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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师妹太妖娆by南倾-第45部分

小说: 师妹太妖娆by南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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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冒出,梁仁不情不愿地点着干树叶放入炉中,坐于旁侧一边烧火,一边郁闷地看我忙活:“姐,我觉得吧,你这手艺还是别拿出去献殷勤了。”
  我顾不得看他:“什么意思?”
  梁仁道:“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毫无胜算。”
  我反驳道:“一碗粥而已,你要相信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知难而退非可行,迎难直上方为硬道理。”我发散思维,谆谆教导,“你看我今日卯时起床,至戌时为止,一共有七个时辰可用,其间大约能做十次人参粥,只要我用心为之,定能功夫不负有心人,做出莳萝牌人参粥,美味可口你值得拥有哦。”我微微一笑,颇为自豪道,“果然今日早起是对的,谚语说的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梁仁愈发沮丧:“我这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我唇角勾起,淡然一笑,眼风斜斜扫过。
  梁仁大恐:“姐,我错了。”
  
  忙活整个上午再加半个下午,热气腾腾的莳萝牌人参粥新鲜出炉,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
  我把人参粥盛在白瓷碗中,托腮坐于桌旁等待,准备等粥温度恰好,再放于食盒送过去。
  梁仁坐在对面,单手支额,时不时觑眼看我。
  我淡淡睨他一眼:“你有话要说?”
  梁仁迟疑片刻,轻声道:“姐,宫盟主真的有那么好吗?你,非他不可?”
  我眼珠转动,与他对视,略略思索道:“怎么说呢?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只是觉得应该陪在他身边。初次见他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说句矫情的话,仿佛前世有约命中注定那般,似亲情似友情似爱情,认真想来却又像全不是。”
  一打开话匣子,思绪涌动有点止不住,我轻叹道,“我五岁入上阳谷,孓身一人,除了师父师娘,六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让我感到温暖的第一个人,将近十年的朝夕相处,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怎么有点伤感,“我是一个人,六师兄也是一个人,他懂我,我也懂他,彼此相知相濡以沫,没有六师兄,就没有今日的莳萝。他或许没那么好,可是在我眼中,他是最好的,无可取代的。你懂吗?”
  梁仁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有点懂,但又不是全懂。”
  我摸摸他的脑袋,咧嘴笑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懂的好。”语毕,试了试粥的温度,还有点烫。
  
  梁仁看了我一眼,又道:“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方生剑和方生铸剑谱?”
  我不解道:“方生剑?方生铸剑谱?哎,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梁仁斟酌片刻,沉沉道:“方生是一把很厉害的剑,据说有逆天之力量,江湖中曾传言,得方生者得天下。”
  我奇道:“这么厉害?那剑现在谁的手中?”
  梁仁郁闷地望我:“方生剑还未出世呢。”
  我不悦:“那你说个鸟。”
  梁仁道:“我的重点在后面的方生铸剑谱,惟有得到剑谱方可铸剑。”
  我听出弦外之音,开始脑补:“既然方生剑这么厉害,那这剑谱定要受到江湖争抢,然后引出一段段血腥暴力阴谋层层的武林故事。”我估计着粥快凉好,又道,“按照顺序讲未免太费时间,要不你拣其中最跌宕起伏的两三个说说。”
  梁仁默默地扭过头:“……为什么突然不想跟你讲了。”
  
  我戳戳他:“快说嘛,我等着呢。”
  梁仁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头,语速加快:“这剑谱没受到哄抢,因为方生铸造起来非常困难,不仅需极高铸剑工艺,而且要有极大机缘。机缘这种东西你懂得,不是拼命努力便能求得之物。曾有几大鼎鼎有名用剑门派先后锻造此剑,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剑未铸成,反而损失惨重。”
  他抿了口茶水,打量四周,放低声音继续道:“我曾听爹爹说起,当年剑冢也欲锻造此剑,由现任剑冢主人苏圣主持,不过后面却是再无音讯,想来亦是未能成功。”
  我抽了抽嘴角:“那这铸剑谱岂不是成了烫手山芋,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梁仁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后来事情出现转机,这铸剑谱又重受瞩目。”
  我好奇:“哦,什么转机?”
  梁仁声音更低:“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江南裴府悬医堂?”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又极快地说,“估计你也没听说过,悬医堂早在十年前就不复存在。这转机就出在悬医堂中。不知谁人所传,铸剑所需机缘藏于那里,于是如你所说,江湖就血腥暴力了。”
  他眉眼沉沉,犹疑道:“不过,即使后来悬医堂被灭,众人也未从中找到铸剑提及的机缘,想来此事皆为谣传,不料却因此殃及了整个裴府。据说当年悬医堂医术天下一绝,现如今可真是绝了。”
  
  梁仁唇角翕动,还在说着什么,我脑中一团浆糊,一个个字眼传入耳中,却是相继湮没于浆糊中,怎么都连不起来。
  一张俊脸蓦地于眼前放大,梁仁不知何时凑过来:“姐,你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平复着跃动不已的小心脏道:“啊,没什么。”顺手端起那碗人参粥,转身道,“光顾着听你八卦,这粥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快走两步闪进厨房,把粥放于灶台上,掩住双目,深呼吸,深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莳萝,我是莳萝,上阳谷谷主的弟子,仅此而已……
  
  良久,才缓缓平静下来,我拍拍脑门转向灶台,绽出大大的笑容,莳萝牌人参粥,美味可口,值得拥有,噢耶!只是……
  我摸摸瓷碗,卧槽,这下真凉了。没办法,再热吧。
  一边热粥,一边心下愤愤道,梁仁你丫关键时刻竟拖我后腿,胡扯些有的没的,不过看在你品了那么多次粥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若再有下次……
  “姐,你在热粥啊。”梁仁眨着大眼睛进来,毫无自觉道,“那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没讲到最重点的地方呢。”
  我即刻暴怒:“你还有完没完,会不会讲故事啊?刚才那一大通话还没扯到重点上,敢情你是在玩我吗?”
  梁仁摸着脑袋,委屈道:“那些话是铺垫,为引出后文打基础。”
  我一脚踹过去:“铺垫你妹,详略得当懂不懂。负分,差评,滚粗。”
  梁仁退至门外,望着我欲言又止:“姐……”
  我一把打断:“滚粗。”
  
  梁仁退得更远些,望着炉灶处目光闪动。
  我正欲撵他,突然嗅到空气中一股焦糊味,心下一动蓦地记起一事,急忙转眼去看,只见那粥已溢出大半,焦糊味正是从那里飘出。擦嘞,我大半日熬的人参粥。
  愣了一瞬,我捞起木勺直奔而出:“梁仁,我要宰了你。”
  梁仁眼见不对,撒丫子就跑:“姐,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恢复正常更新,新的一年还望喜欢本文的妹纸多多支持~~

☆、36计之连环计

  眼见梁仁跑得连影儿都不见,我手持木勺于院门处站上片刻,只能气愤愤地返回。先前那碗人参粥彻底报废,抬眼望望快落下山的太阳,掰着手指计算时间,幸好,至少还有两次机会。
  我捋起袖子开始新一轮的熬粥运动。粳米和人参粉刚入锅,这时听得院门处“哐当”一声,我忙探头望去,果然见紫苏扛着板斧现于门口,红影一闪,眼看她就要踹上房门,我无奈出声招呼,“喂喂,我在这里。”
  紫苏一瞬止住动作,尔后蹭蹭蹭地跑来,将板斧往地上一撂,伸手攥了我的手腕,扯着就往外走。
  
  我急中生智,一把扣在门框上,气急败坏道:“卧槽,你这是抢人呐,有什么事先说不行吗?”动不动就武力解决,欺我劲没你大武功没你好是不是。
  紫苏见拖不走我,也就松了手,愁眉苦脸道:“莳萝,这次你可要帮帮忙,劳纸受不住了,劳纸简直要吐血。”
  我摩挲着被攥红的手腕,睨向她道:“你又怎么了?即使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们个高的顶着么。”
  紫苏眉头蹙得更紧,沮丧道:“莳萝,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苏沐自从你这回来,整个人就很奇怪,让人琢磨不透。”
  记起昨晚之事,我心下歉疚,轻咳一声道:“其实没什么啦,不过是稍稍坑了他一下,苏沐不至于那么脆弱吧。对了,他怎么奇怪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绝食绝水绝吃药?”
  紫苏挠挠头,迅速地瞅我一眼,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他决定明日回剑冢。”
  我不觉一愣:“他要走了?”
  
  紫苏点点头,表情苦逼:“你去劝劝他,要走也不必这么急,至少等到武林大会结束再走不是?”
  我“哦”了一声,默了片刻道:“回剑冢也不错,出来这么久该回去看看。”
  闻言,紫苏眼泪长流:“可是我不想回去啊,我连宫盟主的小手还没拉上,这一走岂不是要被你趁虚而入?”
  我睁大眼睛看她:“喂喂,那个想趁虚而入的是你吧。”
  紫苏掩面嘤嘤嘤:“关键时刻猪一样的队友,劳纸再也不要和这种人有交集,劳纸不回去,死都不回去。”
  我扒拉开她的手,诚恳道:“死不了的话咱就回去吧,乖哦。”
  紫苏立刻嚎啕大哭:“莳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沐之前不是很喜欢你的吗?突然放手是怎样,他蛇精病又犯了吗?”
  
  心下骤然烦乱起来,我有点头疼:“我哪知道他的心思,你去问苏沐好了。”
  紫苏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问过了,他说什么这些日子他想清楚了,既然你怎么都不会喜欢他,他在这呆着也没意思,你和宫盟主两情相悦,或许你们才是最适合的。”她愈发悲伤,“劳纸怎么摊上这样的队友,劳纸不回去,嘤嘤嘤。”
  默了良久,我搭上紫苏的肩膀,目光真诚:“紫苏姑娘,我觉得吧,苏沐说得很对。而且我早就说过,师兄师妹,必是绝配,宫千行是我师兄,苏沐是你师兄,所以你懂得。”
  紫苏泪眼蒙蒙看我,伤心欲绝:“劳纸不甘心啊。”语毕,拎起斧头哭着跑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我头疼更甚,揉着太阳穴往回走。砂锅中水沸起来,我移至文火继续煎熬,一边取来冰糖加水熬汁。
  氤氲水汽自锅中冒出来,扑在脸上让人几欲窒息。我侧身避开,下意识地一把抹过,触手所及皆是湿漉漉。好吧,这水汽真他大爷的多。
  他要走了,这很好,他做他的剑冢少主,我做我的上阳谷弟子,以后再不相见,再无瓜葛。不过是遇见一个人,有了段不同寻常的际遇,就像做了一场不好不坏的梦,梦醒了,一切便都不复存在。
  
  苏沐,苏沐……突然想起上阳谷大殿中初次见面的场景,他一身女装,软声软语道,我是苏沐,草头苏,沐日浴月的沐,给师兄师姐们见礼。卧槽,现在回想笑死人了有木有。
  苏沐,苏沐……转眼想起崖下轮回阵中,他被我扒光着着实实揩一通油,望向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小师姐,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卧槽,本姑娘揩油是看得起你,还想要说法,滚粗懂不懂。
  苏沐,苏沐……
  一股熟悉的焦糊味自锅中飘出,我望着那再次糊作一团的人参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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