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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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君早在飞鹏和飘香的谈话中,知道武林中有一位以剑术精绝,铁掌银剑无敌享誉武林中的老人。
这时见头戴玄狐帽,身穿貂皮袍的商耀南,老泪纵横,神情颓然,她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一般江湖上盛赞的铁掌银剑霸中原。
陆飞鹏自听了商媛媛已死的消息,便一直没有抬起头来,这时虽知商耀南已走下阶来,似乎也无意理睬。
泪水满面的铁掌银剑商耀南,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陆飞鹏。即向直君拱手感激地说: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免却老朽在失去爱女之后,又遭丧儿之痛!”
宜君早已看到在飞鹏的胸襟上,落下几滴泪珠,知道陆哥哥正在为商媛媛的死而伤心落泪!
在来此之初,她心中的确充满了妒意,这时看了庄门上的累绫牌坊和商耀南黯然神伤的老态,不知怎的妒意全失,虽然看了陆飞鹏为商媛媛的死而落泪,反而对飞鹏愈加关心。
这时见商耀南发话,飞鹏仍不抬起头来,知道他不愿以泪眼面对商耀南,只得急忙应让,谦和地说:“问小女金宜君,世居宜都城,方才为免令郎伤人,故而出手阻止,失礼处尚请老英雄莫怪!”
商耀南早已超拭泪之便,又偷看了暗自落泪的飞鹏几眼,他觉得女儿的早死,实在是她自己没有福气嫁给这等罕世奇才为妻。
这时见宜君答话,急忙谦逊地说:“哪里,哪里,金姑娘如不适时出手,大子又将铸成一件大错!”
宜君极欲知道商媛媛是如何死的,因而凝重地问:“令媛剑术神绝,艺业超群,不知因何玉殒?”
商耀南见问,老眼中再度滴下两滴泪水,不由黯然一叹,说:“说来令人伤心,小女在老朽寿诞之日,不知怎的竟染病不起,待至入夜,正当寿筵方兴之际,她的阁楼上突然火起,待等老朽和数百贺客赶至,火势已无法收抬。”
宜君不由迷惑地问:“火起之初,为何无人惊叫?”
商耀南黯然说:“内宅侍女,均在花厅欢筵,待至发现,火舌已由她的楼窗内窜出来,加之楼顶倒塌,虽有不凡高手在场,也无人敢进人火窟。”
宜君略微沉吟,疑惑地问:“令媛的遗体可收俭起来?”
商耀南见问,突然失声哽咽了,他痛心地说:“火势直至拂晓时分方才熄灭,全宅仆妇侍女,在火场中找寻了一天,才捡到些许骨骸、”
宜君一听,不自觉的以责备的口吻问:“令媛正在病中,怎的楼上竟不留一个服侍丫头?”
商耀南黯然一叹说:“小女为了让侍女们在老朽寿诞之日个个尽欢,所以连她贴身的小娥也命令去花厅上聚餐去了、”
不知何时,星目含泪的飞鹏已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商耀南,这时突然沉痛地间“媛媛姑娘会不会是引火自焚?”
商耀南听得浑身一震,面色立变,久久才迟疑地说:“老朽从未如此想过!”
说话之间,浑身已忍不住有些颤抖,显然他突然被提醒了。
宜君则不以为然地说:“自焚当不至于,只怕是预谋放火。”
如此一说,飞鹏和商耀南,不由瞪大了眼睛同时脱口说:“什么?预谋放火?”
宜君淡淡地说:“请问老英雄,那晚寿诞席上,贵庄重要人员都是有哪些人没有参加?”
商耀南毫不迟疑地说:“除了乌总管-”
话来说完,陆飞鹏顿时想起来此的目的,不由脱口急声问“乌总管?他现在哪里?”
商耀南略微迟疑,终于黯然说:“那夜被小侠以遥空掌击落房下,便在第二天不辞离庄了。”
宜君心中一动,突然急声问:“老英雄是否肯定他确实在第二天便离开贵府?”
商耀南被问得霜眉紧皱,顿时无言答对,显然他也不敢肯定乌贵西是否在第二天离去。
飞鹏一听乌贵西早已不在庄内,心中万分焦急,不由急声问广老庄主可知乌贵西去了哪里?”
话声甫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媚人娇笑,同时娇声问“你有什么紧急大事,如此急问乌贵西去了哪里?”
飞鹏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株青杨树身后,缓步走出一个浑身鲜红劲装的女子。
宜君一见红衣女子,心中一动,脱口急声说:“陆师哥,和印空和尚联络的可能就是她。”
陆飞鹏经宜君一提醒,心中也恍然似有所悟,因而格外对红衣女子注了意。
只见红衣丈于,浑身一式红绒劲在红剑麾,足登红绒小蛮靴,肩后鸟亮的长发上,特地束着一个红织大蝴蝶结,乍然看来,宛如一团焰火。
看她年龄大约二十二三岁,鹅蛋形的白嫩面庞,吹弹可破,一双闪闪生辉的媚眼,两道弯弯细长的柳眉,小巧的鼻子,火红的薄盾,手中提着一根金丝特制的马鞭,徒手未带兵刃,狐媚中透着阴沉,明艳中透着冷酷
打量未完,蓦闻身后的铁掌银剑商耀南,慌急而紧张地低声说:“小侠和姑娘注意,她是飞刀夜叉余玉霞。”
陆飞鹏一听“飞刀夜叉”一双剑届立时皱在一起了,他确没想到如此不俗的女子,竟有一个如此可增的绰号。
但他对商耀南说活变了音调却感到十分迷惑,回头一看,商耀南不但神色已变,而且额角已渗出油油冷汗。
陆飞鹏心中正感奇怪,鼎鼎大名的铁掌银剑,何以见了这位有个慑人绰号的女子如此震骇,正感不解,不远处已响起红衣女子余玉霞的“格格”娇笑。
回头再看,红衣女子余玉霞已停身在两文以外,这才发现她的纤纤柳腰上悬着一十二只红绒小袋,每个袋口上露出一截长约半寸红绒刀柄,如不是商耀南暗示“飞刀”两字,乍然间尚以为是红衣女子余玉霞身上的衣物装饰。
打量间,红衣女子余玉霞,望着宜君轻蔑地笑着说:“不错,住在嵩山下,经常去少林寺找印空的就是我!”
陆飞鹏一听果然是她,不由大喝一声:“快告诉在下齐公公现在何处?”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倏伸右掌,猛向红农女子余玉霞的肩井抓去。
但是,就在飞鹏的五指着着触及红衣女子余玉霞的香肩的同时,余玉霞一声娇笑,香肩微晃,闪身横飘一丈。
陆飞鹏冷呼一声,身形宛如系在余玉霞的娇躯上,伸出的右掌姿势不变,依然抓向余玉霞的香肩。
但是,余玉霞毫不慌张,纤腰一扭,身形暴退五丈,落身之处,已到了广场中央。
陆飞鹏心中一惊,突然刹住身势,不自觉地望着娇靥绽笑的余玉霞发楞,他确没想到余玉霞竟是身怀绝技的人。
宜君微皱黛眉,知道今天遇到了劲敌,要想知道余玉霞的师承来历,必须要问铁掌银剑商耀南。
转首一看,发现商耀南目闪惊急,冷汗油然,神色十分震骇,知道问他恐怕也不敢实说了。
就在这时,蓦见场中的余玉霞,又是“格格”一笑,轻蔑地说:“我道问的是谁,原来是在巫峡打渔的那个糟老头子。”
陆飞鹏一听,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快还我的齐公公!”
暴喝声中,再度飞身向前扑去,同时,扬腕屈指,准备先遥空点住余玉霞的黑憩穴。
但是,飞鹏的身形方动,余玉霞已剔眉厉声娇叱:“且慢动手l”
娇叱声中,身形快如电掣,一连数闪,步走工字,落身处,已距离广场边缘的树林不远了。
陆飞鹏看出飞刀夜叉余玉霞的身法诡异,深怕她退进林内失去踪迹,只得急忙刹住身势,怒声问“什么事快说!”
余玉霞神色自若,轻绽媚笑,又缓步向前走来同时有恃无恐地慢声说:“齐海艟在何处,在你们中原来说,只有我飞刀在叉余玉霞知道,如果你贸然出手杀了我,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的齐公公。”
陆飞鹏一听,知道余玉霞有意要挟,为了想得到齐公公的确实消息,只得将准备弹出的右手放下来,沉声说:“有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在下能力所及,无不应允!”
余玉霞得意地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迳在飞鹏身前一丈处停止,看她那份自然随便,似是毫无戒备。
她先刻意地看了一眼飞鹏,神秘地一笑,问:“你叫陆飞鹏是不是?”
陆飞鹏一看她的轻佻相,虽然心中有气但却不敢发作,只得冷冷地沉声说:“知道何必再问?”
余玉霞对飞鹏的满面愠色,毫不在意,暗含妒意地瞟了一眼宜君,慢条斯理地问:“站在商老头身边的那位美丽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陆飞鹏沉声说:“在下的师妹金宜君!”
余玉霞一听,心头似乎挨了一击,不由意外地“噢”了一声,故意轻佻地问“你们中原的礼俗,多是师妹嫁师兄,你们是不是已结婚成了亲?”
陆飞鹏一听,再也耐不住心中怒火,不由轩眉怒声问:“这与你何干?”
余玉霞冷冷一笑,阴刁地说:“与我虽然无关,但与齐海艟的生命,可关系大啦!”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怒声问:“在下不解你的意思?”
余玉霞依然刁难地说:“你还没有答复我方才的问题。”
陆飞鹏见余玉霞一味胡扯,不谈正事,顿时大怒,不由轩眉厉声说:“别以为你知道开公公的行迹,便要威胁挟持,有恃无恐,须知在下将你擒住,施以分筋错骨,不怕你不说出齐公公现在何处!”
余玉霞轻蔑地冷冷一笑说:“本姑娘习有移穴功,谅你们中原各派尚无人能将本姑娘的穴道点中!”
陆飞鹏见余玉霞一口一个“你们中原”,显然她是来自边疆塞外等地,因而不自觉地急声问:“听你口气齐公公可是已送往塞外?”
余玉霞淡淡地摇摇头,说:“怒不奉告!”
陆飞鹏忍无可忍,不由暴喝一声:“捉住你千刀万剐,不怕你不说。”
暴喝声中,飞身前扑右袖一拂,立即送出描金折扇,振腕一甩广“刷”声张开,挟着一片金光扇影,逞向余玉霞斩去。
余玉霞一见,立即剔眉怒声说:“陆飞鹏,你别不知好歹,现在就叫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说话之间,急忙丢掉马鞭,娇躯一连几门,双手交叉一分寒光立现,四把长约四寸的雪亮飞刀,立即飞舞起来。
陆飞鹏怎将几把飞刀放在眼内,折扇一紧,依然钻隙去切余玉霞的双腕。
余玉霞“格格”一笑轻蔑地说:“陆飞鹏,如果让你三招两式便将本姑娘制服了,那便枉称杀人如麻的飞刀夜叉了。”
说话之间,玉手翻飞,嗖嗖连声中,寒光飞洒,十二把飞刀悉数出鞘,交织成无数耀眼光圈,团团护住了余玉霞。
陆飞鹏一心想将对方制服,以便问出开公公现在何处,这时见余玉霞十二把飞刀飞舞缭绕,立即大喝一声:“余玉霞你要小心了。”
大喝声中,功集右臂,力透扇身,金华大放,寒星飞洒,一”“”—””———W’刀四用身,金华大放,寒星飞洒,一招“攀天摘星”,猛向飞达绕的刀光击去。
叮的一声轻响,立有一把飞刀被击中,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余玉霞一看,花容失色,知道飞鹏手中是一柄宝扇,于是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一面加快手法,一面焦急地怒声说:“陆飞鹏,你这只知用强的大呆瓜”
瓜宇方自出口,叮叮两声,又有两把飞刀被击落地上。
余玉霞一见,大惊失色,不由急声说:“陆飞鹏,你再击落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