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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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顾曦垂下眼睑,眼中一片寒意,就算有了身孕也不能让他打消念头,始终死死抓着权力不放手,这样她何时会有出头之日?!
刘怀瑾见她面色不悦,搂上她的腰身温声道:“我要是不信任你,又怎会和你在一起,往日我是想你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少一些急功近利的心思,这权力之路并不好走,义父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几乎是遍体鳞伤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你未及弱冠就想展翅高飞,早晚任人折了臂膀,你听我一句,把你弄权诡诈的心收一收,和我好好过日子,我能保证你一世安乐、衣食无忧……”
顾曦身子一震,蹙眉道:“一世安乐、衣食无忧?我又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雀鸟,平白让人玩笑一辈子!”十几年的耻辱她已经受够了,让她在男人的的裙摆下栖身,她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你是我刘怀瑾的人,是我的妻,是我的主,谁敢笑话你,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他浑身迸发的冷意让人心胆俱寒,拍了拍她的背,又缓下语气道:“你把自己都往低贱里看,谁还会高看你两眼?我将张珂送进宫,就是为了让她帮你挡去风言风语,如今谁还会说你是奸宠?你正大光明的和我在一起,没人会说你的闲话,乖乖听我的,别老是闹别扭,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惯着你?”
怀里的人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唇边漾起柔媚的笑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娇声道:“我觉得冷,你上来替我暖暖……”如今有了骨血的维系,他对她更多了一分依赖和爱恋……
顾曦迟疑了片刻,褪下外衣只着一身亵衣,抱着他缩进了锦被里,将两手放进她的前襟里,温暖莹润的肌肤仿佛一块上好的暖玉,他闭眼轻吁了一口气,头顶飘出绵绵烟雾,脸色也逐渐好转。
顾曦见了,心知他在调息内力,他古怪的武功一直让她心存疑惑,见他缓下了劲儿来,她斟酌问道:“你倒底练了什么武功这般奇怪?”
刘怀瑾张开双眼笑道:“我也不用瞒着你,你可曾听过碧月宫?”
顾曦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柳思颜就是师承碧月宫,据说是个十分神秘的门派,门下的弟子全是男子,她对江湖上的事知之不多,也从未向他询问过。
她点了点头道:“是听过,不过不曾了解。”
刘怀瑾微微颔首,缓缓道:“碧月宫的第一任宫主就是个男子,他虽是出身名门,却性子不羁,漠视礼教,成年之后为了躲避亲事,更是离家出走,躲进山中潜心武学,他二十岁那年已有大成,可惜也是在那年遭遇了命中的劫数……”他话音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顾曦一眼。
顾曦神色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是何劫数?”
刘怀瑾叹了口气,又道:“他在西岐山遇见了一位美貌少女,那女子自称是在山中修炼的狐仙,他一时鬼使神差竟与她无媒苟合,后来还怀上了身孕,可那女子得知后,第二日就消失不见了……”他抬眼又看了顾曦一眼,扯住她衣襟的手也紧了紧。
顾曦对他一来二去的试探心有不耐,捉住他的手问道:“那后来呢?”
刘怀瑾冷哼了一声道:“他又哪会是省油的灯,立马出山四处寻找,一直追到了渭江边,终于把人给逮到了,你猜那女子是谁?”见她摇了摇头,他才道:“原来她就是本该死了七百年的东辰锦帝!”
顾曦喉头滚动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突然想起了张楚在灵山脚下的酒馆讲起的山野传闻,原来还不止那一出,“死了这么久的人,也拿出来浑说,倒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刘怀瑾轻笑道:“事情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可那孩子确实是生下来了,如今还是南疆轩辕氏身份尊贵的帝卿,据说他身带金莲,容貌绝美,乃天下第一美人,和他那风流老娘有分的神似,凡人看上一眼就会失了魂魄……”
顾曦撇了撇嘴道:“传言不可信,这些乡野传闻跟你的武功路数又有何关系?”
“我所修习的武功,就是碧月宫宫主与那个风流锦帝合创而出,当年被一个叛徒悄悄带出了拓本,我偶然间得了半部,如今已是略有小成,这武功分为极阴和极阳上下两部,我手上的是极阳,另外半部在戚公公那老不死的手上!”他双眼微眯了起来,眼中满是出手未得的恨意。
顾曦心下一惊,疑惑道:“可是玉粹宫的戚公公?”她曾遇见过几次,武功确实深不可测。
刘怀瑾颔首道:“那老东西深藏不露,实乃大内第一高手,我几次想抢他手上那部极阴,都未能得手!虽然这武功只练半部已是十分了得,可未练圆满危害极大,这么多年我始终不敢突破最后一关,不像那老东西,为了练武连男子的命根子都去了!当年他背着我,私下里传授给月皇子,才被我发现了端倪,月皇子幼时也算生得玉雪可爱,可练了几年极阴,竟变得高大魁梧、粗丑不堪,也难怪没人发现他是男子!”
没想到背后有这样一段因由,着实让人惊诧,顾曦沉吟半晌,又问道:“那你所修习的极阳又有何危害?”
刘怀瑾咬了咬唇,涩然道:“练了极阳,淫∕欲之念如火焚心,时时要与女子欢爱,不然就会走火入魔,自从要为你守身,我只好长期服食紫玉果压制内息,如今只要妄动真气,就如同受烈火焚身之苦。”抬眼见她震惊无比的模样,他失笑道:“你以为我是天生淫∕浪之人,若是能废去这一身武功,我倒是求之不得!”初时每每与人欢爱,都令他作呕不止,到后来也只能习以为常了,旁人只看见他人前的风光,谁又能得知他背后的辛酸?
☆、第五十七章
他寥寥几句话;让顾曦的后背一片汗湿;一颗沉入谷底的心顿时阵阵冰凉;她唇角抖了抖,捉住他的手问道:“为何……你往日不告诉我?”
偏偏要在蛊毒发作之后;让她心里产生一丝动摇……他总是有那么多逼不得已的理由;难道他遭受过的痛苦就非要施加在她的身上?
昏暗的床帐中;她的双眸泛着幽幽的光芒,似怨似恨还夹杂着一丝隐痛;刘怀瑾怔愣了片刻,挣开她的手失笑道:“我为何要原原本本向你交代;就算我是那种不知廉耻的男子,也不想让人轻看几分!”她所在意的原来是他肮脏的过去;这个认知着实让他有些失落和心痛。
“你骗我!你又是在骗我!”他满不在乎的语气点燃了顾曦的怒火,她猛的翻身而起将他压住,□磨蹭着他的敏感,让身下之人顿时一阵颤栗。
“不……不行……我……我有孕了……”他面上泛起了潮红,只余一丝理智尚存,让他推拒着她的身子,却又忍不住发出嗯嗯哼哼的呻吟声。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欲迎还拒的模样,冷笑道:“还说你不是天生淫∕浪,我不过是碰了你几下,就让你这般敏感!”他就是以这副人尽可妻的丑态,在无数人身下辗转承欢,又好言好语的想骗得她一丝迷恋,她又怎会让这种人怀上她的孩子?他肚子里的孽障是她种下的毒,是她的恨!是他带给她无从发泄的耻辱!
一把扯下他的亵裤,他的暴露在冰冷的气息里,依然火热□,她讥笑了一声,按住他的身子缓缓坐了上去,突然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她面上一怔,身上的暴虐之气骤然散去,只留下从头至脚的冰冷。
她默然抽身而起,神色恍惚的躺倒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一种长久以来压抑的挫败感顿时爆发而出,时至今日竟仍会被他的只字片语所左右,让她不禁哑然失笑了起来。
刘怀瑾背对着她,握紧了双拳剧烈喘息,难以平复的内息和戛然而止的欲∕火,让他几乎捏断了指骨,他冷下语气恨声道:“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这孩子经不起你如此折腾!”腹中的骨血是他唯一的希望,哪怕她不想要,他都要把她生下来!
“对不起,义父,是我失礼了……”从身后将他搂住,顾曦深埋着头,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哪怕对他还有一丝的怜悯,也被心头莫名的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她对他的恨甚至比对夫郎的爱还要浓烈的多,她能原谅任何人的过错,就是无法放下对他的憎恨!他的一切就像一根毒藤一般将她的心缠的死紧,逼着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刘怀瑾转过身注视着她冷漠的双眼,涩然道:“你为何就不能信任我?从今往后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人,不会再让旁人碰我半分,难道还是无法令你释怀吗?”
顾曦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又怎会不信任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他让她如何信任,难道他会愿意放下权力,不再对她苦苦相逼?更何况他又何尝信任过她?两人之间始终是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紧紧搂抱在一起,心也隔得那般遥远……
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刘怀瑾在她怀中渐渐睡去,她望着帐顶出神良久,直至卯时将至,已是一夜未眠……
冬日的清晨寒冷无比,天色尚未破晓,文武百官顶着凛冽的寒风,成群结队的向着大殿走去,李全打着灯笼立在御阶旁,左看右看终是瞅到一个身影,连忙上前道:“顾大人,圣上在御书房召见,快随奴才走一趟吧!”
顾曦面色一沉,转身与她并行,一面走一面问道:“可是为了昨夜发生之事?”今晨她收到消息,昨晚有十几个文士在酒楼妄议政事,进而起了争执大打出手,这本来是件小事,可如今南疆战事吃紧,京城里本就人心惶惶,这几人当众大放厥词,是有造谣生事之嫌。
李全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件事,昨个三更半夜传进了宫里,圣上发了好大的火气,半宿都没合眼!”
顾曦颔首不语,两人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外,侍卫将门一打开,凌厉的视线便射了出来,顾曦微一抬头扫了一眼,见张氏姐妹也立在殿中,心里暗道:恐怕又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她上前行了一礼道:“微臣参见圣上,不知圣上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赫连袭月阴沉着脸,眼下的青黑透出狠戾,语气森冷的道:“顾统领真是忙人多忘事,如今京城里流言四起、人心不稳,镇抚司真成了摆设了!”
顾曦拱手回道:“微臣只是觉得,不过是几个文人喝酒闹事,没必要小题大做,若是朝廷将此事藏着掖着,只会让百姓更加深信不疑,不如就交给府尹衙门处理,略加惩处即可。”
张珂冷笑一声道:“就算是几个文人,身份也是非同一般,其中两人还是楚相的门生,恐怕是顾大人念着旧情,想将此事藏着掖着吧!”
听出她言语里的讥讽之意,顾曦神色未改,淡淡道:“那依张副统领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张珂上前一步,对着上座之人道:“圣上,臣一收到消息,本想将这帮奸党当场一网打尽,谁知镇抚司的人不听命令,任由奸党逃散无踪,臣恳请圣上,治顾统领失职之罪!”
赫连袭月冷眼一抬,沉声问道:“顾统领可有此事?”
顾曦淡然回道:“若是没有圣上手谕,任何人不得调用凤卫,就算是微臣亦是如此,张副统领不会不知。”
张珂接口反驳道:“圣上莫要听她狡辩,镇抚司凤卫除了她之外,无人可以调动,她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想要训练私军!”
见御座上之人正要发话,张楚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