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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杀妃-第157部分

小说: 杀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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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峦的浓绿里浓处,似乎开着野姜花,我闻到了花的香味。终于我忍不住了:“为什么皇上要放过我呢?”陈公公一身灰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像是公公样儿,可还算是个念个的人,对我也挺恭敬地:“云小姐,你一直不明白皇上,皇上的心里头,也是难啊,之前是三家外戚独立,每个王爷袖手旁观,李家咄咄逼人,皇上合着路家把李家也给扳倒了,可是三足鼎立之势一倒,皇上倒也有难事上头,奴才也不想瞒小姐,小姐毕竟不是一般人,不想吧奴才说假话,场面话是吧。”我轻轻地点头:“是的。”他的这些处境,我也想过,不过由陈公公之口说出,竟会让我有很多的叹息,皇上也不是真的这么容易可做。有些权势很微妙,就像是三根棍子才能支撑出一个平静,可是少了一根,另外二根必有倾斜,我爹爹是一个文雅之人,每日与琴棋书画为伍,不愿与朝中这些事儿打交道,权倾的自然是路家。再上几级阶,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来等我,又说:“敬三王爷在西北吃了败仗,谁都不知道皇上彻夜未眠,担着着敬三王爷,可是做皇上自然也不能只看这些,还有西北那么多的人必须得顾着,宫里事非层出不穷,皇上也的确是憔心力卒的,后宫的人只道是吃了败仗,可不知败到什么样的程度,当时不管谁去,都会败,老奴现在也不好说一些话,总之皇上让路大将军去了,便让皇后过继了今为长皇子,路家大胜,看似高兴啊,皇上每次都是一个人生完气,再笑着出去不让人知道他的重担。”“陈公公,你说我坏吗?”他慌忙地摇头:“不,云小姐一点也不坏,云小姐在宫里可是以善为人。”“我觉得我挺坏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到这样的下场,你说,就这样放过我,宫里的人,都不会说三道四吗?你们的皇上,心里就这么放得下恨了吗?”那倒还真提奇怪来着了。陈公公有讶然:“云小姐?我们的皇上?”“是啊,你们的皇上,不再是我的皇上了,我抬头看到这片天,虽然给枝叶挡了大半,可是毕竟真的没有高高的宫墙束缚住了,连天都是这么蓝的。”不再是我的了,他也我再无半点的关系。陈公公却轻声地说:“云小姐,皇上叫了那么多人来看,下的旨意,便是杀妃,可是皇上并不是真想杀了你,而是让一个女人代替着你去了午门。”“于是世上再也没有了进过宫,做过贵妃的云知秋,只有一个同名同姓出家的云知秋,他还真是笃定,出了宫天高皇帝远,不怕我跑掉吗?”他居然让人代了我去杀头,看来还是必须杀的,只是方式那么的不一样。低头看着石阶上的落叶,再怎么逃,到了它要落的季节,枝头总是会把它抖落一地。陈公公笑了笑说:“奴才也问过和小姐一样的问题,皇上也回答了,他说小姐累了,哪里也去不动了,小姐也是个大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到很多的后果了。”那便是不管在哪里,还得受他的牵制了。他总是这么的可恶,总是把人算计得到了尽头。那倒也是啊,我真的累了,我真的也哪里都走不去了,我的熙,还在宫里。不过出这家,上这石阶,一阶一阶地往上,我就要明白,什么情都要一点一点地放下。他又说:“知道小姐没有死的,世上只怕也只有三个人了,一个是沐公候,还有一个皇上,还有老奴。”“我爹是不是又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真讨厌自已的个性,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想知道个清透呢?陈公公摇摇头:“不是的,皇上什么都没有要。”那还真不像是他了啊,不要沐公候的权势了,他不是想什么都抓在手里了,罢了,不想了,为什么要想他呢?我们不再说话,喘着气地往上面走,这二年的身体并不是怎么好,才上到半山我就累得满头都是汗了,陈公公便说:“云小姐,不如休息一下再往上走吧!先歇歇气儿再走。”我摇头,擦擦汗看着上面,仍是一步一步往上面走,我的倔性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不到最后我不休息。终于艰辛地上了最高处,我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看清那几间上了岁月沧桑的房子,就瘫坐在地上看着山下。那蜿蜒直伸到林子里的石阶,那树叶让风吹得籁籁发响,山风就像曲子一样,响得多好听啊,我真不敢相信,我这是活着出来了。以后这便是我安身立命之处了,陈公公没有再陪我坐着看,而是进了去,跟这里的老尼姑说什么,一会儿就在里面说:“云小姐,可以进来了。”我进去,只看到一个老尼姑还有一个小尼姑,小的约莫是十二三岁左右,睁大了眼睛打量着我,屋里有一个不算大的观音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尼姑正在那敲着木鱼搓着佛珠。一会儿她停下,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云知秋。”我轻轻地说。她摇摇头:“以后你便不是这个名字,净心,以后你就叫净心,从头到尾干净从心到灵魂都干净,入得我佛门,便与尘世之间男女之爱都隔绝。”我点点头,我知道的。在宫里的时候,我就努力地什么也不起想。“我佛名是慧清,这是你师姐,无想。”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看了那小女孩一眼,有些想笑,不是我欺负她,只是这么小的女孩,还不懂什么事儿就做我的师姐。慧清师太又说:“佛门之内不论年纪大小,是入门先后。”“我明白了。”接着她又说了一些这里的规矩,然后叫那无想去取了小刀出来说:“剃发吧,断了三千烦恼丝。”倒是一语中的,我最后还是出家,入了佛门,虽然心未必现在就理净了,可现在,必须得理净。跪在那观音的面前,她撩起我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剪落在地上,一丝一丝地落下,就像过去一幕一幕地飞走。我什么也不想,要让自已心里静静的。直到落完了发,头光光的,我有些不适应,陈公公从地上捡起一络头发放在袖子里,然后说:“慧清师太,我到是先回去了。”“走好。”她说:“无事便别让人来打忧,这是佛门清净之地,断了红尘,莫要再搅入。”“不会有人前来打忧的。”他说。我摸摸没有头发的脑袋,只觉得无比的寂寞啊,没有头发的相依,竟然是如此的冷,心里的寂寞,就嚣张地疯长着,像冬天的雪把我压得沉沉的。还有一章,也还在写,呵呵。大概十点左右吧。

第四十四章:痴狂是他

我抬头看着观音那看不出是悲是喜的眸子,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人世间所有的沧桑,悲欢离合是不是都不值得一提的。净心,从今天起,不止净的要是心,还要净了我寂寞与悲伤的灵魂。只是一块木头,别在中间佛室的门口,写着无名寺三字。我便就在这里修行了起来,光光的脑袋现在也慢慢地适应了,每天清早小女孩都忍不了贪睡,我早早起来清扫着门庭,看那林海中黄绿染红,听那声音如高低如潮,让它们一起来,逐走心中的寂寞,入了佛门,不代表心真的跨了进去。我会想,有时会拼命地想孩子,想着我曾经纠结的感情。衣服越来越挡不住寒意浓重,唯有多做些事,才不至于觉得冷,担了二个水桶就下山去挑水,山间的霜雾浓重,却是各有妙色。下到了山脚下,太阳也升了起来,却还是让我觉得冷,那小河像是银色的玉带一样,冒着徐徐的热气,我呵着气暖暖手,再捧起一把冰冷的水洗脸,涟漪散去,看到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已,怎么如此的百般寂廖,我修行还不够,我努力还不够,我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感觉,抬头看那林间的台阶,写满了斑驳的孤独和叹息,尝过了情的烈酒味,静下来,可唯净不了心。不能想啊,思念是蚀骨的一种痛。打了二桶水上来,咬牙地担着,脚有些发抖。天天早上都要来担心,每天早上到山顶,所剩的也没有多少。才上了二级阶梯,我就不行了,放又不够宽的地方,只能蹲着二手护着,一咬牙,再上二级。今天的肚子,痛得我像是要绞断了肠一样,再上得几级,却脚软得差点要摔下去,一只大手护着我的腰,另外一只将我肩上的扁担拿了走。“我终于找到你了,知秋。”低低醇醇的声音,就是那酒,薰得我都双眼迷朦的,不用回头,就那温暖的怀抱,我便知道是谁。低我一级,可是那手抱着我,他的脸却碰到我光光的头,我如惊吓地反应了过来,马上就拉开他的手:“阿弥陀佛,我已经剃度出家了,我佛号是净心,施主你认错人了,请施主莫要唐突,放开我。”他那手将我更是紧紧地抱住,贴着他暖厚的胸怀:“净谁的心呢?知秋,从秋天杀妃的消息传到了西北,我便抛下军务,不顾一切地要来找到你,我开棺验尸,我怕是你,我到处寻找你,我怕我今生再也看不到你,我真自责,如果我没有去西北,你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风吹雨打,落了你的发,可是给予了你多少的痛疼。”“不要说了。”我吸着气,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我求你不要再说,如今是皇上开恩,暗里放我一马,也算是我们的缘份,所以还要再能见着,可是我已经入了佛门,我也打算清净一身,不再回到过去,你懂吗?”他点点头,然后放开了我,肩上还是轻轻的,水桶已经让他担在肩上,他说:“如果这点你也不让我做,让我看着你担水,你却没有了佛家的善念。”我无语地捡级而上,泪水滑落在尽濡湿我的衣袖,腹内绞痛得让我冷汗冒出,昨日才下过了细雨,日头一晒,在这阴沉沉的地方不见天日,却是冷嗖嗖得教我发抖。最后是他背着我上去的,肩上担着水,背上背着满头大汗的我,一步一步并不好上去,他慢慢地走,让我有种患难与共的感情。上了最后一阶,师太和小师姐已经关着门在佛堂里诵经念佛了,我扯出一抹笑:“回去吧!”“嗯。”他点点头,伸手想给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微微一闪,没让他碰着。他微微地失望,却笑了笑,然后转身就下山。我担着水进去倒在大缸里,再去诵经佛,但愿能化来我过去的情缠。临近中午的时候,却迎来一个香客,我去开门,又是夏君棠,他满头大汗地扛着一大捆棉布,看我一眼别开头微笑地看着师太说:“我想捐赠些东西,只请佛能保我来生,能早些遇上到的有缘人,是贫是贱,都能风雨同舟。”老师太也有些愕然,我心里微微地刺痛着。慧清师太便说:“施主当不能因为庙少,不能因为棉布,就有求得菩萨这些心愿,人贵在有善心,回头一眸换来生擦肩而过。”“我知道,从今日起,我便会努力地做善事,我但求佛,我不求今生求得正果,但愿只是能保护着他不受风吹雨打,流离失所。”他跪在蒲团里,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说着这些话的。流离失所,现在我的境界,也莫过于如此。“净心,把这棉布收起来,给香客点香。”“是。”我上前,手点着了香火递给他,他双眸黑亮如洗,却是如此的认真而又坦诚,举着香虔诚地磕头,再交给我插上香炉。他用他的方式,来照顾我,来呵护着我。他竟然在修路,山上的路都是陈年之石阶之路,那些石头已经有些松散,他一阶一阶地往上修,修得很宽,很长,足以放下二个水桶,每天早上我下山,他就抢了我的桶去担水,臂弯里挂着菜往山上去,等上去倒完水,他也不留,下山去修路。这个疯子,夏君棠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的痴狂呢?为我,值得吗?雨伴着雪,沙沙而落着,坐在佛堂里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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