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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婚内有染-第155部分

小说: 婚内有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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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门口,倚墙站着归齐依然是个最安静的存在,他就那么拿着块眼镜儿布反复的擦着,像是随时可能要擦穿了这两片儿薄薄的镜片儿。

  凌犀这边办了住院手续,等不起那迟迟不从20几层下来的电梯,一口气儿从地下一层跑楼梯上到这15层,到了病房门口刚要推门,手臂却忽然被一只手用力的钳住。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归齐的声音很冷,冷的像是这个医院走廊不觉贯穿的阴风,凉的入骨。

  凌犀淡淡的看着归齐,一根根的徐徐掰开他的手指,口气极淡。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儿,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真的。”

  凌犀这漠然的样子,让归齐怒气勃然,他伸手想去揪凌犀的脖领子,却刚伸手就被他拨了回去,归齐气的握拳变指,指着凌犀,字字用力。

  “如果冷暖今天有什么事儿,凌犀,我告诉你,我归齐就算身败名裂也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可以试试。”

  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凌犀拨开了归齐的手,进了病房。

  病床上,冷暖被脱的一丝不挂,一动不动,好几个护士拿着各种管子上下忙乎着。

  这是凌犀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插胃管儿,一米长的管子就那样从那么小的鼻孔塞到胃里去,每插一寸,都好像是扎到他的肉里。

  “你们轻点儿啊!都出血了!”乔滴滴一直抓着冷暖昏迷的手,看着那没插进去的尿管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血,悬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又掉出来了。

  “这是正常的。”见惯的护士早已经麻木了,擦了擦那根管子上的血,又粗鲁的掰开了冷暖的腿,再次插了进去。

  你们他妈是不是人啊!

  要不是怕惹怒了她们会更麻木的对待冷暖,乔滴滴真想一巴掌呼碎那一张张铁石心肠的脸。

  红着眼儿死死的瞪了一眼,手背抹了抹眼泪儿,乔滴滴拿了块儿纱布,轻轻的给冷暖擦着大腿两边儿残留的血。

  掰开腿,小心翼翼的擦着

  她擦啊,擦啊

  却擦着怎么也擦不完

  小丫头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一个人怎么能出这么多的血啊

  姐,你别吓我啊,你动一动好不好?

  “不好了!病人的脉压差不到10了!快把氧气调大!赶紧去找主任!”一个护士看着生命体征仪上的数字,忽然大叫起来。

  “姐!姐!”乔滴滴慌乱的叫着,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混着鼻涕,哭的一塌糊涂。

  “不行,必须让患者赶紧恢复意识!”有经验的护士边说着,边手劲儿并不轻的拍着冷暖的脸。

  “冷暖!冷暖!冷暖!醒醒!醒醒!”

  冷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吓坏了乔滴滴。

  她开始嚎啕大哭,使劲儿的晃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的叫着她。

  “姐!姐!”

  “姐!”

  冷暖就像是被施了咒了一般的沉睡,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根她无关一般,依然无动于衷

  就在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凌犀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的,根本还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下手的,那大嘴巴子就抡了下来。

  “姓冷的,别他妈睡了!”

  男人那蛮劲儿一点都没保留,好像真要打死她似的,使劲儿往下抡。

  啪!啪!

  冷暖惨白的像纸的脸,硬是打出两个血印儿来。

  然而她,却还是一动不动

  啪!啪!

  “你他妈给老子起来!”

  男人像杀红眼了似的打法儿,给这一屋子的人都打懵了,每个人都吓的僵住了,没有人赶去真拉他。

  啪!啪!

  凌犀的手都抽的麻了,骂人的声儿里竟有了哭腔。

  “冷暖!你要是敢给我死这儿,你做鬼我他妈都不放过你!”

  不知道冷暖是不是被他打的太疼了,深度昏迷的她竟然歪歪头,哼出了声儿

  “嗯”

  看见这个女人终于动了,一瞬间,凌犀竟觉得眼眶涌出什么酸东西来

  

  最终,决定冷暖命运的还是交给了这个一直亮着灯的手术室。

  剖腹探查术,是专业名词,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开膛破肚,就是拿着一把刀,从心口窝往下一划,再把肚子扒开,把血放出来。

  冷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们每个人都听见了,医生让护士准备3000cc的血。

  3000cc,一个人的全身的血才不过4000cc,冷暖那么柔弱的身子,就那么流干了四分之三的血。

  人原来是那么脆弱的东西,

  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凌犀就坐在那儿,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像是一座被冰封上千年的泥塑,一动不动。

  皇甫烨匆匆的出现在手术室的走廊上,来了就看见这一幕和那个手术室门口蹲着的一直抽搭的乔滴滴,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凌犀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那盏亮了不知多久的灯,在兜儿里掏出了盒烟,放在嘴上叼了一根儿。

  “有火儿么?”

  皇甫烨掏出了火儿给他点上,他抽的使劲儿,才不过两口,一根烟就少了半截。

  “没事儿吧?”认识他20多年,从来没见过凌犀这般颓丧,皇甫烨不无担心。

  “他当然没事儿了,他能有什么事儿呢?你不知道么?他今儿出尽了风头,赢了官司,报了大仇,他就算有事儿,也都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儿。”乔滴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哭的红肿的眼睛瞅着凌犀,声音木然。

  凌犀一声不吱,把几口就抽没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烬后又点上了一根儿。

  “别装了,你应该开心才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别说了,他也不好过!”皇甫烨制止乔滴滴继续说下去。

  “他不好过?他哪里不好过?他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还能在这儿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喘着气儿,他有什么不好过?不好过的那个是我姐!她做错什么了啊,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说躺下就躺下了,现在就在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她得罪谁了啊”

  满天神佛都瞎了吗,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

  “是你!是你!都是你!我姐本来好好的,都是你!认识了你,她就再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我告诉你,今天我姐要是死里面了,凌犀!你就是杀人凶手!”乔滴滴不顾一切的痛哭,却也哭不灭那盏急救中的灯。

  杀人凶手

  凌犀心里有一块镜子,被人重重一击,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无数细碎的破裂碎片,扎的他体无完肤。

  如果他没有换了她的避孕药,是不是她就不会怀上这个本就不该存在的孩子?

  如果他没有固执的整谭四,是不是她也会在身体不对劲儿的时候来医院查查身体?

  如果

  如果

  没有如果,她已经躺在里面了。

  时间就像是倒了满满的胶水在了表盘上,这一个小时,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手术室里的灯终于灭了,白大褂上沾满血的陈小生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凌犀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被动,铆劲浑身解数,也只能等待别人的审判。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左侧输卵管虽然切除了,但不影响她以后生育,就是她现在失血过多,身体很虚,看来得养好一阵子了,别担心了。”

  凌犀好像听到自己喉咙里有过一声呜咽,紧紧缠住的手指终于一根根的松开。

  还好,她没事。

  

  老人都说,开膛破肚是很伤元气的事儿。

  被推回病房时,冷暖是半昏迷的,她的身上接了远比之前更复杂的东西,那两根儿小指粗得引流管儿就那么直接插在肚子里,像个狰狞的吸血鬼,随着每一次呼吸,那管子里的脓血都会跟着抽动。

  静点的架子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像商店廉价甩货一般,血浆,消炎药,止疼泵,营养药,点完一组又一组,怎么打都打不完。

  换纱布的时候,凌犀看到了冷暖那20公分的疤痕,像是一条巨大的蜈蚣趴在了她的身上,丑陋的纠结在一起,没长和的肉皮像是随时能挣脱鱼线似的翻开。

  那是条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的疤。

  而这条疤,是他亲手划上去的。

  陈小生说:不用担心,等明天她醒过来就会没事儿的。

  是么?醒过来会真的就会没事儿了么?

  这个晚上,凌犀一夜没睡,坐在走廊冰凉的椅子上一根儿接着一根儿抽烟,在那升腾的烟雾里,他好像看见了那个总是对着他笑的慈祥的爸爸,那一刻,他剥离了自己一切强势的画皮,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爸,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第二天,为了方便照顾,陈小生把冷暖从icu调到了自己科里,病房安排在上次乔滴滴流产的时候住过的那间,跟他的办公室一墙之隔。

  就在昨晚,乔滴滴还跟陈小生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因为他帮凌犀偷偷换了冷暖的避孕药的事儿,乔滴滴几乎砸光了他办公室里所有能喝水的杯子。

  一墙之隔,她应该也听见了吧?

  听见就听见了吧,本来凌犀也从来也没准备瞒她什么,逃避责任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也在医院熬了一夜的归齐早上接了一个电话,跟乔滴滴交待了一声就匆匆离去。

  他应该是去探监了吧。

  烨子说了,昨天下午谭四已经被押卸到了市郊的第三监狱。

  今天一早凌犀接了好多凌家人的电话,电话里好像每一个人都为他亲手指正谭四这件事儿大快人心,唯独他自己,一点儿没有想象中的快慰。

  下午的时候,冷暖醒了。

  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虽然没有血色,但是却不在那么僵白,这多少都让他感到安心。

  也许他们都无力承担太过戏剧化的情节,在经历了这些生生死死之后,两个人都平静的失去了常理。

  凌犀走过去把病床摇起了一点儿,冷暖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眨着眼睛看着前方,那眼神中历经过生死的通透让凌犀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儿。

  “瞅你那嘴干的,真磕碜。”拿了根儿棉花棒,凌犀拿着纯净水瓶儿笨拙的倒着水,如同昨晚的无数次。

  “你瞅你现在多牛逼,都轮到老子伺候你了,长这么大我伺候过谁啊?”

  “凌犀。”

  手一震,水洒了一身,“别他妈说话了,你嗓子不干啊。”

  “我们分手吧。”

  矿泉水瓶捏皱的刺耳掩盖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凌犀转过身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痞。

  “行啊,姓冷的,你真牛b了,居然把老子条件这么好的男人甩了,真不一般,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冷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不后悔?真不后悔?”

  如果说第一句是走投无路的蛮横,第二句就只剩下了彻底的哀求。

  时间仿佛是过去一个世纪之久,而现实的表盘上,却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格。

  冷暖长舒一口气“就这样吧,放过你,也放过我。”

  

  昨儿一夜的暴风骤雨把这个城市洗的干干净净。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气大好,一丝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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