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玉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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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毒尊者由于双腿残缺,无法钉马拿桩,是以身形连连向后翻滚!
这时一听陆飞鹏的喝声不远,心知不妙,暴喝一声,双掌击地,身形腾空跃起。
但是,他的身体离地尚不足三尺,快逾电闪的层云雷已将他击中。
一声霹雳暴响,挟着一声凄厉惨嗥,血浆四射,骨肉横飞,残毒尊者顿时不见了踪影。
陆飞鹏震毙了残毒尊者,突然信心大增,他觉得本身的功力,足可对付残毒恩师的那些强仇大敌。
至于残毒尊者,虽然不敢肯定就是那些恶魔之一,但根据辱骂恩师金杖神君来看,极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人。
现者,根据残毒尊者骂恩师‘老狗”来判断,他的年龄比恩师年轻,但他骂栖凤妃子前辈贱婢,显然他的年龄又比栖凤妃子前辈大了多岁。
心念间,已到了双耳高竖,神情震惊的黑马身前。
陆飞鹏首先抱歉地拍拍黑马乌黑发亮的长鬃,顺手撤出金杖,立即奔进出口的山洞。
黑子虽然是登山涉水的龙种宝马,而他又是有恩于它的主人龙鹤公子的人,但是他却不愿乘如此惹人注目的好马。
他希望通灵的黑子,自由自在地活在这座石笋谷内,甚至按它的心愿找它的新主人。但是,他一奔进洞口,黑子一声低嘶,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奔出洞外,黑子依然跟随在身后。
陆飞鹏停身看看,这等神骏高大的黑马,浑身找不出一根杂毛来,也的确令人可爱,于是拍拍黑子的长鬃,风趣地笑着说:“黑子,咱们把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个主人可是穷光蛋,有买干粮的钱,可没钱住店,我睡破庙,你啃野草,从今算是和上等草料绝了缘,你干不干?”
宝马虽然通灵,哪里懂得那些人语?黑子见陆飞鹏亲切地抚摸它的长鬃,心里高兴,立即昂首发出一声欢嘶!
陆飞鹏一见,立即点点头说;“很好,既没怨言,那咱们就下山!”
把话说完,飞身上马,黑子放开四蹄,直向山外如飞驰去。
陆飞鹏坐在平稳快捷的宝马上,时高时低,飞纵跃驰;宛如腾云驾雾,好不舒服。
他仰天哈哈一笑,心想,有了黑子,还怕追不上玉姬、雅兰。
黑子果然奔驰神速,加之山路又熟,不足半个时辰,已到了东麓。
陆飞鹏一夜奔驰搏斗,腹中早巳饿了,但他见疾如脱免的黑子愈驰愈快,不愿就此停下来。
不出两个时辰,前面隐约现出一座巍峨箭楼和一线雄伟城影。
陆飞鹏深知城内人多眼杂,像他这样一身破衣,骑着一匹宝光四射,金鞍银蹬的神骏大马,必然引人注意,极可能惹得歹徒觊觎。
心念间,发现数里外一片起伏地区,草肥树盛,必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于是一拔马头,越野向前驰去。
到达起伏地区,处处垂柳,尽是草地,就在一处池塘旁边停下马来。
为了让黑子得到舒适休息,尽快恢复体力,陆飞鹏迅即将马鞍卸下来,任由黑子吃草饮水。
陆飞鹏将鞍垫放在一株柳树下,立即在挎囊内取出两个麦饼,慢慢地啃嚼着,想到由宜都城进金府,以及在山洞中遇到龙鹤公子,震毙残毒尊者,真是漫长而遇事最多的一夜。
一想到龙鹤公子,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毫光闪闪的马鞍,和四个鼓鼓鞍囊。
陆飞鹏一见鞍囊,心中不由一动,立时想到龙鹤公子的家世和来历,如果在鞍囊中找出一些可寻的蛛丝马迹,将这些东西送回他的家人,并告诉他们龙鹤公子已死的消息也是一件阴功义举。
心念已定,顺手去开后鞍上的两个鞍囊盖一看,尽是通宝,金锭,白银。陆飞鹏有些失望池又去开前左方的一个,掀开囊盖一看,仅有一个黄绸小包,想必是替换衣物。
但是打开绸包一看,金光一闪,突然澎涨,提起一看,竞是一件似丝非丝,似线非线的短小马褂。
陆飞鹏看得迷惑不解,只得将马褂又包起来,但是就在他包裹之际,蓦见黄绸布上绣着三个金丝小字—天丝锦。
这一惊非同小可,陆飞鹏几乎由地上跳起来,这正是残毒尊者借以自豪,专破透心神针的天丝锦。
陆飞鹏兴奋地将绸包放进鞍囊内继续开最后一个,但是囊内仅有一个小漆匣。
打开漆匣一看,陆飞鹏顿时呆了,只见小匣内的白绢上,端正地放着一本薄薄皮书,上面赫然写着五个朱砂楷字—秘宗遥空掌。
也就在陆飞鹏望着皮书,震惊发呆之际,身后蓦然响起一阵银铃似的狐媚娇笑。
陆飞鹏听了那阵荡人心弦的狐媚娇笑,着实吃了一惊,猛地合上小匣,挺身跃了起来,回身一看,不由愣了。
只见身后一丈处的一株柳树下,竞轻佻地立着一个身上穿着红绸罗衫,下着百花长裙的狐媚少妇.狐媚少妇,年约二十七八岁,生得粉面桃腮,巧鼻红唇,一双眯眯眼,闪着诱人光辉,尤其唇角挂着一丝浅笑,更为迷人。
她轻佻地斜身站立,香肩倚着树身,一手插腰,一手纤指点着樱唇,那双荡人魂魄的眯眯眼,正撩拨性地斜睇着陆飞鹏。
陆飞鹏一看少妇这副轻佻相,心里就不禁有气,断定这个狐媚少妇定然不是什么好女人。
但是,这个狐媚少妇,接近到他身后一丈附近,而未被发觉,她的轻功造诣,定然也相当惊人。尤其,浑身上下,既未佩镖囊,也未带兵刃,她的武功如何,也可想而知了,陆飞鹏特别提高了警惕,顺手将小匣放进鞍囊内,以便迎敌。心念末毕,狐媚少妇再度“格格”
一阵媚笑,轻佻地说:“小兄弟,别怕,姊姊和你商量件事”陆飞鹏一听,不由轩眉沉声说:“请你放尊重些,哪个和你呼姊称弟?”
狐媚少妇佯装一楞,接着一蹙柳眉,故意忸怩作态地说:“不呼你小兄弟,难道叫我呼你小心肝不成?”陆飞鹏见狐媚少妇没羞没臊,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你如再胡言乱语,在下立即要你血溅此地!”狐媚少妇佯装一惊,故意娇笑着说:“哎哟,看你长得不错,说起话来倒蛮凶。”
说话之间,尚风骚地瞟给陆飞鹏一个媚眼!
陆飞鹏见狐媚少妇依然一副荡人媚态,不由剑眉一轩,怒声说:“你可是以为在下不敢?”说着,右臂微微一圈,缓步向前逼去。
狐媚少妇毫无惧意,格格一笑,依然轻佻地斜睇着陆飞鹏,说:“啊,我怎敢不信.龙鹤公子那等武功高绝,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尚死在你的手里,我九宝仙娘郭美琪,焉是你的对手?”
陆飞鹏一听,立即停步正色说:“在下郑重告诉你,龙鹤公子的确已死,但不是死在我的手里。”狐媚少妇九宝仙娘郭美琪,立即刁钻地问:“那为何龙鹤公子的宝马在你的手里?”
陆飞鹏不愿扯得太多,深恐又节外生枝,因而沉声说:“在下遇见龙鹤公子时,他已奄奄一息,相谈没有几句话,他便死去,黑子是他赠给在下的!”九宝仙娘一听,立即发出一阵“格格“媚笑,同时轻佻地说;“我九宝仙娘郭美琪,在龙鹤公子的身上.付出了不少代价,不知耗去了多少心血,结果非但目的未达,反而让那小魔头占尽了便宜。如今,你不费吹灰之力,却得了他所有的东西,你真的好福气。”陆飞鹏冷哼一声,轻蔑地说:“我陆飞鹏虽然出身在清贫的小渔村,但还没将这些珍珠宝石看在眼内。”九宝仙娘听得目光一亮,但却轻蔑地问:“既然没看在眼内,为何又偷偷翻动鞍囊内的东西?”
陆飞鹏一听“偷偷翻动”,心中再度火起,立即怒声说:“在下要将鞍囊内的东西,全部送还给龙鹤公子的家人,在下翻动鞍囊,只是希望在他的遗物中,找出他的身世来历!”
九宝仙娘一听,桃花般的娇靥上,立现惊喜,殷红的嘴角,立即掠过一丝诡笑,以抱歉的口吻,笑着说:“如此说来,我倒错怪了你了?”陆飞鹏听得剑眉一蹙,闹不清九宝仙娘的话是何意思!
心念末毕,九宝仙娘突然伸出一只春葱似的纤纤玉手,理直气壮地柔声说:“拿来吧!”
陆飞鹏一听,心中突然似有所梧,不由冷冷一笑,沉声问:“拿什么?”
九宝仙娘佯装一楞,惊异地说:“天丝锦和小匣内的遥空掌秘籍呀!”
陆飞鹏已完全洞烛九宝仙娘的企图,不由怒声问:“凭什么?”
九宝仙娘的娇靥突然一沉,冷冷一笑说:“告诉你,我就是龙鹤公子的妻子”陆飞鹏未待九宝仙娘话完,突然仰天发出一阵怒极大笑!
九宝仙娘一见,娇靥上立现煞气,突然竖眉怒声说:‘这有什么好笑?你去打听打听,哪一个不知我九宝仙娘和龙鹤公子是天生的—对恩爱夫妇”陆飞鹏缓缓收敛大笑,轻蔑地笑着说:“你如在现身之时如此说,天丝锦和秘籍,以及两囊金锭白银,也许早己交给你。”九宝仙娘冷冷一笑,沉声说:“现在说也不迟!”
陆飞鹏轻蔑地摇摇头,笑着说:“太晚了!”
九宝仙娘一听,倏然立直身体,怒声问:“你到底给不给?”
陆飞鹏再度摇摇头,淡淡地说:“不给!”
九宝仙娘冷冷一笑说:“哼,早知你如此不知好歹,本仙娘在你经过前面松林时,就应该用化脓珠向你袭击!”陆飞鹏一听“化脓珠”,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同时,愈加肯定这个九宝仙娘决不是个善良的女人。心中一动,暗起杀机,决心将这个狠毒女人防去,于是冷冷一笑,讽讥地说:“可惜,你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九宝仙娘一听,柳眉一剔,突然厉声说:“现在杀你也不迟!”
说话之间,举手在耳畔取下一个白色珍珠,玉腕一扬,纤指轻弹,一道白线,直向陆飞鹏的面门射来!陆飞鹏知道白珠里面就是绝毒无比的化脓珠,不由勃然大怒,陡起杀机,震耳一声厉喝:“你是自己找死!”
厉喝声中,右掌早已扬起,掌心白芒一闪,射来的白珠顿时无踪,柳树下,同时暴起一声展耳霹雳。轰隆暴响中,砂石四射,泥草旋飞,九宝仙娘身侧的那株柳树,四分五裂,连根技起,直飞空中,声势骇人。但是,狡狯机警的九宝仙娘,却在陆飞鹏举掌之际,早已腾空而起,同时,借着激射的刚猛劲力,身形宛如一朵红云,身形再向半空升去,直如劲风吹起的柳絮。陆飞鹏看得暗吃一惊,心想,难怪她能接近一丈以内,尚不致被发现,原来她具有这种奇妙的轻身功夫。心念未毕,半空中的九宝仙娘已挺身疾泻而下。
九宝仙娘玉靥苍白,花容失色,头上如云的秀发已有些紊乱,身形刚一落地,立即震骇地厉声问:‘姓陆的小辈,你到底是谁?”谁字出口,玉腕已扬,数点蓝光,挟着“嗤嗤”
声响,冒着丝丝绿烟,再向陆飞鹏打来。
陆飞鹏断定这些蓝光绿烟暗器,必然较方才的化脓珠尤为狠毒,因而愈加怒不可抑,于是再度厉喝一声说:“再告诉你一遍,小爷叫陆飞鹏”鹏字出口,右掌已翻。
但是,已经知道厉害的九宝仙娘,早已腾空而起,一跃数丈。
陆飞鹏怒哼一声,右掌蓄势末发,左臀弹袖挥出一道天罡风。
呼的一声,狂风带啸,一团刚猛潜力,挟着万钧之势.直向半空中的九宝仙娘卷去。
正待飘身下落的九宝仙娘,一遇刚猛的天罡风,娇躯宛如断线的风筝,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