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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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坚持称“干爹”,但他从来都自称“爹”,旁人只道他对她视如己出,她却知道其中真正的意味。
花若水笑了笑,不再开口。
场上早已换了两人继续比武,无冤无仇,自然也就恢复最初的见招拆招,点到即止。
很快,胜负分出,两人下场。
花若水拍拍坐另一边的花莫问,花莫问会意,提了剑走出去。
他的神情气质酷似花若水,此刻气定神闲往那一站,唇角似笑非笑,一派名门公子之风。与之相比,身为“大侠”的易轻歌反倒更像个公子哥儿。招摇如孔雀,论稳重却输掉一大截。
至此,前面的都只算小打小闹了。花大公子一出场,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有些人已坐不住了,生怕这位兄台为了晋级下一轮,直接拿自己当炮灰。
花莫问抬眼,目光在在座众人脸上慢慢扫过,最后停在一处。
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叙离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苏晚愣了愣,立刻抓住花若水的衣袖,使劲摇晃:“干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称呼逆耳,只想阻止他们比武。
花莫问和叙离的武功如何她都不知道,但荆门和呙梁派的暗斗可以由慕容潇潇阻止,花莫问和叙离若要拼命,还有谁能阻止得了?
花若水老奸巨猾,敢派儿子上去,就一定是有备而来,一旦叙离落败,说不定就不是伤了手腕这么简单了……
花若水看向她,目光沉静。片刻,拍拍她的手。
苏晚心中一沉,知道说已无用。
叙离笑容淡定,走到花莫问面前,抱拳施礼。
花莫问敛色抿唇,中规中矩还了一礼。
叙离做了个手势,淡笑:“请。”
花莫问却不动,静静看着他:“银钩左公子,你的钩呢?”
苏晚以为叙离会特拽地来一句:“见过我银钩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然而他只是笑笑,右手微抬——
银光一闪,银钩在手。苏晚根本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花莫问点点头:“画眉钩,果然精巧无比,竟还能缚在臂上。那银丝,应该是与钩同质地,产自北海的寒潮百炼钢了?”
“花大公子果然很有眼力。”叙离笑容不改,竟坦然承认了。
老大你好强悍啊!只看一眼,就连人家武器配件的产地都知道了……苏晚万分惊诧,突然崇拜起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大哥了。
“其实,在下很早就想领教一下银钩‘画眉’,只是要见左公子一面,却实在太难。”花莫问微微笑着,“不过,今日秋庄主已立下规矩,点到即止,怕是不能尽兴,只求尽力了。”
“花大公子客气。既然只是切磋互考,点到即止甚好。”叙离也在笑,连说话的口气都像是面对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花莫问端正了神色,缓缓抽出长剑:“如此,请了。”
单挑大魔头
不同于之前看戏般的态度,此刻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场上交手的两人。
花莫问像是早知道叙离不会先出手,于是连客套都没有,简单挽了个剑花就直接攻了上去。叙离却并不接招,一闪身从旁边避过。接下来,两人竟似有了默契一般,互相游斗,连衣角都没有碰过一下。
但,从两人交手的第一声兵器相撞开始,紧接着“叮叮当当”声音便不绝于耳。苏晚大致记了记,一分钟内超过一百次。
事实上,她早已发现,只要凝神去看,大部分武功招式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只是神经反射跟不上,所以很难去闪避。但此刻两人交手,她却完全看不清。
这样一来,紧张刺激也省了,只剩下满目的眼花缭乱。
花若水这一回也看得极认真,苏晚几次看他,他都保持着同一姿势,只有手指偶尔会做出并、勾、指、戟的动作,想来是在跟着那两人的招式比划。
片刻,他忽然轻叹一声。
“怎么了?”苏晚忙问。看不清场上形势,她比谁都着急。
“莫问的招式虽纯熟,但临敌上阵也如此拘泥,恐怕……”
“大哥一看就是那种中规中矩的人,练出来的武功自然也会偏重章法而不擅随机应变。”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听她这样说,花若水眼中竟闪过一丝兴味。
“你也这样认为?”
苏晚想了想:“武功之于本性,有很大关联。我看花大哥如果不是本性古板,就是从小家教太严。”
“哦?天行弓乃至阳兵器,行天箭法走刚猛之路,但我看你本性跳脱,不喜拘束,却为何非要练这箭法?”
苏晚噎住。
他连花见影练什么武功走什么路子都知道?难道这些年,他一直在连城安插了内应,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花若水似乎也发现自己失言,立刻换了话题:“左公子果然名不虚传,银钩短小看似惊险,却可令招式更加灵活。”
听他这样说,叙离是没什么危险了,苏晚松了口气。
目光刚集中到场上,两条人影在空中倏然一分,各自落地。
一站定,叙离已然笑道:“花大公子的武功果然精妙。”
花莫问神情微愕,随即回之一笑,抱拳:“承让。若有机会,望能再与公子战一场。”
叙离笑容淡淡,却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座位上。
人群中又开始“嗡嗡”作响。在座的顾及颜面没有大反应,却也有几人稍稍动容,看向花莫问。那意思分明是“花大公子你还真点到即止啊?就算你在这里杀了他,我们也会支持你的”。
苏晚也愣住。
看花若水担忧的模样,花莫问应该会输,但……他赢了。
难道输的是叙离?如果这样,花莫问真是深藏不露啊!而且他果然只是比武,并没有要暗下毒手的意思。
花莫问慢慢走回来,慢慢坐下,明明是胜,却没有高兴的神情。花若水看着他,拍拍他的肩,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终于又有人上去。
此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身背两把长刀,精瘦干练的身板,浓眉大眼,还蓄了一脸络腮。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不是在座任何一门一派,却是从后面站着的人群里走出来的。
各大门派的人不上,就他上去了。如果是个高手,至少会有人惊呼两声,但看下面众人平静的面容,很明显是个谁也没见过的人物。
想不到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络腮男走到场中,毫无犹豫,两指一并,直接指向连玥:“请连城主赐教。”
众人默了……
这人是一小强。苏晚如此判断。
秋池自出现就端坐垂眸,仿佛对场上形式毫不关心,此刻却忽然抬起头来。
连玥闻言,凝眸淡淡看了他一眼。须臾,起身。
黑色的衣袂无风自动,衬着白皙绝美的容颜,哪怕是不言不笑,竟也如此动人心魄。
他缓步走到场中,声音清如碎冰,但只有一个字:
“死?”
简单一个字,也简单地激起了众怒。虽然根据长期了解,苏晚认为他很有可能是想说“你找死么”,但其实效果也差不多。
各大掌门还没开口,人群里立刻有人喊:“魔头,你别猖狂!”
连玥侧目。
那人立刻缩回人群,再无踪迹。
再看点名要战连玥的络腮男,却显得异常冷静,两手交叉向后一伸,刀已在手。
尽管不知挑战者的底细,但既然双方均无异议,也就无人上前阻止。更何况,有人肯当靶子去试一试连玥的身手,多给大家一点儿机会吸取经验,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络腮男大喝一声,双刀舞动,猛地向连玥砍去!
连玥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对手,直到他扑到面前,才轻轻一侧身。
脚步分毫未移,双刀皆落空。
络腮男反应也不慢,随即变砍为切,横刀一扫!
连玥突然双足一蹬,飘然跃起,左脚一抬,将一把刀踢偏过去,磕中了另一把,同一时间,右脚踩在络腮男肩头!
络腮男直接扑倒,五体投地,两把刀没拿稳,飞出几尺远。
全场死一般的静默……
秋池双手将衣带在指尖绕啊绕,水汪汪的双目一直有意无意飘向连玥,似乎在看他,有似乎没有看他。
几秒钟后,络腮男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捡起刀插回背上,然后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土,煞有介事地一拱手:“佩服!”
连玥一声未吭,转身就走。
苏晚极度无语。
之前还以为是挑战极限,现在一看,敢情是“托儿”?
从豪迈地叫板到豪迈地落败,只过了一招。
“这就完了?”苏晚万分不满,“作弊也不带这么明显的!”
花若水看看她,含笑:“以连城主的武功,何须作弊?晚儿应该最清楚不过。”
“那刚才……”
“连玥极少出手,因此,许多人不相信他武功高。”
“你相信?”
花若水微微一笑:“信。”
闹剧般的比武告一段落,接下来,又有人上去比武,连易轻歌和慕容潇潇也陆续接受挑战。结果却令人大感意外。
易轻歌轻松胜出,慕容潇潇却被人击断配剑,败下阵来。
比武之绝对完胜
第一轮很快结束,胜出二十人。休息时间里,婢女奉上茶水,在比试中负责登记的人开始整理下一轮对阵名单。
苏晚很想过去安慰安慰慕容潇潇,但她总算记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看秋池款款起身,在四名侍婢的簇拥下离席,苏晚连忙跟过去,在确认离会场足够远了,才叫了一声:“秋姑娘!”
秋池回头,见是她,漂亮的眉立刻拧到一起:“是你?”
“我有事给你说。”苏晚笑眯眯。
“你是慕容大哥的朋友,先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你还待怎样?”
“那件事啊?我早忘了。”
刚说完,秋池已要变脸,苏晚忙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连玥。”
秋池双眸微亮,随即警惕起来:“连城主?”
“待会大会结束,姑娘会从哪里走?”
“你想怎样?”
谈得太久就会惹人怀疑,时间紧迫,苏晚也懒得再兜圈子:“沧澜亭!沧澜亭你会去吧?”
“你……”
“你不用怀疑,我也没别的打算,只是告诉你,待会回去前到沧澜亭转转,说不定会遇到连玥噢。”
“你怎知……”
“这是你家的地盘,我也没法子做什么手脚。回去的路上稍微转个弯去兜一圈而已,又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我……”
“好了,话就这些。当然,如果你想跟冰块近距离接触,最好还是少带点儿人。”
也不知是否听懂了苏晚的话,秋池的脸瞬间一红。
苏晚摆摆手,装作散步回来,坐到位上。
花若水用杯盖拂了拂茶水,道:“又去作甚?”
“和美女聊天。”苏晚如是说。
隔壁的隔壁,花莫问一口水呛住,不停地咳嗽。
苏晚斜睨他一眼,无视。
花若水淡然自若地笑笑:“灵动之美虽不及娇娆耀眼,却自有独到之处。”
“就算长相过得去,野丫头和大美女也是不好比的。”苏晚摇摇头,“都说女要富养,儿要穷养,果然没错。”
“此话何解?”
“男孩子要当草养,长大以后才会不懈奋斗,努力赚……咳咳,努力拼搏。女孩子要当宝养,才能养出大家闺秀的气质,以后也不会被男人用一点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