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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驸马圈-第66部分

小说: 驸马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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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富心头微动……富儿?你还什么都敢叫。
  当即冷着脸,看都不看三驸马一眼,便径自朝内走去,一位朗星般的男子迎上前来,将双手持箫,负于身后,对朱富也不行礼,也不寒暄,就那么笑吟吟的盯着朱富。
  这种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看透一切的目光让朱富觉得有些心虚,看到他背于身后的箫后,朱富率先对他行礼道:
  “五驸马相邀,百里桀感激不尽。”
  英朗男子一挑眉,端的是毓秀钟灵,含笑点了点头,对朱富比了个‘请’的手势:“乐清不常回朝,与大驸马乃是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请上座。”
  朱富坐下之后环望一周,见受邀前来的,大多都是驸马郡马,而且看样子,都与这位不常回朝的五驸马关系甚好,三驸马柴韶不信邪,偏要坐在他的身边,从未停止过一刻在朱富身上打量的目光,惹得朱富不禁斜目以对,冷眼相加,可即便这样,柴韶还是不管不顾,看了会儿,竟然招来了四驸马和六驸马,指着朱富大咧咧的说道:
  “你们看,他连眼神都变了。从前咱们的富儿,眼神多淳朴,多善良,你看他现在……冷漠无情,唉,竟然把兄弟们都忘记了,可恶。”
  四驸马看了眼朱富,没说什么,只是用手在三驸马的肩膀上拍了拍,提醒他要慎言。
  而六驸马则试着对朱富送去一杯热酒,朱富看了六驸马一眼,接过热酒仰头便饮,一口而入,然后,又将酒杯递还六驸马,说了一声:“好酒。”便走开了。
  六驸马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对三驸马和四驸马扬了扬,挑眉无言道:看吧,真是变了。要知道,从前的朱富对于酒那是无论怎么劝都不会喝的,可如今……
  朱富一人凭栏而坐,看着宴会中各位驸马郡马相谈甚欢,自己却不能加入,就连平日里几个要好的都不能上前搭话,心头觉得有些郁闷之极,耳中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谈论:
  “我听说,先皇在世时便下旨要五公主去滇南,无事不得回朝,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嘘,这事可是皇家的忌讳。”
  “我知道是忌讳,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好吧,那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外传啊。听说咱们这位五公主可邪门着呢。自小便喜欢研究一些巫蛊之术,先皇有一个妃子,听说就是死在五公主的诅咒之下,死的时候七孔流血,肠穿肚烂,心房上插了七八支带刺玫瑰花,恐怖的不得了。”
  “……是吗?那真是太可怕了。”

☆、71《驸马圈》

  这边宝月楼中;五驸马宴客如火如荼,那边五公主府中,也是衣香鬓影,公主们、郡主们纷纷受邀前去。
  
  池南站在院中的一株月桂树下,神情有些落寞的看着满树枝繁叶茂;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
  
  五公主孝冉素喜月桂;就好像池南的桃花香宅那般;五公主府的院子里便满是桂树;金秋八月,桂满枝头;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偶尔轻风扫落,香气自是弥散。
  
  如此大规模的桂树林;纵使在皇宫禁内也不多见,好几个年纪稍轻的小郡主们玩心大起,有的命下人们寻来钵子,摇晃树枝收集桂花,有的将随身手帕罩住枝叶繁茂的花团,使香气浸染,各有各的玩法,一时间五公主府的院子里好不热闹。
  
  几位帝国的嫡亲公主们坐在露天的长廊之上,三公主看着落寞的池南,心中觉得压抑极了。
  
  五公主孝冉走至池南身后,轻灵幽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请你们过来赏桂,是为了联络联络姐妹感情,怎的你一人在此,倒叫姐妹们不自在了。”
  
  池南没有回头,伸手摘下眼前那枝繁花似锦的枝头,放在鼻下轻嗅着,冷道:
  
  “我若过去,她们才会不自在。”
  
  孝冉听池南如是说,也不生气,噙着笑容站到池南身旁,看着她久违的侧脸,一把抢过她先前采摘的桂枝,池南转头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只听五公主孝冉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枉我身在滇南,每日担心你。”
  
  池南微掀嘴角:“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有没有被人害死?”
  
  五公主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嘴角那抹微笑看起来总是带了些灵动,池南为她拭去落在她肩头的小黄花瓣,又将她垂在肩前的一捋发丝理顺,这才又说道:
  
  “没有你在身边,我自然会小心行事。”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毕竟,若再走错一步,可就没有人会为我承担后果,被逼远走滇南了。”
  
  当年池南以长女之名,独占了先皇对所有儿女的宠爱,有人心生嫉妒,便将刘贵妃之死故弄玄虚,栽赃嫁祸,一度池南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所有证据矛头都指向于她,谋杀贵妃之名可大可小,但池南却是先帝最爱帝姬,那种反弹的效果定能一举毁掉她的所有恩宠,就在那个时候,五公主孝冉挺身而出,为池南担下了罪名,因为她素来对巫蛊星象之术有所偏好,先皇虽觉情况有异,以他对这两个女儿的了解,杀人之事他不认为会是她们做的,为了将事件的影响力压至最低,便象征性的处置了一个人。
  
  那便是孝冉,从那之后,先皇便对外下令,五公主孝冉趋放滇南,无事不得回朝。
  
  孝冉听池南如是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
  
  池南感激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孝冉抓住池南的手,握在掌中:“母妃临走时,让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相处……你都不知道,她喜欢你都比喜欢我这个嫡亲女儿要多呢。”
  
  听着孝冉酸溜溜的话,池南不禁笑了,想起孝冉生母张美人,感叹她的大度。
  
  “对了,我听说你成亲了。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问题,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孝冉公主与池南开玩笑的问道。
  
  池南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开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算一卦就不必了,倒是有件事还真得请教你。”
  
  “……”
  
  两位公主漫步月桂树下,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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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空,子时将过,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静谧的夜……
  
  翌日一早,丞相府便迎来了城防营、官卫所和各城衙门的头头们,他们未经传召不约而同前来,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昨天一个晚上,城内共发生了八起命案,每一起命案的背后都牵涉到一位朝中大臣,死者皆为女眷,死状恐怖,骇人听闻。
  
  从清晨开始,各大衙所便被那些遭受命案的大臣家人围堵,或指责,或谩骂,或哭泣,或动粗……乱成一团,百里丞相做为京城禁卫军的最高领导人,在这种时候,自然要站出来处理突发情况。
  
  百里相爷让管家叫上朱富,一行人便去了书房讨论。
  
  “死者都是女眷,年龄最大者三十有余,最小者不足十四,但都是待字闺中,没有嫁人。”官卫所的管大人抢先说道。
  
  统领城防营的公珏王爷紧接着说道:“是呀,太邪门儿了。死的都是女的也就算了,百里兄,你是没有看到她们的死状啊,我,我就瞄了一眼,恨不得把昨天前天大前天吃的饭全都给吐出来……”
  
  看来公珏王爷真的是吓坏了,满面铁青,真的是一副快吐出来的模样,但说了半天,还没说到个重点。
  
  南城衙门的顾大人吞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道:“死者皆被人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全都掏空,肠子更是流了一地……有两个人,眼珠子都被扣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太渗人了。”
  
  “那……”顾大人说完,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的朱富想到什么,正要开口,却被北城衙门的张大人抢过了话头:
  
  “对对对,仵作去验过了,说眼珠子都是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生生扣掉的,你说到底谁会这么变态?太可怕了。”
  
  百里丞相坐在书案后,沉吟片刻,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子,对他扬了扬眉,问道:
  
  “你想说什么?”
  
  朱富想了想后,才对众位惊魂未定的大人们问道:“死的八位都是哪些大人家里的?”
  
  顾大人回忆了一下,一边喘息,一边对朱富掰着手指,细数道:
  
  “御史王大人,刑部林大人,内阁薛大人,廷尉刘涛,上卿韦大人……呃,还有,还有……”
  
  “还有宗正卫蒙,少府韩大人,光禄张大人。全都是一等一的人品,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想到如今家中却遭逢此难,太叫人寒心了。”管大人紧接着顾大人的话补充说道。
  
  朱富将他们所说的人一一记在纸上,对百里丞相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几个人又在书房中商议研讨,朱富将记满人名的纸放入袖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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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内转了一圈,朱富按照纸上的名字,找到了相应的府宅,没想到,竟然在门口遇到了前日刚刚回朝的五驸马,只见他依旧朗若月明,爽若清风,一箫在手,负于身后,端的是潇洒倜傥。
  
  五驸马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朱富,虽然惊奇却也不曾多言,两人互相点头之后,便相携而入。
  
  御史王大人家正在办丧事,白绫高挂,纸钱飘扬,哭声喊声不绝于耳,朱富和五驸马从大门走进去,报了身份之后,便直接去了灵堂,稍事打听才知道,王大人家死去的是最小的一个女儿,今年年初刚订了亲,准备下月出嫁,没想到却遇上这种事。
  
  棺材还未盖上,朱富和五驸马凑上前看了看,青白的脸上蒙着白绫,隐隐还能看出血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家人换成了寿衣,因为死者是待嫁闺女,朱富他们不便揭衣观看,便将改在青白脸上的一条白绫揭开,便看见两只黑洞洞的窟窿,这才知道她便是那两个被活活扣掉眼珠子的其中一个。
  
  人家家中正办丧事,朱富和五驸马不好叨扰太久,浅浅看了几眼之后,便出来了。
  
  突然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两人心中都觉得有些反胃,沉淀了会儿,还是五驸马率先开口:
  
  “看样子,眼珠子就是被手扣掉的,没借助工具。”
  
  朱富点头,沉吟片刻后道:“再去下一家看看。”
  
  五驸马摸着翻涌的胃,对朱富投以吃惊的目光,难以置信道:“还看?反正都是一样的死法,没必要了吧。”
  
  其实他是担心,再看一回的话,自己保不准就会控制不住吐出来了。
  
  朱富面无表情的点头,意志坚决。
  
  一个上午的时间,连走了五位大人的府宅,五驸马江乐清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在时日近午的时候拉住朱富,进了一家茶香扑鼻的馆子,希望茶水的清香能够稍微将他内心的翻涌压制压制。
  
  “到饭点了,还是去吃饭吧。”
  
  朱富在茶馆中坐了片刻,便对五驸马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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