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步永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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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是我去公司应聘,那个,中午在公司对面的餐厅里吃饭,邱泉正好和一个女的吵得厉害,她还给了那女人一巴掌,所以对她印象特别深刻。”接着还要狗腿一下:“当然也是因为她特别漂亮。”
“然后?”
“那个,邱泉那阵子是不是失恋?”
他微笑:“想知道?”
我小鸡啄米。
“自己问她去。”他抛给我一后脑勺。
我恨苹果太少。
其实我之前和郁安打电话时说过这段,也知道了关于邱泉的点点事情。当时郁安在那边骂我猪头,身为锦城的人连邱大小姐的绯闻都挖不到,愧为八卦党要员。然后就告诉我说,邱泉本来是和男友一起回国的,可是回国不久就发现,这男人刚回国就劈腿,劈腿对象还正好就是锦城的职员,因为在一个公司所以这女人很快就发现原来还有邱泉的存在,就找了邱泉,估计就是我看到的那幕。然后就是邱泉又给了这男人一巴掌然后分手,然后这女人也离开了锦城。
啊~原来如此。我在电话这边说,邱泉是个好姑娘,那男人不要是他的损失,便宜高会琨了。
郁安立马在那边反应过来,啊,那个高会琨是吧,这人也不是善类,我貌似听说他以前还勾搭过哪家的闺女的
我说哪家你别卖关子,我好告诉邱小妹去。
她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说请你立刻辞去八卦会长的职务。
她说你造反。
我说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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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等一回的她
接到张珏的电话时我正在埋头打字,打得眼中黑白无常,拿起电话时看到是个陌生号码顺手就接了去。
“喂?”
“你好,请问是季琳吗?”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脑子抽了一下,但还是特小心地说:
“嗯,你好,我是季琳,请问你是?”
怎么会不记得?这声音,当年被方苏进誉为千年等一回的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不知透过电话听了多少遍,怎么会忘记,并且我和她,两年,做了两年的同桌。
可我却不想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
“记得,有事么?”
“好久不见了,季琳,我刚回国,能见一下么?”
这年头,谁都是漂回来的。
“好,哪儿见?”
接完电话施晴扭过头来问我,季琳你咋这么一本正经的。我说陌生电话向我推销马桶,靠之。
可是这天我还是偶尔会恍惚地想,张珏,这些年的张珏,变成了什么样?
其实对当年的张珏,我也只能记得个大概。玲珑得很,小小的瘦瘦的,白生生的让人觉得很冷,虽然笑起来很可爱却吝啬的很,但总体还算是个漂亮姑娘,又是个才女,文章写得一把罩,各科成绩都不错,因此很受班上男生待见,把她捧得跟个仙女似的。在女生看来太过清高,大部分女生对她印象都不太好。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要有个但是来转折一下,但是,在我眼里她同样很清高,我同样也不喜欢她,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会在早读时听到我的英文发音轻声嗤笑,会看到我数学卷子上的红色大叉叉时慢慢在我旁边摊开自己分数优美的卷子,会私底下和别的女生说季琳怎么这么笨,会背地里对班主任说我平时喜欢睡觉影响了她的学习氛围,让我调开。我站在班主任办公桌前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才说,为什么不是她自己搬走,为什么非要我动?
班主任却回答我说,因为她习惯了周围环境。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了班主任说,那我也习惯了,要换你让她换去。
班主任是个刚从下面中学上来的,不知靠了哪个后台,说话也底气十足,哎你上课睡觉还有理了么,叫你换你就快换,打扰人家学习怎么办!哎你瞪什么瞪,不服气么?不服气就叫你家长过来。
我说没,老师,我服气,我就是不如人,但我也不换,我家长也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说完走人。
放学回到家,推开门正巧爹在和三楼的范叔在下棋。我红着眼睛,叫了声范叔好说了句爹我回来了就往自己屋里跑。
爹却拉了我,范叔先着爹开了口问:
“哟这是怎么啦,谁把咱们季家姑娘怎么啦。”
我狠了狠心,“爹,我班主任叫你去见他。”
爹一脸惊讶:“怎么了?”
我委屈,“他说我扰乱别人学习,让我换位子我不换。”
爹笑:“就这事?乖没事,他叫见就见呗,不委屈了哈,去洗个手,冰箱里有那个什么味的冰激凌,上学累了咱就休息会。”
我象征性地抽下鼻子,冲着冰箱就奔了过去。
背后传来范叔的笑:“你呀”
后来事情被娘知道了,对我和爹好一顿臭骂:
“她不好好念书就知道睡觉被骂是活该!你怎么这么惯她!”
爹便陪着笑,我捂耳朵。
爹是疼我的,他没有去见班主任,而是那天范叔顺手打了个电话给学校教导主任,让他和班主任说下,季琳不想换位子就别换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然后班主任就又把张珏拉去谈心,也拉了我去问:“范局长是你什么人?”
我说哦他是我家邻居,和我爸一个单位的。
范局长就是范叔,我们那疙瘩教育局副局长,爹是正的。但因了我姓季,念书的时候又是夹着尾巴的,吊着车尾进了我们那小地方的重点学校,所以念书的时候,知道我爹是谁的不多,无非是些认识的叔叔阿姨。从小大大小小的破事我都不会说的,只是这次我没咽下这口气。很多年我把这归结为青春期叛逆和对优秀的人的嫉妒。
自此之后我和张珏便“相敬如宾”的很,就差举案齐眉了。我和她说,你不是想有个好的学习氛围么,那就和我好好处,我不想费心思在你的瞎闹腾上。很多年后我想起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在逼良为娼。
还好这姑娘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沟通就是方便。
想着这些我下了公车,开始往邱存家走。途中我开始拨一个电话,找我想找的人。
“喂?”
“方少爷?安好?”
“哟,今天怎么想着请安啦季家姑娘?”
“张珏回来了你知道么。”
电话那边顿了下。
“知道。”
X;我就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知道我在哪。
“你把我卖了的?”
“她想见你。”
“那也得看我想不想见她。”
“那您乐意召见她么?”
“嗯呐,我倒要看看没了您的她这几年过得还滋润吧。”
“季琳,别闹,她只是想找你叙个旧。”
“方苏进!你是不是这几年还跟她有联系!”我火了。
那边沉默了下,说:“我这边有事,改天再说吧。”
我挂电话。怎么能没联系?她是张珏,他方苏进千年等一回的张珏!
“和谁有联系?”
啊!我吓了一跳,转头看。死邱存,不声不响地把车开到我身边来,停了车在那撑着脑袋看我。
“和谁打电话呢。”他回过头来看上车的我。
“啊,一朋友。”
“电话打得跟人家老婆发现丈夫还和旧情人有联系似的。”
我乐得看他:“你也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哇,我有那当正宫的命么。”
他伸手拍了拍我脑袋:“傻女孩。”
我大叫:“哎,男人头女人腰!别乱碰!”
他瞄了我一眼,“你是男人么。”
“哈,说不准我就是呢,我是伪装在你身边的强攻!寻找机会扑倒你这个小受!”
噗嗤,他咧了嘴角在笑:“你是男是女我能不知道么。”
我慢慢红了耳根转头去看窗外。
李字头上一把刀
晚上吃完了饭我们窝在他的书房里。自从我们一起吃饭就没见他有过应酬,我有次随口而出,邱存你是不是很闲?话说出口自己就有点后悔,想起了施晴说的。他倒是晃悠悠地说,是啊,我闲得要命。
但是这几天晚上他都窝在书房里不知捣鼓什么东西,我也跟他进了书房,因为发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他有很多书,漫画都有。我摸着《幽游白书》说啊邱少爷您也有童年哇,然后就看到了《红头发安妮》。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啊!邱少爷原来您那华丽的外表下面掩藏着一颗娇滴滴的少女心!
他抬头看了下,低了声音说,那不是我的。
我歪头看了这反应,慢慢拿了这书,倚着墙坐在地板上看。
“换本别的看吧。”他突然说。
我抬头看他,“好,反正我从小就看过不知多少遍了,不看了。对了,今晚要和郁安聊天,我想回家。”
他起身,拉了我的手。“我送你回去。”我稍微呆滞了下,也就顺着他起来了。
初夏的夜晚很舒服,适合散步。我和他就这么慢慢踱着,轻轻地牵着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没有这样吃完饭送我回家过,因为我说很近没必要跑来跑去,同样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让他牵着。感受他手心温温的热度,我不禁想,这双手,这么温柔地对过多少女人?心笑,我关心这个干吗?傻了。
“邱存?”我低低地叫他。“嗯?”他回头看。“邱存!”我眨着眼睛看他,他微笑。“邱存是猪!”我奸笑。
他瞄了眼我的肚子,那里日渐挺拔,“猪另有其人。”我不恼,换了开心的表情依旧看着他笑。他也看我,一脸浅浅的温柔。
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
不错的男人,可惜不是我的。方苏进对我说过,不错的男人,会用尽全力爱一个女人,然后不管是否在一起,那个女人,会永远放在他心里最深刻的位置。当时我想,他是在为自己贴金,为他自己死心踏地地爱张珏做注解,来掩盖他给被他抛弃的那些姑娘们带来的鲜血淋漓。
“邱存邱存邱存邱存邱存是大坏蛋!”
那本书里面,正巧是我一打开的那页,空白处,写的都是“邱存”,一句“邱存是大坏蛋”,撒娇的意味透过纸背。白纸黑字,密密麻麻。最是那惹人眼的,是一句红笔写成的话:
邱存我爱你,永远。
而这句话的下面,黑色的笔迹,诉说着另一个人的心声:
我也是,永远,一起。
我不是凑巧翻到那一页,是因为,那页明显被人翻得太多次,页间已成间隙,让人轻而易举无法错过。我叫邱存,亦是因为这执笔人的心绪,想这两个字念出来究竟有什么魔力,想这两个字唤出来的是怎样的情意。
那个女人,会是什么的样子?一定不是那天柜台前的那个女人。那时的邱存又是什么样子?定是郎才女貌,定是曾经爱得痴狂。爱到心心念念的都是对方的名字,对未来的那一个永远满怀期待。
我闭上眼,准备睡觉。默念,我这番八卦,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睡梦中,是方苏进和张珏,十指相扣来到我面前,幸福甜蜜地说,季琳,我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你祝福我们吧。
我惊恐的冲着方苏进喊,你忘了么!?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张珏,是张珏!
方苏进的脸很模糊,却是用很清晰的声音说,季琳,我记得,因为我记得,所以我要和她结婚,我要走下去。季琳,你别这样,再这样下去,没人会陪你到最后。
我惊醒。
醒来后只觉得自己荒唐,他们,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