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富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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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打扰雷守诺做正事。
好不容易等到他雷哥得闲休息,他默不作声地趴在他床边,小眼神哀怨得不行。
“像只小狗。”雷守诺把人搂进被窝里。
“我不是小狗,我是大狗!哇唬!”枣子作势压倒雷守诺,又刨又挠的。
雷守诺伸了个懒腰,由得枣子在自己身上胡闹。
“回来这么久都没好好陪小爹和你,是我的错。今日我下厨!”雷守诺嘿一下把枣子搂起来,穿好鞋子走出房间。
小爹刚从小菜园里摘菜回来,问:“睡饱了?”
“嗯。小爹,今日我来掌勺。”
枣子面露疑问,“雷哥,你会做菜么?”
“怎么不会?”佯怒。
小爹捂嘴笑道:“你雷哥只会整个饭蒸个蛋,炒几棵青菜就顶天了。”
雷守诺咳了几声,道:“算可以了吧。”
枣子坚决支持自己的当家,道:“可以!叶家阿大说他家当家都不做饭的,雷哥好厉害的了。”
雷守诺心情那个畅快,问:“枣子最近都做什么了?”
枣子答道:“刺绣呢。”想了想,又道,“雷哥,上次那幅刺绣,祝大少喜欢么?”
“……”雷守诺面露难色。
那时候走得太急,几乎是将东西塞进祝邈手上就离开了,不知道对方什么想法。
“枣子啊,那个……我……”
枣子歪头,眼神特别期待。
……
枣子这几日心情似乎都不是太好。
雷守诺有点担心,那日坦白之后,枣子的眼神就黯了。虽然很快就又有说有笑,但是雷守诺知道枣子心里还是介意的。
雷守诺把枣子拉到自己面前,轻声细语地问:“好枣子,不生气了好不好?”
枣子低着头,“没生气……”
雷守诺点了一下他的嘴,“小嘴巴都可以吊起酱油瓶了。”
枣子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怕绣得不好,给你带来麻烦。”
雷守诺道:“谁说不好的!枣子绣的图案特别好看!祝兄一定喜欢的。”
枣子是挺自卑的一个人,知道雷守诺是在安慰他,所以还是无法释怀。
祝家是大户人家,要是因为他的刺绣影响到了雷守诺,他肯定会后悔死的。怎么要出那种主意,整这么多有的没的呢。
雷守诺百分百肯定祝邈会喜欢那幅刺绣,可是口说无凭。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打算给祝邈写一封信,让他回信说一下想法。
结果,隔日,他却率先收到了祝邈的信,还附带一个包裹。
在最初打交道时他就跟祝邈说过,有信都可以送到古同村的糕点店。马古村的人路过那里会带回来的。所以这次同样在那里拿到了东西,不过比上次还多了一大包东西。
祝邈在信中对枣子那幅刺绣赞不绝口,绣图中的美男子带来了不少生意。还有人打听绣图中人是否真有其人,竟然是动心了要迎娶之。
这下枣子总算放心了,不过他怎么都不肯讲那位美男子的原型是谁。
他可能会一辈子保留这个小秘密,因为绣图中的人正是他家雷哥。不过雷守诺长得有点凶,棱角很分明,枣子改动了很多地方,让那位美男子更秀气一点,到最后反而和雷守诺不太像了。
话虽如此,硬要说的话原型就是雷守诺。枣子怎么会肯别人来抢他的雷哥?所以枣子有了第一个自己的小秘密。
附带的一个包裹里装的是两大包西域肉干,祝邈说给他们尝尝鲜,信中尤其提到要将另一份送给绣翅膀手帕的人。
绣鸡翅膀的人?枣子和小爹都奇怪了,他们没绣过鸡翅膀呀。小爹绣的是花,枣子绣的是美男子和果肉,哪里来的鸡腿。
小爹不信邪,抱出装碎布的箩筐,和枣子一起翻找。没几下就翻出了两块布头,上面绣的是歪歪斜斜的鸡腿和鸡翅膀,好像还有番薯。
突然灵机一动,枣子啊了一声,“我知道啦!一定是小榕!”
梅小爹领着枣子抱着肉干和信一起到了叶家,叶小榕对此事供认不讳:
“是我是我,”他笑得憨憨的,“你们都把手帕送出去,我也要送!”
叶家阿大拎着小胖墩的衣领跟梅小爹道歉,“阿梅真对不住,这孩子给你们惹麻烦了,等下我好好教训他!”
枣子躲在小爹背后偷笑。小爹把四爪乱爬的叶小榕救下,道:“一点麻烦没有,对方收到小榕的鸡翅膀手帕特别高兴,还送来了肉干呢,你们看。”
叶小榕眼前一亮,抓起一块啃了一小口,装模作样地摇了一会头,高兴道:“下了好多香料,好吃!”
叶家阿大还有点不信,“阿梅你说真的?”他手上还拿着叶小榕之前绣的鸡腿和番薯,“这种粗糙的刺绣还能让富家公子看上眼?”
枣子说:“可能大少爷也爱吃鸡翅膀和鸡腿。”
梅小爹笑道:“就是啊,说不定那位祝家大少爷亦是个爱吃的人。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嘛。”
叶家阿大的脸色转晴,把肉干拿出来几块,其余都收起放上到柜顶上,“放下面小榕能一天就吃光……阿梅,这个祝家大少知道我们家小榕?”
梅小爹道:“不知道。”
“嗯……”叶家阿大把两个孩子赶出去晒太阳吃肉干,道,“阿梅,我是个平头小百姓,小榕也是,说实话,我不太想他和什么富家公子有瓜葛。”
梅小爹道:“我知道,富家大户未必都像外头看起来那么风光。”
叶家阿大道:“就是说,所以……”
梅小爹道:“我知了,我让守诺回信的时候别把小榕的事讲出去。”
祝家大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笃定,一口认定绣鸡翅膀的是个未出阁的小哥子,要雷守诺透点消息给他,他好做做准备改日过来拜访。
满心欢喜的祝大少没想到,他有意,人家这边却未必领情。
祝大少的心思枣子从雷守诺那里听到了,他偷偷问叶小榕:“小榕,你想嫁人么?”
叶小榕吮着肉干,反问:“嫁人有什么好?”
枣子被问住了,想了好一阵才答道:“我挺中意和雷哥一起的,他吃饭的样子帅,做事的时候帅,看书的时候也帅,他出门不在家的时候,我特别特别想他……”讲到最后自己脸红了。
叶小榕一脸的困惑,“我没遇到这样的人,不知道……枣子,你和雷哥什么时候圆房呢?”
“啊?”枣子没料到叶小榕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叶小榕道:“我舅阿大说的,说过了年,你和雷哥很快就可以圆房了。圆房是什么,好吃的么?”
枣子终于想了起来,等过了今年的成年礼,就可以办圆房礼了。
他精神上多少比叶小榕大了几年,所以对这种事知道一些——圆房就是正式成夫夫了,要一起睡觉。不过具体怎么做其实枣子也知道得不彻底,他和雷哥不是一早就睡一起了吗?
反正里头肯定还有什么事的,到时候看雷哥怎么做就可以了。
只是……雷哥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十章
关于圆房,有人比他们更加着急,那就是雷家的人。他们盼着雷守诺跟枣子圆房,拿到分地的资格,等下一任县令来到就直接能将土地“入袋平安”了。这是金花阿大和他岳家打的如意算盘。
雷家当家被金花阿大制住之后,家里都是金花阿大在话事做主。
当初大家见这个金花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放心让他管家,等后来觉得他管太宽,干涉的时机已经过了。现在雷家的账房家丁都是听金花阿大的。
雷家当家身体开始走下坡路,稍微动个气就要喘半天,已经奈何不了这个正房阿大了。
否则,雷家当家怎么可能容许金花做这种违反律例的事。
金花阿大实质就是绣花枕头一个。从小到大,大门不出小门不迈,能有什么见识?
他就想折磨雷寒梅和雷守诺两父子,顺便再使劲给自己家捞好处。
他算着日子,雷守诺的生辰是八月十五,差不多该催催了。于是他找来了当初送枣子进村的喜郎,让他再次进村。
喜郎表面上欢天喜地应下,实际心里是有苦说不出。雷家谁敢得罪,可是,那个麻子村真是……算了,谁叫他今年犯太岁。
他找的轿夫还是上次那些,四个人里有一个是麻子村出来的,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要找到进村的路,就非他不可。其他人走个十次八次都不可能记得住路。
轿夫最初不肯,不愿成日带外人进村。喜郎就说,我是进村帮雷家小儿子办喜事的,有什么不好。
轿夫只得答应,村里人娶亲都是请邻里吃一顿饭就算了,有人可以这么正经办一场喜宴,他当然不能扫兴。
喜郎带上该带的东西——最普通的那种,风风火火进了村子。
枣子正坐在院子里绣花,雷守诺在旁边劈柴,突然见一个满身红的人闯进来,雷守诺差点就一斧头砍了下去。喜郎吓得摔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喊痛。
雷守诺将枣子护在身后,斧头对着喜郎的额头,问:“你想做什么。”
喜郎揉着屁股站起来,硬是挤出一脸笑,“雷小公子,你做什么这样见外,当年枣子还是我送进来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没什么印象。
喜郎弓身躲过斧刃,一点点挪到枣子旁边把脸凑上去,“再认真看看?雷小公子你当时还叫我将人送回去的啊。”
枣子还是迷迷糊糊的,雷守诺倒是记起了,收起斧头往旁边一砍,斧刃稳稳□了木桩里。
喜郎抖了几下,更殷勤地赔笑脸,“雷小公子啊,我这次是为你和贵阿大的圆房礼来的,你这样的礼数……可不对啊。”
雷守诺说:“你回去。”
喜郎怔了一下,“雷小公子,你的生辰是八月十五,过了那天就是成人了,成人礼办不办好说,这个圆房礼还是早点办比较好吧?”
枣子吃了一惊,“雷哥生日是中秋节?”
雷守诺侧头,“是呀。”
枣子问:“为什么不过生日?”
雷守诺不解,“过生日是什么?”
枣子捂住嘴,像说错话的孩子那样慌张。
雷守诺想了想,说:“如果你是指祝贺生辰,我们都不做的,富有人家的孩子可能会在成年或者整岁的时候办,我们这种就算了。”
枣子点头。吓死他了,这里的人不知道过生日和蛋糕,他差点就说漏嘴啦。不过他也真是疏忽了,竟然忘记了问雷哥的生日。今年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才行。
喜郎被晾在旁边好一阵,挥了挥手帕,说:“枣子生辰是哪一日?”
雷守诺不想让喜郎知道,可惜枣子口直心快,答道:“十月一日。”他上辈子被抛弃在孤儿院的时候,衣服里放着写有出生时间的纸条。
雷守诺揪了揪枣子的脸蛋,“讲给他听做什么。”
枣子委屈地看着他,“他问……问我的呀。”
喜郎说:“那太好了,你们干脆就在八月十五将圆房礼办了吧!”
雷守诺冷答:“关你什么事。”
喜郎被噎了一下,心里那个火啊,熊熊地烧了起来。他怎么也是高良县城里来的,除了这个小子,真是没几个人敢给一个喜郎这样的脸色看。
他几乎就要甩袖走人了,可是想到雷家那个金花阿大出手阔绰,他硬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心想,这小子再傲又有什么用,没钱没地,处处被雷家正家打压,连新抱子都是正家那边的金花阿大特意找来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