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无耻 作者:香草的味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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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下来,她倒也习惯了花青的存在,两个人有点半生不熟。
“睿安。”花青言简意赅。
“吖,我们已经到了。”心湖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句。
其实,这一路上,她都呈现一种意识涣散身体虚弱的梦游状态。
就算进到城里,找好客栈,进房间,她都是半梦半醒着,她体力消耗,已经到一个下限水平了。总体说来,女侠这次,真的是被折腾惨了。
这时,店小二已经将热水送了过来,出去的时候,还很有服务意识地将门替他们关好。
嘎吱一声门合上,原本意识不清的心湖,一下子就惊醒了。
“你……你为什么也在这里?跟我一间房?!”她一下子跳脚。
“开两间房多贵,你有钱吗?”花青理所当然地斜了她一眼。
没有……心湖黯然低头……
不对呀!他绑架她出来的,她哪来得及带钱!!而且,为了省钱只开一间房,这货是有多抠门啊……
而且,这客房……心湖不由左右打量了一圈,除了床,椅子,多余的家具一点没有,堪称简陋。
最可气的,床上只有一床褥子,看上去还极其破旧。
为此,心湖不由再次跳脚!
而花青回答她时,依然是细长地眉眼,从她脸上淡淡扫过,“想住好的可以,你给我钱。”
钱钱钱!这人是掉钱眼里了啊……心湖也算开了眼界了。
她一边诅咒这个人抱着黄金死无全尸,一边走向冒着丝丝缕缕白雾的水桶。
“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连日的赶路,身上彻底馊了,眼下能有热水洗澡,心湖有种到天堂的感觉。对其他的,也懒得计较了。
“谁说这水是给你用的?”花青斜了她一眼。
“你……”这下,心湖被他话噎得登时脸红脖子粗。
“花青,老娘要跟你拼命!!”
她拖着半身不遂的身躯,顽强地将愤怒的爪子伸向那贱人。
“你要洗也行,欠我三十两银子喔,先写个欠条。”
花青眼疾手快从怀中掏出纸笔,唰唰唰几笔一蹴而就,然后递到她面前让她画押。
这……这人……到底是能财迷到何种地步,才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啊……
这一刻,对他的行径,女侠简直叹为观止。
“那悬赏的三千万两黄金,你还要不要?”心湖当然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立刻回敬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花青四两拨千斤。
“再拖下去……水就凉了……”他还貌似好心地提醒到,嘴角却挂着不怀好意的贱笑。
“好,我签……”心湖举白旗投降。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贱人爆 菊一百遍。
没错,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这厮在她心目中就是——彻头彻尾的贱人一个。
“好了,我去澡堂洗了。你好好洗,洗干净点,要不是看在那三千万两黄金的份上,本大爷才不会忍受臭烘烘的你,这么多天呢。”
心湖心里继续默念着菊花残,然后在花青前脚出门,她后脚立刻将门踹上,开始脱衣服,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
就在她站在水桶边,衣服脱得还剩下肚兜时,门突然被推开。
心湖连忙手臂挡住胸口,嗖溜一下眼疾手快躲到了桶后面,猩红的眼,向站在门口的花姓贱人怒视。
“对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家客栈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记得锁好门,要是我不在发生什么事情,可与我无关。”花青一脸撇清状。
心湖猫着腰蹲在水桶后,就露出一双仇恨的眼,唇动了动,只说了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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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穿着花青的袍子,她是被他绑架出来的,自然没带换洗衣物,以那个家伙的抠门程度,她压根不指望他会特地为她买衣服。
所以,她自觉地从他的包裹里翻出一件他的衣服穿上。跟这个家伙,绝对没什么好客气的。
不过,意外的是,花青回来时,除了带回几个馒头外,还递给她一件女式的衣裳。
心湖诧异地看着他,只觉天下红雨,不,是开始飘银票了。
“偷的。”
对上她眼中漾起的一丝不自觉的感动,花青贱贱地解释道。
心湖:“……”她对他抱得期望果然有点高了。
“那你为什么不偷点好吃的?”心湖不爽。这几个馒头算怎么个意思?
她现在要补身体啊!!
“你以为东西那么好偷?”花青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心湖:“……”
没有力气跟这家伙周旋,心湖已经自觉进入一种放任自流听之任之的状态。
勉强用馒头塞满肚子,又喝了几口热茶,她爬到床上,用床上唯一的褥子把自己给严严实实裹起来。
“你把被子睡了,我睡什么?”花青蹙着眉头走过来,语带不满。
“你就不能再去要一床吗?”困意袭来,心湖嘟囔道。
“那不是还得加钱?!”花青的语气充满着不认同,仿佛加钱对他来说如同割肉般痛苦。
“大哥……悬赏可是三千万两黄金啊,你可以适当的奢侈一下,没关系的。”
她已经学会顺着他的思路开始说服。
“不行,钱还没拿到手呢,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花青依旧不认同。
“那你刚刚干嘛还给小二打赏?!”
心湖猛地坐起身,一下子被他气得睡意顿消。
“这你就不懂了,出门在外,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的,有些钱不该花就绝对不能花。”
“比如,现在天气也不冷,一床被子就没问题。”他的表情写满认真,若真的是在谆谆教诲她要勤俭节约一般。
“我介意!!我是女人啊!!!”心湖当场发飙,气得想捶胸。
“喔,所以呢?”闻言,花青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放心,我对你绝对没兴趣。”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之前你的身体我看到了,这些天也摸过了,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对着她,比出食指摇了摇。
这是羞辱……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羞辱……
女侠咬碎一口银牙和着血往肚里咽,转过身,一背萧瑟地朝床里凑去,只是被子不再被她紧紧裹着,而是朝外的被角松开了。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妥协。
对手太强,她太孬,命运太无情。
于是乎,心湖默默地,接受着无情的命运,对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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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
睡得死沉的心湖,突然被身旁的人捅醒。
她的唇刚动了动,就马上被花青柔软的手指捂住。
“别动,别出声,有人!”他很小声地说道。
心湖一怔,难道碰上半夜打劫的?
她侧耳屏息聆听,果然听到有人在弄门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那细碎的声音听着格外渗人。
都怪这贱人为了省钱,住这么烂的地方,治安这么不好!心湖心里不由暗自埋怨。
“怎么办?”她小声问道。
“听呼吸吐纳是高手,而且人数不少,没想到那人那么厉害,竟然已经寻到了这里。”花青分析道。
“那人?”
“快起来,我们快走!”花青一把拽起她,咻地飞向窗户,欲破窗而出。
而恰在此时,几个黑影冲了进来,两方碰了个正着。
“你……你武功怎样?”
看着黑衣人来者不善,心湖弱弱地问了句。
“你最好祈祷我们不要被抓到。”
花青一边说,一边拽着心湖的胳膊从窗户跳下。
在茫茫夜色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房顶上上蹿下跳,身后被无数黑衣人疯狂追捕,这真不是什么好体验。
心湖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逃过一劫,她一定手刃花青这个混蛋。
自从碰上他以后,她就没舒服过一天,难道这个人是上天派来的特地来克她一克的命中衰神吗?
嘣地一声,一个没留神,心湖踩碎了一块瓦片。
就像瞬间连锁反应一般,原本完整的屋顶,哗啦一下破了个大洞,她跟花青哐地一起坠落了下去。
眼见着反应不急,两人要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瞬间,几个黑衣人扑到地上,形成人肉垫,将他们接了个正着。
“哎呦!”心湖痛呼一声。
饶是有肉垫,她的五脏六腑仍然被作用力弄得陡然一震,半天没缓过劲来。
很快,她跟花青就被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给制服了。
看来,这个花青武功也不过尔尔,跟她一样,轻功很好而已。
而这些黑衣人,从刚刚救他们的举动来看,看来也不是要取他们的命。
心湖揉着酸痛的腰,刚刚跑的过程中闪到腰了,这么又摔一下子,她只觉得筋骨错位,痛得她龇牙咧嘴。
他们摔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屋子里,所以瓦片脆弱一踩就崩盘。
现在,唯一的光亮就来自头顶上方那个大洞。银色的月光洒下来,照明度实在有限。
“唐心湖。”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隐隐透出的气魄,很逼人。
“谁叫我?”
心湖不自觉伸出手,想去抓身旁的花青,寻求一点保护。
可是,她的手伸了伸,全都抓空了,凑过身眯着眼一看,赫然发现花青竟早已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下,密密麻麻的疹子,爬了她一背脊。
眼前,这又是什么状况?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
那人一身绛紫云纹袍,上面绣着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瑞兽,眉目英挺,看上去霸气凌人,尤其是那双黑黝黝的墨眸,幽若玄潭,里面竟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你是?”心湖躲开那人锐利的眼神,小声问道。
在这个人面前,心湖平生第一次产生一种不敢直视的卑屈感。
就好像,这人能一眼洞穿你所有的想法,那种可怕张扬的逼人气魄,让人不自觉想后退。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取你性命,等到我要的那个人,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语气不算友好,也不算恫吓。
“带回去。”一声号令,那人转身便走。
他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什么。
立刻,心湖被黑衣人锁住全身穴道,像布袋一样被扛起带走,她巴巴望着瘫在地上的那个黑影,突然有些怀念起花青的好来。
至少……他没那么恐怖啊……
就这样,女侠再次被人绑走,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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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眼睛上的布巾被取下,心湖眨了眨眼,半饷才适应眼前的光亮。
此时天光大亮,视野很清晰。
首先,入眼的是明亮宽敞的屋子,布置极尽奢华,家具花瓶样样都看上去价值不菲。而屋外绿树葱郁,花团锦簇。
环顾左右,那些黑衣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扎着包包头的丫鬟,身上穿着华丽的绫罗,却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里是?”心湖疑惑问道。
她站起身,身体动了动,却听见叮当作响,一低头,发现脚上被系了条铁链,一头连着大理石柱。
等于说,她被人囚禁了?
“主人说,姑娘在这住上几日,我们好吃好喝伺候,等到要等的人,就放姑娘走。”
那丫鬟言简意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