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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第50部分

小说: 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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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的“失败”两个字,把他们钉进了耻辱柱。
  而就在双方都觉得丢脸不想见兄弟的情况下,突然收到了宝琢和丁才人彻夜促膝长谈的消息,他们有一瞬间脸都要绿了,真心怀疑心上人是磨镜!
  “咳……”宗策拿扇子挡了一下咳嗽,正好把自己的表情遮住,只当作自己没和对面的弟弟一样,变了脸色。
  宗政倒闭他坦然,淡淡瞥了他一眼,对回禀的德碌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宗策“嗤”地发出轻笑,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其实宗政不如他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他比兄长更少接触男女情爱的事情,所以相当不明白。
  他自觉后宫的女人都是一眼能望到底的心思,不管是心思单纯还是心机深沉,但凡他流露出一点喜爱的意思,女人们的眼睛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无论他们去哪儿,都会跟着飞过去。
  但宝琢就很奇特,她不是不会感动,不是不会害羞,她可以说相当的配合你。可是你就是能感觉到,从她的眼睛里望进去,最初是一片干净,如今还是那般澄澈。那里没有浓重的依赖,没有深沉的迷恋,甚至没有很多欢喜愉悦的情绪。她并不以你的喜好为中心,而是彻头彻尾自己高兴。
  这在一开始,或许就是吸引他们的特质。可是放到现在,就让人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哪有嫁为人妇,却不依赖丈夫的道理?
  话扯远了,两人今天不约而同的要求见面,当然不是为了听这些琐碎的汇报。皆因他们关注到了蜜古公主的动向。但凡有女子牵扯到政治入宫,那么早期都是她们的观察期,所以蜜古公主近期可疑的动作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宗策先问:“你觉得呢?”
  “有古怪。”宗政答,“上次遇刺的事与乌戎脱不了干系,事后她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想要明目张胆对宝儿下手。乌石兰玉珊为什么要杀她妹妹,乌戎的人允许她这么做?还有那个羌兰的郁真都公主,她在针对宝儿。前些日子她让人作的画里肯定有文章,只可惜没有特别注意。”
  宗策点头,而后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们不用着急,他们两族互相针对,于我们而言是好事。”
  “确实,但宝儿难免受他们波及……”
  “我总觉得……”宗策打断他,抬眼与之对望,“宝儿的身上有秘密,一个不小的秘密。”

  ☆、56|暴毙

  从干阑亭回去之后,郁真都蜜古从踏进门内起,就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周遭的宫人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她的心腹婢女端来一杯茶水,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次的事,和您最近走近的那位丁才人恐怕有关系。”她的话直击重点,郁都真听完之后猛地一拍桌子,气得直骂!
  “贱人!本来是想接近她,看能不能探听到乌石兰的秘密,听说她们俩闹不合,我正好钻个空子。没想到,她们两人联手给我布局!那上一次那幅画,恐怕就是她们设计的圈套,什么变换了身份,两张不一样的脸,什么有人代替公主和亲入宫,都只不过是想骗我出招,败坏我在陛下心里的形象!”
  见公主把脾气发了出来,婢女稍微放心了些,附和她道:“您说的是,都说这里的女子狡猾,我们还是低估了她们。这个丁才人,我派的人事后看见她们有说有笑的一起回了栀兰阁,这哪里是不和?她对着您的时候,也从来都是笑脸相迎,没想到是如此口蜜腹剑之人。”
  虽然她们和对方做的是一样的把戏,都是接近彼此好找机会动手,可是棋差一招,又被骗的厉害,难免心情不虞。
  “不对……”婢女附和之后,郁都真蜜古反而因为疑惑又皱起了眉:“还是有些地方不对。”
  婢女一愣,停下打击敌人的话,顺着问了句:“公主可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妥?”
  郁都真颔首,稍加思索之后,冷冷一笑说:“差点被绕进去了,有一个地方非常奇怪。你说,如果是你,想把敌人诱进陷阱,会布这样的局吗?骗敌人‘我不是真的’,企图让她揭发你,然后任对方一脚踩空。虽然我很想说她是故意降低我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可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布置了一场,结果却如此不痛不痒,陛下甚至未能露面,还不如她当时对我的评语在陛下心中造成的威力要大。这太奇怪了。”
  “您是说……”
  郁都真蜜古在桌案上摩挲了片刻,眉梢微扬,唇角都跟着翘起来,“有一个可能,这位小公主确实是假的。”
  婢女思索了片刻,快速地跟上了她的思路,将她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您的意思是,丁才人作画被您发现确实是意外,但事后立刻就与乌戎公主串通了起来。很有可能,那个丁才人之前确实和乌戎公主不合,但她们之间仍有情谊,所以碰上这么大的事她仍旧向着对方。”
  “没错。”郁都真点头肯定了她,而后笑得肆意,“很好,其实这件事不用多猜,只要能看见她面纱取下来之后的样子,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就算第一次交手输了,可是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如果拿住了乌石兰的秘密,即使她现在不能再轻举妄动,以后有的是时间揭穿她的真面目!到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在再次动手之前,她想查明这件事的可靠程度,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样草率出手。因此一连十几天,她都没有过多的在外面活动,而是派遣宫人下属,寻找一切能利用的漏洞,钻进栀兰阁的内部。
  就在她认为尽在掌握的时候,突然有消息说沧澜阁那边的乌宝林递了帖子,邀请她见面。
  郁都真一脸的莫名其妙,“乌宝林?”谁啊?
  婢女笑着解释:“就是您口中常年的乌戎小公主的姐姐,那位大公主,乌石兰氏玉珊。她在您入宫前一段时日就被陛下禁足,据说是被她妹妹陷害,陛下被乌石兰蛊惑,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呢。”
  宫里的流言大多不能全信,但通常空穴来风,即使不能信,也都有缘故在里头,所以还能听一听。
  郁都真一听这个,倒是对她来了点兴趣。只不过丁才人的事情让她杯弓蛇影,再加上对方不过是自己妹妹的手下败将,想了想就挥挥手道:“不去不去。”
  婢女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倒也没劝她,只不过刚要退下时,却又见自家公主站了起来。
  郁都真蹙着眉,显然有几分犹豫:“要不然还是去?”这人既然平白无故来找她一个敌对之人,可见想弄幺蛾子。
  最近她让人去钻栀兰阁的空子,可是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倒不是说对方把栀兰阁整治的和铁通一样,而是伺候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也不知道乌石兰怎么想的,身边的宫人不过三两只小猫,既然是近身伺候,当然都对她忠心得很。且据说她底下一个又胖又爱吃的宫人口才了得,非但没有套出什么话,反把他们这里的信息挖过去了,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如今势弱,却带有大量能打击到乌石兰信息的人求到了自己跟前,无论如何,是由自己来掌握上风和优势的,不如去听一听对方怎么说也好。
  要是能套到什么消息,就更值得走一趟了。
  想到这,她心里计定,只当没问过婢女那一句。那位婢女不知想到什么,刚想劝一劝她,但见自家公主斗志满满的模样,再加上对公主的了解,知道她一向唯我独尊,不喜欢别人反驳她,便把想到的话吞了回去。
  *
  宝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皇帝见面了,在干阑亭的惊画事件之后,那人,或者说那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不来找她玩儿了。
  索性她也不是后宫那些仰着脖子盼君宠幸的女人,虽然少了人一起玩,但她本来就是能自娱自乐的类型。想当初和朋友约会,常常是她提早出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那群损友还赖在床上没起来,空白的一两个小时时间没事干,她就会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各种故事情节、主角设定、结局走向。
  等朋友到的时候,可能一本书的脑洞都开完了。
  所以等待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她也很讨厌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所以宗政再叫她去长安殿的时候,立时就迎来她恶声恶气的嘲讽:“呀,这位英俊的美男子是谁呀?看着好生面善,难不成是上辈子见过的人?”
  德碌扑哧一下忍不住笑出来,随即接收到了主子视线压制,立刻摆了摆拂尘假装不存在。
  宗政倒是想骗自己,说她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才说这样的酸话。可惜她的态度太明显,嘲讽里没有一丝怨念,倒有几分厌恶。就是这几份厌恶,让他心脏蓦地颤了一下,竟不能像从前那样,毫不留情地压制她,让她懂得帝王的权威。
  “宝儿过来。”他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失落。
  他并非是喜欢以权势压人的男人,但他向来讨厌麻烦,更何况是在没有耐心投放太多精力的女人方面,假如用权势就能轻松赢得青睐,何必麻烦?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来说,恐怕这个招数不止无用,还会招来反感。而除此之外,他迷茫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做。
  宝琢对别人的情绪还是有些敏感的,可能是母亲早逝的关系,父亲几乎可以说是放养她,所以她从小至少在心里层面上活得很独立。而依靠自己去摸索世界的成果,就是她对人的善意、恶意、愉悦、痛苦能够较为容易的知悉。
  因此,虽然她还是觉得有点小不爽,但这一刻还是妥协了,走到了宗政身旁。
  “咳,我胡乱说的,就是活跃活跃气氛。”她很无辜的眨眼睛,还伸手替他捶了捶肩,“陛下累了吧,陛下政务繁忙,居然还有人敢让你不高兴,真是胆大包天!这人是谁,是不是德公公?”她立刻把仇视的目光放到德碌身上,一副认准了罪魁祸首,要跟宗政同仇敌忾的样子。
  宗政目光一软,瞥了瞥她,倒没阻止她的好兴致。
  于是宝琢就和德碌展开了一场“谁是凶手”的辩论赛,德碌怎么敢当着主子的面放开来跟她争锋?估算着时间差不多让这位乌婕妤说高兴了,他就自行认输,甘拜下风了。
  宝琢吐出心中一口恶气,笑嘻嘻地端点心给德公公尝,安抚他脆弱的小心脏。
  德碌摆摆手,“奴婢承受不起,娘子还是伺候陛下去罢。”说着,在自个主子的眼神示意下,告退走人了。
  “陛下是要与我说什么吗?”宝琢转过头。
  “确实有些话想问你。”宗政语气平淡的将手中的事务放下,再一次将她招到了身边。
  来了!
  宝琢浑身一凛,神经紧绷。
  “朕查到,上次遇袭之事与乌戎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尚未确认。”他道,“事后,接到神策令的讯息,乌宝林有杀你的意图。这两件事都与你有直接的关联,别的暂且不管,我只是想问,你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陛下这是秋后算账吗?”她笑,“过得也有些久了吧。”
  宗政没有笑,却抬手很突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他低声:“你不用紧张,无论如何……”
  话说到这就顿住了,“无论如何”什么,往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宝琢有些意外,心里忽然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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