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步永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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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声,我眨眼间就被泼了一脸的酒。
她拿起纸巾擦起手,低眉仔仔细细地擦:“几年不见还学会嚣张了?不错啊,不过你能蹦跶多远?靠邱存撑着?他自己还没混出头呢,再说你也就是个陪床的。我劝你还是把你那老实样子拿出来的好,知道么?”
我头上滴着酒,就这么站起来,心下决定用最淡的语气说话,但还是掩盖不了心里的颤抖:“叶心婕,你听好了,付益扬的床我是上了,不过也就是那一晚,你也听说了是不是?具体的还要我向你描述么?几次?还是多长时间?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不想问他我就告诉你,还想听什么?”
她还在笑,可是笑得唇边也隐有抖动,“哦,原来二哥穿的是我们家阿扬的破鞋。”
我心如死灰,只盼鱼死网破,“彼此彼此,你穿的不是我穿过的么?”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脸上的面具如瓦片般破碎,腾地一下就要起来。我脚下早已准备好,一脚踹上桌子腿,桌子斜斜地歪过去,撞在她的腰上,将她卡在桌子和椅子之间。
在她一声惊呼中,我拎起包,夺门而出。
没有在饭店多停留一步就跨上出租车,勉强用纸巾擦干了脸,一头酒气地坐在司机大叔身边,又是一阵侧目。
看吧看吧,彪悍的人生解释了也只是一堆废话!
回到家的时候,换了鞋穿过玄关来到客厅,看到邱存,高会琨竟然也在。
我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脑袋热闹哄哄地散发着酒气,于是嘿嘿地冲他们笑了几声,说高总监你也在哈,就打算贴着墙往楼梯走过去。
谁知道高会琨就问,怎么你一来就这么一阵酒香飘过来。
邱存脸也一下子拉了下来,声音沉沉地问,喝酒了?
我呵呵呵呵地打哈哈,嗯嗯,硬是让心婕拉着喝了点。
高会琨很好奇地看着我,哟,是和那个叶公主喝的么?你和她关系这么好?
没等我回答,邱存扭头对他说,你赶快回去把那个计划预算弄一下。
高会琨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哦,对了你把那个报表给我,我拿回去看下。
于是邱存就上楼去拿东西。我和他在下面大眼对小眼。
他用鼻子嗅了两下,突然说,你这头上怎么也是酒气。
我跟他也解释不清,只能胡乱说,不小心撒到的。
他走了两步,到我身边,突然低下头,用了极低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说过的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是否是我所想形状。
待邱存下来利落地送走高会琨,转脸就一把抱着我上楼,甩手把我扔进浴室。
没办法,我也只能乖乖听话,把自己洗白白,老老实实一边喝他弄的解酒水,一边让他给我吹头发。
哗~哗~感觉好舒服,好想睡觉。也就这么做了,把身子弄软了,睡意袭了上来,顺势就着他的腰,把脸贴上去,感觉大手在脑后轻柔拨动。
“今晚怎么了?”
我蹭蹭他,“没什么,喝多了,想睡觉了。”
他又吹了几下,把吹风机放回,也爬回床上,顺手关上灯。
“那就睡吧。”轻轻把我揽过去。
窝在他怀里,只觉得他好温柔好温柔。
心中也柔得像悄悄开了朵花,不觉轻轻笑出了声。
“怎么还这么乐?”
我依旧笑,“嗯,乐的很,嗯,我跟你说,我今天骗人了。”
他没有立马接上话,而是用手抚了两下,“骗人要长长鼻子的。”还用了非常认真的语调,认真地说每一个字,像个小男生。
我被这声音彻底撩拨了起来,从他怀中挣开,抱着他的脸就狠狠啃了上去。然后空出一只手,压上他的肩膀,整个人也就势压到他的身上。
我啃着他的嘴唇,看着他微有惊异的眼睛,我在百忙之中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闭眼,快闭上眼睛。”
他偏不,睁着眼睛笑意浓浓地无声看着我,我急了,只能扑上去,抱着他的脑袋,照着眼睛就狠狠亲下去。
一点一点,只到他闭上眼睛,我才慢慢地滑下去。依旧是一点一点,却诉说着我满满的心。
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这个存在,因他叫邱存,恰巧在我身边。
我知我身下的人是谁,我知我愿与他欢 爱,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而已。我固然微不足道,也有我的尊严,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碰。
即使是那时,我卑微得恨不得完全隐匿于空气之中,只心心念念与那人相伴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这样的坚持。
一晚,那一晚的事,我确是对叶心婕说了谎,只为让她难受,用我的清白来换。
那晚的事情我一直都当成是云烟,越挥越迷乱的东西,只能让它留在那自己消散。本已是早就散尽了的东西,怎知会飘到她那去。
那是付益扬走前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也是我第一次见他醉酒,醉得那般不省人事。那时正是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正是那次我让帮忙的付益扬的同学。
“喂,你是那谁季琳!是吧?”
“嗯,我是,有事么?”
“那个,付益扬他不行了,你快点来!”
啊?!我当时只有这个反应。
然后完全都是下意识的,跑出宿舍。边跑边看手机里他发来的地点短信。
待我冲到那间酒店房间使劲敲开门,门内的那人很惊异地说:
“这么快,啧,真不愧是快进来吧,阿扬在里面呢。”
我大喘着气跟他进去,看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转头问他:“他怎么了?”他立马回答说:“今天晚上为他送行来着,灌得有点猛,不知道该把他往那送,就顺便在这给他开间房来了。”
然后他歪着嘴巴笑了下,“我这也喝得有点过了,得快点赶回去,不然宿舍关门了。”说完就往外面走,“不说了,这边就靠你了啊。”
我追着他过去,“喂”
他拉开门,身子已经半边在外面,“行啦快去吧,我这也是看你平时怪辛苦的,这么用心一姑娘,怎么着也得给你一机会吧。你放心,现在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春宵一刻值千金,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吧,快去呀!”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门的震颤,让我的心也霎时寒了起来。
我没有夺门而逃,而是走了回去,来到床前。
我终于能够这么安静地,真真正正仔细地看着他,只可惜他并未醒来。往日的躲闪,眼角的点滴偷窥终于不用再拿来折磨我的心神,但此时的注视,竟然有更多的疲惫。
他亦不是往日整齐模样,凌乱的头发,刘海扫过眉眼,眼镜早被褪在一旁。身上衬衫依旧是白洁不染一物,可惜却是被折出了无数印痕。
人也是不安静的,皱着的眉心中透着不安稳,嘴角亦是不时微动,似是有话要说。
我想伸手抚平那褶皱,也想问问他,你在想什么?你想说什么?只可惜我一样都做不了,我只能在这时间静止的错觉中,如此悲凉。
我想我是知道的,你翕动的唇间发出的声音,仅仅是那一个音节,我也知道那代表什么。
沿着床沿坐到地上,背后床垫正好抵住我,感觉他在身后,那是种强烈的存在的感觉。终于在这存在中,我的眼泪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很久很久的泪水,终于在今天寻得出路。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觉得辛苦,只是常有辛酸,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或许我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付益扬,我曾以为你是一抹暖阳,那么温暖,没想到你只是来使我更阴暗而已。
泪水越流越多,终于我转过头,看床上的人,终于伸出手去,迟疑却明确地,握住那只手。
我记得那日握住你的手的感觉,温暖依然似今日,但我的心跳却这般清晰,却这般死寂,绝望的归途。
那曾是我们最近的距离。我在你的身后追逐,只得这样一个结果。别人眼中的自己,小丑般的存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你,终究只是作践了自己。
我是爱你的吧,因为这些年,因为我抓在心里的那丁点回忆,都告诉我,我是爱你的。我爱你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从对你的感应,到现在我的一厢情愿,我得到了什么?我能给你的,只有在这伤悲上盛开的满地的祝福,他们会永远盛开下去,安静地,不会去打扰你的。
而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不需要我的祝福,因为你的人生,似乎一直都与我无关。
我站起身,打电话给方苏进。
“喂,苏进么?”
“喂?这么晚了还有事?”
“嗯,付益扬喝多了,你来照顾一下吧。”
我静静地在房间里呆到方苏进过来,他来的很急,从他的喘气声中便能看出来。我笑,拍拍他的肩膀。
“怕什么,你也怕我吃了他么?”
然后擦肩而过。一个人走出房间,穿过长廊,乘电梯而下。
密闭的空间里,堆满我所有心情,很伤心很无奈很凄凉很绝望,却是如释重负,心如同空了一般。可惜我从未后悔,即使再一次,我依旧还在这条路走下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后悔,或许那样才能醒悟,再来一次,便不会走向这样结局。
付益扬,我不喜欢你了,我真的不要了,我不要了,我放过你了,你放心吧。
回到学校,早已是宿舍关门时间,我只能来到教学区。
一间自习教室,我一人。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脑中光怪陆离,一晚终是过去。第二天回到宿舍,对着其他人说,我终于也通宵自习了一回了。
去水房洗漱,只听得背后有人说:“什么都没带就去自习?这都要毕业了还自习个什么?真是疯了!”
没话找话的开始
第二天依然也是在邱存怀里醒来。仿佛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好久,安逸了好久的心中仿佛已经没有那些不安的记忆。
窝在他怀里,眼前是他的身,斑斑驳驳还有些昨晚我留下的印记。那些红色似血的痕让我又觉得心疼,不知不觉间,又轻轻舔了上去。身边的人随即抖动了一下,看来是给我弄醒了。
“季琳?”他沙哑地问,嗓子里带着清晨刚醒的慵懒气。我被这魅惑的声音又刺激到,不理他,继续。
他便在那轻声叹了口气,两只手下一刻也环上我,再下一刻,我就被他压在身下。
“亲亲,昨晚累着了,今儿个该换大爷伺候你了啊,乖。”
我被他的怪腔逗乐,闷笑着伸了胳膊勾上他脖子。
折腾了会儿,终于气喘吁吁地摊着不能动弹了。但我终究还是个好员工,心心念念地想着不能迟到给扣了工钱,于是开始伸胳膊伸腿准备起床。
身后人的手倒是伸到我这儿了。我拍他,起了身子,“起床了,上班啦,老板他侄儿。”
他扑哧笑了声,也跟着起来,手倒是没收回去,就着就把我整个人从后头包着:“这周跟我回那边去好不好?”
那边,是邱存爷爷那边,基本上他和邱泉每个周末都会回去。那个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家呆着。
他见我不回答,又轻晃了两下,热热的呼气柔柔地蹭在耳边,“嗯?”
我仍是未动,拉了他的手下床:“再说吧。”顿了下,“这阵子我还有些事情,再说吧。”
然后装作没看到他失望的目光,转身去洗手间。
上午,张姐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