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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非常规性宫斗-第32部分

小说: 非常规性宫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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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鳇鱼!那么多的鳇鱼!
  这得花了老爹多少银子啊!
  她光是想,就,就肉痛得厉害……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未满感动于自家老爹的一片爱女之心,执起筷子,化悲愤为力量,小口小口慢慢地吃起来。
  吃得快慢不重要,要命的是,她边吃边想着自己多吃一点自家老爹就少赔一些,不知不觉就吃了非常久,于是一不小心就……
  吃多了。
  其实魏承昭发现了这一点。
  未满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对于未满的饭量,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只是未满那看上去明明是咬牙切齿了,却偏偏要做出满足加感动的样子,他就莫名地不想打断她。
  转念想想,又觉得她多吃一点也好。多长点肉的话,受益人不还是他么!
  于是魏承昭闭嘴了,由着她吃。
  结果俩人一个浑然不觉,另一个有意放纵,于是未满,撑着了。
  钱小主撑着了,后果很严重。
  当晚就有八个御医被召到了修远殿,一字排开候着给钱小主轮流看诊。
  如此大的阵势,惊动了在熙景宫的太后。
  太后她老人家有个特点,就是含蓄。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偏偏又不想被人看出来。于是傅公公大老远从颐景宫跑到修远殿,望着修远殿却没敢进。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几位御医出来,赶忙上前旁敲侧击问起未满的病情。
  御医们听着傅公公嘘寒问暖了大半晌,终于闹明白了这位是来干嘛的。
  旁边来送几位大人的小文子,也就是王连运的乖巧小徒弟,更是明白了个中缘由。
  想到皇上为了钱小主兴师动众地将几位大人叫来,若是颐景宫那位知道了钱小主的真实病情,那么那位难保不会对皇上和钱小主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于是小文子片刻也不敢多耽搁,眼见着御医们要谈起未满的病情了,他忽地单刀直入地问道:“公公可是想知道钱小主病得如何了?”
  傅公公没防住他来这么一招,顺口就说道:“正是。”
  话一出口正后悔着呢,他就听到小文子半是惋惜半是沉重地说道:“其实小主的病……来得着实突然……”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唉”地叹了口气,躬身对御医们说:“还是几位大人来讲吧。”
  御医们面面相觑,心说那位不就是撑着了需要消食么,怎地在这位小公公这儿听起来,就凶险成了这个样子?
  可这后宫里的事情,哪是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能说道的?得,人家怎么来,他们就有样学样得了!
  于是几位大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均是摆出了无限沉痛的样子,捻着长须,垂着首,半个字儿也不说,只一步三摇头地哀叹着走了。
  傅公公心中一喜,面上摆出“我理解你,你小子不用太伤心”的神情,拍拍小文子的肩,小跑着回去报信了。
  小文子撇撇嘴,颠颠地跑走,准备找王连运邀功去了。
  未满这次撑着,后果着实不小。
  接连两天里,她只能吃白粥度日,连咸菜,御医都不准她吃。
  若是多问两句,御医就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来看着她。虽一个字儿也没说,愣是将未满唬得心惊胆战,心说自己这是撑着一回后就命不久矣了?
  于是提心吊胆老老实实只吃白粥。结果,第三天峰回路转。
  御医突然松了口,准她吃些清淡蔬菜。
  未满如获大赦,凝华殿一改前面的哀痛气氛,顿时欢腾起来。
  绿柳这样慢性子的的人,闻言都急急地行了进来,问未满想吃什么。
  好多个菜名差点出口,在唇齿边绕了一圈后,鬼使神差地,未满说道:“我想吃莴笋。”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后悔了。
  当初是谁说自己不喜欢的来着?
  一旁的初夏疑惑道:“小主不是不太爱吃莴笋的味道吗?所以一直没让人送莴笋过来。”
  绿柳连连点头。
  未满决定装傻,丢下一句“有吗”,继而苦着脸说道:“不知怎么的,我就是很想吃莴笋……你们知道谁宫里莴笋多吗?帮我要几根回来吧。”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过了莴笋收获的季节,想要弄到莴笋,也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她这样转了话头也只是想问问而已,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谢无殇要找的人。若是刚好是妃嫔,又刚好能被她问出来,那就太好了,起码省了她好多事。
  绿柳想得比较简单,她觉得许是小主大病初愈所以改了口味,就忙跑出去将小冯子叫了进来。
  没想到小冯子还真知道。
  “或许听雪殿里有。”他想了想,说道。
  听雪殿?
  未满有些惊讶,“你说的是晴姐姐?”
  小冯子肯定地点点头,“是啊,清婕妤爱吃莴笋,陛下吩咐过了若是有莴笋送进宫,就多留些给她呢。”
  未满听闻,心中有了个念头。
  她半眯着眼打量了小冯子一番,笑问:“听说,你在好多主子手下当过差,那你有没有伺候过晴姐姐?”
  小冯子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老实答道:“有。”
  “那晴姐姐的背上,”未满想比划下,结果想到自己并不知道那痣在背上的确切位置,就作罢,“有没有一颗痣?”
  听了她的问题,小冯子有些哭笑不得,“小主,就算是奴才记性好,也记不住这个啊。”
  未满沉吟了下,是这个理,于是十分赞同地微微颔首。
  小冯子一口气松了还不到一半,就听未满说道:“那你现在去打听看看吧。啊,对了,那痣是红色的。”
  打听什么的,对小冯子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小冯子放下心来,领命正要离去,却又回过身来,踌躇着说道:“小主,说到红色,奴才突然想起一事。”
  见未满看过来了,他才说道:“清婕妤背上有块胎记,约莫有新生小儿的巴掌大小,颜色微红。因为小主方才问的是痣,所以奴才一时间没有想到。”
  胎记?
  对啊!谢无殇说是红痣,而且仿佛笃定一旦找到了就不会弄错的样子,那会不会其实是个胎记呢?
  他那样说,或许是不想她贸贸然就去打听胎记什么的,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未满都有七八分肯定,清婕妤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想通了这些,她一时激动起来,忙吩咐人给自己穿戴整齐,想着要去密道一趟,对宫人们只说是自己闷了好几天,想要独自出去走走。
  行至那殿阁门口,她却又犹豫了。
  若是旁人就也罢了,偏偏是清婕妤。
  谢无殇那人亦正亦邪,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他找清婕妤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念头,那怎么办?
  于是两人一见面,她就摆出了谈条件的架势,端坐在一旁开口问道:“人我已经寻到了。你想知道她的状况,还是想知道她的身份?”
  谢无殇完全没料到她有此一问,问道:“哦?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是有区别的。”未满悠悠然地说道:“若是前者,我可以告诉你实情,如果你想知道她的身份,那不好意思,我不会说出口的。”
  她是打定了主意了,无论怎么着,都不能说出清婕妤的身份来。
  谢无殇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微微挑眉,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此人和你关系非同寻常,若要猜,就也不难。”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没机会知道。”
  未满嘿嘿一笑,“你如果肯找魏承昭帮忙寻人,就用不着在我药上做手脚,让我来帮你了。既然你不愿他知道你找人的事情,那么我不说,你就绝没有机会知道那人是谁。”
  语毕,她用“反正你出不去我不说就急死你”的神情,挑衅地看他。
  谢无殇继续用方才那慵懒的姿势闲闲地看她。
  未满不吃他这套,心说反正自己到这儿来的事情魏承昭也知道,看谢无殇的样子,应当是怕魏承昭的。若是谢无殇当真不肯给她药,她大不了豁出去跟魏承昭说实话,也不能受制于这个邪里邪气的家伙。
  谢无殇继续懒懒地盯着她看。
  “考虑好了吗?”未满毫不在意,在他面前将手一伸,“考虑好了就拿来吧。”
  “什么?”
  “药啊!”
  “药?”谢无殇慢慢说道:“你还没告诉我消息呢,我如何会给你药?”
  摆明了是不愿答应未满的条件,不想先给药,而是要先听到消息。
  未满自然不会同意。
  他不急,她就更不急了。
  现在是他想要从她这儿获取消息,而她却不太在乎自己的药了。
  无欲则刚,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上风,顿时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于是她淡然一笑,说道:“那好,我就过两天再来吧。到时候如果你想通了,咱们再做交换。记住,第一,我要你先给药。第二,我不会说出她的身份的。”
  正要转身,谢无殇的一句“慢着”就出了口。
  未满听着他好像没有要后悔的意思,就继续往门口走去。
  谢无殇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想问他有关她的情况。毕竟,我不想从仇人的儿子那里得知她的消息。”
  未满本来还没在意,可“仇人的儿子”五个大字直直砸下来,让她猛地顿住了步子,愕然回头去看他。
  难道太后是谢无殇的仇人?
  她震惊了。
  见到她的反应,谢无殇满意极了。
  他挪动了下身子,歪靠在了椅背上,微微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脖颈,微带挑衅地说道:“你给我说她的情况,我会给你一样与你有关的东西做交换,如何?”
  看着未满慢慢收敛起笑容,他反倒是吃吃笑了,“解药还是一个消息,随你选。”
  说着,他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认真,偏偏笑容里又多了几分促狭,让未满辨不出真假。
  “我知道的消息,可是旁人都不晓得的,独此一家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第三十七章

  听他这话,未满顿时面露惊喜。
  “你说的,可是当真?”
  谢无殇嘴角噙笑微微颔首。
  他正准备同未满陈述两种选择的利弊之时,未满却忽地敛了笑容,面露鄙夷不屑地道:“我一个都不选。”
  她变脸来得太快,谢无殇面上的得色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于是愕然问道:“为何?”
  未满洋洋得意道:“你都肯用一个如此重要的秘密来做交换了,那岂不是说,我得来的消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谢无殇怔了下,拂去散落在肩上的发,半侧着脸问她:“你就不怕再也不知道那些秘密了?”
  未满看着他勾人的眼眸,心下暗念“魏承昭比他好看多了”五百遍,硬下心肠说道:“不想!”
  许是默默念了“魏承昭”太多遍,她接着又脱口道:“我要想知道,问魏承昭就行了,何必问你?”
  “哦?那你敢问他吗?他会告诉你吗?要知道,他可没我那么好心。”
  “你好心?”听了他的话,未满胸中蹭地燃起了小火苗,正要反问一句“如果好心,你怎会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掐死我”,忽地记起了这人是给自己做药的人,于是,满心的底气刷地一下子就没了。
  且不论他做药的动机是什么,但是他帮了她那么久,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无可反驳。
  于是未满只哼了哼,坚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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