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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乱世湮华-第21部分

小说: 乱世湮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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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黛曾让赫连翊带她离开,而赫连翊也答应了她,可最终还是被姒家的人抓了回去,在被玷污两个月后,姒黛披上了嫁衣,被迫嫁给了赫连琮。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谁曾想在姒黛十八岁时,赫连琮为了讨好老晏侯,只因老晏侯一句似真还假的玩笑,便给姒黛下了药,将她扒光送上了老晏侯的王榻,等伤痕累累的姒黛被抬回世子府后,赫连琮又觉得窝囊,可那明明是他自找,是以凭着姒黛和赫连翊的风言风语,将姒黛往死里打,打够了,就将她按在碎瓷片上,强行与之行房。
    此后半年间,姒黛身心俱疲的辗转在他们父子之间,因时常受虐,葵水都是不规律的,好不容易怀上身孕,却被赫连琮醉酒后变本加厉的虐待,导致血崩,请了御医,神医,江湖郎中等二三十号人,才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即便是那个时候,姒黛也是一门心思维护赫连翊的。
    没曾想,因她的意外,东阳尧英痛哭失声,拉她的手说出了那夜她被玷辱原本就是姒冕和赫连琮商量好的,姒黛慢慢变了,变得多疑,嗜血,却也更加妖娆冶艳,她痛恨除赫连翊以外所有男人,包括用计将她推入火坑的姒家男人,可为了权力,在赫连翊弑父杀兄,如愿成为她心目中的晏安侯后,姒黛又以死相逼,让赫连翊送她去攀附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当然,宋平王和州公位列孝公之上,可他们对她并不感兴趣,只有孝公才不假思索的张口咬上这只美人饵。
    以屈辱和鲜血铺就的成功之路,他们相扶相携着走来,成功近在眼前,可他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善良女子……
    “喂,你有没有在听?”脑瓜上又挨了几个栗暴,已抱着酒瓮坐着睡着的奴儿撅起嘴,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有听话。
    赫连翊扳着她肩膀,与她脸对脸,含糊的问:“你说,我的黛儿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变幺蛾子,扑棱棱飞了呗——啊,哭了?赫连翊这变态!
    奴儿好奇抬手,当指尖触到一片湿热后,猛地瑟缩,却被赫连翊抓住,攥紧,贴上他俊美的脸,像受伤的幼童拉着母亲的手寻求抚慰,轻轻的蹭,蹭得奴儿鸡皮疙瘩一路蹿升,脑子里忍不住的想: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算赫连翊是九天真龙,终究到了姒黛的地盘,被那条美女蛇玩得死死的,姒黛那娘们,果真是个狠角色!
    不过,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鱼死网破,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与外人何干?她坐山观虎斗,看戏便好,才没空分心同情赫连翊这厮,他自作自受,活该倒霉,不过看来这次是被欺负得狠了,都流出英雄泪来了。
    奴儿和赫连翊维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后,赫连翊突然松了她的手,站起身,面朝床外开始解裤带,奴儿不及回神,身手快于脑子做出反应——一抬脚,就将赫连翊踹了下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新仇旧恨
    
    待到听见赫连翊的闷哼,奴儿头皮一麻,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干了什么,抱手咬唇,紧张的盯着床沿,考虑着该不该躺下装晕,来个打死都不承认她有踹过他的贵臀。
    老半天,赫连翊才爬起来,一手扒着床沿,一手揉着屁股,嘟嘟囔囔:“咦?怎么掉下来了呢,我怎么可能就掉下来了呢?哎呦屁、屁……上次被那个该死的笨女人搞坏的地方又在疼,等孤有空,非扒了她的皮糊个护垫不可!”
    奴儿很果断的躺下装死。
    赫连翊嘟囔了一会儿,半趴在床上抓她胳膊,哼哼唧唧:“喂!兄弟,灌了一肚子,你都不想方便方便么?”
    他果真醉了,醉得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不过在奴儿的印象里,都是女孩子喜欢结伴上厕所,原来男人也有邀人一同出恭的爱好啊?
    赫连翊见叫她不理,嗤笑:“一定是怕比我小。”倒也不勉强她,摇摇晃晃走出殿外。
    赫连翊刚闪出寝殿,奴儿立刻翻身坐起,对空荡荡的殿门做了个鬼脸后,手脚麻利的抓过金酒勺,想了想,丢开,直接拎了玉杯从自己的酒瓮里一杯接一杯的舀酒倒入赫连翊的酒瓮,直到听见殿外传来声响,才又躺了回去。
    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赫连翊口齿不清的诵着《逍遥游》,向床边跄踉走来,奴儿半眯着眼看他去时空空的手,此刻竟提回个灯笼,琢磨着他是从门廊还是檐下摘来的。
    摸到床边,赫连翊先拎着灯笼将奴儿上上下下照了个遍,奴儿绷紧身子闭着眼装死,赫连翊又将灯笼举到自己和奴儿的酒瓮口,比较过后,将灯笼随意一丢,伸手狠命的摇晃奴儿,瓮声瓮气道:“真没想到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喝的比我还快,起来,再喝!”
    奴儿本不想理他,可眼瞅着那灯笼就要烧起来,她可不想变成烤乳猪,挣开醉到不知死活的赫连翊,跳下床去灭了火,再回来后,却发现赫连翊已将外衣脱掉,展露着肌理完美的上半身,裤子还在,却是轻薄而垂滑,配合着他支颐、屈腿、侧卧床沿的姿势,奴儿倒是觉得他莫不如不穿来得利索。
    赫连翊一直含笑将奴儿望着,其实他笑得挺俊,可奴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个笑,具备一切纨绔登徒子的猥亵特点,有风掠过,奴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本打算像先前那样,避开赫连翊爬到床上去,不想刚挨着床沿,竟被赫连翊伸出双手握住了腰,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压在身下。
    奴儿晕了晕,赫连翊竟开始解她衣服:“都这么湿了,我帮你更衣。”
    赫连翊仍是醉眼朦胧的,而且那眼神,貌似也是十分纯洁的,奴儿开导自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她也听说有些男人喝了酒之后,很是没人性……
    外衣已被剥开,却不见他住手,那动作还真娴熟,接着扯她抹胸系带,奴儿晓得不能坐以待毙,一阵摸索后,还真被她抓到了赫连翊随意丢在一边的土碗,眼看抹胸也要不保,奴儿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果断的将那土碗招呼上赫连翊的后脑勺,赫连翊吭都没吭一声就老实了,只是即便不省人事了,仍将她死死困在身下,却不至压坏她,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奴儿挣扎了一阵子后,实在困得不行,而且贴着赫连翊温暖而细致的肌肤,也是颇具催眠效果的,所以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赫连翊这厮,虽说为人不怎么看强,不过睡癖还好,既不打呼又不磨牙,而且更不会随便将人踢下床,只是睡着睡着会把身边的人不自觉的往自己怀里揉。
    后半夜,奴儿被赫连翊手脚并用的缠住,翻身都不能,睡得不自在,狠狠的踢开赫连翊之后,抱着枕头爬到烟翠的床上去睡了。
    天色渐明,赫连翊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眼,看了一眼头顶的幔帐,是陌生的地方,复又闭眼,揉着太阳穴,朦朦胧胧的想起自己来找奴儿喝酒,嘴角泻出一丝吊儿郎当的笑,伸手揽过躺在身侧的细长物体,捏了两捏,睡意朦胧的咕哝:“奴儿,你的腰怎么这么细,以后多吃点,养得丰满些,孤抱着也舒服,身子这么凉,过来,孤给你暖暖。”
    边说边上下其手,呃——怎么上下一般粗了?终于察觉到了异常,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一双妖异的瞳仁——那是,蟒蛇的眼睛!
    睡意顿消,电光火石间,赫连翊脑瓜子里闪过数个念头,其一:奴儿变身成了一条黄金大蟒,不过外头青天白日的,就算大家都传奴儿是个妖女,总不至于妖到这种程度吧?
    其二,奴儿被眼前的大蟒给吃了,可小婵告诉过他,挽棠苑附近这三年来出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奴儿还茁壮的成长着,没有被吃掉,昨晚有他在身边,就算他醉得再离谱,若奴儿遭遇危险,他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其三,这条大蟒是受奴儿唆使,来吃他的。
    不管真相是什么,赫连翊知道此刻自己最该做的就是防御,慢慢将手探入枕侧褥下,随即瞪圆眼睛,暗啐:该死,又把乌金折扇丢了,奴儿还真是个克星,只要挨着她,每每都要失了警觉,早晚毁在她手上不可!
    相对于赫连翊的全神戒备,那黄金蟒倒是从容淡定,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斜睨他。
    赫连翊怎么看,怎么觉得它目光中隐隐透出一丝轻蔑——这冷血畜生居然看他不起?
    一人一蟒,同床共枕后,成了一对相看两相厌的‘冤家’,僵持了大概一炷香功夫,大蟒弃他而去,临钻入床角的蛇洞前,还回过头来,再次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赫连翊咬牙切齿,恨声道:“长得再大个,还不是给人吃,有什么好得意的!”
    松懈下来后,觉得头也疼,屁股也疼,四下张望着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他身侧浅色褥面上有几点可疑的褐色印子,双手按揉太阳穴,仔细回忆了一遍,虽他昨夜是荒唐的有些失控,可都做过些什么,隐约还是有些印象的,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把奴儿怎么怎么的了,那么,那血是谁的?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孤枕难眠
    
    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个对常人来说绝无仅有,若换成奴儿却不稀奇的可能——那个蠢得无法无天的女人!
    不再绞脑汁,翻跳下床,忽略局部区域因这激烈动作而牵出的痛,几步窜至嵌着大铜镜的妆奁前,抓起撂在凭几上的菱花镜,褪下裤子,背对妆奁,站到适中位置,手上菱花镜中便照出两片曲线优美,细致光润却又不显女气的俏臀来。
    那用心保养,已结了疤的箭伤果然崩裂开来,伤口外廓布着清晰可见的红痕,宛如小姑娘脸蛋上涂抹的胭脂,虽旧创又添新伤,可还是这样好看,赫连翊却失了平日里孤芳自赏的雅兴,伸出闲着的手比了比,红痕大小和奴儿的脚掌差不离,顿觉额角青筋又欢跃起来,带累的脑瓜子一阵阵的痛,可这痛得位置又有些偏差,将手从屁股上移到后脑勺,纤长手指探入浓密的墨发,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好大个包!
    屁股疼,脑袋更疼,赫连翊觉得不找奴儿报仇,都对不起自己——那个女人实在太欠揍,上次她伤了他,他都没找她算账,这次不但踹他屁股,还砸他脑袋,他完全有理由送她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赫连翊在想象中花样百出的凌虐着奴儿,捆她、揍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觉睡;用鞭子抽她、用蜡烛滴她、扒光衣服狠狠干她……等等,好像有点下道,不过管它呢!就是要让她明白,他赫连翊是绝不容小觑的厉害角色,当然,他才不是没品位的对她那种丑八怪生出性趣了。
    他意淫的很是投入,衣服忘了穿,裤子也没来得及提好,就听见殿外传来轻柔的一声唤:“公主。”整理已来不及,在来人推门的同时,赫连翊噌的一声窜上横梁。
    梁上君子,他做得轻车熟路,极其内行。
    小栾端着紫铜盆迈进寝殿,噙笑的眼在看清殿内的情景后,顷刻浮出惊慌,又上前两步,看得更明白,地上有随意丢弃的男装,半挂半垂的床帷后隐现布在床上的大小酒器,挨着床沿的褥面上,还擦着几抹疑似血迹的印子,这里多了好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更要关键是,本该存在的奴儿却不见了。
    当啷一声,紫铜盆掉在地上,水花喷溅出来,湿了小栾的裙裤,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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