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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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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够了吧?”他得回了他应得的,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什么他苦着一张脸?
  我又问:“你还缺多少银子?”
  燕行云也说不上一个数儿,翻眼看了看阴沉的天,他只说:“红雪,快下雨了。”
  这一场雨说下就下,在半道上,雨水就憋不住,哗啦啦地倾倒向人间,我们来不及跑回原来的那家客栈,燕行云拉着我躲在街道旁能避雨的地方暂时躲着。
  他人高马大,半掩着身子,帮我挡着顺风而来的雨水,倾盆大雨打湿了他大半的衣袖,这人连吭一声都没有,搂着我的身子容我靠在他的臂弯里,而不是任由我背抵着旁边染了湿气的门板。
  以身相许吧,雨中温情(2)
  我在他怀里抬眼,看到雨水打湿了他鬓角的发,贴着他刚毅的俊脸淌下了一滴又一滴——
  他看到我看他,抬手捋了一把他脸上的雨水,燕行云笑着问我:“这样子是不是和你一样丑了?”
  “呃……”
  我像个哑巴一样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只顾自己眼前。
  我看他看得呆了,他的俊朗模样的确被暴雨摧残了……可是,我怎么看到雨水打在他身上冒出朦胧的雾气?点点滴滴,闪烁七彩光晕,一抬手一投足的动作,就算他比我再丑,我都不会嫌弃。
  我鬼使神差地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瓜,你是我妹妹——”
  “还有呢……”
  “你帮我从那个见鬼的王爷那里追回了我要的银子。”
  “还有呢?”
  他做了我的雨伞帮我挡暴雨,却还要经受我的口水问题,燕行云不禁一笑,撇过头去“呸”了一声——是贴服在他脸颊上的发丝带上的雨水溜进了他嘴里。
  等他回过了头,学着我的玩味口吻问我:“是不是还要我以身相许?”
  那一次,他分明了听到我说的这四个字,可他在装傻——这一回我冲他笑了笑,说:“好啊,你许吧,我要你。”
  燕行云突然垂下了头,用他沾了雨水的冰冷额头狠狠撞了我一下。
  他问我:“疼吗?”
  我点头,额头上一阵的发麻:“疼——”
  “那——醒了吗?”
  我眨眼看他,燕行云却说:“等我攒够了银子的时候——我会把你爹的锦盒从锦王爷那里赎回来;等我有了足够多的银子,我会给你买你想要的药材,你想玩毒配蛊随便你;等我有了足够多的银子,我会给你买京城最好的胭脂,咱们不用这里乱七八糟的下等货——呸呸——”
  雨又灌进了他的嘴里,他吐都来不及,这样誓言反而成了他给我的空头支票……
  只有我当真了。
  这时候心里别样的甜腻。
  以身相许吧,雨中温情(3)
  可宿命和姻缘……倒不是几句玩笑话就能打发的——我当真的时候,燕行云不以为然;等到了日后他出人头地位高权重时,我不再稀罕他的玩笑话,他反而当真了。
  此时此刻,我希望这场雨永远都不要停,我能躲在他的怀里,享受燕行云的呵护,他会用他的身子为我挡风遮雨。
  偏偏——雨停了,没有彩虹,冲去了潮热,又带来了沉重的湿气。
  傍晚雨停了,我们在外头淋了两个时辰的雨,燕行云的喘气明显重了些,他带我回来最初落脚的那个客栈,两个人只要了一间下等房。
  掌柜的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燕行云——
  不知怎么的,燕行云多说了一句:“她是我妹子。”
  但凡人前人后,他都这么说……起初我还在意,我没想要做他的妹妹,也不想定位他的身份是“哥哥”,燕行云处处为了我打点,又帮我遮了一个下午的雨,我心里多少的冤气都咽下了,他爱说我是妹妹那就说吧,反正我年纪比他小,只要他不逢人说我是他大姨妈就行。
  进屋后,燕行云掩上了门,他说:“今晚赶路太晚了,等明早我们就离开大理离开云南——我要回中原回大宋去。”他担心地追问,“红雪,你当真要和我一起上路去中原?”
  我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屋里唯一的床铺,这样的硬板床,和我在殷家寨里睡得一样。
  唯一的一张床唉,如果燕行云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同床共枕,我晚上不仅可以滚床单还能滚美男。
  我回答他的话:“当然——怎么,你想把我丢在这里吗?还是说后悔带上我这个包袱了?”
  燕行云坐在桌边,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
  “这样的屋子住得惯吗?我是说……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子,你跟着我免不了在外面风吹雨打、风餐露宿,有时候连这样的下等房也住不上,吃也吃不上好的。你是寨中的大小姐……”
  以身相许吧,雨中温情(4)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我坐在床边踢了鞋子,盘起两腿坐在床边,撑着下颚。
  原来燕行云把我当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我说:“住下等房就住下等房,最好也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张床。就算住野外,你愿意帮我烤个火吗?你会愿意帮我赶野兽吗?我又不是宫里出来的公主千金,什么山珍海味恐怕我这辈子尝不到了,你愿意在路边给我挖口野菜吗?你愿意在停留的小溪边给我抓条鱼吗?你愿意用你健步如飞的轻功在半空里捞只小鸟给我尝鲜吗?”
  燕行云手捏着杯子,头扭向了我。
  每当我问一个问号,他就吃惊一下——
  他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简单的女孩子,殷红雪要的幸福是这么简单,他惊讶他无言以对,这些简简单单的事情,他都能办到。
  等我问完了话,他像尊石像一样定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手里的杯子慢慢滑啊滑,呼噜一下落到了地上,他连忙弯身去捡起。
  我不依不饶:“云哥哥,这些你都做不到吗?”
  他起身的时候,笑出了声。
  他说:“只是这么简单就罢了,我怕你一路上会不习惯,到时候我没有时间再把你送回苗疆——”
  “不用你送,我自己也能走回来。”
  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这辈子我跟定你这一块肥肉了——你休想甩下我这只小色狼!
  我想的就是这么简单,人家对我好,我也对人家好,很简单的等价代换。
  燕行云觉得不用和我约法三章,他点了点头,打消了心里的顾及。
  他自己出去端了点几碟小菜和两碗大白米饭,唤我过去吃,我刚坐下碰上筷子,这家伙又来刁难:“红雪,这些不是我故意这么点的,往后也都是这么清贫的食物,你当真能和我一起去中原?”
  我冷嗤一声,不管他的傻样,自己端起了米饭啪啦了两口。
  杀手生病还吃人?(1)
  几碟烂菜叶,几颗发酸的豆芽——
  果然是寒酸倒了极点的饭菜,我皱了皱眉,心里不爽地问起:“需要这么抠门吗?刚刚我帮你从王爷那里扣回来不少银子了吧?”
  暂时我对这里的货币制度不太清楚,细想想,一个王爷不可能那么小气让人帮他卖命一回给很少的银子,不然燕行云也不会忙活这一次跑来殷家寨,那么多银子他都藏起来了?干吗不用啊?
  他没有回我,踢开了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我安静地捧着饭碗咬着筷子……
  我知道我又问了不该问的,燕行云这脸色分明又和早上对我的那样。
  好在,过了片刻他自己缓了缓气,勉强压抑着心里的不快,淡淡地说:“那些银子——我要去救人。”
  “哦……”
  “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其实他没必要强调。我更紧张他会发脾气不理我。
  谁知,燕行云看了看这一桌面上的饭菜,他自己也没了胃口,起身往床边去,他说他累了躺一躺,等醒了再起来用晚膳,他让我吃完了就放下。
  我觉得……他是想到了他要救的那个人,所以心情不好。
  燕行云一个人躺着,躺了一个时辰,我才敢悄悄走过去——也幸好我走去看了看,不然这家伙保管烧死。
  应该是午后的那场雨淋的,也有可能是被那个妖男妖女的王爷吓的,也有可能是担心他的银子把自己的神经崩坏了。他吃不下晚饭,和心情无关,就是身子开始发热,不听话了。
  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厉害。
  “云哥哥——”我趴在他耳边喊他,他也没意识应声。我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我一时玩性大起,又猫在他耳边说:“好夫君——是不是发烧很难受?”
  我可以想像,如果燕行云醒着听到我这么一声称呼会不会红着脸从床上蹦起来?
  杀手生病还吃人?(2)
  他现在像个死人一样,我亲他发烫的脸颊,他不会对我反抗,一点情趣也没有,难怪男人不喜欢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女人。
  同样的道理,眼前我也不会得寸进尺调戏深度昏迷的燕行云——
  还是快点把他医好吧,万一烧坏了脑子,将来岂不是要我伺候个呆子?
  我去翻他的衣襟,我记得他把那些银子都踹在了怀里,我的小手摸进了他怀里……一来翻银子,二来摸他的好身板!
  啧啧,身材很好很不错,硬邦邦的不愧是练武的料,我趁机吃他豆腐,没想被他怀里的温度烫到了!
  给自己俩嘴巴,现在是救人,不是吃豆腐的时候,等医好了燕行云让他感激涕零以身相许,这辈子就有摸不完的豆腐——呃,错了,是摸不完的专属相公。
  我的指尖才碰到他的那个锦囊,正要往外扯,燕行云突然醒了!
  是人意识迷乱时候的“醒”,最恐怖的“醒”:双目无神,眼神溃散,他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我,他的指尖紧紧扣着我的手腕!
  抓的那力道,像是要扼断我的骨头!
  我疼啊我!我马上解释:“不是——我——我用你银子给你去买药……疼……云哥哥……”
  他的指尖越收越近,我吃的白米饭都要吐出来了,只感觉下一秒我的手腕要断在他怀里了。
  看着他猩红的眼,我这才松了手指,忙说:“我、我不拿了,你的——银子是你的——还给你——”说着我抽了我空闲的那手,在他衣襟外拍了拍,让那些突兀的银子搁着他的皮肉。
  燕行云这才安静了,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慢慢合上他的眼睛,继续昏沉沉的睡……
  “哇靠……”我捧着我的手,疼得龇牙咧嘴。
  病成这样力气还大得惊人——应该说,是他把怀里的这点银子视作比性命还重要,谁敢碰一下,他死了都能诈尸把偷银子的人给掐死!
  既然不能动他的银子,那我去哪里给他买药?
  杀手生病还吃人?(3)
  上山自己去采药吗?
  这天都黑了,回头让狼叼走了——我找谁哭去?
  去药铺吗?
  我没钱,燕行云又不舍得他怀里的这点银子——不知道这年代兴不兴打欠条的?
  我在自己身上搜罗着:除了一颗能还我容貌的红蛮藤,我身上剩下的只有苗家女儿的一些饰品,雕琢得很精致,我想应该够换一包风寒药的。只能让燕行云忍一夜,等天亮了我去附近的山里给他找一些救命的药草。
  我弯身在床边穿鞋子,出门前掩好了门。一想不对——又进屋翻出了蒙面的纱巾,遮好了自己的丑脸,这才安心往前院去。
  客栈还没打烊,掌柜的已经回屋去了,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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