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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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桥闻言不禁不平道,“什么欢喜冤家呀!你看这人,四处乱闯,这流云楼可是王妃居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
“远来是客,映桥,你去奉杯茶吧!”胭脂淡淡道,心底隐约有些怀疑,看了一眼朱邪子御波澜不惊的模样,转而再看向君皓羽一脸性味的模样,不禁有些尴尬笑了笑,“君公子。”
“嫂子无需如此客气,是我冒昧打扰了,只是眼下急需一个避急场所,估计要暂时叨扰一阵子了。”君皓羽道。
胭脂刚想些什么,只听得映桥急急道,“什么,你要在这里住下?”
君皓羽笑,“映桥姑娘为何如此激动?”
映桥瞪着他,“我不是激动,只是担心,你这人一看就是不正经的人,万一带坏了王爷惹得王妃伤心怎么办?你可知道王妃现在的身子矜贵的很……”
君皓羽眨眨眼,“什么?”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侧妃就是你给王爷安排的,你这个臭男人、皮条客!”她曾经听丫鬟们说过那侧妃就是这个媒婆当中牵红线的!若是再来一个萧落雁,那日子还能过得安稳吗?
胭脂顿了顿,倒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觉得心底有些涩然沉沉。他和她,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到再相爱相恋,如此也不至于今日这般纠结苦楚……
往事不可追,亦不可更改,她没有立场去抱怨,但是心底酸楚还是泛滥着。改而捧起一杯茶,慢慢地饮啜着……
朱邪子御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此刻不禁沉了脸,呵斥道,“映桥,去奉茶。”
映桥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倒了一杯茶。
君皓羽随性惯了,跟在映桥身后为自己伸冤道,“我知道你是为你王妃鸣不平,可是你又是否知道,若是我没有在其中引路,你家王爷也遇不上你家王妃啊!功过相抵,如今那侧妃不是已经被送去尼姑庵了吗?如此,我还算是功大于过吧?”
“呸!”映桥不屑道,“看你的样子就是轻浮**子,专门流连青楼酒肆,讨厌,恶心!”
“原来,你生气只是因为我去青楼?”看她越生气,君皓羽兴致也越发高昂,“你这是在拈酸吃醋吗?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刚才拿了我的锦盒马上就收好,好似怕我一后悔就要了回去似的!”
“你——!”映桥放下茶壶,一手拿出锦盒砸到他身上,“我才不喜欢你的破东西呢!”
幸亏君皓羽眼疾手快接住了,“恼羞成怒了!”
映桥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胸口怒气蒸腾,“臭男人!”
胭脂看着他们打闹,不禁觉得有些羡慕,男未娶,女未嫁,多好的!
朱邪子御走近,“是不是觉得吵得不舒服?我让他们……”
胭脂摇摇头,“这里向来冷情,如此,也不错。”侧首看向朱邪子御的侧脸,只见他的眸光落在那两人的身上,有一点怪怪说不出的诡异……“怎么了?”
朱邪子御淡淡而笑,臂膀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肩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035 不经意谈到了那一夜
君皓羽暂住了下来,而且动不动就往这里跑,嘻哈喧闹,避不了遇上用膳的时候,便不看众人脸色硬是要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饭桌上,映桥总算是知道他分明是故意的,布菜盛饭倒酒,处处点名让她伺候,倒真是将她当成丫头了。
不过就算如今她是丫头的身份,也不会是他的丫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心底一动,便下了决定要让他好好出糗一番!
饭桌上四人,少了丫鬟伺候,倒也自在,只是两方天地,各自一端。这一边夹菜勤勤,温柔体贴,那一边,两人横眉竖目,嘻哈之间火花四窜。
胭脂又想到朱邪子御的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要将他们凑成一对吗?若是两人情投意合,红线之举也是美事一桩……
就在她微微怔忪之时,只听得映桥抱怨道,“王妃,你看他啦!哪有这样的客人,都说客主便,可是他根本就是占山为王!”
胭脂一笑,“既然他是要住下的,那么自然会视这里为家,他不受拘束,那么王爷自然安心,不是很好吗?”
“呜呜,王妃,为什么连你也帮他?”映桥不满道。
君皓羽一笑,“丫头,你听不出来吗?王妃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她的夫婿!”
“哼!”映桥冷冷道,“即便是如此,流云楼是闺阁之地,王妃静养的地方,你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你知道男女有别吗?你知道瓜田李下需要避嫌吗?你知道你来回打扰孕妇修养生息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哪有那么罪名!更何况,我又并非与嫂子独处,你何必非要视我为禽兽?”
映桥眉毛一挑,“答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既然脱口而出,便是有自知之明了!”
“……”
“禽兽猪!”映桥唤道。
“……为什么要加个猪?”
“因为上青楼的男人都是种猪!”
“……”他竟然也会赢得如此美名。
“禽兽猪……禽兽猪……”越喊越贴切,映桥觉得他连名字都可以省了,再喊一遍,“禽兽猪……”
“……”
胭脂不禁也想笑,唇边弧度越来越深,含着潋滟的风华,不经意间让人着迷。
朱邪子御有些痴嗔地看着那一弯弧度,那是最纯粹的高兴,无关其他。或许,这就是他想给她却又给不了她的,因为一旦涉及到他,总是含了太多顾虑念想……
君皓羽也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作用,不禁扯了一抹苦笑,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让别人愉悦,倒也不介意冠个美名。
转而想到什么,不禁幽幽一叹,“时间过得真快,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过些天就又是中秋了……”
胭脂俯首吃饭,拿着筷子的手不禁顿了顿,却没有抬头,筷子还是夹了几粒饭缓缓地往嘴里送,忽然间,这玉粒金莼竟也好似浸润了黄连,苦苦涩涩起来……
中秋,多么美好的日子,然而,在多年前的中秋夜,她的人生彻底断送了,噩梦的开始便是一路噩梦……
朱邪子御也随即想到,再看胭脂低着头,不禁柔声道,“是啊,又是中秋了,你想去哪儿玩?”
胭脂顿了顿,摇摇头,低声道,“我哪儿也不想去……”街上的繁华不属于她,那样的美好好虚伪,她好怕一脚踏错又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想一个安安静静地过掉那个夜晚,一个别人团圆而她噩梦连连的夜晚……
朱邪子御只当她想起了家人,不禁微微皱眉,他只见过那个姐姐一面,心底的印象却并不好,总是觉得那个女人幽愤太浓……但若是她想见家人的话……
君皓羽则道,“也对,中秋夜外面虽然热闹,但是人多口杂,难保没个万一,还是另寻一处安谧之地赏赏月便好了。”
映桥知道他说的没错,虽然心底还是很想出去游玩的,但也不再提此事,“安静地赏赏月也是不错的。”
胭脂依然静默不语,她最害怕看到那一轮满月,知道自己不该扫兴的,“你们若是有想玩的,不必顾虑着我而失了兴头。”
映桥不准,“王妃不行啦!你若是不在场,还不知道这禽兽猪要将王爷带去哪个销魂窟逍遥快活去呢!这帝都的青楼的真是**了,那边有个丛中笑,这边有个红袖阁,据说现在又出了一个焚香院,名字取的一个比一个还像大家闺秀,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情!”都说男人要是一变心,一百匹马都拉不回来,不得不防啊!更何况,王妃如今的身子如此伺候王爷?都是女子妊娠的时段,丈夫最是容易在外面寻花问柳的。
君皓羽不禁心底不觉有些烦闷,难道自己在这丫头心中真的那么饥渴吗?好似离了青楼会死一般……“丫头,往事已矣,你何必紧抓着别人的过往不放?年少轻狂,你不懂吗?”
“你是在说你吗?”映桥不屑,“三岁看老,我看你面带桃花,专门招蜂引蝶,只怕就算老成秃子头大肚子,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本性!”
“……”秃子头大肚子?他以后会有那么不堪吗?
“哼!”映桥冷哼一声,“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我对你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了!你就是丫鬟们口中的那个君公子吧?你的事迹一直流传在那些丫鬟口中呢!大家都知道,侧妃就是五年前的中秋夜你给王爷在丛中笑买下的……”
胭脂只是无意识地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拌嘴,乍然听闻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她的心,只觉得心底一慌,手也失了控制,整个饭碗一下子捉不住,随即滚落了下来,白饭沾了自己一身,白碗也掉碎在地。
朱邪子御一惊,看着她怔忡失神的模样,不禁拉起她的身子,“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
胭脂木然地摇摇头,还处于懵懂之中,“没事……”再细细回想那句话,或许是那几个敏感的字眼刺痛了她的心。五年前,中秋夜,丛中笑,竟然如此巧合吗?同一个晚上,同一个地点,这又代表着什么……
映桥也有些慌,起身帮她收拾罗裙上的狼狈,“王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胭脂摇摇头,“没……没有,只是我一时走神了,没事的。”
朱邪子御心底瞬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不禁怒斥映桥道,“前事莫再提!若你们两个那么爱闹腾,就请出了这流云楼吧!”
胭脂捉住他的手,摇摇头,“没事,只是我一时不小心,不怪他们的。”虽然一直听闻萧落雁的来历,但是没有那么详细的。如今想来,不禁觉得可笑,当时该是多么近的距离,却没有遇对人……
映桥在朱邪子御苛责的眸光不禁讷讷地低头坐回了椅子上吞饭,是她不该提这些刺激到王妃,可也是事实嘛……她最讨厌去青楼楚馆厮混的男人了……
君皓羽看着她噤声吞食的模样,心底也不禁觉得有些飘忽。或许,他该找个机会更改一下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吧!
随后,朱邪子御扶了胭脂上楼,留了他们两个随便。
…………
……
夜,静谧。
日间已经转凉,夜里也逐渐变得微冷。
房内烛光氤氲,淡淡笼着一层如梦似幻。
床边衣架上放了一些衣服,男人的锦衣玉袍,女人的轻纱罗裙。
床帏已经放下,床上一方小天地更加朦胧。
一床薄被盖在身上,胭脂眸光有些朦胧欲睡了,身边的男人侧躺着,一手支着下巴,也是一身白色的亵衣,却没有盖被子,另一臂横上她的胸口,若有似无地轻轻拍打着……
胭脂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易疲倦的身子总是让她沾床就睡,只是脑子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怨怼……
原以为苍天已经够残酷,如今却让她还要抱着这样的遗憾……
朱邪子御看她已经入睡,自己也隐约有了睡意,横在她身上的手顿了顿,随即移了下去,转而覆盖在她的小腹之上……
心底有种莫名的安心,身子更加往她身边躺了躺,放下支撑下颌的手,半拥着她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胭脂隐约开始有些不安,眉头蹙起,额头渗出微微的细汗。
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一个夜晚,粗鲁、悍然、汗水、粗喘、低吼交织,她却承受着那份难耐,却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如墨的夜色中,她对上的只有一双狂野的黑眸,她抓着他的肩膀,想要看清他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