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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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獒战,过来吃点,不然哪儿来力气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安竹走到桌边坐下道,“大首领这一伤,那些心里喜欢犯嘀咕的人怕已经开始嘀咕上了。大首领是谁,号称南疆三虎之一,威名远播,震慑谷内外,如果那些人听说大首领伤了又无人主持大局,你说他们会怎么样?过来吃点,吃完我们好商量对策。”
贝螺将獒战拉到了桌边,替他盛了一碗栗米红枣粥道:“刚才蜀葵来过了,还跟我说了件事儿你们要不要听听?”
獒战用勺子搅着粥道:“是不是说穆当哥和翁瞳舒睡上了?”
“你们都知道了?”
安竹笑了笑道:“还是穆烈头一个发现的呢!他都知道了,你说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贝螺剥着咸鸭蛋壳道,“穆当哥怎么就跟翁瞳舒睡上了?对了,安竹还不知道穆当哥那档子事儿吧,狗狗?”
“是穆当哥和七莲那事儿吗?獒战刚才已经跟我说了。”安竹道。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贝螺一脸好纳闷好纳闷的表情道,“穆当哥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七莲的,为什么又去把翁瞳舒给睡了?以穆当哥那样的人品,应该不会酒后乱那什么吧?”
安竹笑道:“你怎么知道?谁知道自己酒后会干些什么呢?喝醉之后是酒说算,不是人品。也许昨晚穆当哥真的喝多了,错把翁瞳舒当七莲了呢?”
贝螺皱眉摇头道:“我还是不信,我不信我穆当师傅会那么*。”
“那或许就是装出来的。”獒战咬了一口咸香的鸭蛋,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装的?”安竹和贝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獒战。
“为了掩盖某些事实,而故意装出来的同*共枕。如果昨晚穆当哥和翁瞳舒在一块儿的话,那他就跟伤了我爹没什么牵扯了,我们能怀疑的人就只剩下七莲了。”
贝螺疑惑道:“你这么说是指穆当哥跟伤了爹有关系?”
“或许,真正伤了我爹的那个人就是他也说不定。”
“会是穆当哥吗?”贝螺思量道,“昨晚,穆当哥和翁姐姐,七莲和爹……哦,会不会是这样的?昨晚爹才是喝多了想去找个女人消遣消遣,所以才自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到七莲了,去了七莲住的地方。当爹想对七莲欲行不轨的时候,穆当哥忽然杀到,为了保护七莲,所以穆当哥就把爹伤了,然后……这也说不通啊!我穆当师傅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吧?如果是他伤了爹,他应该会承认吧?”
“我也觉得,跟穆当哥相处了这么些年,他不会是那种做了不敢认的人。又或者,事情原本就是那么地简单,大首领想去睡七莲,遭到七莲的反抗,而后七莲伤了大首领。别忘了,七莲的身手也不差,当年还曾经率百刀族与我们獒蛮族交过手。而穆当哥和翁瞳舒,也许就是喝多了之后的一场*罢了,你说呢,獒战?”安竹说完转头看向獒战时,发现獒战又在发神,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喂,又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睡会儿吧?”
獒战若有所思地放下勺子道:“安竹,去一趟穆当哥家。”
“这时候?”
“对,就这时候。”
“穆当哥说不定还没醒呢!”
“不需要他醒,”獒战脸上扫过一丝冷冰道,“你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翁瞳舒悄悄地给我抓来。”
“啊?”安竹和贝螺都惊了一下。
“别问那么多,赶紧去!”獒战看着安竹肃色道,“记住了,别被人发现了,要悄悄的。”
安竹没再多问,放下勺子起身就走了。等他走后,贝螺纳闷不解地问獒战道:“你为什么要抓翁姐姐啊?你想对翁姐姐逼供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 抱歉獒战
獒战冷漠一笑道:“我想让你的穆当师傅自己招供!”
“呃?”
“我现在越来越肯定,伤我爹的人就是你的穆当师傅。”
“为什么?”
“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等着看吧,我觉得我没猜错。”
獒战刚吃完早饭,斗魁几个族老便来看獒拔了。贝螺故意捡了比较好听的话来说,诸如,刚刚已经醒过一回了,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什么的。如果不这样说,贝螺担心外面些人知道公公倒下了,会对獒蛮族不利。眼下除了查清公公被重伤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封锁公公重伤的消息。
为了避免更多人知道公公真实的伤情,贝螺只让阿越素珠两个人接触公公。对外,贝螺都说公公已经醒过一回了,并无大碍,寨子里大多数人是信了的。
另一方面,她又悄悄地派人前往花狐族请药师来。因为七莲曾是寨子里医术最高的,她一逃,寨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药婆,而这药婆医治点伤风感冒跌打肿痛还行,遇上公公这样严重的伤情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前往花狐族请人了。
当天晚上,獒拔还是没有醒来,贝螺隐隐觉得獒拔这次伤势或许比自己心里料想的还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来一点都不乐观。如果外界知道南疆三虎之一的獒拔已经倒下了,獒蛮族会受到什么样的夹击完全不敢去想,因为不得不承认,公公才是整个獒蛮族的顶梁柱。没了公公的獒蛮族,随时都有沦为他族奴隶的危险。
“唉!”怀上孩子之后,贝螺第一次叹气。
“公主您别太愁了,大首领会好起来的。”阿越在旁安慰她道。
“阿越,你学医怎么样?”贝螺忽然看着她说道。
“您让我学医?是为了治大首领吗?我现学也来不及了啊!”
“算了,”贝螺垂下目光摇摇头道,“别当真,我只是忽然想起了点事儿才说的,学医可不是个轻松活儿。”
直到这回公公出事了,贝螺才意识到獒蛮族的医疗条件有多落后。如果犯事儿的不是七莲,由七莲来医治的话,可能公公早醒了。刚才看见阿越时,忽然想起阿越曾说过很羡慕七莲会医术,所以才有感而发了。
主仆俩正说着话,外面使女来报,说穆当来了。贝螺起身走出门外,果然看见穆当站在楼梯下,脸色不怎么好。她忽然想起獒战的叮嘱,便走下楼梯道:“穆当哥,你找獒战是不是?”
穆当点头道:“獒战在吗?”
“他在寒洞,他说如果你来找他,就去寒洞。”
“知道了……”
“穆当哥,”穆当正要转身离开时,贝螺叫住了他,在他那有些显白的脸上打量了一眼问道:“你没事儿吧?”穆当冲她淡淡一笑道:“没事儿。”说罢他扭头往外走了几步,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缓缓转头看着贝螺道:“奇魂会是个好师傅的,贝螺,跟着他你会学到很多东西,包括能从我这儿学到的。”
“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在行,你以后会是个好主母的。”
“穆当哥……”
没等贝螺说完,穆当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贝螺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点点失落,或者还有一点点难受。穆当哥那话听上去虽然奇奇怪怪的,但她听得懂,那更像是道别或者嘱托的话。如此看来,狗狗猜得没错,真正伤了公公的人应该是穆当哥。因为穆当哥已然知道狗狗绑了翁瞳舒,事情瞒不过去了,也知道此去可能凶多吉少。
狗狗真的会对穆当哥下手吗?说实话,贝螺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爬到寒洞对现在的穆当来说有点吃力。昨晚被獒拔重伤了的地方还在疼,虽然翁瞳舒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但獒拔毕竟是獒拔,伤害指数不是一般的。
走到寒洞门外时,穆当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他手撑在石壁上,微微喘息之后,才勉强继续往里走去。
獒战已经等候多时了,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一眼,语气轻讽道:“爬得很辛苦吧?”
“还好,”穆当咽了一口口水,喘气道,“终于是爬上来了,有事儿就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这儿来吗?”獒战面无表情地问道。
“翁瞳舒在你手里是吧?”穆当缓步走向了大石头,坐在上面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她吗?”
“不必绕弯子了,”穆当顺了两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但一切与翁瞳舒无关,你别为难她。”
獒战反背着手,慢慢地走向他,目光阴冷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是谁伤的。”
穆当轻笑了笑,捂着心口处咳嗽了一下道:“你觉得七莲能把大首领伤成那样吗?你又觉得这寨子里有谁能把我伤成这样?你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呢?”
獒战忽然抓住了穆当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大石头上提了起来,愤怒道:“果然是你!为什么?就为了七莲吗?”
“你爹要杀七莲,我不可能不出手。”
“我爹为什么要杀七莲?”
“他察觉到了我和七莲的关系,他怀疑七莲是故意接近我,打算利用我来对付他的。”
“这么说来你好像很无辜似的,”獒战紧咬牙龈道,“说得好像是我爹逼你出手的,你真有那么无辜吗?没有昨晚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对付我爹了?你还是会的吧!”
穆当看着獒战,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无奈:“会……”
“我就知道……”獒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裳,愤怒中带点无奈何伤感,“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对付我爹……还记得吧?几个月前我将贝螺私下放出谷后,你在这寒洞里对我说过的话吧?你说,让我千万别等到贝螺在别的男人*上醒来时才去后悔,那种滋味儿你尝过,比死还难受。看来你当时没对我撒谎,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那个在别人*上醒来的女人就是七莲,对吧?而那个所谓的别人正是我爹,对吗?”
穆当面色如旧:“对……”
“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要找我爹算账的吧?”
“对……”
“那么昨晚呢?是凑巧还是你和七莲精心设好的局?”
“凑巧而已……”
未等穆当说完话,獒战扬起拳头,一拳揍在了穆当左脸颊上!穆当往后一倒,跌坐在了大石头上,牙血顺着嘴角流下。他轻轻地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喘息了两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愤怒不已的獒战说道:“如果换了是你,你会不想报仇吗?”
“七莲是你的女人,这事儿谁知道?你出去问问,这寨子里有谁知道?”獒战指着洞外激动道,“当初我爹要知道七莲是你的女人,他未必会动七莲!”
“可他终究还是动了不是吗?你能让我当那事儿没发生吗?”穆当反问道。
獒战瞪着他沉默了两秒,背过身去没回答。穆当缓缓地从大石头上站起来道:“如果这事儿发生在贝螺身上,我想你早对你的仇人下手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下手?”獒战转过脸来问道,“你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置我爹于死地的,为什么没有早下手,偏偏等到了现在?”
穆当扶着心口又咳嗽了一声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也在想,何必想那么多呢?那不就是一刀下去的事儿吗?可每次提起杀你爹的念头时,我都不得不想想整个獒蛮族。不可否认,你爹糟蹋过无数的女人,但他在管治獒蛮族这事儿上还是很有手段的。他的威名是震慑其他族落不敢来犯的要因之一,如果我草草地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