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1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之所以如此盛怒的要处置,最重要的是定国公府造成的影响,这影响已经波及整个苍祁,人人皆知,如果如此宠妾灭妻的罪行都不处置的话,万一家家都效仿,整个苍祁社会风气就会变得很恶劣,所以皇上这是杀鸡儆猴,也是严格执行苍祁的律法。
飞羽阁
南宫婳看着已经整修完毕的院子,如今是一派的庄重华丽,还有五天就是新年了,不知道祁世子有没有回来,之前关于任琨贪污罪行的证据,是远在天山的祁世子托童哥给她的,这事她谁都没说,以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
没想到祁世子的人给了她证据不久,方坤和任琨两人就被史部尚书史可举报,还有其他监察御史在看到两人倒台后,纷纷将手中早握有的把柄上报皇上,尤其是苏州盐运使任琨,他以前官职大,管理着苏州一带的盐运和漕运,其中得罪的人不少。
才短短几天,他贪污的数额就达到六十万两银子,这可是笔巨款,国库流失严重,原来是让这些人贪了,皇上除了将他打处天牢之外,还把他的家人降为仆役,男的卖给大户人家当家奴,女的则进宫当浣衣局的女奴或者进大户人家干活,一家人由奢华富贵的官家,一下子坠入深渊成了奴仆,给朝中每个人都敲了警钟,连父亲回来的时候,都一直在拍着胸脯,庆幸南宫珏及南宫蕊儿的事没被人捅出来,否则皇帝一个不高兴,南宫府就有灭族的危险。
看着南宫婳在发呆,玉萼忙朝她道:“大小姐,你都提起笔了,怎么还不快写呀,奴婢这就去准备信封。”
听到玉萼的话,南宫婳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要给祁翊写感谢信,这才蘸了蘸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后,她将信纸摆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这封信还真不好写,她无非先问侯了他过得如何,接着再给他道谢,在写了一柱香的时间后,终于给写完了。
窗外早已飘起鹅毛大雪,整个苍祁一片银妆素裹,远处的红墙绿瓦是一派的白雪皑皑,一片片雪花飘散下来,南宫婳忍不住起身,走到门前伸手去接,雪花落在她手上,没一会儿变化了,片片皆是晶莹剔透,白如花瓣,十分漂亮。
她的玉楼点翠仍旧生机勃勃的昂着头,只是开花的季节早已去,如今季节的它浑身绿如翡翠,片片叶子干净清新,偏僻昭示着春天的到来。
这时,外面回来的绾绾冒着风雪从远处走来,她手中的炉子早就凉了,冻得她浑身发抖,脸上红扑扑的,一进门赶紧脱掉外套,用鸡毛掸将外套上的雪花掸掉,再呼了呼手,喝了口热水,又换了个热乎乎的手炉,这才朝南宫婳笑眯眯的道:“大小姐,外边风雪交加的,忒难行了,马车要抹上灰才能走,不过这是天子脚下,皇上已经命官兵们在大街扫雪铺灰,一会儿你去定国公府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我为何要去定国公府,是丽华姐找我有事么?”南宫婳纤长的睫毛轻眨,伸手又接了片雪花。
绾绾咽了个热腾腾的灌汤肉包,囫囵吞枣般的点头道:“今日是处置绿珠夫人和方丽薇等人的日子,如今方大小姐已经恢复嫡女身份,拥有掌家权利,相当于男爵府的主母,由她处置这些人,让你去看戏呢。”
南宫婳微微一笑,原来恶人真有恶报,看绿珠夫人逼死贵姐儿的娘,方丽薇和任拂云又逼她退婚,还想毁她声誉,如今让皇上知道,必然是死路一条,没什么情面可讲,她还真想看看贵姐儿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打入地狱!
说着,南宫婳披了件白雪映红梅的透着薰花香气息的牙白狐狸裘袍子,领着绾绾、惊蝉便朝外边走去。
等南宫婳一走,玉萼想起要给她装信,忙将找来的信封折好,再去桌上找大小姐刚才写的感谢信,在桌上翻了几下之后,玉萼正准备拿起上头的感谢信,却发现下面有一封娟秀小楷字体的情书。
看着这首满是相思的情书,玉萼忍不住就笑了,原来大小姐中意的是祁世子,她不禁转了转眸,喜欢就说啊,怕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把那封情书同样折好,与这封感谢信装在同个信封里,这才在信封外面写上地址,再用魔芋傲成的浆糊将信封粘好,最后打开装银子的小屉,拿剪子在里面剪了二两五钱纹银,这才收拾一会给送信的小厮送去。
男爵府里,等南宫婳好不容易冒着风雪赶到的时候,贵姐儿已经命半夏、千叶出来迎接了,半夏一看到南宫婳,立即热泪盈眶的上前朝她行礼,“大小姐,奴婢终于可以回到您身边了。”
南宫婳朝半夏露出抹微笑,打趣的道:“这阵子辛苦你了,你表现一直不错,跟在惊蝉后边,等回府我给你寻门好人家。”
“大小姐真喜欢开玩笑,奴婢不嫁。”大功臣半夏说完,笑嘻嘻的与惊蝉并排走着,几人来到倚丽阁时,南宫婳远远的已经看到原定国公府的众奴仆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正朝坐在上首、着一袭红衣气势强硬的贵姐儿行代理主母之礼。
贵姐儿目光深沉的坐在一张雕花大椅上,由千梦给她撑着一把紫色的油纸伞,看到外边风雪大作,她便抬手让众人起来,“各位辛苦了,风雪太大,既然行完礼,都各自下去干活,要守的规矩我会命人传下去的,总之就是两个字,忠心,谁若对我不忠,就全由人伢子打发去边疆,忠心的自然不必说,多多有赏。”
贵姐儿恩威并施,说完之后,下人们全恭敬的退了下去,这时,她看见南宫婳正站在远处朝她微微笑,立即害羞的上前将南宫婳拉住,“婳妹妹,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帮衬,我也夺不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你如今是我的大恩人,请受我一拜。”
贵姐儿说完,朝南宫婳郑重的一拜,南宫婳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见贵姐儿执意如此,南宫婳这才微微一笑,“你我是姐妹,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我很佩服你的坚强,要向姐姐学习。”
见婳儿将功劳归在她身上,她自己则不邀功,贵姐儿真的觉得好感动,婳儿太会为人着想了,忙点头道:“婳妹妹,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我们姐妹要做永远的好姐妹,互相帮衬,过上好日子。”
南宫婳也感动的点了点头,这时,千梦已经前来传信,朝贵姐儿道:“大小姐,绿珠夫人已经被押到刑房了,等着你去行刑。”
贵姐儿牵起南宫婳的手,眼睛冷冰冰的望着前方,眼里全是对绿珠夫人的恨,以及对逝去母亲的疼惜,两人来到刑房后,贵姐儿让南宫婳坐在屏风后面,以免让别人看到她。
贵姐儿一坐到玫瑰椅背上,下人们已经将一身白衣的绿珠夫人逮了进来,绿珠夫人头上没有一根珠钗,脸色惨白,头发凌乱,一进来就朝贵姐儿猛地瞪去,大声吼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是定国公夫人,老爷都没发话,你们敢随意对我用刑?”
贵姐儿狭长的凤眸闪过一记寒光,冷然启唇道:“很抱歉,如今你已经是一个妾,还敢自称夫人,难道你还敢忤逆圣上的命令?来人,掌嘴!”
她可不想绿珠夫人那么容易就死去,她逼得母亲自杀,逼得她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甚至在母亲自杀那天,绿珠夫人竟然一直踩着她的手,把她一只手都踩脱皮了,无论她怎么求饶,绿珠夫人都不放过她。
如今她有了为自己复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绿珠夫人。
下人们一听要掌嘴,一个个都蜂涌上去,抡起手就朝绿珠夫人啪啪的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将绿珠夫人的脸打出了血,绿珠夫人由天堂坠入地狱,她只觉得连天都要塌下来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
“你们敢打我?我要见老爷,老爷呢?”绿珠夫人捂着满面通红的脸,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气愤。
“你说爹爹啊?很不好意思,爹爹由皇上下旨,正在准备要去观妹妹和任公子浸猪笼,等她们一沉塘,就会下来陪你了,夫人不要着急。”贵姐儿心中燃着熊熊的怒火,想起这些人霸占了她的一切,她就觉得气,以前她遇事只知道忍,如今有了婳儿的教诲,她才知道对付这种人,要比她更狠才行,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还我薇儿来,我要救她。”绿珠夫人早知道要沉塘,不过再次听到,已经激动得要跳起来,却被下人们一脚踹回地上,在趴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冷冰冰的瞪向贵姐儿,目光诛讥,咬牙切齿,一脸得意的道:“贵姐儿,你也别得意,我要告诉你,你娘根本不是自杀,她是被我勒死的,再伪装成上吊自杀,没想到,老爷竟然信了,哈哈哈……”
“你这个疯女人,我娘竟是你害死的!”贵姐儿此时已经满腹怒气的站起身,眼里噙着悲愤的泪水,恨不得将绿珠夫人剥皮抽筋!
看着贵姐儿气愤的样子,绿珠夫人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满眼讥讽的道:“你不知道你娘死的时候有多可怜,她求我不要弄死她,给我下跪,给我磕头,甚至给我舔鞋子啊!可惜,有她在我当不了夫人,我只有无奈的将她勒死,看着她临死前那渴望活着的眼神,我就觉得好兴奋,本来也想这么整死你的,没想到你命大,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那天!”
“贱妇,竟然是你杀了我娘,好,你让我后悔,我让你马上后悔。来人,按皇上的圣旨,赐白绫一条,行刑!”贵姐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个恶妇,如今该她偿命的时候,她竟然都能如此嚣张。
这时,立即有两名看不惯绿珠夫人的下人上前,将放着白绫的盆子端进来,一看到这白绫,绿珠夫人立即慌得直往后缩,这时,贵姐儿已经忍住气,朝绿珠夫人沉声道:“别以为你刺激了我就会好过,我告诉你,等行完你的刑,我立马去观你女儿沉塘浸猪笼的刑,让你们母女很丢人的在地下相会,你们两个臭虫,就是死了也是名声尽毁,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贵姐儿说完,两名下人已经捉住绿珠夫人,将白绫牵到绿珠夫人脖子前,一把将她的脖子缠住,用力拉紧白绫,开始行刑。
绿珠夫人瞪着如牛一般大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只得低声的呜咽,她怔怔的张大眼睛,她已经输了,她和女儿都死了,最终贵姐儿赢了!
终于,在下人们的使力下,绿珠夫人像死去的青蛙一样翻着白眼,瞪大眼睛断了气,贵姐儿这才拉着南宫婳一边出门一边吩咐道:“皇上说了她的名字不得入族谱,将尸体拖去乱葬岗。”
两人来到城西水塘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老百姓,老百姓们纷纷拿着鸡蛋菜叶子,准备扔那一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
方坤被侍卫强押着观刑,站在最前方,早已是一脸的愤怒,这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让他觉得没脸见人,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几名官府的人押着蓬头垢面的方丽薇和任拂云,在上摆得有一个拴了石头的猪笼子,那笼子臭气熏天,很明显是装猪的笼子,老百姓们好久没见过这种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上前去看。
南宫婳和贵姐儿蒙着面纱,两人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