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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失贞姬妾-第394部分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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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始终没有夫妻之实。她清楚他是为她顾虑着想,只是——她如何能说她的心依旧在抗拒?!

    “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此趟回去,会把她们赶出宫的——”秦昊尧自然再无任何兴致,他冷着脸松开了手,指腹之下触碰着的雪肌再吹弹即破,心中的渴望再深再重,他又如何会强求一个女人?!他依旧记得她问过他,是否在他的心里,她是天下无双,世间唯一。

    他过了这几年,悔恨之余突然想明白了那件事,她要的,或许就是天下无双。

    “后宫三千,也不为过,皇上说我是坐在后位的人,我并非担心这个。”若她是一国之母,绝不会要天子撤掉后宫,更别提如今后妃不过区区三位而已。她不想秦昊尧误解更深,神色一柔,轻声说道。“皇上要我答应无论多久都不离开,既然如此,我自始至终都会是皇上的人,皇上就不能再给我多些时候么?”

    “你的器量倒是大的很。”他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面色沉郁,穆槿宁的善解人意,在此刻却似乎还有弦外之音。

    “皇上的心里有我,便是我该铭记的。”她抽身出来,抬起柔荑将盘扣系好,整好衣裳,心中自然越来越清楚这个道理。千百年来,又能有几个天子一辈子对着一个女人?

    “肚量大的人,是皇上才对。”她说的真心诚恳,她绝不会要求秦昊尧将所有后妃都驱逐出宫去,如今的她不会这么做,以前的贞婉皇后就会更懂事理,更知此事的分量,更明白分寸,更不会让天子为难。她眸光一转,不无感慨万千:“念儿并非皇上亲生,皇上不也视如己出?”

    他对她的信任和宽容,她自然会守着这个男人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他是一国之君,能做到这份上尤其不易,若不是看在她的份上爱屋及乌,也绝不会收杨念当义子,只要他一天在皇位,杨念往后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秦昊尧对她这么好,她若再不领情,就是忘恩负义的女人了。或许,他们过去的那段感情……她也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了。

    她垂下长睫,微微抬起双臂,从他的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将螓首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靠的那么近,他的呼吸声也就在咫尺之间而已。秦昊尧胸口一震,他对她念念不忘,哪怕她不必费心迷惑,只是一个示好的举动,却再度轻易撩拨了他体内克制的感情。一刻间的不悦,虽然不曾彻底消失,但还是缓和几分。

    他抬起右臂,轻轻拉住圈在他脖颈上的柔荑,冷淡的黑眸之中不无动容,或许这辈子不曾想过会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左右自己的决定,只因他喜爱她,怜惜她,舍不得她。

    她哪怕无法重拾过去和感情,也绝不会背叛这个男人,她不是没有良心的女人。她什么都要重新学起,或许到最后终究会如他所言,感情的事却很难说,不过,这世上很多事,比感情更重要。

    她将面庞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神色一柔,轻轻合上眼眸,低声呢喃。“虽然还不知道所有的事,皇上对我,万分包容,我若心肠狭隘,如何对得住皇上的用心良苦?”

    “朕哪怕往后常常去别的后妃那里,你也不吃味?还是根本不在乎?”他将俊容转过去,面对着她,两指攫住她的下颚,仔仔细细看着这一张姣好面容,明明像是玩笑话,却问的认真。

    “顺应天理的事,我如何会嫉妒?”她望入那一双黑眸,眼波幽然沉静,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秦昊尧让后妃成为后宫的摆设,长此以往,一定会鸡犬不宁。

    她亲口说不会嫉妒。但看着她跟别的男人有所纠缠,他却嫉妒的要死。

    “朕有话要问你。”秦昊尧扳过她的身子,面色一沉,脸上再无任何笑容,说的镇重其事。

    “朕如今还未有皇嗣,你知道是何等原因——”他紧握她的柔荑,不再有任何迟疑,眼神坚决。

    “我知道。”她轻点螓首,她已经不再是巫女云歌,对他的偏见,也渐渐抹掉了。若他的身子有恙而无法得到皇嗣,这几年早该另想出路。秦昊尧是一个城府深沉的男人,绝不会容忍这般的大事动摇他的皇位根基,要是果真如此,他也会找到应付的对策,并非坐以待毙。

    后妃得到皇帝宠幸却没有怀有皇嗣,都是秦昊尧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

    他轻轻喟叹一声,她依旧一如往昔的冰雪聪明,哪怕他不开口,不解释,她也能揣摩他的心思。

    他这么做,也不过是还自己一份心安,如今她能懂,能领会,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上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皇上跟我是夫妻,就该相濡以沫。”她将手掌从他的手心抽离出来,继而将手掌覆在他的华服之上。

    夫妻之间,更多的是迁就和包容,跟情人之间的互相喜欢,想要掠夺和霸占的感情,全然不同。

    临到天黑之前,他们到了江南的权家,权厚德是二品官吏,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厚德载物,为人正直,也是秦昊尧由来已久的亲信。在秦昊尧还是秦王的时候,早已暗中支持秦王,他笃定最终能在权力争斗之中胜出的是更有手腕魄力的秦王,秦昊尧成功登基之后,也让权厚德连升两级,加官进爵,为此更对秦昊尧忠心耿耿。

    权大人为他们安置了厢房,半月前就得知天子从京城一路下江南,沿途会暂住在几个臣子家中,但凡被天子挑选上的官吏,自然都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天子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虽然天子说过只要简约素净的院子即可,但他们也早已将厢房打扫的一尘不染,桌椅摆设,有自己的规格,花了不少心思。

    按照天子嘱咐的,权大人挑选了三处屋子,并不紧挨着,正中的是天子下榻的房间,两外两个屋子,则是侍从御医跟宫女的屋子。

    在正门口,权大人跟夫人亲自在外等候,等到了徐徐驶来的马车,看着一旁骑在马上的王统领,自然清楚天子已经驾到。

    后面那一辆马车率先停下来,一位宫女,御医,近臣公孙木扬,王谢也随之下了马,众人候在一旁,都在等待天子。

    走下马车的人正是秦昊尧,他身着蓝色华服,高大俊挺,宛若寻常的贵族,只是却不见他走向前来,脚步停驻,眼神望向车内,似乎还在等人。

    一名女子扶着马车门框,盈盈走下车来,她身着粉衣蓝裙,容貌较好,看似温婉明艳,虽不若后妃般雍容华贵,却也不若寻常宫女一般平淡无奇。权大人暗自揣摩,若只是宫女,绝无法跟天子同坐一车,定是跟天子关系匪浅的女子,天子宠幸女人原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这几个月宫里都不曾传出奇怪的传闻,更不知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等出身。

    权大人这么想着,也不曾多看一眼,天子的女人哪怕如今还没有任何名分,他们也该心存恭敬,千百年来一朝得宠就变成凤凰的女人,也不少。他不必奉承拍马,却也决不能用老眼光看人。

    “微臣已经让人全都打理好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下人稍后就会将晚膳送到房里,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权大人朝着秦昊尧说道,毕恭毕敬,见秦昊尧大手一挥,径自走入正门,不曾发话,看来的确是累了。

    “各位也早些歇息。”朝着身后的几人一道说道,目送着几位跟着管家走向厢房的方向,才吩咐仆人将正门关上。

    “有劳权大人了——”笑呵呵说话的人正是公孙木扬,面对着权厚德,两人都在朝中为官,也并非是头一回见面。

    权大人与公孙木扬一道走向外屋,权厚德见周遭无人,才问了句。“公孙大人,皇上说了打算住几日再南下?”

    “约莫五日。”公孙木扬一脸笑意,据实以告。“今儿个天色不早了,皇上一定想好好歇息,看起来一路上很累了。”

    “不过,公孙大人,那位是……往后要被皇上册封的娘娘吗?”拉过比自己更年长的臣子,他支开了自己的妇人,压低嗓音探问一句。

    天子有新宠,对臣子而言,并非坏事,传闻中天子虽然选了后妃,但感情并不深,至今没有皇嗣,更令人忧心,如今有了宠爱的女人,或许皇嗣就有望。

    “权大人不是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年轻好几岁吗?怎么如今眼睛不利落了?”公孙木扬扬声大笑,指着一脸不解的权厚德,一副说笑口吻,却不曾将此事点破。

    公孙木扬虽然是天朝中一等一的聪明人,但言下之意,却让人颇为疑惑,他说的委婉,自顾自坐在圆桌旁,不再谈及此事。哪怕他看得明白,皇帝一天不曾诏告天下,他亦不会将这个秘密告知任何人。天子有自己的打算,臣子决不能揣摩圣意。毫不客气地坐下,自顾自倒了两杯酒,满目是笑。

    “权大人,难得有这个大好机会,不如我们两个喝几杯?不喝点酒,养好精神,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折腾?”

    权厚德虽然心中好奇,却也深谙其中的规矩,笑着点头,连连说好,不再多问。

    趴坐在窗前,从马车里搬来的兰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长台上,为整个屋子增添几分典雅幽香,眼看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重,身后下人将酒席布置好了退出门去,她才静静转过脸来。

    “别吹风了。”

    一听到他的低沉嗓音,她噙着温柔笑容看他,将身子探了出去,轻轻关上木窗。

    自从知晓他是自己的亲人之后,她也鲜少再冷眼相对,秦昊尧对她而言,没有爱恨之分,她不再厌恶,也不再远离。

    这一路上,每一日都是快活的,比起在皇宫的沉闷和未知的危险而言,她无时不刻不是开怀的,哪怕只是一道静静走在街巷小道,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在每一个摊贩的面前驻足看看那些不值钱却又新奇百怪的小玩意儿,都很开心。

    她这两日频频绽放笑靥,更让他觉得娇俏可人,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在意她,或许如她所言,他们都不再年少,感情不再轻狂,随着时光而沉淀下来,却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们之间牵系着的,除了感情之外,更有同甘共苦共度难关的经历。

    “朕看再过些日子,你就要回回赢朕了……”

    晚膳过后,两人又一道下了好几盘棋,虽然穆槿宁几乎还是次次都输,但至少不再跟一开始输的惨不忍睹,秦昊尧的夸赞,却让穆槿宁唇畔的笑意更深,更是不好意思。

    “皇上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都快输的抬不起头来了。”她的眼底满是笑容,将棋子一颗颗地收回,不禁轻声抱怨。“皇上次次都赢,根本就没有悬念——”

    她自然觉得有趣,不过就怕秦昊尧觉得无趣,他们原本就并非对弈的势均力敌的敌手,偶尔能赢了一回,已然能让她不觉挫败。

    “这可不是赌棋,你输了也不曾吃半点亏,朕回回赢也没占你一点便宜。不如,最后这一盘棋,咱们来赌一回。”秦昊尧拉过穆槿宁的柔荑,脸上浮现一抹诡谲深远的笑容,让他此刻看来有些不善,用心叵测。

    今夜来了五盘棋,她只是赢了一次,原本就没有多大的把握,她不以为然,随口问了句。“皇上要赌什么?”

    “你要赢了朕,朕回京之后定会给你一份厚礼,你若输了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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