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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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一闪而过,轻轻噔地坐起身,上下左右前后里外一打量,小脸瞬间涨红一片。老天,周芷兰的臆症又犯了不成,这不是她的房间!那个……
窗上高大的身影徐徐转过身,看着床上一脸惊讶的人儿,宛尔一笑,走了过去。
“昨晚,睡得可好?”
“你……”他背光走来,恍惚间,她差点把他认成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当他靠近时,朗眉紫眸,刚挺的男性五官,没有一丝阴柔,除了身高身形雷同外,其他衣着气质都迥然不同。而那睇来的眼光,为什么如此熟悉?同样的暖如春水,撩拔着她的心扉,脸儿涨得更红了。
“昨日,听侍卫说你有事要找我?”
“呃……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抬起她的脸,“现在不说,可没时间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参加怡然的招亲擂台?”急切全暴露了,收都收不回啊!
他长指磨了磨她的下巴,又放开,她居然有了失落感。“刚才洪庄主已经派人来请,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落了这点礼数。”
“你真要参加?”明知道不该,怒气还是冲了出来。
他看了眼紧抓胸前的手,紫眸中闪过一丝暗笑,一派平静道,“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空手而回了。”
“什么?你也同那些臭男人一样,想娶座铁矿回去吗?你说过你非王候,你争这么个铁矿回去,难道也想称王称霸,跟他们夺天下?”
他未语,她却越说越气。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可脚一沾地,眼前一黑就往前倒去。怎么回事儿?
他一把将她搂了回来,语气担忧,“轻轻,你体内有毒,不亦动气。冷静点!”
“我很冷静。”她抚头睁开眼,却是一片刺红,他心中一惊。她又大叫着,“你……你还是跟他们一样,说什么不希罕做皇帝,不想要那么多女人。结果都是一样的!骗子——”
和他一样,连见都不见她一面。八成想划清界线,今天好去争别人的嫁妆!
“轻轻,我没有骗你。”他一把拉回要走的人,将她困在双臂间,认真看着她的眼。
她红着眼,声音如泣,“那你来干什么?”
“唉,刚才是逗你玩的。我来,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骗人,之前你接着我的时候,那么冷淡。”
这丫头居然还在意那么一眼?!“当时人太多,我不便表现太过。”
“哼!奕哥哥就不会。”刚一脱口,她就想自己舌头。
果然,紫眸立即收缩,无奈的俊脸冷下,“现在你说,是我骗人,还是某人三心二意。昨晚,你在我门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去了江陵君那里!”
“那是因为……因为我想找他商量事儿,要他不要打擂,帮宣于君娶到怡然。”对对,是这样的……她不能心虚。
紫眸闪过冷光,直蛰得她更心虚,双眼开始左躲右闪,就是不敢瞧他正眼。
他直接钳着她的下巴,“宣于君也是我的好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呃,“那个……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了嘛!”没办法只有耍赖了。“我哪里知道那大桃花也是你的朋友了。”
俊容一僵,不知该气该笑。“你再胡说八道看看?”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宴语轻轻胡说八道,一定遭天……唔……你怎么……唔……”
他直接封了她的小嘴,免得她真开始胡说八道,伤了他没关系,害了她自己间接受伤害的还是他。得不偿失啊!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可恶的丫头,要狠狠捞回些利息才行。
这一吻,直吻到门边叩响,有人来报才告结束。
擂台那边已经等不及要开始了,这重要的大主角还没到,主人家可急了。他们这方收拾好,连早膳也不及用,就赶到了会场。
轻轻直接忽略掉其他一干暧昧的眼光,大眼一巡,没见到预期中的人。奇怪,他怎么没来?
整个会场安排在谢家庄后院的约计五百多坪的练武场,一百坪大小的擂台上,彩带飘飘,红幅上写着“招亲”四个字。但坐下人烟稀少,观礼的人更少,好在都是整尚朝的精华份子,不然看台上亲友团里的洪三娘,也不会那么镇定自若,一脸期待了。
“江陵君怎么没来?”
回答轻轻的是从另一方走来的碧姬,手上还提着食盒,香味早飘出来了,“小姐,少君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你一定还没用膳吧,这里我刚做好的糕点,还有你的汤药。”
东西一样样摆出来,轻轻只觉得五味杂陈。目光与紫极公子相撞时,又心虚地收了回来。目前真的成了斩不断,理还乱。
白狐狸,你到底还瞒了我些什么?
这方打擂激烈进行中,她的心思全飞不见了。频频望着出口,思索着要不要偷空去看看他。可如果再被人提出来丢掉,叫她怎么办?
看一眼紫极公子,正与宣于谨说着什么。很明显是站在宣于谨这方,于此,她好像是白忙活了一通,目前仍是只需要对付姬凤倾一方即可。
双娥偷偷告诉她,前谢庄主是为旁系所害,但暗中指使这一切的正是姬凤倾。洪三娘的目标就是想找一个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女婿。在座的公子里,并没有最好的人选。相对来说,宣于谨出生丘齐国,身为皇家亲眷,而丘齐国与西秦国关系还算一般。江陵君各方面都很好,可惜两国多年明争暗斗太对立。除此外,洪三娘还要考虑女儿的真正幸福。所以,宣于算是折中后最适合的人选了。
不过,对于地处两国交界处的谢家铁矿,向来是姬凤倾最想吞并的资源。加上轻轻之前所言的传国玉玺所在处离这里似乎很近,他更不惜任何代价,要夺得谢家庄。
这场打擂,当真是暗潮汹涌。
第一天,文试。
轻轻最没兴趣的东西,但见台上那些谢家元老争得脸红脖子粗,洪三娘一声娇喝震住全场,宣于谨和姬凤倾打了个平手。淘汰掉一些杂草型擂手,如用来撑场的石敬云人等。
散场后,轻轻向碧姬坚决表示要见姜霖奕一面。这来到院里,当然又被采之和焙之拦住,不见轩辕七杀,她直接冲进了屋子里。但找光了所有房间,都不见半个人影。
回头问碧姬,碧姬也是欲言又止。采之直接砸来一句,“少君不想见你,你自然见不到他。”
“你们……”
冷淡的眼神,她已经见太多,可是这一次,真的很痛。
她红着眼,朝屋里大喊,“姜霖奕,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明明是你的错,你凭什么老让我觉得内疚?我现在告诉你,我晏语轻轻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不见就不见,以后你想见我,我也不来了!哼!”
转身就走,踢到一块石头,拣起来就朝屋里狠砸过去,砸进窗子听到一声碎响,很大。
屋里的人瞪着石块,失笑了。
“小猪发火了,你真不去灭火?你不怕紫极公子在她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现在还不是时候。咳……咳咳……”
“喂,你还要扮下去?你强行逼出功力,不要命了你?”
“目前情势必须如此。那男人派了大队人马驻扎在谢家庄下,我不能让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付之东流。”
“靠,你就害得我们跟你一块出生入死的。”
“朋友,你们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呵呵,都说了是朋友,别客气,别客气,你尽管使唤我们。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那小猪脾气那么倔,你最好看好她,免得发生什么又追悔末及。”
“我知道。”
一路上,轻轻像颗暴发的火车头,横冲直撞。这一不小心又给撞着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洪庄主,都是我不好,走路不长眼,您没事儿吧?”
洪三娘还是第一次被人撞得如此狼狈,轻轻扶起她时,这么多天她还是头一次认真瞧这丫头。传说中的西秦国的大恶女——周芷兰?
这么纯洁的眼睛,并不像传言中的人。不过,这模样越看越像一个她曾经的好友,她拉住轻轻急问,“花向晚是你什么人?”
“呃?花向晚……对不起伯母,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最新的记忆是一年前在雍西候爷醒来的记忆。你认识我?”
“不不,只是……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洪三娘还想说什么,给小仆叫走了。
轻轻拐过一角,就见廊外花园边堆了一群的人,满热闹,居然连双娥也在其中。轻轻好奇地走近一瞧,原来他们在搞赌。主持赌博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之前被双娥邀进庄子当了客人的老乞丐。赌的是谁最终赢得美娇娘兼铁矿,参加者还挺多,谢家庄的伙计小丁丫头,连语静都被小婢扶着来了。
“轻轻,你押谁啊?”
“我……”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旁边的人可是一脸兴奋。老乞丐现没一点可怜相,一双精明的老眼来回抄过每个人,一张舌璨莲花的嘴巴说得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典型都成了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银子的局中昏。
叭嗒,一锭银子落在了姬凤倾那方,“我押他赢。”
“喂,你这笨蛋,那不是明摆着输吗?啊……紫……紫极公子?”
轻轻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后者勾唇一笑,俊朗非凡,众人立即收敛了表情,一脸恭敬状,大气也不敢喘了。
。。。。。。。。。。
“啊——”
马儿扬蹄,巅得她一下靠进了身后的宽大怀抱中,一只手臂顺势横揽过来,将她的身子固定好。
“丫头,你总喜欢自讨苦吃么?”紫极公子的声音从头上飘来,一丝戏谑,一丝无奈。
“我都说了让我自己骑一匹,你偏小气。”出门前相中那匹雪/白雪/白的小母马,他非说人家在怀孕,现在不易出门。
“呵呵呵,你真不想跟我同骑?要知道,天下女子可巴不得都坐上这位置。真是不知惜的笨丫头!”他掐了她腰记一把。
“啊,你……你到底带我去哪?”她抓住他手,又被他反扣住,问话转移注意力。
“到了,你就知道了。”
跨下的黑色骏马果非凡品,穿林越沟,飞岩涉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视野广茂的山巅,面向山下一片深壑溪水,满目银雕。不过,在她感叹满山的冬景美色时,他们的旅程才进行了一小半,耳听着前方瀑声隆隆,一条银链垂天而下,气势惊人。而他仍没驾停,反是加快了速度,马儿居然也没丝毫畏惧直直冲向了银瀑。
“喂喂,前面是死路了,你要干……啊——”
他们直直撞向了银瀑,她吓得闭眼往他怀里钻,耳边轰然炸响,足有五秒钟,当马蹄落下时,四周荡起一片回响。原来瀑布后,别有洞天。
“这里是……”
“别急,很快就到。”
“没有火把吗?这里好黑啊!”
“不能点火。”
“为什么?”
“因为,这下面有一条火龙。”
“你吹牛。”
黑暗中,他的笑声不大,被四下的山壁一荡,放大不少,震得她的心一阵乱跳。
“轻轻,我从不吹牛,其实……”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耳朵上居然有湿湿的感觉,她转头想别开就被一只大掌撑住后颈,动弹不得,黑暗中特别敏感,那气息一下喷上了小脸,带着独特的香气,她感觉到有个湿湿滑滑的东西刷过唇瓣。
“你……你干什么?”
“其实,我更喜欢吹猪。”
“啊?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像猪,我明明很苗条,我……”以下被消音。
都说紫极公子是正人君子,轻轻咬牙切齿,想狠狠唾弃那些坊间流言的传播者。他哪里是君子了,根本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