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2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可不想放苏姨娘出去,即使她被休后不算侯府的人,她要天天来刑房折磨苏姨娘,要看着她一步步绝望,一步步死去。
听到湘绣如鬼魅一般的声音,苏姨娘知道求她没用,突然,她看到自己身旁还冒着热气的烙铁,眼里迸出一道锋利的复仇光芒,想到这里,她努力撑了口气,一把捏过那烙铁的柄部,趁湘绣正得意放松之际,她把那烙铁狠狠的朝湘绣的脸上烫去。
这一烫,苏姨娘像是下定了狠劲似的,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股求生的意志力驱使她吃力的爬坐到湘绣身上,又把手中的烙铁狠狠的印在湘绣脸上,一个劲的在湘绣脸上乱烫,还大声骂道:“贱人,我让你害我,我让你害我!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是个阶下囚,你想弄得我没命,我现在就让你死!”
这时候,湘绣惊得大声惨叫,她不住的摇着头,又想推开苏姨娘,无奈苏姨娘力气太大,身体里窜出来的戾气让她一瞬间战斗爆焩,左手狠狠掐住湘绣的脖子,右手就举起烙铁一阵乱烫。
这时候的湘绣,一张脸都被烫得面目全非,还一直在推力大无比的苏姨娘,边上的婆子见状,一个个想上前去拉,又怕被湘绣手中的烙铁碰到,所以全都瑟索的站在边上观望,突然,不知道是谁,拿起一盆水哗地泼在那烙铁上,那铁块才慢慢冰凉下来。
这时候,外面已经涌进一大批丫鬟婆子,婆子们一进来,就奋力的将撕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这时,苏姨娘在看到脸上到处是疤痕,隐隐有几个淫字的湘绣时,她嘴角露出十足的得意,“贱人,现在你比我还惨,一张脸都毁了,我看你怎么嚣张,与我斗,你还太嫩。”
湘绣此时吓得惊慌失措,双手放到半空,轻轻一触碰自己的脸,她就感觉自己脸上布满青红的疙瘩,吓得她赶紧冲到边上的水桶面前,对着桶里一照,当她看到像猪头一样的自己时,她当即啊的尖叫一声,接着瘫坐在地上。
“苏绣月,你才是贱人,敢这样对我,老娘和你拼了。”这下子,湘绣已经恨得咬牙切齿,苏姨娘真是毁了她的一生,她爬起来就去打苏姨娘,不过这时,那门口处已经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都住手!”
听到这阵声音,湘绣吓得瑟索的收回手,一看那门口,一袭红装的南宫婳已经踏着步子冷漠的走进来,她身上的袍子如暗柳拂动,眼眸十分的美艳,隐隐透着一股妖邪的感觉,冷艳得令人生畏。
“大小姐,求你给贱妾做主,苏姨娘她毁了我啊!”湘绣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南宫婳见她脸上到处是烙黑烙红的烂肉,当即不忍的转过眸,“来人,快把湘姨娘扶回清墨轩,请大夫来给她好好治疗。”
烧伤烫伤她也只会些皮毛,她主攻的是其他疾病,所以对湘绣的伤也无能为力,只能命人先拿药膏给她敷一下。
而这时候的湘绣,突然疯了似的站起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彻底被水影里的自己给吓倒,颤巍巍的抖着身子,“苏绣月,你好狠的心,毁了我的一生,让我终生不育,如今又毁了我的容貌,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湘绣说完,突然像疯子似的窜出门去,喜妈妈立即命婆子跟上,外面直传来湘绣凄厉的叫喊声。
刑房里,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姨娘,南宫婳冷冷坐在椅子上,命下人们把火炉熄掉,她则漫不经心的看向脸上印了个淫字的苏氏。
苏姨娘看到南宫婳端坐在那里,脸上并没有笑话她的意思,不过,她知道南宫婳心里十分得意,便苟延残喘的抬起下巴,恨恨的盯着南宫婳,“大小姐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么?我落到今天的下场,你该满意了?你我斗来斗去,处处是你占上风,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谨慎,处处小心翼翼,害我每次下手都无法成功。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恨我,处处置我于死地,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我前世欠你什么,所以今生处处败在你手上?”
苏姨娘这一问,一般的人都会问,但不会当真,因为他们不信前世今生,可这话却问进了南宫婳心底,她眉眼含着阵阵晶莹的光亮,想起前世自己被苏姨娘害得惨死的局面,还有娘亲被苏姨娘害死,这一切的一切,主谋都是苏姨娘。
而她,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竟然还有脸问她,到底为什么针对她。
南宫婳眼里浸起阵阵复仇的寒光,微微垂了垂眸,又冷静自恃的抬眸,右手轻轻放到有些破旧的桌子上,目光阴翳的直视前方,眼神透着一些木然,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心一般,“你说对了,我就是来向你复仇的。”
南宫婳冷冷丢下这一句,听得苏姨娘满目大惊,这时,南宫婳已经招呼喜妈妈把婆子们带了出去,里面一个人都不留,喜妈妈十分担心,南宫婳则示意她放心。
喜妈妈忐忑的把众人叫出去后,她自己则带上门,紧紧守在房门口,仔细关注里面的动静,好随时保护南宫婳。
见众人走后,南宫婳轻轻拍了拍手,脸上一派镇定自若,“除了你前世欠我的,今生,你一样是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你想陷害我与我表哥偷情,处处想置我们母女于死地,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对你的反击,我还从来没主动加害过你。苏姨娘,你的心胸真是太狭隘了,原本爹爹很宠你,但你没坐上正妻之位就永不知足,犯下一个个弥天大错,其实你早该死了,只不过,我想看着你生不如死,不想你那么容易就死掉,才留你到今天。看着你一步步坠向深渊,心痛难耐,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畅快么?如今我终于等到了,你彻底失势,众叛亲离,落到今天的下场,我真的好开心--呀!”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南宫婳是咬着牙齿拖出来的,但她脸上并未有半点开心的样子,她只是觉得积郁多时的苦闷终于发泄出来,终于替母亲和自己报了仇,但她并不开心,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姨娘惊恐无比的看向南宫婳,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前世?我前世欠你什么,你少拿这些话诓我,原来你从开始就防着我,怪不得我会栽到你手里。”
苏姨娘当然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话,不过,她只觉得南宫婳的眼神透着看透一切的诡异,令她不由自主的惧怕胆寒。
“你相不相信,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而且,是被你间接、你女儿直接害死的?上天让我重生,就是为了来复仇,如今,我的大仇终于报了一半,苏姨娘,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你们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全都还给你们。不,我要让你们比我前世更痛,要让你们知道随意伤害人的下场。我要你看着你的珏儿、枫儿一步步走向灭亡,要你看着我走向康庄大道,我会留你一口气,让你看着我成婚,看着我一步步强大!”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对仇人最深的刺激,这样才能真正复仇。
南宫婳的声音极其阴冷,好像无数利刃砍在苏姨娘身上,看着这个曾经连说话都结巴又十分小家子气的女孩,一转眼就变成大气磅礴、手段凌厉的女人,苏姨娘满目的震惊,她不听不懂南宫婳所谓的前世,但她在听到南宫婳要对付珏儿、枫儿时,眉毛已经全竖了起来。
“你这狼子野心的南宫婳,说,你到底要对枫儿、珏儿做什么?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恶魔,你披着伪善的人皮,心肠却是那么的歹毒,他们只是孩子,他们根本没有伤害你,你有种一切冲我来,别针对他们。”苏姨娘这下急了,她急得抓心挠肺,很害怕南宫珏和南宫枫受伤,眦目欲裂的盯着南宫婳。
南宫婳冷笑一声,“可惜,你两个孩子都是败类,我不害她们,她们自会送上门来找死。还有你的南宫珏,她根本不爱你,在你危难关头,她竟然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巴不得你早点死,这样狠心狗肺的女儿,同样是苏姨娘你坏事做尽的报应。这些年来,你害死爹爹多少孩子?老天是有眼的。”
南宫婳说完,不打算和苏姨娘继续说话,她冷然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掌,大门立即被喜妈妈推开,几名婆子全都走了进来。
“来人,日夜看守苏姨娘,让她苟延残喘的在这里活着,别让她死!”南宫婳冷冷挑眉,再次睨了眼满眼绝望的苏姨娘后,转身走出刑房。
喜妈妈立即嘱咐了几名婆子后,迅速跟在南宫婳身边,“大小姐,藕香院的下人们如何处置?”
南宫婳微眯起眼睛,看着雾气沉沉的黑夜,冷冷抬眸:“将周嬷嬷、浅裳、绿袖等苏氏的近亲爪牙全部拉去边疆做苦力,其余一律卖给人伢子。”
“是,大小姐。”喜妈妈恭敬的应完声,立即差人前去办事。
正在这时,那园子处跑来几名家丁,他们一边跑一边朝南宫婳道:“大小姐,不好了,湘姨娘跳河自尽了。”
听到家丁们的声音,南宫婳目光微抬一下,随即沉下眼眸,湘绣一定是受不了自己不能怀孕又变丑的事,所以才跳河自杀,如果换成其他人,估计也没活下去的勇气。
“传令下去,按南宫府姨娘之礼好好安葬。”南宫婳吩咐完之后,叹了口气,便领着人朝凤莛轩走去。
西院的一处柴房里,南宫枫一被下人拉扔进去,他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狗啸声,半明半暗的柴房,那只油光满面的大狼狗此时正站在他对面,脖子上的拴着一条铁链,那铁链的末端套在一根圆柱子上,吓得南宫枫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呀,我不要,我害怕。”南宫枫看着被拴着的狼狗,那狗的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你滚开,你这贱狗,你这畜生,给本少爷滚开。”这时候的南宫枫,看着盯着他的狗,对着那狗就是一阵大吼。
他一吼,那原本安静站立的狼狗突然叫了一声,这一叫,吓得南宫枫往后退了一步,情急之下,他一把拾起地上的一根板凳,猛地朝狼狗砸了过去。
那狼狗迅速闪开,那板凳被扔到了边上,这下子,狼狗被激怒,对着南宫枫猛烈的叫了进来,有人攻击它,它也张着獠牙,恨恨的盯着南宫枫。
“你这畜生养的,跟南宫婳一样,都是不识人的狗东西,看今天我不打死你。”这时,南宫枫气急,捡起边上的干柴,远远的就朝那狼狗抛过去,而南宫枫也吓得不轻。
此时,屋里的狼狗叫声越来越大,南宫枫也被吓得汗毛冷竖,如今这里只有他一人,他好怕那狼狗会冲过来咬自己。
而那门外,已经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的南宫珏,在听到这阵狗叫声后,她颤抖的握着拳头,听到南宫枫害怕的喊声,南宫珏只觉得心跟着在撕裂,她手中握紧从婆子们那里偷来的拴钥匙,一步步靠近那房门。
这时,在里面听到声音的南宫枫立即站起身,在看到南宫珏沉着脸走过来的时候,急忙朝她挥手道:“姐姐,你快救救我,我害怕这狗,我不想死!”
听到南宫枫的呼声,南宫珏立即上前,多年的亲情让她还存有一丝良知,可里面有狼狗,她吓得只能站在窗外看着南宫枫,“枫儿,你怎么样?”
“姐姐,那野狗太厉害了,我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