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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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丹燕沉默了一会,这一餐的美食在她的嘴里却全然没了味道。过了一会,她又斟酌着开口:“孩子是无辜的,作鉴定会伤害到他。”
严清修丢了筷子,“腾”地站起身来:“你吃吧,我先走了。需要什么可以签单,我们公司会来结账。”
夏丹燕的脸白了白,鼓了很大的勇气才终于说出口:“清修,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走到门口的严清修转过身来:“错,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把你从我的世界里清除掉了,我不想和你还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孩子是无辜的,谁不无辜?当年你不也说是因为我不关心你你才做了那些事的吗。还有,他有你这样的妈,他就不无辜。”
夏丹燕走上前去,身影里哪里还有平日的自信飞扬,她近乎哀求地说:“清修,以前的事我做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严清修冷笑连连,带着鄙夷地看着她:“原谅你?”他说不下去,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落寞,才接着道:“你哪里需要我的原谅。”
夏丹燕不再去恳求他,她捂了捂脸让神色镇定下来:“清修,我们好好谈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严清修走了,他觉得,他和夏丹燕之间,早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抬脚离开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回头:“不要去找骆听了,她和我们的事没有关系。”
他真的走了,不再留恋。夏丹燕看着他的背影,四年前也是这般,他是决绝的,愤怒代替一切,连一点点的伤感都没有。
严清修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没有如他说的那般晚了就不来了。骆听其实没有睡着,他到来的声音让她更加清醒,便起床来到客厅,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竟然生出了几分心疼。“煲的有鸡汤,要喝吗?”
他点头,拿了衣服去洗澡,骆听便打开微波炉加热。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走了出来,穿着白T恤和灰色家居裤,头发还在滴水。骆听觉得,他出现的地方,好像都有光源。她的目光贪婪地跟随着他,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不对的。
他喝汤,骆听在餐桌另一端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他的头发滴下水来,她接住,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取出他脖子上的毛巾帮他擦拭。
她慢慢地环住他的脖子,把整个的重量放在他的背上,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这样安宁的时刻。过了好一会,她懒懒的开口:“清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承受着她的重量,继续喝鸡汤,然后回答:“半年多了。”
骆听轻笑,扯了严清修身旁的椅子坐下,头还是靠在他的身上:“半年多?我以为都好多年了呢。”
严清修却严肃了,问道:“有老夫老妻的感觉,是吧。”
骆听“嗯”了一声,在这句“老夫老妻”里,只感觉到踏实,眼皮就沉沉地要坠了下来。困倦了,想睡觉。严清修看着她,快速喝掉碗里的汤,擦擦嘴就抱了她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去漱口。
骆听没有睡着,她记得自己的决定。可是此时,她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平日里早已习惯的灯光强度此时却觉得分外刺眼。严清修很快来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他抱着骆听,不再说话。
第二日,骆听试着提醒严清修:“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严清修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骆听清咳一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是一个妈妈,我知道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她还要说下去,却被严清修打断:“我以为你懂得,孩子最不能缺少的其实不是另一半不能获得的母爱或是父爱,而是一颗对生活随遇而安而又感恩的心。”
严清修很失望,对这样自以为善良的骆听感到失望。他不再说话,提着公文包径直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阳阳虽然有伤在身,还是彪悍地抢到了最后一个番茄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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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孝的儿子
严清修回到省大的父母家,是离开骆听家几天之后,柳文慈说亲自下厨。严清修带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回到家里,事实证明做人一定不要太乐观。
他到家的时候,柳文慈还在厨房忙碌,他那做教授的爸爸把他请进书房。严丙和严清修父子,太过不同。作为农学的教授,严丙常年呆在实验室和试验田里,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其实是出世的,他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一个出世的教授,对那个进取而又事事操心的柳文慈却又依赖。他知道插手儿子的事情,会让儿子很难受,但他做不到对老伴口出责备。这不,现下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趁着开饭前的一点点时间,和儿子说说话。
严清修以为父亲会和他说帮忙接收毕业生工作的事,他的父亲一向如此,每逢毕业的时候,就拜托儿子接收没找到工作的学生。这是小事,严清修虽然不想做收垃圾的角色,但一来不好忤逆父亲,二来那些没搞定工作的,也并非个个不靠谱,他也有捡到宝的时候。
这天严丙却只是和他聊时事动态,这很诡异。严清修还是不动声色,其实,陪着父亲说话的感觉,也很好。他的父亲一向和蔼通融,不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严丙也是谨慎的,即使对国际的大事偶尔发表意见,也会补充一句:“当然,这个只是我想的,我又不懂。”他,就是一个非常谦和的老头。
柳文慈在叫吃饭,严丙从书房里拿了瓶酒,严清修知道放在书房的,决计都是老人珍爱的。严丙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瓶,笑着说,他的笑容有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们爷俩喝点。”
他不是要当说客,他甚至在想办法帮助严清修逃避唠叨。严清修没有接收他的好意:“爸爸,我最近喝酒的状态不好。”
严丙有些失望,放下酒瓶脸上却还是笑着:“也是,你还是少喝点的好,那我也不喝了。”
餐厅在一楼,书房在二楼,严清修走在严丙的身后,父子两个下楼去。不知为何,这一天严丙脸上的笑容在严清修眼里,幸福却总有失落。此时他的视线内,父亲的背影显得有些蹒跚。
到了餐桌前坐定,柳文慈又开始唠叨:“叫你们吃饭也这么磨蹭。”暗沉的脸部肤色还有扯不开的皱纹也深深地印在了严清修的眼里。
这天的严清修不知为何这般感性,他心里满是对父母的愧疚。或许是这样的愧疚太不常见,柳文慈为这样的儿子心疼了。她心疼的时候,不免又想起这孩子从小让她省心,上学时又品学兼优,出了社会摸爬滚打也有模有样,他是他们的骄傲。
这么想着,柳文慈的表情便慈祥了很多,想要说点什么竟然有些哽咽,那些责备唠叨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晚餐吃到尾声,柳文慈觉得她今天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只要孩子还和父母亲,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
她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声音轻柔地说道:“清修,你也不小了吧。”严清修没有回答,她便继续:“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么大了还一个人,看得我们揪心。”
一句话,成功让严清修之前的愧疚烟消云散,微蹙着眉头似在思考,又似在隐忍。他很危险,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感情控制了自己。当然,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她是他那强悍的妈。儿子变脸快,柳文慈变脸同样快。只是,他们都懂得迂回的战术,看似朝着剑拔弩张的方向发展,却在柳文慈露出一个看上去非常可亲的笑容之后气氛变好了很多。
她还是强硬,因为严清修态度的变化不再一味地考虑他的感受。她说道:“丹燕来过我们家,我看过那个孩子,她带的很好。你这么大了,有这个孩子,我和你爸爸很欣慰。”
严清修当然不会说那不是我的孩子,只是站起身来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定,他说:“我给你们报了旅行团,等爸爸放了暑假就出去走走吧。”
柳文慈不接话茬,却又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不知道当年你和丹燕到底为了什么而分开,这么多年的事也就不要记着了。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既然我们知道了,就该补偿她。”
严清修喝了一口热茶,皱着眉头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憋屈。慢悠悠放下茶杯,也慢悠悠调节不耐得情绪:“等做了亲子鉴定再说吧。”
柳文慈一听他这么说就火大,那孩子有多像严清修,她这个母亲是最清楚的。
她想了想,又觉得严清修的抗拒可能来自骆听,那么她也愿意做一下姿态:“我知道这样对骆听有些过分,可是你们半路相遇,各自之前都有太多故事。到了你们这个年纪,该知道爱情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人活在世上,有太多的无奈,该做出选择。”
她还未说完,严清修便表态:“你把骆听想得太复杂了,她也是母亲。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她还想说什么,严清修却闪身走了出去。
省大的校园很美,此时初夏,凉凉的风吹在身上,树荫下的水泥路泛着白光。省大坐拥两座相邻的山,建筑散落在林中,此时灯光也散落在林中。还未放假,学校里人还很多,从那些散落的建筑里传来人们的说话声,隔得远,像是支离破碎,又像是和谐的合奏。
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这本该温暖,此时的他却觉得寒意。他没开车,沿着路往校外走。他觉得自己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没有谁站在自己那一边,没有谁关心自己是否受了委屈。
这些,比起他所经历的,算不得什么。他清醒地知道,因为他一贯强势,才会让人觉得放心而不会担心。这本该骄傲,此时的他却无限疲惫。他在街上兜兜转转了很久,直到那些店面都关门打烊,热闹喧嚣的街上几乎变得冷冷清清,他才想到,真的该回去了。
不是街上的东西吸引他,只是他为了回公司而焦虑,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骆听那里,可是控制不住地想去。
他们算什么关系?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炮友,不然,面对这样的问题,她就不会如此这般置身事外。他为何这些天会有焦虑的感觉,说白了也不过是他有期待。感情的问题太过难缠,他的妈妈,他的相亲对象,他的前妻,他希望通过他找女朋友这样的方式一并彻底解决掉。解决不掉的时候,他想到了结婚,他甚至已经开始看房子了。可是还是没用,他比前几年还要难受,因为骆听不配合。
是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不配合。
他还是去了骆听那里,因为他在街道尽头转角的地方看到了一家花店。店家把放在外面的玫瑰花一桶一桶地往店里搬,他们也正在打烊。他看着那或红或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