「尸妖」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环节。要得到「尸妖」,强健的肉体又是必不可少。可惜当年与你一战,已使我的肉身陷入崩溃边缘,当时的情况也不容许我更换肉体,惟有强行冲关」
「所以,产生了副作用?」
我问的还算小心,没透露出幸灾乐祸的心理。说实在的,在肌肉剧烈的蠕动下,我看不清布拉索的表情,从语气中也听不出他有什麽懊恼的情绪,表现出来的,只有令我心头微寒的平静,我一时真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他低声回应:「正是如此!肉体不能支撑力量,必然会导致肉体的崩坏,尤其是,这力量每时每刻都在增强之中。
「自从改造顺利完成之後,我便知道,随著体内力量的不断上涨,或许只是几天的工夫,我便会自爆身亡,那个时候,我只想著在死前与你对战一场,所以,我到了东盟大学城。
「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几乎要绝望了,可是,在一次奇妙的经历後,我见到了一位神秘的女士,她给了我相当的帮助!」
布拉索的语调正如他对自己「经历」的形容,非常「奇妙」!那令他绝望的事情,应该是「0号晶片」的丢失,而那位「神秘的女士」又是谁?
他语气中复杂的感情,使我油然升起对这人的好奇心。不过,布拉索显然不想在这一点上为我解释太多,而他身体上的变化也开始消褪了。
「这是一颗「死魂灵」,是那位女士送给我的礼物。」布拉索指著自己的胸口。
我看了过去,入目的只有青灰色的皮肤,那一颗应是来历不凡的珠子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思及方才诡异的场景,我仍对它印象深刻。
「「死魂灵」?听这个词,似乎和咒法中的「魂术」有关!」
我试探性地开口,布拉索很大方地承认了:「不错,这是由那位女士精湛的魂术修为凝成的奇异物质。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短时间内,成倍地增长我的精神控制力——既然肉体不是那麽强韧,那麽只能通过精微的控制来弥补。凭著这一点,我想,我就有了置你於死地的机会!」
「哦?按现在的情况,就算你什麽都不干,不是也能置我於死地吗?」
「吃著别人送来的果实,哪有自己亲手栽种的甘甜?陛下,你可知道,我是多麽希望亲手扭断你的脖子,将你的尸体抛在你那个不可一世的父亲眼前呢!」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却没有什麽声嘶力竭的狠劲,反倒是悠然从容,只是其中凄厉冰寒的杀意,便如一头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