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第5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
“当然啊!”
燕九州也补充,“宣于君的使毒若敢称第二,应无人敢说第一。只是宣于君从不以此行走江湖,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解毒很重要。她还没忘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跟姜霖奕的约定,偷马偷铁。自遇到姬凤倾她就一直在寻思,暂时也没想到好办法。偏偏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吵闹声,打断了说书,许多人聚向了楼口。喜好凑热闹的双娥第一个冲到雕栏边,轻轻靠近看过去,但眼光却被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牵住。
那是……莫楚材,他守在那个客栈门口做什么?!很快,有人从客栈出来,是个女人,戴着黑纱帽,却仍见得纱帽下丰腴的体态,被莫楚材扶上了一旁驶来的华丽马车,一路护送走了。本还想再看两眼,又被双娥拉了下去。
原来,大门口一个老乞丐被小二欺负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娥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护着跟小二吵了起来。轻轻哀叹一声,急忙去扶老乞丐,并未注意老乞丐一见到她时,昏花的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顺杆爬地就承了他们的情。
结果还是老掉牙的,店家见惯达官显贵,识得双娥身份,老人被他们请上楼大吃大喝一顿。
轻轻不自禁又转看向那家客栈,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呢?跟最近姬凤倾忙的事有关吧!但没由来的,心头极不舒服。突然手腕被人拉住,转头对上皱巴巴的一张老脸,是那老乞丐,吓她一跳,却听他说,“姑娘可是姓花?”
双娥笑道,“老爷爷,您眼花了啦!她叫晏语轻轻,不姓花。哈哈!”
“呵呵呵,是呀,老汉糊涂了。不过,姑娘真的长得比花娇艳……比花……比花……”
老头胡言乱语起来,引得双娥哈哈直笑,正这时,门被打开,轻轻抬头一看,是姬凤倾。
奇怪,他怎么来了?
她又瞥了眼那客栈,居然看到萧尊素从那客栈前走过,又似从中出来的样子,心中一紧时,姬凤倾已经拉过她身子,她浑身一怔,看向他含笑的俊脸,没有一丝破绽。
他身上的味道,比那晚更浓了。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在想我吗?”
凤眸专注地看着她,她的心却直泛酸,又不明所以。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恶梦,梦里的男人,若是冠服紫袍,就是姬凤倾本人。她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她的前世与他有关,所以今生也逃不脱与他的孽缘吗?
奇怪的香味,其实并不难猜,那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
“公主可否让在下与轻轻一叙?”
回屋时,姬凤倾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反是跟着她们进了院子。
双娥立即反驳,“不行,我和轻轻还有姑娘家的事儿聊,要说改天。”那驾势,十足傲慢公主样儿。轻轻发现,只有双娥想保护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等气势,之前救老乞丐时就是。
“轻轻,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姬凤倾似乎早料到如此,直接问起她来。
轻轻不得不安慰双娥,双娥很不满地离开了,仍不忘嘱咐了她一句,“轻轻,你千万不要为表现所迷惑哦!要看心,看人心啊!”
门掩上,她和他,各踞一方,生疏地面对面,像是准备谈判。
轻轻心里反复念着双娥那句话,要看人心。与姜霖奕曾说的,也是不谋而合。这个道理其实人人都懂,也都会看,可是看到了之后,是继续自欺欺人,还是番然醒悟做出决断,又完全是两回事了。
“什么事?”她率先发问。
“兰儿,你真那么讨厌我?”坐得那么远,他就有气。
气死你活该,“候爷说笑了。严格说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照顾我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是不喜欢,不想接触。而且,还要偷你的东西换我的小命,必须做下面子功夫。
“不要叫我候爷!”他重声一喝,看到她又退缩了身子,愤愤地又压低了声,“你以前都叫我名字。”
“以前是以前啊,现在是现在。不一样了?”
凤眸一睁,追问,“怎么会不一样。你明明对我有感觉,我吻你的时候……”
“姬凤倾,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又要说,你是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了?你为什么一直要这样自欺欺人?”
一句话,挑开了旧伤,“我没有,是你还在自欺欺人。你明明知道,那一剑,已经断了你和周芷兰的一切。”
瞬间,他的脸色苍白下去,眉头紧皱,身子紧绷,压抑着胸中怒火,看着她同样苍白的小脸,许久,才开口。
“兰儿,你是真心这般想的?”问出口的话,带着沉痛,颤抖得让人瞬间心软。
她退后一步,“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在骗自己。”
“我没有!”
“你有!”
“没有没有,我没有!”她抱着头,一直后退,直退到再无后路。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肩头,大叫,“若真的没有,你就看着我说你根本一点也不爱我了?说啊!”
眼眶刺痛,她被迫看着他,心疼缩成一团,不明白,这是自己的,还是周芷兰的,还是那根本就是……不!一个声音炸响在脑中,她不要走宿命的老路。
“是,我一点也不爱……唔……”
咬牙说出的话,还是被他封在了喉底,他的吻带着浓重的惩罚,咬得她的唇生疼,很快尝到咸味儿。他一点也不温柔,除了狂霸占有,没有疼惜,可是她的身体还是起了反应。正如他所说的,周芷兰的身体似乎无法抗拒他的碰触。不不,不对,她不是周芷兰,她不是,她不是……
“放开我,放开我……”当他把她推进大床时,她奋而起身,又被他压了回去,撕裂声在暗夜格外刺耳,那火般的凤眸带着绝然的侵略味,像噬血的猛兽般,直扑上来,誓要把她拆吃入腹,才肯罢休。“姬凤倾,你要我恨你一辈子,你就做吧!”
突然,她不动了,瞪着颤抖的床顶,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怔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她的眼,心痛蔓延到眼底,霍然拉过软被将她包了起来,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怕人消失了一般,低吼,“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否认,这世上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只是一女人,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放不开,该死的,为什么你让我如此放不开!”
为什么啊,她也想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跟他有什么样的纠缠?他不是已经有天使了吗?今生也有了那般美丽高贵的公主妻子,为什么还执着她这个没身份没地位身世一团迷的女人?
只是因为男人得不到,便不想放手的心吗?可是他早就得到过了,现在这样,只是一时错觉罢了。
“你的心,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呵呵,晚了,周芷兰的心已经悄悄被另一个男人分去了。
她晏语轻轻也染上了那样的坏心眼,被一个男人抱着,却想着另一个男人,不,是两个。可是,他们嘴里唤的都是“兰儿”,那她晏语轻轻算什么呢?!
他捧起她的脸,命令般道,“不准你想燕九州,他只是你的护卫,他没资格得到你。”
“是,但他绝不像你这般伤害我。你又凭什么说这种话!”
“哼,他绝不可能答应你。不管你怎么要求,都一样。”
“你……”
他突然软下声势,哀求般,“兰儿,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吧!”他紧紧抱她入怀,埋在她颈间,声音愈发沉痛,“对不起,那一剑,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我只想挑开你的剑,没料到蛊毒的力量如此之大,助你提升了三层以上的功力,我没有想到……你知道我看着你坠下高楼,有多心疼吗?我后悔,我后悔没有来得及跳下去救你,我后悔……所以那日你在桥上,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不能……不能让你再从我手边溜走……”
他身子猛地一震,抬起头瞪着她,“我要杀了江陵君!要不是他,我们绝不会走到这一步。是他利用你,在你身上种下蛊毒,才造成这一切的。你绝不可以轻信他的话,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他的狠辣绝非你可想象,就是那次攻打鬼方国十二联盟氏族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划用来削弱我西秦和皇都战力的策略。”
“你……你说的是真的?”这事实,炸得她一阵恍惚,心底忽然被开了个口,冷风猛灌,寒得她浑身瑟缩颤抖。
“当然是真的。他根本就是个以色伺人的脔童,仗着皇帝的宠爱,说动皇帝派兵攻打侵边的鬼方国,那十二族突然组成了联盟,这其中也不乏他从中做手脚。为了削弱我国势力,便要皇帝颁令我西秦襄助耶律镇恶的军队。这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划谋动,这也是近几日来,我才得悉的事实。”
白狐狸,果然不愧是白狐狸。可是,他真的是皇帝的脔童吗?一想到这点,她心底的不适比之前差点被强行侵范还要难过。碧姬曾说过啊,他有洁癖的。
他利用她,她早就知道,被姬凤倾这样说出来,她也不惊讶。可是……心底仍是会酸,会疼,会觉得委屈受伤害。
心底的一个声音说着,奕哥哥对兰儿最好了。
另一个声音却说着,姜霖奕只是在利用她。之前利用她杀姬凤倾,现在又利用她去偷战马和铁器。
这样的纠缠,她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
因为,心已经好累,好累了。
“兰儿,你要相信我,这都是事实。不管姜霖奕对你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世人只看到他伪善的一面,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段心肠乃是这天下,几乎无人能及的阴狠毒辣。他在你身上种上这样的蛊毒,却又无法帮你解除,你该知道他的心性和为人了。你……你之前和他做了什么约定?可以告诉我吗?”
原来说了那么多,透露了那么多秘密,其实只是想拿所谓的真相,来套她的消息啊!
他还要继续说,她轻叹一声,“没有约定,他说来激你的。我想休息,我很累……”实在不想听你们的争斗,阴谋,无穷无尽的算计。
“兰儿,今晚,让我陪你。”
他没有松手,反是合身直躺了下去。
“不要。”
“你……”
她转过身,缩到了墙角,什么都不想再说,浑身疼痛,万虫钻心,也紧咬着唇,不想呼出一声,更不想让男人看到半分她的脆弱。骗人的何止姜霖奕,难道你就没骗我吗?你身上的女人味儿,只是你自己闻不到罢了。
良久,那伸出的手终是缩了回去,“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看你。”
顿了顿,他才起身离开。
门瞌上时,撑大的眼眶,才缓缓闭上。
心底,反反复复想着,念着,姜霖奕骗了她什么?
小肥猪,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片一直温柔绽放的绿野呵,最后淀进手心的叶儿,也可以这般扎疼人的心,让她忘了呼吸,忘了心跳,让她彻夜失眠。
兰儿的武功当然是用来保护奕哥哥的。
呵呵,那兰儿想要什么呢?
想要啊……奕哥哥绝不可以对兰儿说假话,绝不可以骗兰儿。
好。
那说话算话,拉勾,盖章,一百年,不能变。
好,谁变了谁就是大肥猪。
。。。。。。。。。。
“轻轻,那个臭男人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叫父皇调他去打仗,累死他。”
“呵呵,没有啦!只是昨晚毒性又些有发作,所以没睡好。”胡思乱想了一夜,一大早就被人挖出被窝。
“瞧她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