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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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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虽然速度极快,却行驶的十分平稳,飞澜淡淡失笑,没想到君墨舞还有车夫的钳制。
    佩儿的头轻靠在飞澜身上,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张小脸极是苍白,唇角却含着温柔的笑意,“原来,你,你就是飞澜。”
    “你认识我娘亲?”无忧不解的询问。
    佩儿极轻的摇了摇头,她虽是一身粗布裙子,容貌清秀,称不得美貌,却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温润,言语间也看得出是知书达理的女子,“民女一介村姑,怎会识得万千荣宠于一身的淑妃娘娘,娘娘真的很美。”
    她含笑说着,眸中无半分嫉妒,反而是一种欣赏与赞美。
    飞澜淡淡的回以一笑,“是君墨舞和你提起我的吗?”
    “不,他对宫内的人和事绝口不提,是他受伤昏迷的时候喊过娘娘的名字,我看得出他念着你的时候,很伤心。或许,这就是爱而不得吧。”佩儿低声呢喃,眸中的光晕不由得暗淡了几分。
    飞澜温笑,回道,“他现在爱的是你。”
    “但愿如此吧,很多事,佩儿不愿强求。”她颤抖着伸出手,握住飞澜微凉的手臂,“娘娘,您放过墨舞吧,他早已无心朝堂之争,他一直随佩儿住在郊外偏僻的村落中,娘娘,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佩儿不想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啊。”佩儿哽咽着,冰凉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一旁,无忧冷哼一声,“君墨舞企图弑君谋反,死在他手上的圣朝勇士不可计数,难道他们就没有父母妻儿吗?君墨舞不过是罪有应得。”
    他的话让佩儿心口一痛,泪落得更凶了,“难道他真的罪无可恕吗?”
    “别哭了,小心动了胎气,别听他胡说,童言无忌。”飞澜出声安慰。可无忧句句在情在理,他说话的神情和语调哪里像个孩子。
    佩儿阖起眼泪,沉默无声,但泪珠依旧顺着睫毛不停的滴落下来。
    马车驶入帝都郊外一个偏僻的村落,村子在山脚下,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猎户。马车最终停在一个小院落前,小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内是三间茅草屋,稍稍有些陈旧。
    “佩儿,你还好吗?”君墨舞挑开车帘,快步将佩儿抱入茅草屋内。
    飞澜与无忧紧随着走了进去,屋内陈设更是简陋的很,自古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飞澜几乎无法想象君墨舞是如何在这里安然度日的。
    “佩儿别怕,我这就去找大夫。”君墨舞起身便要离开,却听一旁无忧漫不经心道。
    “这山野大夫难道会比本王医术高明吗?本王说了她没事就一定没事。”
    飞澜看君墨舞一脸的不知所措,出声道,“放心吧,无忧师承风清扬,这点儿小伤他会处理。”
    “嗯,谢谢,谢谢你们。”君墨舞这才放下心,在佩儿床边坐下来,紧紧的抓住他冰凉的小手。
    面对此等状况,飞澜不语,无忧随意耸肩,心想:没什么好谢的,那女人本来就是他弄伤的。
    “既然她没事,你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若引来御林军围剿村庄,你女人与孩子只怕也无法保全。”





     第212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更新时间:2013…10…20 8:48:35 本章字数:5324

    “既然她没事,你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吧。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若引来御林军围剿村庄,你女人与孩子只怕也无法保全。”
    君墨舞迟缓的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无忧身上,若有似无的叹息之后,他苦笑道,“本王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怎么可能真的可以躲避一辈子呢。”
    “世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那么就请吧。”无忧冷声回道。
    君墨舞温柔的为佩儿盖好了被子,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宽厚的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她凸起的腹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就让这个孩子陪着你,你就再也不会孤单。”
    佩儿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无助的摇头,泪珠扑簌而落,“不,墨舞,我不要你死……你不能丢下我们,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会看着我们带孩子出世,墨舞……”
    君墨舞眸底擎着泪雾,他的手掌温柔的抚摸过她流泪的脸,笑着回道,“每个人都必须为他曾经犯过的错负责,我也不能逃避。对不起,佩儿,我失约了,不能与你白头偕老,如果有来生……”
    “不,我不要来生。”佩儿失控的从床上坐起来,双臂紧紧的抱住君墨舞,将头埋入他胸膛中,失声痛哭,好像他只要一离开,就真的是生离死别了。
    飞澜看不得这般的场景,她与君洌寒无数次的离别,每一次都历历在目,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己所不欲忽施于人,她自然不忍心拆散这一对有情人,那样太残忍筻。
    “无忧,我们走吧。”她牵住无忧的小手,就要向外走。而无忧却突然甩开她的手,义正言辞道,“他是朝廷的通缉犯,我要抓他回去。”
    “无忧,得饶人处且饶人。”飞澜沉声道。
    “可他害死了很多人,已不可饶恕。”无忧反驳。
    飞啦无奈叹息,“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已经改过了。”
    “那是妇人之仁,爹说过,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无忧剑眉冷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霜雪。
    一旁,君墨舞心口一惊,下意识的将佩儿拥紧。斩草除根!难道他们连无辜的佩儿和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吗?是的,那不就是君洌寒处事的风格吗。
    “飞澜,我是罪有应得,可是,佩儿和孩子是无辜的,我只求你,放过她们母子。”君墨舞卑微的低下了头,出声恳请着。依君洌寒对飞澜的疼宠,也只有她可以维护佩儿母子。
    飞澜短暂的沉默,因为她再考虑要如何说服无忧那小鬼对遇见君墨舞的事三缄其口。然而,她的沉默却让君墨舞误解为她并不想帮忙。的确,他也曾伤害过她,他又有什么理由祈求她的饶恕。
    “如果,如果一定要斩草除根,就拿掉佩儿腹中的孩子吧,难道连佩儿的命也不能留下吗?”
    飞澜淡淡摇头,刚要开口,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君夫子,我听隔壁王婶说看到佩儿受伤了,给她带了些伤药,还抓了几幅安胎药,这女人第一胎可要格外小心。”
    床上的佩儿慌忙抹掉脸上的泪痕,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接过那妇人递来的篮子,“谢谢刘嫂,一点小伤而已,不打紧。”
    “不碍事就好,你自个儿小心些,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下次进城卖画,就别跟着了。”刘嫂说罢,又看向一旁君墨舞,脸上堆满了笑,“君夫子,你送给我家小山的书,他天天都看着呢,这孩子现在可懂事多了,还是你教导有方。”
    “是小山孺子可教。”君墨舞含笑应承。
    “你家里有客人?看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可真漂亮,城里的孩子就是跟我们乡下的不一样。”刘嫂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无忧。而无忧一直傲慢的扬着下巴,对此十分不屑一顾。
    “哦,是我城里的亲戚。”君墨舞胡乱的回应,不过,若真的算起来,无忧与飞澜的确是他的亲戚,他与君洌寒就是堂兄弟。无忧当换他一声堂叔才是,然而,皇室无情,亲生父子,亲手手足都可以刀兵相见,何况其他。
    “既然你家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君夫子,我家小山还要你多费心呢。”刘嫂笑着起身,那小山也是十分懂礼,向君墨舞深鞠躬,而后才随着母亲离开。
    “你在这里做夫子?”飞澜有些错愕的询问。
    君墨舞点头,“我来这里之前,村子里没有学堂,后来我买了一些书,在村头的柳树下叫村子里的孩子读书,久而久之,这里的村民都叫我夫子。不教书的时候,我会画一些字画到集市上去卖,维持生计。”
    “堂堂豫南王世子,会甘心窝在这个偏僻的村落中教书吗?”无忧一副挑衅的语气,当然,他的疑虑也并非毫无道理。
    君墨舞嘲弄一笑,“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权势更重要,你的父皇比我更懂得这一点。”他说着,目光下意识的扫过飞澜。
    “我带你们去看看我教书的地方吧。”君墨舞起身,打算引他们离开,而佩儿似乎看得懂他的心思,死死的抓着他一片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别怕,佩儿,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他低头,在佩儿额头落下深深的一吻。
    君墨舞将他们带到村口的柳树下,已近傍晚,天色昏暗,这里自然没有孩童温书。他负手站在树下,下巴微扬着,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清晨孩童朗朗读书声,他在这里的日子,是他此生最平静,也是最幸福的时光,在这里,他遇见了他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子,那就是佩儿,而排在第一的,永远是慕容飞澜,那个骄傲的,坚韧的女子。
    “将我们带出来,就是怕牵连佩儿吗?看来你真的很爱她。”飞澜温声开口,她想,君墨舞能有这样的结局,也是上天的一种眷顾。
    君墨舞微眯着眸子,目光些微的涣散着,半响后,才缓缓回忆起来,“那一天我将你掠走,很快,君洌寒就追了过来,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打斗中,被他挑断了右手手筋。”
    “那你……”飞澜的目光落在君墨舞右手上,却看不出丝毫异状。
    君墨舞动了下右手,虽然手筋已经接上了,但此生都无法握剑。“写字绘画,握筷子都无大碍。”不过,他无法用力拉开弓箭,以至于在这靠山吃山的村落中,他不能靠打猎为生,只能卖一些字画维持生计。
    “我逃到山中,可君洌寒的御林军还是穷追不舍,我知道,他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就想中州王所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滚落在到山坡下,就在穷途末路之时,我遇到了上山采药的佩儿,她将我救下来,并以身涉嫌,为我引开了追兵。她将我带回了家中,为我疗伤,是她救回了我的命。”
    “然后你以身相许?”无忧很不是适宜的插了一句。
    飞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又立即嘘声。
    君墨舞低头,苦笑,而后缓缓继续道,“就在我养伤的期间,永安王和我的父王先后被当今皇上斩首。”
    他说至此,飞澜大惊,侧头看向身旁无忧,无忧一脸肃然,小拳头紧握着。那段时间她被楚君宁掠到大翰,并不知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她突然了然,难怪无忧不肯放过君墨舞,原来他与君洌寒之间有杀父之仇,留下君墨舞,的确是隐患,难保他不会找君洌寒报仇。
    “佩儿是孤儿,而我也变成了无家可归之人,起初也谈不上爱,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彼此取暖,之后的很多事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不过,后来的相处中,我发现佩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单纯善良,知书达理,她敏感细致,会轻易看穿我的心思,和她一起度过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说着,转身看向飞澜,他的目光是温润的,而温润中又带着一丝苦涩。
    “飞澜,你能懂得吗?对于我来说,你就像遥不可及的梦,而佩儿却是真实的存在,我可以拥抱她,触及到她温暖的体温。”
    飞澜沉默不语,但她想,她是懂得的。
    而一旁无忧却十分不屑的哼哼了声,好在君墨舞没有抱他娘亲,否则,他家老子能把他双手双脚的筋都挑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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