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王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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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跪着的那人领了命,迅速退了出去。
他看着屋门关起,忽然冷冷一笑。
他真要谢谢那些去刺杀霍凉染的人,若不是他们,他还不能确定,她就是赫青绾。
他相信,这世上除了绾绾以外,没有人可以让皇甫烨舍命相救。
既然,他现在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他绝不会再错过她一次。
以前,他还要顾着情面上好看,但是如今赫青绾既然已经亡故,那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争霍凉染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他亦是不免寒心。
他恨不得将整颗心掏出来给她,他到底换来什么?
她明明还尚在人间,却避而不见,她可有想过,她出事后,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即便是没有爱,也该或多或少的有一丝情意在吧!她怎么可以直接便将他抛之脑后,自己去逍遥快活。
绾绾,你怎么可以这般待九哥!
“当当当”
屋门被敲响,打断他的思绪,他旋即眸光一冷,收起所有哀伤,沉声问道:“什么事?”
“王爷,皇上召您入宫。”瑜王府的管家在门外恭敬的回报道。
皇甫瑾的眸光一震,旋即溢出一股明显的喜悦之情。
他快走几步,将门拉开,问门外的管家,“父皇醒了?”
他早上入宫探望的时候,皇帝才再次陷入了昏迷。
“徐公公既然宣旨说皇上要召见王爷,那便一定是醒了。”管家恭敬的分析道。
“徐公公现在人在哪?”皇甫瑾边向外走去,边问道。
“回王爷,在大厅。”管家连忙跟上,回禀道。
“恩,本王这就过去。”皇甫瑾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直奔大厅而去。
他步入大厅的时候,徐公公正坐在厅中,品着下人呈上来的茶。
见他进门,徐公公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王爷”。
“公公不必多礼”皇甫瑾连忙快步上前,阻止徐公公行礼的动作。
他的父皇这一生信任的人极少,而徐公公便是其中一个。
是以,想得天下,尊重这个大太监,也是必须的。
徐公公也不客套,直起身体,对他示好的笑笑,“王爷若是没有事情要办了,就随老奴去见皇上吧!”
“好,本王现在便随你去。”皇甫瑾抬手做了个请的收拾,与徐公公并肩走出了大厅,没有多问一句。
隔墙有耳,他不能保证他的瑜王府中就没有别人的眼线。
所以,他断然不会急于一时的多问,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两人出了瑜王府的大门,坐的亦不是同一辆马车。
是以,一路上,两人便没有沟通的机会。
直到到了宫门前,下了马车,皇甫瑾亦什么都没有问,直接一派急切的模样,直奔皇帝的寝宫。
倒是徐公公先开了口,赞赏道:“王爷果真是至孝之人”
“公公谬赞了”皇甫瑾谦逊的回了徐公公后,复又歉疚的道:“公公,本王听说父皇醒来,太过欣喜,让公公跟着一路奔波,辛苦了。”
“王爷不必在意,这本是老奴的分内之事,今日却能得王爷体恤,老奴真是感激不已。”徐公公谄笑着献媚道。
皇甫瑾若是再听不出他有意投诚,那便是愚不可及了。
“公公看着本王长大,本王体恤,尊敬公公,也是应该的。”皇甫瑾的话,可谓是将徐公公奉承得极高,乐得徐公公顿时眉开眼笑。
“王爷快请,皇上还在里边等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寝宫门,邀请道。
“恩”皇甫瑾感激一笑,快步迈入皇帝的寝宫。
他进门的时候,寝宫中只有皇帝一人,这倒是让他不禁一愣。
毕竟皇帝刚醒,这个时候正好是众位皇子,宫妃大献殷勤的时候。
“儿臣见过父皇”他在地中间停下脚步,恭敬的弯身行礼。
“不必多礼,过来床边坐吧!”皇帝对他招招手,虚弱的邀请道。
“父皇,怎么也没有个人在您身边伺候?”皇甫瑾走过去,握住皇帝的手,明显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怪他们,是朕遣退了他们,想一个人待会儿。”皇帝摇摇头,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父皇可有感觉身子好些了?”皇甫瑾在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皇帝颔首,眉眼间明显多了抹浓重的沧桑。
“那儿子便放心了”皇甫瑾心里大喜,虽有心争夺皇位,却仍是真心希望自己的父皇可以平安无事。
“瑾儿,此次生死边缘上走了一招,朕看透许多事情。”皇帝歉疚的凝着儿子,感叹道。
“父皇?”皇甫瑾不解的一皱眉,有些不懂皇帝的意思,但心里却已经明显有了不好的预感。
“瑾儿,是父皇错了,父皇不该挑起你与烨儿之间的仇恨。”皇帝哀叹一声,这还是登基以来,第一次向人承认自己的错误。
“父皇?儿子怎么有点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皇甫瑾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帝。
他本不想争,是皇帝逼他争,现在皇帝突然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才告诉他,不想他们兄弟之间相残,是不是太晚了?
皇帝见他如此,眉眼间那抹沧桑便也更浓重了几分,“瑾儿,青绾既然已经不在了……”
皇帝有些难于启齿,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出尔反尔。
但,随着赫青绾的离开,他大病多日,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招后,他梦见了许多人,想起了许多关于曾经的事情,机会是在一夕间,大彻大悟。
尽管,他仍是无法打心里喜欢皇甫烨这个儿子,但他却是真的不想再看到兄弟相残的局面。
有些事情,他以前并不觉得有错,但随着赫青绾毫无征兆的离去,他心里的执念没了,这才看到了父子亲情。
他甚至梦到了先后,那个从来不被他爱的女子。
彼时,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她也曾付出良多,助她登上皇位。
后宫多年,她从初时的大度聪慧到后来的狠辣无情,他亦有着责任,是他一心将秀儿的变心当成了她的罪过,才会让夫妻之间的感情越走越远,她才会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他已经不复盛年,颓败的躺在龙床上,一颗心被孤独煎熬之时,他才愿意再次想起曾经的那些美好。
即便,皇甫烨的身世,注定不被他所喜,他亦是念起了血脉相连的亲情。
皇甫瑾终究不是他,赫青绾亦不是赫蓉秀,他该醒醒了。
“瑾儿,父皇明白,突然间的改变,你一时间定会接受不了。但是,父皇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心里其实并不喜与自己的皇兄相残。”
皇帝虽痛心疾首,但因着一向对皇甫瑾的好印象,还是相信他不会是个残害手足的残暴之人。
只是,人总是在不停的转变,相互残杀亦不一定是本性狠毒,也许不过是为了共同的人,或是共同的目标。
“父皇的话,儿子定当谨记。”皇甫瑾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驳回皇帝的话,只能先应承下,免得皇帝认为他是个凶残之人,改变对他一贯的好印象。
“朕有些累了,你且去看看你母后吧!”皇帝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心知他一时间定是无法接受,逐放他一个人去想明白。
他倒也不担心他会想不通,在他看来,毕竟赫青绾不在了,两兄弟之间的争端便也不在了。
他哪里知道,这场争端由他而起,却已经由不得他而结束了。
“那儿臣告退了”皇甫瑾站起身,向皇帝恭敬的行礼,面色温和的退了出去。
只是,待他一离开皇帝的寝宫,立刻变了脸色。
他看了看侍立在门前的徐公公,对其用了一个眼神,徐公公立刻无声的与他走到远门外。
“公公,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一二?”皇甫瑾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王爷有事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徐公公亦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配合道。
“父皇今日醒后,可有与谁单独的详谈过?”皇甫瑾始终觉得,父皇不可能突然自己想通,这其中定是有人作梗。
徐公公略微的想了下,立刻回道:“回王爷,皇上醒后,只与皇后娘娘单独聊了会儿。”
“谢公公了”皇甫瑾眸色一沉,致了谢,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又是这个年芊妩,她这是准备公开与他无敌吗?
亏他还因为上次耳坠子的事情,对她心存了感激。
只是,即便现在再怒,他也不能直闯皇后的寝宫,再落人口实,只能忍下一口气,去自己母妃那里,从长计议。
他去的时候,孟贵妃本在花厅中来回踱着步,一见他来,立刻挥退所有宫人,迎了上去,问道:“瑾儿,皇上找你何事?”
这些日子,皇帝反反复复的醒来时,看着她的神情,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那和善,念旧,含着情谊的眼神是她盼了许多年的,但她仍是觉得不安。
皇帝若是突然间变得仁慈了,他们可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从现在的优势,变成劣势。
“父皇想让我放下曾经的恩恩怨怨,与皇兄和好如初。”皇甫瑾嘲讽一笑,宛如在说一个笑话。
“什么?”孟贵妃大惊,一时间竟有些听不懂他怀里的意思。
果真,还是被她猜对了。
她伺候了皇帝二十几年,对他终是了解的。
“母妃,您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是吗?”皇甫瑾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了,他到现在还觉得这事的忽变,甚为不真实。
他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由始至终,不管皇帝怎么支持他争,似乎都没有提及过,他可以置皇甫烨于死地。
这是不是说,若是他真的将皇甫烨如何了,皇帝一样会以残害手足的罪名定他的罪?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小丑,被自己的父皇耍的团团转。
他一句话,要他争,他不能反抗,必须要争。
他今日又来一句,不希望他手足相残,他就要放弃他这么久的部署吗?
不,绝不可能,他以前想与绾绾在一起,还有着诸多的阻碍,现在既然没有了阻碍,他为何还要放弃?
“看来皇上真是老了,竟也仁慈了起来。”孟贵妃讥讽的勾起唇角,可一点都没有为这盼了多年的转变而感动。
因为,她从很多年前,看到了他对先皇后的无情时,便已经对他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她的儿子身上。
只有她的儿子做了皇帝,她才能做人上人。
“母妃,我听徐公公说,父皇在醒来后,与年芊妩密谈过。”皇甫瑾将矛头直指年芊妩。
孟贵妃微愣,随即冷笑着出声问道:“你怀疑皇上突然的改变,与年芊妩有关?”
“恩”皇甫瑾颔首应道:“年芊妩容貌姣好,又胜在年轻,难免父皇在意识不清之时,被她迷惑。”
“看来,我们之前真是小看了年芊妩。”孟贵妃附和一声,明显认同了儿子的说法。
只是,她心里却有着另一个答案。
皇帝对赫蓉秀二十几年来,不曾变过,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