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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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玥儿悲悲戚戚地哭着,一边喊着,“孩子不要走……不要离开娘……娘就只剩下你一个依靠了……”看到王爷来了,她哭得更加悲戚……
朱邪子御看到一屋子的纷纷扰扰,然后落在胭脂的脸上,她的眼中满是无奈之色。
这时,大夫上前禀告,说是王妃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朱邪子御挥挥手让大夫退下,大夫愣了愣,只觉得这王爷好似根本无动于衷,目光更好似蒙了一层冰霜,心底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瑟缩着脖子告退。
朱邪子御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玥儿,见她哭哭啼啼道,“王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了……但是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小心……”
“我没有怪她。”他的话语没了温度。
他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无情,王玥儿不禁眨了眨眼,眼眶中蓄积的泪水又滑落,“可是孩子走了……我的孩子……没了他,我还活着做什么……”
原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原以为他会追问事情根源,可是他的态度竟然是这么冷淡,这代表着什么?是他不在后孩子了?
可是再对上他的眼,里面的淡定好似了然一切,甚至有种抱胸睥睨看闹剧的清晰,王玥儿一颗心提了起来,“王爷,你一点都不伤心吗?”问得有些紧张。
“为什么要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孩子伤心?”朱邪子御眉头微皱,如果换在以前,他也曾经因为勃怒而牵累无辜,可是现在,对她的内疚尽数焚烧殆尽在她的心机里……
“什……什么?”王玥儿身子一颤,就连眼泪都止住了流淌,“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在说什么你心底最是明白的,不是吗?”朱邪子御淡道,心底微微有些复杂,这件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狠了心肠与她说个明白,“我们从未圆房过,每一次我宿在你房中的时候,都点燃了一种扰乱神智的熏香,你记忆的那些只是你的幻想,初夜的落红是我指尖的鲜血……”
“你……你竟然……不,这不是真的!!!”王玥儿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随即眸光狠狠掠向胭脂道,“你也早就知道……所以你们刚才都只是在看戏?哈哈哈,我竟然那么傻,那么傻……”起身下床,身形踉跄,心底满是恨,却又如此可耻的尴尬,情绪溃堤,只觉得脑子要炸开,就连呼吸就觉得困难,她已经濒临疯狂……“哈哈……我是傻瓜,我真是个大傻瓜!!!”哭着喊着,她赤脚跑了出去,只想寻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掩埋了!
朱邪子御没有追上去,因为即使追到了给她的也是难堪而已,于是吩咐下人道,“好好照看着,莫要出了意外,若是无事,便不要靠近。”
“是。”几个仆从赶忙追上。
胭脂一声叹息,想说什么,都已经是惘然了,世事残酷,但愿她自己能够想得开……
…………
……
冷宫。
来到这里,朱邪子御心情很是压抑,压抑着那份冲动,压制着那份激动,这个答案对他很是重要!
可是他也知道,睿儿对骆殊妍同样也很重要,一旦失去母子关系,现在的她便很难在后宫站立一席之地吧!
只是,两个孩子不仅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连容貌都是一模一样,若说是巧合,也未必太过巧合了,再者,还有那份天然的默契,血浓于水……
让宫人推开沉甸甸的后宫大门,里面萧索而破败,他步步踏着积满灰尘的大殿,然后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
当她意识到身后的脚步,不禁僵了僵,然后缓缓地起身,转身,当看到念想很久熟悉的面庞,她犹如死水一般的眸子漾开涟漪,笑容绽放,然后奔向他的怀抱,白衫裙角飞舞在空中,像一只翩翩的白蝴蝶。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她狂喜地攥住他的衣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可是你怎么那么晚才来,你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苦吗?”有幽怨,有责难……
朱邪子御推开她,“好,我可以救你出去冷宫。”
骆殊妍不禁皱眉,“你好像有些奇怪,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只知道皇上驾崩了,然后全宫吊白哀悼。”
“太师死了,皇后也死了,但是二皇子已经登基了。”朱邪子御淡淡叙述道。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骆殊妍也知道二皇子登基了,不然她也不会依然陷身冷宫,冷冷清清,“既然王家父女都死了,那不过一个小皇帝,何足惧哉?!”
朱邪子御看着她的激动,静默不语。
骆殊妍这才想到了儿子,“对了,睿儿呢?睿儿在哪里了?睿儿才该是真正的皇帝,睿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才该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我则是琅琊国的太后!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现在很狼狈,我早就想出了这鬼地方,这里没有胭脂水粉,这里没有金钗步摇,这里的膳食简直就是喂狗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快带我出去!我一刻都不要待在这个地方了!”
朱邪子御的眸光却还是淡冷,“睿儿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骆殊妍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睿儿当然是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儿子,难道你不知道他跟你长得有多想象吗?”
“我没有说过睿儿不是我的孩子,我想问的是睿儿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他的眸光变得犀利而期待。
骆殊妍则更是不解,心底更多的是心虚,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既然承认睿儿是你的儿子,那么为什么又要怀疑睿儿是否是我亲生的?难不成你知道睿儿还有生母?不对,你又说睿儿是你的孩子……”脑子里纠结不清,最终的结论便是他怀疑睿儿的生母另有其人,而她当初的保养得孩子恰好就是他的儿子!
“我查过你生产时候所有宫人,却发现死的死,残的残,还有失踪不明的,你不要说这也不过巧合!”朱邪子御逼问道。
骆殊妍无辜道,“睿儿都生下那么多年了,我怎么知道哪些宫人如今都如何了!”说着便又捶打他,“你究竟听了谁胡言乱语,竟然怀疑到我头上了,难不成哪个女人还想抢走我的儿子?!当初我一个人辛辛苦苦,顶着皇帝的怀疑和冷落为你生下睿儿,如今你竟然如此待我,让我如何不心寒?”眸光低垂,眼底闪过一丝冰寒……
“你不要闹了!事情真相如何总会水落石出的,睿儿是谁的孩子也并非寻不到踪迹来证明,我听说有一种叶草泡水之后,再滴入两人的鲜血,便可正式两人是否有亲属关系,相容则是,不相容则必定没有血缘关系。”朱邪子御眸光一直锁住她的脸,然后淡淡说道,有一种胁迫的意味。
骆殊妍顿了顿,“你骗我,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叶草!即便是有,定然也是不准的。”
“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朱邪子御道,“还是你心底早就知道了结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骆殊妍忽然想到,“呵,我怎么傻得问那个女人是谁,除了她,还可能会有是谁?记得听说她多年前就珠胎暗结过,难不成……”世事真的有那么巧吗?
“难不成什么……”朱邪子御炯炯地盯着她,随即释怀道,“或许我本就不该问的,相信便是了。”
骆殊妍心底有些急,然后道,“你先等等,你告诉睿儿这件事情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你知道睿儿和她的感情一向很亲密,尤胜亲生母子。”他欣然道。
“你非要气我吗?”不过她心底倒是放松了几分,只要睿儿不知道便好,或许她真的该下定决心了,这个男人的心早就不是她所能拥有的,若非不是为了这怀疑,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冷宫了,而她若是失去了睿儿,那么还剩下什么呢?“我不管外面究竟有什么事情,我只想首先出了这个充满晦气的冷宫!你带我出去!”
“好。”
…………
出了冷宫,骆殊妍回到原来的贵妃寝宫,沐浴更衣打扮,用了三个时辰,她忽然发现身边的宫女对她毕恭毕敬,后来才知道皇帝竟然曾经留了一道圣旨,只要寻到睿儿便可以废除了那个蠢钝的二皇子,然后让睿儿登基,那么她的身份便理所当然地是太后了!
只看如今,她的地位便是渐长,宫中的人都有眼色,二皇子如今已经失势,大家心底都明白那个傀儡的皇帝做不了多久了,而眼前的毕竟就是新主子。
骆殊妍心绪高昂,恢复了以前的高傲,便是先拿冷宫里曾经待她不好的宫女太监统统都过了一遍,看他们跪地哀求,而她也没有手下留情,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她才尝到了报复的快感,这口气出得舒畅,于是更加不能放弃目前的局势,那就是她必须是睿儿的亲娘!
坐在了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富贵奢华的自己,她本该就是如此的模样的,得不到的注定得不到,那么她不能让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失去了!
拿起眉笔画眉,胭脂水粉扑面,妆容更加精致,然后脱了衣服,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亵衣,躺回了床上,然后对宫女道,“宣九王爷觐见。”
朱邪子御进了去,不禁顿了顿,多么熟悉的场景,一如当初,她倒是准备的齐全,那桌上竟还放了两碗热腾腾的姜茶。
骆殊妍示意宫女给朱邪子御捧上一碗,自己也接了一碗小口饮啜,喃喃道,“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这个味道,只是刚才沐浴有些受凉了,便驱寒,子御,你再陪我喝一次好不好?”
“你想要怎么样?”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问道。
“只是希望你陪我喝一杯姜茶,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你在害怕吗?害怕我下药,然后吃了你?”她说完,大笑,笑得有些**不羁。
朱邪子御一把推开宫女手中的姜茶,瓷碗落地,碎成一片,“我想求证睿儿的身世,因为你曾经是睿儿的娘亲,我尊重你,但并非因为这个便要受你限制!”
骆殊妍一愣,怒气蒸腾,“哼,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可以骗走我的儿子了吗?在睿儿心中我才是她的娘亲!!!”
“是吗?我倒是想知道一个不育的女人如何能够生下儿子!”朱邪子御冷道。
骆殊妍脸色白了白,“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朱邪子御道,“虽然当初你生产时候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曾经是你未嫁时候一直照看你的大夫,我也是偶然才想起那一面之缘,竟然也巧合地被我再次遇到了,其实很久很久以前你就知道自己是不育的,对不对?你那么处心积虑,无非只是想牵制我给处处为你在宫廷上争取位置,但是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你竟然抱养了的是睿儿,我的儿子,而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睿儿和康儿这对孪生儿子的存在……”说着,眼底无限懊恼,恨不得时光逆流,恰到好处地抓住他们母子,免了这么多年的流离漂泊。
骆殊妍顿了顿,她也没想到自己让人买来的孩子竟然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一人身份尘埃落定,另外一个的甚至便遭到了怀疑,这就是天意吗?她不甘心……
想着,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的狠意,然后扑到了朱邪子御的身上,“你不要抢走睿儿!他是我的唯一!你不能——”
朱邪子御还是嫌恶,便想要推开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