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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134部分

小说: 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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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寻……走了?
    没等她,没带她,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大黄狗和小白猿也似感觉到气氛不对,惶惶地在她脚边转着圈。
    她定定地站着,只觉那冷风夹着落叶,兜头扑向她,让她一阵阵地哆嗦。
    她茫然地看向成说等人,“这是……怎么回事?”
    成说忙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呀!”
    老苍头道:“太子妃,太子留了封信给你,仿佛就放在那边桌上。”
    他向卧房内一指,到底身份低微,终不敢进去细看。
    欢颜脚下似乎飘浮着,却走得格外地快,匆忙冲了进去,果然发现了一份密封了的信函。
    函封上的字龙飞凤舞,潇洒不羁,一看就是萧寻亲笔。
    却只有五个字:夏欢颜亲启。
    欢颜手指颤抖,好容易才撕开,差点把里面的信笺也撕坏了。
    忙小心打开,只看见当头二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立不住,信笺飘落,人已栽倒下来。
    兔兔惊叫着忙上前搀扶,到底是个女子,一时哪里扶得起来?
    成说本在门外立着,见状慌忙奔过去,将欢颜扶起看时,却已晕了过去。
    他忙将她抱回软轿中,令兔兔看顾着赶快送回宫里传太医调理,自己回身去捡那萧寻留下的信函,早已看到上面寥寥数行字迹,顿时汗流浃背,忙折起塞回信封中,小心收入怀中,这才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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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书人萧寻,聘定夏氏闺名欢颜者为妻。岂期过门之后,夏氏不守妇道,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萧寻。景和五年九月十四。”
    欢颜醒过来,抱着衾被差点没又哭晕过去。
    她呜咽道:“那日我入宫前,曾开玩笑让他给我一纸休书,不管闯出什么祸来便再与你无干。他居然当了真!他居然真的休了我!”
    以往她不愿嫁他,思量着日后可以休夫另嫁,没料到她还没休夫,他竟休妻了……
    休夫有没有人认可她不知道,但休妻书一出,却是铁板钉钉的解除了夫妻关系。
    从此他另娶,她另嫁,成为各不相干的路人……
    许知言看着眼前的休书,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难免头疼。
    他从未怀疑过她对他的感情,但他在她的生活中缺席了四年半。
    在她认定他舍弃她后,又经历了各自的婚嫁。
    他甚至一再注意到了她看向萧寻的目光里,那种独特而璀璨的神采。
    他还能带着她回到最初吗?
    如从小到大的十二年,彼此相依相对,过着他们平淡却纯净快乐的日子……
    至少,在两人相处的小小世界里,努力维系住最初的简单和宁静。
    他沉吟道:“欢颜,你先别想太多,把身子养好要紧。萧寻那里,我会设法联系他,问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看看有没有挽回余地。”
    欢颜怒道:“为什么我要去求他?他污赖我,还要我去挽回?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许知言问:“他污赖你什么了?”
    欢颜道:“说我多有过失……我原来不就这样吗?娶我时怎不说我多有过失?还说我……说我不守妇道!”
    她不守妇道,不守妇道……
    她原来死心塌地只准备守着一个人,再没想过别嫁他人,难道不是他千方百计给她按上了太子妃的头衔?难道不是他连逼带诱强。占了她的身子?
    给他哄得快要死心塌地了,他说她不守妇道……欢颜忽然抓过眼前的所有能抓到的东西,狠狠掷到地上。
    药碗、茶壶、托盘的纷纷碎裂声中,欢颜哭叫道:“萧寻你这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看到你我把你毒成哑巴,毒成瞎子……”
    众侍女躲闪惊叫,然后面面相觑。
    许知言抚着额默默看她,然后侧头吩咐:“多拿些东西来,让她砸!”
    让她砸,至少不至于把不痛快堆在心里,憋出病来。
    等她砸累了睡觉,便不会想得太多了。
    可即便许知言得空便去安抚开释,慕容雪也时常带小太子过去探望,欢颜的病情还是急转直下。
    本不过是小伤寒,吃个三四天药发散发散便好了,却给一而再的变故生生地酿作了大病。虽有名医良药,无奈心病难医,足足挨到了十月底才慢慢康复。
    她素来习医成痴,其余万事散淡。但经此一病,医书也不看了,医理也不研究了,每日卧床发呆的时候居多,只有小太子过去探她时,才肯露出一丝笑意。
    许知言见状,遂命乳娘每日带小太子过去请安。欢颜或陪小太子散步,或教小太子弹琴写字,不再一个人闷着不说话了,精神终于开始好转。
    此时景和帝已葬入固陵,许知言登基,改年号为嘉文。
    他行事尚称仁德,并未对豫王一系斩草除根,只将三皇子许知澜、八皇子许知洛等削去王爵,远远贬嫡了事;章皇后在他登基一个月才尊为敬安太后,从此居乐寿堂吃斋念佛,不得予闻朝政大事。





     江山画出古今愁,人与落花何处水空流(三)
     更新时间:2012…10…4 1:14:13 本章字数:3109

    因霍太妃一直暗助许知言,且五皇子许知捷旧年与许知言感情甚好,总算得以保全王爵。他自娶了霍安安,一身豪气被消磨得七七八八,遂每日深居简出,不肯再惹新帝不快。霍安安见他安分,再无拈花惹草之事,倒也欢喜,夫妻反比从前和睦安乐许多。
    当日若非欢颜及时奔告景和帝驾崩的消息,许知言不敢轻举妄动,或许便不得不奉诏前往武英殿,陷入章皇后的圈套。后来闻知是楚瑜暗通的消息,要发落豫王一系的大臣时,便略过了楚瑜没有处置。楚瑜深知自己树大招风,许知言没有趁着强大兵力控制京城时贬他或杀他已是万幸,遂称病辞相还乡,许知言温言抚慰,厚加赏赐,也算是全身而退、荣归故里了。
    待京中平定,慕容雪册为皇后,许思颜立作太子,一众拥立有功的臣僚部属们被从厚封赏,临邛王慕容启心满意足,日夜兼程地领兵赶回了北疆。
    之所以日夜兼程,正因为北疆不定,唯恐狄人听说慕容启不在北疆,改变了他们的袭击方向……
    如今,摊在许知言跟前的紧急奏折,正是报的北疆军情惬。
    慕容雪亲自送了燕窝雪梨汤过来,见许知言出神,问道:“知言,怎么了?”
    许知言扶着额,低低道:“没什么。萧寻……恐怕完了!”
    慕容雪一惊,忙去看奏折时,神色也是一紧,随即笑道:“父亲竟刻意让了条路给闵东的狄兵去对付萧寻……萧寻几场小胜后领兵冒进,渐入闵西腹地,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在梁渠山大败,本就险之又险,再有闵东三万骑兵从后包抄,只怕蜀国真得预备给太子收尸了!不过这事儿,好像对咱们没什么坏处。锥”
    许知言点头,“不错,萧旷是个人才,但他那几个皇子,独萧寻是从小当作继承者细心培养的。论心机,论才识,远胜于他那些弟弟。这些年蜀国越发强盛,已呈尾大不掉之势。若继位君主再是个厉害人物,一旦再起风云,对吴国极为不利。”
    慕容雪为他斟了一盅汤,微笑道:“再怎么厉害,我瞧着未必便比你强。治国平天下,靠的是经天纬地之才,而不是一腔热血的匹夫之勇。他身为太子,本不该亲赴险地,把自己置于不测之境。”
    “本不该……”许知言玩味地说着这三个字,“这天底下,太多的人做了本不该做的事。”
    慕容雪静默片刻,轻声道:“欢颜姐姐的事,大约也刺激到他了吧?听闻九月底闵西危机解除,蜀国国主察觉有些不对,两次急诏他回去,他都不肯,一直留在了战场。真没想到,萧寻那样的人,也有沉不下心的时候。”
    许知言抚着银盅,低叹道:“这时候沉不下心……真的会要命。”
    慕容雪微笑,上前为他揉捏着肩膀,问道:“听闻萧旷曾递上密折,请吴国发兵相援,给你压着了?如此才好呢,当日应他出兵相助的,是章后和老八,可不是咱们!”
    许知言淡淡而笑,将盅内雪梨汤一匙一匙地喝着,说道:“今天的汤好像比以往的香甜了些。”
    慕容雪笑道:“你上回说甜腻了,我想着得改改方子,就去问了欢颜姐姐,添了几味药,又减了几味药,试了好几回,喝着爽口,才让人做来给你喝的。欢颜姐姐说,常喝可以健脾润燥,益气补中。”
    许知言问:“你今天有去看她?”
    慕容雪道:“有陪着颜儿过去探了一回,这汤也有送一份过去,让她陪了颜儿一起喝,也好养养身子。话说,这些日子她虽不发烧了,怎么瞧着更清瘦了?终日里还是无精打采,跟个木头似的一直发着呆……”
    许知言眸光微沉,却浅笑道:“她原便有些呆。其实上天有时候很公平。比如,它给我富贵权势,却让我自幼丧母失明;再比如,它给欢颜医术方面超凡的领悟力,却让她为人处世上欠缺了些。这天下,从无十全十美之事,更无十全十美之人。”
    慕容雪看着她端雅秀逸的夫婿,不觉微一失神。
    许知言却已握住她的手,唤道:“阿雪。”
    慕容雪回过神,忙笑道:“怎么了?”
    许知言沉吟着,到底说道:“恐怕欢颜得在宫里久住了。她虽年长你两岁,但从不喜欢研究权谋机变之道。除了她的医术和亲友,她也从不关心别的事。简简单单的人,呆哪里都不会妨碍到别人。你是后宫之主,以后帮着多照应些,别让人算计她。”
    慕容雪一呆,答道:“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人算计欢颜……你既说了这话,若她有个什么,别说没法跟你交待,便是颜儿长大了,我也没法跟他交待呀!”
    许知言并无姬妾,这后宫里只剩了些没有利害关系的太妃太嫔、章太后又被夺去实权,又有谁能算计她?
    再托请了皇后照应,还有谁敢算计她?
    慕容雪忽然想起,小太子极小的时候,亲友送的金锁挂坠等物不计其数,便不时丢失一件两件。众人都疑心是小太子一位乳娘窃走,但小太子很喜欢这个乳娘,她照顾小太子时也很尽心。慕容雪闻知,便令人将小世子的贵重之物尽数交予那乳娘,厚赏之余,请她多多留心,别让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窃走。乳娘惶恐接手,从此再未少过一件物品。
    欢颜不懂权谋机变,她慕容雪却懂;许知言吃过数次大亏,想要好端端活下去,不懂也得懂。
    他承认了她在他身边与众不同的地位,再把欢颜交到了她的手上,欢颜也便成了她的责任。
    她不想他失望,不想辜负他的嘱托,从此不但不能伤她分毫,还得小心不能让别人伤了她。
    看许知言喝完雪梨汤,她令人收拾完东西离去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夫婿。
    上天给了她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为夫婿,让她随之母仪天下,尊贵无双,却在她和他之间横亘了一道门槛。
    她走来走去,却始终只能徘徊在他的心门之外吗?小太子又被叫去读书做功课了,欢颜不能拦。
    在他十个月大以前,她还是他唯一的母亲的时候,她对着他那张颇是酷肖父亲的小小脸庞,无数次想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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