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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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本来不高兴大二媳妇儿的强力介入,看二太太的人被打得鸡飞狗跳的又高兴了,大喊道,“打的好,打,使劲打,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来跟我闹腾,反了天了。”
李氏也不想想,二太太若真是什么都要的她的,会养得起这么多人?
二太太本来看李敬氏的面子都坐下了,这会儿见李氏又找不痛快,气得一蹦三尺高。李敬氏的面子也不给了,先打个痛快再说,不让手下人住手,她的嘴里也骂个不停,将李氏苛待儿媳谋媳妇儿的嫁妆,气病了婆婆,连同老公受不了出去找小三一事从头到脚说了个清清楚楚。
别的也就罢了,媳妇儿的嫁妆,她就拿了又能怎么样。说到漪澜院里的李漪澜,那是她心头的刺啊,往日里二太太没少跟着李氏骂,这会儿把话全都反过来说了,李氏只觉得怒发冲冠,大喊一声道,“我跟你拼了!”话刚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只觉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
青娘跟余妈妈离的近,慌忙接住了,一通“娘”、“太太”的乱喊,青娘想起来,赶忙的给她掐人中,若是碧华在,第一个想到的只怕是人工呼吸吧……
好在掐人中的确撞对了方法,李氏抽了一口气醒了过来。二太太一旁见着这情形才敢凑过来,“大嫂,你莫要吓我,咱们妯娌们好好说就是了,别伤了感情。”
这会儿要好好说了……青娘不禁嘴角微抽。
一会儿大夫来了,开了副益气安神的汤药,嘱咐了几句莫要让她着急这才离开。
这大夫说的这话,不爱着急的人她能得这病?
青娘这会儿急忙上前请罪,“都怪我,不该什么事都拿来问娘。”
李氏看她伤心的厉害,摆摆手:“你是孝顺我,不怪你,快起来吧。”余妈妈连忙把青娘搀了起来。
李敬氏作为大儿媳这时自不便离开,明知道李氏不待见她,她还是安慰道,“娘,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这次李敬氏办事还算贴心,把二太太带来的人好一通打,李氏也没功夫给她脸色看,“你弟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去,把那个酒商打发了。要么,按市价给银子,要么,把酒搬走。”
二太太眼睛骨碌碌的转,刚刚她说话大嫂就没搭理她,这会儿她要是再说些什么把她给直接气过去怎么办?李氏的肚量她是知道的,自私自利,眼里却容不得别人一点儿错处,何况这是要从她掌着的门里边儿拔毛。
不过……若真是气过去,这个家只怕就是青娘掌家,这个没出身,没地位的侄媳妇儿,好拿捏的很。
刚刚大夫讲的她听的真真的,“不要再惹她生气,再背过气去只怕不妙。”
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看李敬氏接了差事要出门,她立马给拦住了。李敬氏冷冷的看着她名义上的二婶婶,作为长辈她为老不尊,作为晚辈的她又是出身豪门,不给她什么好脸色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何况,李氏毕竟是她的婆婆,若是婆婆给人气死了,她这个做儿媳妇儿的什么都没做只怕天下人都要骂死她了。
终于,二太太畏惧李敬氏的气势先开了口,“侄媳妇儿这是上哪去啊?”
李敬氏淡淡道,“二婶婶不是知道么,何必明知故问。”
二太太面对李敬氏虽有几分胆怯,但是让她出去把酒商赶走是万万不能的。两手叉着门框,一边扭头对床上的大嫂喊道:“大嫂,咱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陪了不是了。你总不好让我在外人面前丢了脸面吧,我都已经应承人家了。”
李氏哼了一声,“你的面子值几个铜板。”
二太太面色一变,“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好歹是妯娌,话不亲理亲,你这样说也太刻薄了。”
“我说你的脸面指一个铜板都是抬举你,要不是我相公的声望,你能穿金戴银在我跟前炫耀?哼!”
这话说到点子上,二太太之所以穿金戴银还真有几分李光普的功劳在里面,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已经五点了,不够3000,明天更的时候一块补吧。
接到编辑通知,要准备完结了。
59讨不了好去
二太太看李氏油盐不进;又是一通好骂;最后想起来一件事情;阴笑着走近李氏,俯身在李氏耳边道:“大嫂,你想不想看到你的好儿媳恨你啊?”
李氏一惊;想起二太太当时给她出的那个馊主意了;顿时恨道,“你敢。”
二太太看到李氏脸色变了心下得意;这下拿到你的把柄了吧,“你让她们都出去,咱们妯娌两个好好说道说道。”
李氏皱眉瞪了二太太半天,终于还是看看余妈妈。余妈妈领会得,将李敬氏同青娘请了出去;一屋子丫鬟仆妇也跟了出去。
青娘见李敬氏不做声,便吩咐余妈妈让打架人等将院子里收拾齐整,然后各自将自己也收拾好,接着便守在门外了。
“还好有大嫂主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青娘见李敬氏也没走,稍离房门口远些便同她招呼起来。
李敬氏对这个二弟妹还算不错,闻言也不客套,夸她知道及时请人,却没去请家里的男人,没去请老夫人,很好很好。青娘自是谦虚不提。两妯娌仿佛经历这长辈的一架,她们之间反倒更融洽了。
屋内李氏正怒瞪着二太太,“你以为我怕你?”
二太太得意的摇摇手指,“你怕的不是我,而是怕你的好儿媳跟你生了嫌隙。”
李氏深吸几口气,平复胸中的燥郁,“你敢威胁我!”
“我怎么不敢,你说她听了会不会信?”
李氏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屋门口瞟去,“不会。青娘没道理相信你这个外人,不相信我这个婆婆,我对她可是有提拔、再造之恩的。”
二太太不屑的笑笑,“你的提拔之恩跟她的嫁妆银子相比,她要哪个?若是我把你让我故意提高酒钱讹她嫁妆银子的事情一说,你看她还会不会对你这么亲。”
李氏被说中心事,只能沉默不语。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媳妇被她弄得关系僵得不能再僵,这个二儿媳妇儿是她千挑万选了跟自己作伴的,如何能让二太太破坏。
二太太得瑟够了,这才道:“大嫂,咱们妯娌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要你不挡了我的财路,说什么我也不会跟你过不去的。你们婆媳之间的事情,关起门来说好了,我插什么嘴呢,是不是?”
二太太跟李氏在屋里说了什么青娘不知道,只知道李氏将余妈妈唤进去,她倒茶的时候摔了一个茶碗在二太太跟前,二太太不但不气还笑嘻嘻的道,“大嫂,你摔这一个茶碗,那斛酒钱都用不了。”
李氏吩咐青娘带酒商去结账。
青娘诧异得很,却仍遵命下去了。李敬氏一旁服侍婆婆还遭她嫌弃,“没事回你院儿里养着,免得养出什么毛病来回头再赖到我身上。”把李敬氏气了个仰倒。
正好丫鬟熬了药端来,李敬氏亲自接了,“娘,您喝了药再训儿媳不迟。”
李氏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让余妈妈将她扶起,就着大儿媳的手喝了药。她的眼睛一直狼一样盯着她,李敬氏却仿佛丝毫不觉,耐心的小心的观察着药的入口情况。稍微有一点漏出,李敬氏立刻拿自己的帕子帮她擦拭干净。
这一切,李氏都看得迷惑了。
她丝毫看不出李敬氏有哪里不耐。
她自然是看不出的,因为李敬氏于情于理,都是在真心侍奉她的汤药。
一碗药喝完,李氏的口气就变了,“你身子也不好,不用再过来了。”
李敬氏听到这话险些热泪盈眶,嫁进门来这么多年,为李家支撑内院,为李家延续香火都没有得到婆母青睐,想不到一次喂药竟然就让她换了口气。
看李敬氏这样,李氏心下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李敬氏打蛇随棍上,刚刚只是还鼻头微微酸涩,这会儿已经是眼眶微红,“娘,儿媳多谢婆婆体恤。”李氏只觉得她们两个之间气氛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她只是说了一句软和话李敬氏就成这样了,心下奇怪,口中不由道,“这是什么话,我做婆婆的没事难为你做什么。快回去歇着去吧。”
李敬氏知道她们婆媳之间的矛盾非是一日之功,自然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开的,便恭顺的离开了。心里想的,却是明日还要来侍奉汤药,以全孝名。
余妈妈都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有计较的,笑呵呵道:“太太,这病床前面,才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啊。”
李氏微微颔首,正寻思着什么。
门外小丫鬟轻轻的进来通传,说青娘回来了。
青娘进屋,有个小丫鬟手里托着什么也要跟进来,青娘拦了,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对她道“外面候着吧。”
小丫鬟应声退去,青娘端了盘子过来,走到中途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问道:“娘已经喝了药了?”见余妈妈点头,这才对床上的李氏道,“娘,药苦不苦,儿媳备了些青梅蜜饯,若是苦口就含一颗。”
李氏方才被李敬氏服侍着喝完药又喝了水漱口,倒还好些。让青娘这一提醒,只觉得口中苦涩异常,张口含了一颗蜜饯,方才好些,挤出些笑模样道,“你有心了。”
“娘要羞刹儿媳了,服侍您本就是我的本分,何况您还病着。再者您被气成这样,也有我的不是……”说着竟是语声哽咽,眼珠子已经在眼眶打转。只是怕李氏厌烦不敢落下来罢了。
李氏一会儿见到两个儿媳都因她哭了,心下别扭,“你哭什么,哪个与你相干。”说着想起二太太闹的这一场,心下虚着,忙问道,“账目可结算清楚了?”
青娘擦擦眼泪,轻咳一声才道,“儿媳做主只留了两坛,那八坛让他搬回去了。”
李氏睁大眼睛,“二太太怎么肯的,”猛地哽住,想到这话有毛病,补充道,“那酒商怎肯?”
“怎么不肯,二太太已经回去了,只当是我必然不敢再阻拦。我拦下酒商道,已经与二太太说清楚了,要么全部留下,等我打听清楚了市价再行结算;要么留下两坛,按他要的价钱。他自然是不甘心的,我便让他去请二太太。”
李氏仿佛听故事一样,追问道,“他可去了?”
青娘笑了,“娘,他若去了,哪里还能只留下两坛子。”
李氏“哦”了一声,“正是这话,呵呵,只不知他为什么没去找。”
青娘寻思了下,“儿媳是当着二太太的面说要与他结账,二太太也点头应了,只没说银子数目而已,他想来也是心虚吧。娘——这两坛子他也已经是赚了咱们李家好大便宜了,咱们,只当是行善积德了。”
一番劝慰,又服侍李氏躺下休息,正要悄悄离开,就见了公爹李光普,大哥李重德还有自家相公急匆匆回来。青娘连忙禀道婆婆已经睡下。
众人来到前厅,青娘把事情一说,把李敬氏一夸,道是婆母病情无碍,休息几日即可,众人这才把心放下。
只是二太太行止可疑,还需要大哥在外面查探一番。这话她是暗示出来的,对于长辈她如何敢指摘,更不敢指派兄长做什么了。
二太太同那酒商的事情如此便交给了李重德,而后院的事情李光普这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