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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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君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她怎的断定你和齐公公是去了一少林寺?”
飞鹏正色说:“在当今江湖上,一致推崇铁掌银剑商耀南的迷离剑称为中原一霸,但仍不如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厉害,因此自然会联想到我和齐公公去了少林寺。”
宜君迷惑地说。“据说那个红衣女子和印空谈话时甚是亲密,因而才引起寺中僧人起疑,商媛媛身为未出阁的少女,怎会在众僧面前那等失捡失仪?”
飞鹏揣侧说:“那是因为印空与乌贵西的私交密切的关系,他当然对友人庄主的千金倍加奉承,故作亲切之故,因而在别人看来就显得特别亲密。”
宜君略微沉吟说:“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许多不可能是商媛授的漏洞。”
飞鹏也有同感地领首说:“当然,不过事情也很难说,如果你若想到她劫持齐公公别有目的话,便觉得极可能是她!”
宜君被问得无话可答,她虽然想到许多破绽,但是乍然间只不知道如何解释它。
蓦然,她的心灵一动,突然望着飞鹏,正色说:“据玉姬妹说,那天在沅江西岸射了你三根透心神针后,你突然在益阳庄以北的桃林内不见了,据雅兰姊姊的判断,你定是前去会见商媛媛
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俊面通红,急忙分辨说:“我那天是趁便去找乌贵西出气,绝对没有其他目的!”
宜君见飞回神情慌乱,俊面通红,内心已有几分明白,因而故意避重就轻,表示毫不介意地说:“是否有目的我们且不管它,只是那天你是否见到了商媛媛?据说上月下旬,那个红衣少女在少林寺走动频繁,是否与你会见商媛媛有关?”
陆飞鹏一听,灵智突现,他顿时警觉到前去少林寺找印空的红衣女于,必是乌贵西的同路人而不是商媛媛。
因为,在方朔奇丐的安排下,商媛媛与他陆飞鹏的关系已极亲密,只是未曾言明就是未婚妻。
既然有了这份关系,她没有任何必要挟持齐公公向他要胁的道理,而且,她要在庄上装病应付老爹商耀南的选婿,也不容许她远离。
心念至此,倏然立起,即向宜君催促说:“君妹,我们走,那个红衣女子必是鸟贵西派来向印空联络的。”
宜君挺身而起,但却不慌不忙地说:“你先说说看,你根据什么判断那个红衣女子,是乌贵西的同路人?”
飞鹏毫不迟疑地说:“因为上次我去益阳庄时,商媛媛正在病中”
宜君黛眉一皱,立即不解地问:“你怎的知道商媛媛正在病中?”
飞鹏被问得一愣、只得解释说:“因为那夜交手时,全庄的一高手都到了,单单商媛媛没有来”
宜君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不在庄卜也许正在来嵩山的路上。”
飞鹏立即代为分辩说:“不不,最后她仍出场了!”
宜君故意淡淡地说:“那就是没有病!”
飞鹏又急忙分辩说:“有病有病,她是带病出场!”
宜君见飞鹏不敢实话实讲,有意刁难飞鹏,故意黛眉微皱,奇异地问:“你怎的知道她是带病出场?”
飞鹏急不择言,顺口解释说:“因为她目光无神,双颊憔悴”
宜君冷冷一笑,立即讽讥地说“你那么注意她!”
飞鹏心中一慌,顿时红达耳后,赶紧焦急地分辩说:“不是不是,你千万别误会,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那么憔悴”
宜君一听,妒意更浓。不由嗔声问:“你们以前是否经常在一起?”
飞鹏慌得连连摇手,急声说:“没有,没有,我敢对天发誓!”
宜君一见飞鹏的慌急相,芳心窃喜,觉得必须要陆哥哥对她有几分惧意,将来才能属于她金宜君自己的。
于是,故意阴沉着娇靥,嗔声问:“她为什么憔悴?”
飞鹏被宜君闹昏了头,竟愁眉苦脸地说:“我怎的知道!”
宜君一听,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只得忍笑嗔声说:“你不是说她病了吗?”
飞鹏被说得又好笑又好气,不由沉声说:“我的头简直被你闹糊涂了。”
宜君“格格”一笑,立即愉快地正色说:“这次我们到达益阳庄,可不许你和商媛媛眉来眼去!”
飞鹏立即正色说:“当然,当然!”
宜君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啦,我们走吧I”
于是,两人飞身上马,直向正南驰去。
飞鹏坐在飞奔的座马上,不停地暗自摇头,心想以君妹这等温静雍容、美如仙子的少女,尚旦如此善妒,处处沾醋,商媛媛那等泼辣刁钻的女孩子,岂不是名符其实的河东狮?
念及至此,心灵深处立即罩上一层阴影,过几天到了益阳庄,如果遇到了商媛援真不知如何处理,万一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还了得。
一旁飞马并驰的金宜君,见飞鹏不时暗自摇头叹息,断定他必是为方才的事感到懊恼生气,因而芳心不禁有些后悔,她决定要在沿途细心服侍陆哥哥,以换取他的欢喜。
于是,两人经汝临,奔枣阳,走虎渡,人湘北,直奔沅江。
两人沿途,早行夜宿,俨然似一对小夫妇。
但是,他们虽然飞马井骑,同桌进餐,而宜君每夜服侍飞鹏就宿,清晨为飞鹏梳发穿衣,但他们却分床耐民,亲而不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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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香闺夜焚
这天,风和日丽,气温宜人,飞鹏和宜君沿着沅江西岸飞马前进,那片占地极广的益阳庄,已经在望。
陆飞鹏一见那片崇楼高阁、金碧辉煌的大庄院,恨不得一步赶到庄前,找到乌贵西,将齐公公救出来。
宜君和飞鹏在途中已有了向铁掌银剑商耀南要人的对策,这时一见飞鹏的神色,立即提醒说:“由于印空尚在途中,乌贵西自然尚不知道少林寺发生的事情,我们去时,只言拜见庄主,不谈乌贵西的事情,如果你神色激动,声言厉色,乌贵西做贼心虚,必然悄悄逃走,或预作准备。”
陆飞鹏忿忿地点点头,恨声说:“不知怎的,我一看到益阳庄,便不自觉地怒火倏起。”
说话之间,已到了那片广大桃林边缘。
由于借口拜会商耀南,两人只得绕至渡口处沿着笔直的大道,直奔庄前。
庄道上冷冷清清,既无车马也无人影,显得异常冷落萧瑟。
陆飞鹏觉得奇怪,往日车水马龙,访客川流不息,怎的今天如此寂落?
回头看看渡口,根本看不见渡出的影子,同样的行人绝迹。
陆飞鹏看得非常不解,心里:莫非因为他陆飞鹏那夜大闹益阳庄,而严重的损伤了商耀南在武林中的威望?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致没落得如此之快,至少拜在商耀南门下的弟子有来往。
宜君从未来过益阳庄,自然也未见过昔日庄前的热闹盛况,当然也不觉得有何异样。
这时见飞鹏神色惊异,东张西望,不由迷惑地问:“陆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陆飞鹏疑惑地点点头说:“益阳庄可能出了大事变!”
说话之间,距离庄前广场已经不远,而巍峨的庄门亦清晰可见!
但是,当陆飞鹏和宜君一看到庄门的情形,都不约而同地同时脱口轻“啊”立即勒住了座马。
只见巍峨堂皇的大庄门上,雪绫白绢,高大素坊,蓝纸银花,黑墨幛挽,一副办丧景象。
十数庄汉,一律黑衣,每人的袖臂上,缀着一圈麻皮,但都默默地黯然用立,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种飞扬狂妄的傲气。
陆飞鹏看了这情形,完全愣了,他不知道庄中去世的是何人?但他敢断言不是低下之辈。
他首先想到的是铁掌银到商耀南。
他深怕那夜大闹庄院,商耀南自觉丧尽了颜面,气忿之下,郁火难散,因而寻了短见。
果真如此,他这时前去,自然会引起全庄的忿怒和不满,而且,也不便再见商媛媛。
正心念间,身畔的宜君,似自语又似对飞鹏,迷惑地说:“不知商耀南的什么人死了。”
飞鹏一听,不由惊异地问:“君妹你说不是商耀南”
宜君凝重地说:“如果是商耀南死了,素坊上必然尽缀银花,如今上面间而有蓝纸,显然是商耀南的子侄之辈、”
飞鹏一听,放心不少,立即催促说:“既然如此,我们去吧!”
说罢,轻抖丝缰,即向庄门前走去。
宜君一面催马一面凝重地说:“虽然不是商耀南,但这人在益阳庄上,也是相当有地位的人!”
飞鹏会意地点点头,他自觉那天夜晚并未伤及玉面小太岁商达宝,即使去世的人是商达宝,也与他无关。
这时,庄门下的十数庄汉,早已发现了飞鹏和宜君,其中一人,已转身向庄内奔去,想是通报去了。
飞鹏和直君来至庄门前,同时下马,顺手将丝缰系在鞍头上,任马自由活动。
一个神色略显紧张的中年庄汉,早已由庄门高阶上迎了下来面向飞鹏恭谨地抱拳躬身,恭声问:“公子可是陆小侠?”
陆飞鹏也拱手还礼,谦和地说:“不错,在下正是陆飞鹏,专程前来拜访商老英雄。”
中年庄汉,立即谦恭地说:“请小侠稍侍,小的已派人请老庄主去了。”
飞鹏颔首称谢,正待询问庄上何人逝世,蓦见庄门下的十数庄汉,突然神情一变,纷纷转首看向庄内。
于是心中一动。断定有人出来,举目一看,正是一身华衣,满面怒容的玉面小大岁商达宝。
只见玉面小太岁商达宝,双眉飞剔,突睛闪辉,厚嘴唇闭得紧紧的,双手握拳,疾步奔来。
宜君一见,立即警告说:“陆得哥注意,这人来意不善。”
飞鹏淡淡一笑说:“这人就是商耀南的儿子商达宝!”
宜君轻“咦”一声,不由迷惑地说:“奇怪,商老庄主已去通报,他的儿子商达宝也健在,庄上逝世的重要人物究竟是谁呢?”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突然掠过一种不祥预兆,不由脱口低呼:“不好!”
好字方自出口,怒气冲冲的商达宝已冲出门来,一见飞鹏,厉声大喝“你这害死人不偿命的坏蛋,可是来检我妹妹的骨灰。”
大喝声中,神色威厉,挥拳向飞鹏打来。
陆飞鹏一听“来捡我妹妹的骨灰”,脑际轰隆一响,身形猛的一个踉跄,几乎晕厥过去,对商达宝当头打来的一拳,根本不知躲避。
宜君一见,急忙怒声娇叱“鼠辈找死!”
娇叱声中,侧身上步,绫袖抖然挥出。直袭商达宝的前胸。
就在宜君绫袖挥出的同时庄门内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充沛的苍劲大喝:“娘请住手!”
但是,砰的一声,宜君的绫袖已系在商达宝的前胸上。
商达宝一声惊嗥,身形宛如断线的风筝,直向庄门内横飞过去。
十数庄汉一见,齐声吆喝纷纷扑前,立将商达宝的横飞身形接住。
神情慌惶,老脸苍白的铁掌银剑商耀南一见横飞的商达宝,不由戚呼一声,飞身纵了过去。
正待低头查看,商达宝一声大叫,已由十数庄汉的臂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转身逞向庄内奔去。
铁掌银剑商耀南一见儿子无恙,两行老泪,立即流下来,他微一定神,急步走下台阶。
宜君早在飞鹏和飘香的谈话中,知道武林中有一位以剑术精绝,铁掌银剑无敌享誉武林中的老人。
这时见头戴玄狐帽,身穿貂皮袍的商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