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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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蔷觉得奇怪,不由迷惑地问:“你说什么?”
陆飞鹏知道失态,赶紧笑一笑,慌声说:“没什么,小弟是说她如果在此地该多好”
金蔷不自觉地嗔声问:“为什么?”
陆飞鹏急忙悄声解释说:“那我们就可合三人之力进小楼了!”
金蔷不屑地轻哼一声,沉声说:“你快不要白日做梦,即使再多派两位师妹,进去也是送死。”
陆飞鹏剑眉一蹙,迷惑地问:“那岳兄一人前来的目的何在?”
金蔷正色悄声说:“我先来暗探虚实,观察情势,以便师妹等人赶来,一起动手,一举功成。”
陆飞鹏断定飘香必是赶回巫山神女峰,去请她们栖凤宫留守的几个师姊师妹去了。
他根据白马山到巫山的路程一算,即使日夜兼程往返,也要十天时间,因而不怕飘香赶来,但他仍佯装不解地问:“不知令师妹已去了几天?”
金蔷略一沉思说:“我们是在江陵分手,她奔宜都,我来白马山!”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急声问:“令师妹去请谁?”
金蔷毫不迟疑地悄声说:“是请息隐宜都的金老前辈和他的女儿金宜君!”
陆飞鹏一听,面色大变,宜都的金员外和金宜君都是数度照面的人,他陆飞鹏虽然已换了服饰衣物,见了他仍能认得出。
继而计算一下日期,江陵距宜都,快马半日路程,这时算来,金员外父女和飘香等人,可能已到了绮绿谷,也许就隐身在池塘边缘。
心念至此,浑身如披毛毡,不自觉地急声说:“小弟急事在身,已不能等令师妹等人赶来,岳兄请在此稍待,让小弟先上去看看”
话未说完,飞身已纵至小楼后檐。
金蔷一见,花容失色,飞身追了过去,同时急声说:“选弟不可鲁莽,金前辈父女也许就在小楼左边等待!”
陆飞鹏一听,愈信自己判断的不错,因而慌声说:“既然如此,岳兄快去和金前辈接头”
话未说完,蓦见金蔷的明眸一亮,面现惊喜,脱口悄声说:“选弟快看,金老前辈和宜君妹她们都来了。”
陆飞鹏听得浑身一颤,面色再变,举目一看,只见距小楼左面八九丈处的大树下,果然立着金员外和一身绢素的金宜君与飘香等人。
金宜君依然是素裳长裙,外罩银缎无袖长襦,发束银丝,姿容娟丽,在她和金员外与飘香的身后,均有一个壮汉为她们撑着雨伞。
身穿水红云裳,下着百褶长裙的飘香,则立在宜君的身边,正闪动着一双澄澈凤目,向小楼这边察看。
陆飞鹏一看这情形,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蓦见金蔷神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接着,目注陆飞鹏,慌乱焦急地悄声说:“选弟弟,稍时见了我师妹他们,千万不要谈方才发生的事嗯,最好说我们不认识。”
陆飞鹏听得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于是连连颔首,悄声说:“好好,小弟晓得!”
说话之间,抬头再看,金员外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这面,口中似是对宜君、飘香两人计议着如何到小楼下来的样子。
陆飞鹏心中一慌,飞身纵至后檐,腾身纵向楼栏。就在他腾身的同时,亮影一闪,金蔷已将他拦腰抱住,同时焦急地惶声说:“你要作什么?”
陆飞鹏被金蔷抱住,又急又气,俊面通红,只得急声说:“现在谷中情势正乱,如果小楼内仅恶尼师徒两人,她们无暇兼顾后面”
话未说完,小楼的前檐处,人影一闪,金员外已当先飞纵过来。
金蔷看得娇躯一颤,紧紧抱着陆飞鹏的双臂,不自觉地松开了。
陆飞鹏不敢再落地,趁势猛提丹田真气,身形直射而起,挺身翻上后楼竹栏,立即伏身在楼板上。
举目一看,楼上后壁前,正有一堆屯粮物品好隐身。
正待起身向屯粮处潜去,蓦闻楼板下的金蔷,以紧张颤抖的声音问:“金师叔!宜君和飘香她们”
话未说完,已听金员外悄声说:“她们必须等机会才能过来!”
说此一顿,突然以恍然的口吻,低声问:“蔷儿,方才我似乎看到一个身穿长衫的少年,也立在附近?”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立即将耳附在楼板上,而楼板的接合处,正有一道裂隙,恰好看到下面岳金蔷和金员外两人立身之处。
只见金蔷面色苍白,神情紧张,连连摇头说:“此地就蔷儿一人,金师叔方才看到的少年,可能是方才由此地纵上小楼去的那人吧!”
陆飞鹏一听,心中愈加焦急,暗怨金蔷吓慌了,怎可说他纵上小楼?
心念未毕,发现金员外一阵得意的低声祥笑,宽慰地说:“蔷儿,只要陆飞鹏死不了,你师父自己瞎订的那些偏激律条也就没用了,别怕,我的老眼还不花!”
金蔷一听,吓得额角的冷汗都渗出来了,不由慌声说:“金师叔,您都看见了”
话未说完,小楼的前檐下人影连闪,金宜君和飘香已冒雨飞身纵了过来。
金蔷唯恐飘香也曾看见她抱着那个英俊少年“齐中选”。
这时一见金宜君和飘香两人双双奔来,心中愈加不安,不自觉地急步迎了过去,同时欢声说:“宜君妹你好,飘香妹这次真没白跑,连你也请来了!”
宜君和飘香娇靥绽笑,同时弹着身上的雨珠,笑着说:“把你一个人留在此地,孤单单的才辛苦呢!”
金蔷怕她们话中有意,双颊顿时通红,但是,当她一想到宜君的端庄娴静,心中立趋镇定。
这时,金员外也急步迎了过来,金蔷有了方才的经验,即将三人引至一排巨梁下,以防妖尼的毒钉射下来。
陆飞鹏这才发现雍容高雅、雪肤玉貌的宜君较上次在宜都见面时,尤为憔悴清瘦。
再看飘香,虽然娇靥红润,眼神清光,欢笑挂在鲜红的唇角上,但眉宇间,也隐隐透着风霜。
陆飞鹏正打量间,蓦见金员外关切地问:“这边情形怎样,怎会死伤了这多人?”
金蔷秀眉微蹙,悄声说:“昨天傍晚,首先有几个自恃武功不凡的人贸然上楼,相继死在妖尼师徒的毒钉下,三更以后,又有数十人分三面强行登搂,也悉数被杀,方才暴风雨最厉害的时候,又有人丧生”
话未说完,蓦见飘香微蹙黛眉,忿忿地悄声说:“这妖尼潜隐这些年,突然大胆蠢动,的确令人费解,这件事传到师父耳里,她老人家一定会由九嶷山赶来。”
陆飞鹏一听,知道飘香说的是栖凤妃子前辈,他觉得如果在此地遇上栖凤妃子,反而诸多不便,也无法一时谈得完全。
心念间,蓦见金宜君谦和地说:“既然如此,我们最好等栖凤前辈到来,请她老人家制服妖尼,岂不较我们冒险更好”
话未说完,金蔷已急奉承地说:“宜君妹太谦虚了,有你一人足够力敌妖尼,再有金前辈在旁督师,还怕我们三人擒不住妖尼师徒?”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特地细看了宜君几眼,他的确看不出这等娇滴滴、弱柔柔、娴静娟丽的绝美少女,竟有这等高绝功力。
想到在宜都城外时,金宜君一直跟在金员外身后,如果她决心截击,恐怕那夜便没有那么容易脱离。
继而一想,难道她有意藏拙,不愿出手,不希望金员外和雅兰、玉姬等人将他陆飞鹏截住?
心念间,宜君早已谦虚地笑着说:“蔷姊姊不要那样说,小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捻领沉思的金员外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地问:“蔷儿,你在这一天一夜之间,可曾看到你们要找的那个陆飞鹏?”
陆飞鹏心头一震,愈加凝神静听,他真怕金蔷说出有一个叫“齐中选”的少年非常像陆飞鹏。
只见金蔷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我一直在注意由谷口进来的高手,可是一直也没看到他进来。”
宜君一听,娇靥立变苍白,黯然幽怨地自语说:“看来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否则,他听到有关金杖神君展老前辈的事,岂能不来?”
金蔷不由迷惑地望着金员外和宜君三人,惊异地问:“他那等高绝的武功,怎的还会发生意外?”
蓦见飘香惶急懊恼地说:“蔷姊姊你还不知?玉姬妹由于误会,在沅江西岸射了他三支透心神针。”
陆飞鹏一听,心知要糟,这件事金员外和宜君怎的知道了?
又见金员外愁眉苦脸地说:“君儿就是听了雅兰她们的报告,才没有回嵩山。”
金蔷似是吓呆了,张口结舌,久久才惶声自语说:“玉姬妹怎地如此糊涂”
飘香立即懊恼地解释说:“他把陆飞鹏误认是龙鹤公子了,因为陆飞鹏骑着一匹黑马,又换了一袭乳黄长衫”
话未说完,金蔷的娇躯一颤,面色大变,她完全惊呆了。
陆飞鹏一看,暗呼不妙,慌忙挺身立起,正待转身,身后一种似刀刃似剑尖的东西,已抵住他的俞海穴上。
陆飞鹏心中一惊,顿时想起大敌在后,心中不禁暗怨自己,在如此紧要危急的境地中,居然还去关心金员外等人谈论些什么事情。
如今,兵刃已抵在俞海穴上,再后悔也于事无济,只是他揣不透身后制住他的人是谁?
陆飞鹏身穿天丝锦,自是不惧宝刀利刃,只是他要先弄清楚,是恶尼抑或是恶尼的徒弟?
如果是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恶尼,脱身自然较困难,假设是恶尼的徒弟,不但脱身较容易,而且还可以趁机将对方击毙,除去一大阻力。
继而一想,又觉不近情理,任何人接近小楼,恶尼师徒都要立毙当地,何以单单对他陆飞鹏如此客气?
因而,他断定身后那人,极可能也是企图前来夺宝之人,而是早在事前,先他隐身在粮袋后。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不自觉地以眼角余光后看,一看之下,发现自己立身之处,距离堆积的屯粮长袋,最多二尺,其余部分根本无法立人,因而断定那人是将兵刃由粮袋缝隙内刺过来。
心念电转,不自觉地就要回头察看,但是,他的头部刚刚一动,身后立即响起一阵狐媚娇笑,同时低沉地笑着说:“哼,你动一动我就要你的命!”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这声狐媚娇笑极为熟悉,只是急切间想她不起,因而沉声问:
“你是谁?”
身后依然狐媚地笑着说:“你不要装糊涂,明知故问”
陆飞鹏无心想她是谁,因而怒声说:“你到底是谁?”
身后狐媚的声音,突然沉声说:“我是谁你先别问,我先问你,你把黑子马寄放在什么地方?”
陆飞鹏一听,恍然大悟,不由怒声问:“你可是九宝仙娘?”
身后的九宝仙娘,冷冷一笑,轻哼一声,轻蔑地说:“是我又怎么样?”
陆飞鹏忿忿地哼了一声,恨声说:“你自信将在下制住了吗?哼,只要在下大喝一声,将小楼内的恶尼师徒引出来,你我两人都别想活!”
话声甫落,隐身粮袋后的九宝仙娘,反而毫无忌惮地“格格”笑了。
陆飞鹏心中一惊,突然似有所悟,加之和那天柳林内的情形一对照,因而断定九宝仙娘就是恶尼的徒弟。
心念未毕,九宝仙娘已得意地“格格”笑着说:“姓陆的小辈,实话告诉你,散播谣言,引你前来的就是老娘我和你的华莲法尼老前辈!”
陆飞鹏一听,顿时大怒,正待说什么,九宝仙娘突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