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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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妃子不由迷惑地黯然问:“那道长为何紧紧扣住两个孩子的脉门,这不能不令人怀疑?”
鬼面道人顿时语塞,久久才毅然说:“贫道正在考虑,在我离开这个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人间,我这身苦修得来的浑厚内力,是否应该也带到阴曹地府去”
栖凤妃子立即会意,趁机感动地说:“果真如此,那真是她们两人的天大造化!”
鬼面道人冷一笑说:“但贫道是有条件的。”
栖凤妃子只要能救下宜君和媛媛,不管什么苛刻的来件,她都会先答应下来,是以关切地问:“不知道长有何条件?”
鬼面道人微一迟疑,以缓慢而伤感地声调,说:“第一道两股以下均被震云雷击碎,总算偿了展隆丰的残体之仇,但贫道已感人生乏味,决心就此自绝,以结束贫道一百七一年的岁月,而不需你们动手砍我的头。”
栖凤妃子没想到鬼面道人会自绝,虽然想说几句堂皇话,但又不知怎样说才恰当,因而,唇角一阵牵动,依然没有说来。
鬼面道人继续说:“第二,贫道环湖五寨和总坛三堂的上千弟兄不可强行遣散,你们下山后亦不得泄露山区中的一切秘密。”
栖凤妃于赶紧说:“这一点道长尽可放心!”
鬼面道人伤感地点点头,黯然垂首,以差饭的声调,继续说:“贫道隐居此山数十年,共有三千弟兄和妇孺,自知自种,打猎捕鱼,几乎已与外界隔绝,而贫道在他们的心目中敬如天神,备极尊崇”
飞鹏一听,顿时想起那个抬担架的少妇,忿然脱下头罩的事,因而,不自觉地沉哼一声!
栖凤妃子深用飞鹏愤言误事,赶紧向飞鹏焦急地挥了一个“忍耐”手势。
鬼面道人对飞鹏的沉吟,也佯装未闻,继续说:“所以三个条件,也可以说是要求,希望你们不要在任何弟兄面前说出贫道的往事.尤其是展隆丰的那段往事!”
栖凤妃子,毫不迟疑地说:“当然可以,扬善隐恶本就是人的美德,道长提出的三个条件,我们全部答应决无问题!”
鬼面道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栖凤妃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缓声说:“你和陆飞鹏必须向天宣誓,贫道死方瞑目!”
栖凤妃子听了很生气,但看到宜君和媛媛,娇靥似火,矜矜下汗,惧都合上了双目,知道妖道在施压力,因而赶紧说:“君子一言,如白染皂,岂能出尔反尔,食言背信?人虽对他无可奈何,神鬼亦必厌之!”
鬼面道人听后,赞许地缓缓点了点头,有些气喘地含笑说:“很好,很好,贫道总算死而无憾了”
说罢!“鸣”的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但他的两手,仍扣着宜君和媛媛!
飞鹏大吃一惊,暴喝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栖凤妃子一见,不由脱口急声说:“鹏儿不要动他!”
说话之间放下昏迷中的方朔奇丐,也飞身纵了过去。
飞鹏听了栖凤妃子的急呼,知道必有原因,心中虽然焦急,但却不敢再动上身微颤的鬼面道人
栖凤妃子一到近前,立即望着媛媛、宜君,急声说:“你两人不要反抗,快些调息。”
双目合闭的宜君和媛媛,虽然没有应声,但她们已经会意!
飞鹏愣楞地望着鬼面道人紧扣的双手,发现正缓缓地松开了宜君和媛媛的脉门,但是媛媛和宜君,却没有睁开眼晴。
栖凤妃子见鬼面道人松开了两手,立即吁出一口长气。
飞鹏关心金员外和奇丐的安危,不由着了一眼浑身颤抖,急促喘息的鬼面道人,望着栖凤妃子,焦急地说:“师母,解药!”
栖凤妃子见问,立即指了指地上的鬼面道人,压低声音说:“李道长骤然丧失功力,神志正在昏迷,稍时也许会醒过来。”
飞鹏一听,不由迷惑地问:“您是说妖道已将功力分移给君妹和媛妹?”
栖凤妃子感慨地点点头,说:“他在向我谈条件的,已经开始了,所幸君儿和媛儿俱都功力精深,否则,这种骤然快速转移,虽然不至丧生,至少也要安歇数月,尤其脉门注入,更是危险万分。”
飞鹏惊异地“咦”了一声,不由关切地去看媛缓和宜君,发现两人喷火般的娇靥,血红正在消退,知道她们正将散布血脉中的真力,纳入丹田内。
就在这时,两手干枯,浑身颤抖的鬼面道人,呻吟了一声,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飞鹏和栖凤妃子。
栖凤妃子一见,立即蹲下身去,急切地问:“道长可要盘坐?”
两手撑地的鬼面道人,立即缓慢地摇了摇头。
栖凤妃子继续关切地问:“道长的金掌解药可在身上?”
鬼面道人急促地喘息着,依然缓慢地摇了摇头。
飞鹏和栖凤妃子一见,不由齐声焦急地间:“解药放在何处?”
鬼面道人,目光无神,颤抖得尤为厉害,喘息着回答说:“金芒掌没有
解药·”
飞鹏一听,顿时大怒,剑眉一轩,正待说什么,栖凤妃引一面作着“阻止”手势,一面望着鬼面道人,焦急地说:“可有其他方法解救?你不能临死还拉两个昔年友人同归于尽呀!”
鬼面道人缓缓摇摇头,揣息着说:“他们死不了只是一脸上生一些青紫红斑而已”
栖凤妃子已见过刘坛主等人的奇丑面孔,不由更加焦急地问:“难道一点可解的办法都没有吗?”
鬼面道人喘息一阵,又断断续续地说:“贫道原有一些的何首乌
栖凤妃子不由急声插言问:“现在呢?”
鬼面道人缓缓地摇摇头,喘息着说:“已被赤发道友拿走了!”
飞鹏听得星目冷电一闪,不由怒声问:“赤发怪魔现在何处?据我们所知他早已潜来吕梁山区!”
鬼面道人无神地看了飞鹏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栖凤妃子一看,断定妖道晓得恶魔的去处,只是他不肯实说,因而心中一动,故意感慨地说:“道长如果不说出赤发怪魔去了何处,那就是仍在你的坛中.道长须知陆飞鹏这时的心情,在急怒之下,他极可能严刑拷打各坛坛主和六位堂主执事,要他们说出藏匿恶魔之处!”
话未说完,鬼面道人突然怒目厉声说:“你们不是已答应贫道的三个条件了吗?”
说罢低头,喘息如牛,浑身剧烈颤抖!
栖凤妃子立即正色说:“不错,我答应的三个条件中,只是不遣散各坛徒众,为道长杨善隐恶和应允道长气枯自绝,并没有答应不拷问口供。”
鬼面道人一听“自绝”,似是万念俱灰,久久才毅然颔首,说:“好,他作孽比贫道多说出来也不算罪过”
说此一顿,一阵喘息,继续说:“他自觉和贫道联手依然势单力薄已投奔他师妹
南蛮姥姥那里去了
栖凤妃子听得浑身一战,神色立变,不由急声间:“道长的话可真?”
鬼面道人无力地点点头,似是已懒得开口。
飞鹏觉得只要找到了赤发怪魔的师妹,便不怕找不到赤发怪魔,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金员外和奇丐的毒伤治愈。
正待说什么,媛媛和宜君已经调息完毕,同时,挺身跃立起来,立即望着栖凤妃子,惶声说:“爹爹的伤势怎么办?”
说话之间,看了奄奄一息的鬼面道人,急步走向栖凤妃身前。
栖凤妃子一俟宜君和媛媛来至近前,立即绝望地说:“有解药,除了有人间珍品何首乌!”
宜君一听心中恍然似有悟,立即急声说:“有了,齐婆婆还有很多优昙仙花”
话未说完,栖凤妃子已黯然忧伤地说:“只怕远水解不近渴!”
飞鹏心中一动,不由望着栖凤妃子说:“不知妖道的毒伤要多少天后才毒发?”
栖凤妃子知道飞鹏绝不会向妖道有任何要求,因而望着鬼面道人,和声问:“道长的掌伤最迟可支持多少天?”
鬼面道人两手撑地,深深垂头,浑身剧烈颤抖,长发已至地卜这时见问,仅将干枯的右手伸了三个手指头。
宜君和媛媛一见,不由惶声流泪说:“这该怎么办?”
说话之间,不由恨恨地看了一眼即将瞬息死去的鬼面道人。
两人看了妖道的凄惨相,不知怎地竟生起一丝怜悯之感,这也许是体内承受了妖道一百多年的功力所致。
飞鹏俊面铁青,星目闪辉,牙齿紧紧咬着朱唇,想到没有将优昙仙花带一些在身上,心中十分懊悔。
栖凤妃子看着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金员外和奇丐,不由望着鬼面道人,恨根地急声问:“除了何首乌和灵芝外,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救了吗?”
鬼面道人垂着头,急踹咻咻,久久才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十数文外的汹涌瀑潭,断断续续地说:“蝌蚪蛟眼是夜明珠皮可做水靠肉驱毒角制药”
药字出口,“咚”的一声栽在地上,喘息停止,浑身也不颤抖了。
飞鹏看也不看妖道是否已经气绝,立即转身向潭边奔去,因为他断定妖道说蝌蚪就是方才被杀的潭中怪物。
栖凤妃子和媛媛宜君三人一见,俱都慌了,知道飞鹏要去潭中捉蝌蚪蛟,因而齐声阻止说:“鹏儿回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飞鹏哥,不要去不要去!”
但是,飞鹏已到了潭边,飞身纵上一方怪石,游目一看,腾空而起,一式“苍龙人海”,竟向巨浪汹涌的潭中扑去。
宜君、媛媛一见,想起妖道方才的恐吓,不由齐声哭喊!
“不要,不要——”
说话之间,两人也飞身扑向潭边!
栖凤妃子虽然焦急万分,也极欲奔去潭边阻止飞鹏,但她却不敢离开昏迷中的金员外和奇丐,避防发生意外。
于是,只得立起身来关切地叮嘱说:“你两人不要哭喊,徒令他分神心烦,可伺机以遥空掌助他!”
说话之间,发现媛媛、宜君,同时向着她急急招手,大声说:“栖凤师叔,快来
-”
栖凤妃子心知有异,只得游目看了一眼附近和林内,发现确无可疑之处,立即飞身向潭边纵去。
到达宜君和媛媛两人立身的怪石前,飞身纵至石上一看,只见巨浪汹涌中的飞鹏,宛如飞鱼般,直向潭心中游去。
打量间,蓦见媛媛和宜君指着潭心焦急地说:“那个庞大黑球,可能就是蝌蚪蛟,它已经浮上水面来了。”
栖凤妃子循着两人指向一看,果见潭心中浮有一个庞大球形黑物,中间尚有一道灰白色的花斑!
继而凝目一看,心中一动,不由迷惑地说:“奇怪,着情形好像似在昏睡嘛!”
宜君和媛媛一听,也有同感地说:
“我们也正在这样想,因为它是在随浪漂动而不是破浪浮游!”
栖凤妃子突然似有所悟地说:“是了,一定是你飞鹏哥,方才在潭底已将蝌蚪蛟杀了
直君一听,立即插言说:“方才妖道由潭中上来时,不是说潭中的蝌蚪蛟应坚肉厚,力大无穷,任何刀剑不能伤它吗?”
栖凤妃子黛眉一皱,迟疑地说:“那就是用震云雷”
媛媛接口说:“可是妖道说飞鹏哥决不敢在水中施展震云雷”
话未说完,蓦闻宜君急声说:“快看,飞鹏哥游到了!”
栖凤妃子和媛媛举目一着,只见飞鹏果然游到了蝌蚪蛟的身边,根据飞鹏的大胆,断定蝌蚪蛟确已死了,中间那道白斑可能是蝌蚪蛟的腹部。
就在这时,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