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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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去了。
两个小鬼一冲过来抓咬自己,李氏忙往后退了两步,可两个小鬼不依不饶,抓着李氏就开始咬,小孩子的指甲一般尖利,没两下李氏手背就被抓起一条血痕,李氏一吃痛,也顾不得面前的是小孩,条件反射性的顺手一推,将前边的大宝一下子推倒在地。
李氏一个无心之失,早是吓得脸色惨白,忙要上去扶大宝,可后边的纭娘和赵飞扬见状,两人都像吞了火似的,一怒之下冲向李氏,纭娘赶紧去抱大宝,顺便猛地反推李氏一下,将李氏推了个后仰。
赵飞扬则冷冰冰的盯着李氏,愤怒的道:“你不喜欢大宝小宝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他们才多大,你竟然这样推他们,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倩倩?”
李氏心慌的捂住心口,想冲过去跟着扶大宝,看他有没有事,却被赵飞扬一把推开,纭娘又惯会挑拨,这下子,大宝小宝哭闹得更凶了,整个场面更像一锅粥。
南宫婳忙跑过去扶住李氏,李氏哪里被赵飞扬这样怀疑过,当场也急红了眼,指着赵飞扬就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好你个薄情郎,你背着我养外室就算了,还怀疑我的人品,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为人怎么样?”
李氏万不敢相信,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竟被猪油蒙了心,把她想得如此不堪,刚才在外头她已经给他留足面子,一直在竭力隐忍,可男人就是贱,你越是忍让,他越是得寸进尺!
被这么多人怒目指责,刚才又被打了一巴掌,赵飞扬拉不下这个脸,索性破罐子破摔,怒地拂袖道:“随你们怎么说,我就喜欢纭娘,喜欢大宝小宝,如果你们不接纳她,我就和她去外头住!”
“你!你真是油盐不进,孽障啊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大邹氏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抽一抽的又道:“你今天要敢和纭娘走,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走!”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走,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家了,你们容不下纭娘,就是容不下我,既然容不下我,就别死命拴住我,你困得住我的人,困不住我的心,我这生只爱纭娘!谁要敢伤害她半分,我赵飞扬定会为她报仇!”赵飞扬毕竟年轻,血气方刚,没加思索就把话说绝了。
他这样说,只会增加所有人的怒气,而所有人将他看成只会包女人的浪荡子,也让他心生怨怼。
大邹氏这下子更是火大,气得当场拍桌,恨恨的道:“好你个不孝子,好你个无情无义无血无肉的白眼狼,你今天要是敢走,我立马绑了纭娘,告她个私闯伯府、勾引男人、未婚先孕、不敬不孝之罪,我看谁敢保她!”
大邹氏的话并未震慑住桀骜不驯的赵飞扬,反而将赵飞扬给激怒,他迅速挡在纭娘面前,冷冰冰的盯着大邹氏,“算你狠,我现在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我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能管我和纭娘的私事。”
赵飞扬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登时愣在原地,大邹氏突然不再说话,只是怔怔然的盯着赵飞扬,脸颊上滑过一行清泪,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李氏也是心里大惊,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将来要靠的男人,竟然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竟为了个妓女,要和自己的母亲妻子断绝关系。
不知道纭娘究竟给赵飞扬灌了什么迷汤,把一个老实本份的男人,竟活生生哄成了不孝子、负心汉!
南宫婳这下也十分紧张,大表哥太不懂事,处处与长辈顶嘴,长辈的权威本就不容人反对,这下两方呛味越来越浓,这样下去,对双方都无益。
这时,一直坐在玫瑰交椅上瞌目捻珠、没有发话的赵老太君突然睁开眼,冷冰冰的看向赵飞扬,随即顿了顿,一脸淡定的捻着佛珠:“都别吵了,我同意你与伯府断绝关系,但,要断绝母子关系可以,你先割六斤六两肉下来。你母亲生你时,你正好六斤六两,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她的,你只要割肉还母,我们伯府就与你两清了。至于另外抚养你长大成人,就当我们一场情分送你的。我累了,你割肉还母后,领着你的妻儿……自去吧!”
赵老太君说完,微微瞌目,将手中佛珠收紧后,搭着老齐家的手,叹了口气,默然朝内堂走去,所有人看着她那鲜艳且落寞的背影,都登时静默不言。
割肉还母,赵飞扬当场愣在原地,惊得说不上话来。他一抬头,就看到赵老太君鲜红的金缕衣,才想起今天是祖母的生辰,他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
再抬头看众人时,他发现所有人都默然摇了摇头,朝自各的地方走去,也没人再理会他,似乎把他当空气,他一瞬间觉得,整个伯府的人都对他失望了。
而听到祖母说的割肉还母,赵飞扬吓得满脸冷汗,一脸尴尬的看向冷然站立的大邹氏,不知道该提出要走还是不走,要走他就得割肉,这无疑是逼他死,可不走,他这面子又拉不下。
最重要的是,他从父母、祖母、妻子眼里看出了失望,突然的,他的心一下子疼了,想起祖母以前说,母亲生他时难产,差点因为他丧命,他的内疚感扑面而来。
再想起父亲、祖母、祖父对自己的宠爱和细心栽培,赵飞扬此时脸更红,心里更加内疚,父母的生育养育之恩,他就是割了肉也还不够,他就那样怔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大邹氏则满目冰冷,寒意料峭的与赵飞扬对视。
“就按老太君的话办,你割六斤六两肉还我,我们从此两清,你我的母子情分也尽了。”大邹氏稳稳坐到黄花梨后背交椅上,握着媳妇李氏的手,目光直视前方,看得出,她今天是真被气倒了。
母亲一发威,赵飞扬心里便开始急了,他抬了抬手,微微张嘴,“娘,儿子……”
赵飞扬拉不下脸求饶,这时,边上的纭娘一个箭步上前,将赵飞扬拉住,忙道:“飞扬哥,你别服软,她们让你割肉还母,这太心狠了,咱们别理她们,咱们走,去外头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也好过在这里受气。”
说完,纭娘拉着赵飞扬就要往外走,可赵飞扬明显不乐意去外头受苦,脚步很不情愿的跟着纭娘移动,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邹氏,眼里的乞求也愈来愈浓,他很不想离开让他锦衣玉食的伯府。
可纭娘却一个劲的拽他,这下子,南宫婳似乎看出点什么,当即上前将赵飞扬拉住,目光探究的看向纭娘,“你好生奇怪,你刚才在外头大闹,不就是为了进伯府当姨娘过好日子,如今竟劝着飞扬哥与伯府断绝关系,难道你不想孩子入赵家族谱,不想过姨奶奶生活?我不信。只要你们一出这个大门,你们就很难再进来,我从你的一言一行里看不出对飞扬哥的爱,你要真爱他,就不会挑拨他与父母的关系,当今圣上最重孝道,今天就算你带走了飞扬哥,他的事情被言官捅到圣上耳朵里,他不仅做不了官,可能连性命都难保,到时候你们娘仨也脱不了干系!”
按道理说,穷怕了的纭娘,决计不会在外头过苦日子,她怂恿大表哥与伯府决裂,对自己极为不利,她这样做,让南宫婳开始怀疑她的动机。
南宫婳的话当场如冷水那样浇在众人心上,使大邹氏等人如醍醐灌顶,当场如梦初醒!
赵飞扬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纭娘,他本就不想离开伯府,可纭娘总在他耳边说父母妻子坏话,久而久之,他把纭娘的大多话都听了进去。
他不敢想象,今天若是出了伯府大门,他还有没有脸活在世上,幸好南宫婳点醒了他,这下子,他满脸是汗,慌得身子开始打颤,若是没有权势滔天的伯府庇佑,他只会生不如死,敢和伯府作对,他更是寸步难行。
为何一向懂事乖巧的纭娘会挑拨他与伯府的关系?这下子,赵飞扬看纭娘的眼神愈来愈冷,看得纭娘一阵心慌,当即摇头道:“飞扬你别听她的,她在胡诌,这些年来,你知道我对你怎样,我不可能害你,我是你的枕边人啊。”
赵飞扬仍旧紧绷着脸,继续道:“那你又常常抱怨得不到老太君的承认,说想进伯府服侍我,为何进来了又力劝我走?”
“扬郎,竟连你都不信我?要是连你都怀疑我,那这么多年我为你吃的苦算什么?我要是心存歪心,又怎么肯甘愿做你这没名没份的外室四年?你不能听那小女孩瞎说,否则我们就真成孤儿寡母了。”纭娘急得仰起头,同时目光也冷冷的射向南宫婳,都是这女孩子害的,要不是她在那推翻自己,她早将赵飞扬带走了。
赵飞扬目光仍旧有些冰冷,今天纭娘闹得他声名狼藉,他心里早不痛快了,这边的大邹氏冷哼一声,猛地拍桌道:“你俩在我伯府大吵什么?都已经不是伯府的人,就别站在那里,来人,把他们轰出去,赵飞扬只要出了这门,终生不得踏进伯府,在外头去也别说是中威伯府的人!”
大邹氏这么一拍板,赵飞扬当即打了个突,他脸上的汗愈来愈浓,当即顾不得什么面子,忙一个扑通跪到大邹氏面前,猛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咬牙甩泪道:“求母亲息怒,儿子错了,儿子一时鬼迷心窍,犯了滔天大罪,求母亲父亲原谅。”
赵飞扬说完,拉着纭娘跟着下跪,纭娘一脸的不服气,只好跟着他跪了。
赵振轩满目威严的站在雕花屏风面前,根本不理会赵飞扬求饶,赵飞扬知道自己伤了大家的心,又磕头道:“都是儿子的错,气得祖父吐血,气得祖母失望,闹得家宅不宁,儿子刚才也是一时懵了,如今才知道犯下大错,儿子不求父亲母亲饶恕,只求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儿子今后一定改,如果不改,任由双亲处罚!”
赵振轩冷哼一声,微眯起双眸,冷笑道:“刚才你要断绝关系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为了个乡野粗妇,连道德人伦都不要,外头这么多宾客看着,你把伯府的脸都丢尽了!”
“儿子知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儿子这就滴血验亲。”赵飞扬心里还是在乎子嗣的,又舍不得纭娘,毕竟两人是真感情,可心里也觉得对不起李氏,这下心里像烙铁烙似的,被烙得噗哧的响。
大邹氏微微瞌目,心里的怒气不会因为赵飞扬认错就消掉,淡然道:“家里这么多客人,你现在验亲也不是时候,等到了晚上再说。”
“是,母亲。”赵飞扬一边答一边擦泪,边上的纭娘则面色发白,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大邹氏冷冷看向纭娘,不紧不慢的拨动着茶杯盖,将杯盖咣铛一声盖上,发现砰的一声脆响,“晚上便滴血验亲,若大宝小宝真是我的孙子,便去母留子,给你一份产业,你自自外边营生,若是别人的野种,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纭娘冷冷咬着牙,她感觉自己牙都快被咬蹦了,却不敢再说什么,怕再说会让赵飞扬更反感,听好暂时隐忍,乖乖的退到一旁。
赵飞扬朝大邹氏谢罪后,又赶紧跑去内堂给赵老太君请罪,南宫婳这些小辈见事情暂时平息,全都跑去花园假山处游玩。
今天来的官家小姐挺多的,有嫡有庶,待南宫婳到时,南宫珏、赵菁华等人早已和那些嫡女们聊得起劲。
庶女们自成一圈,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