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牧何归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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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皇子,除了五皇子外皆已行了成年礼。因五皇子格外得龙宣天喜爱,也就一直留在宫中,等着十五了再出宫建府。
五皇子龙绪夜的母妃是有着贵妃品介的惠妃,此时惠妃一边品着桌上精致的点心,一边听着五皇子诉说今日里二皇兄与他之间的碰撞,惠妃细细咬了一口点心又放在碟子里挥手撤下。看着坐在身边年方十四的儿子,惠妃道:“你只管好好念你的书,在你父皇跟前乖巧些,其它的不用理会。”
“可是,二皇兄无故鞭打我身边的人,这不是根本没将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连同母妃也会受到牵连落了面子。”小小年纪,却十分聪慧,看了眼惠妃精致美丽的面容,五皇子不甘道,“他欺我年幼,竟然敢如此作为,我非得让父皇评评理。”
“胡闹。”威严的怒喝一声,吓得龙绪夜缩了缩脖子。
惠妃瞅了眼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马上就到了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怎得总还一副小孩子心性?母妃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生在皇家自小便该学会如何自保。二皇子故意激你,你如何能在此时出头?就你那脑袋瓜子,到时候被他反咬一口岂不是更亏?”
“孩儿知错。”低下头,龙绪夜脸上带着愧色。他年纪毕竟还小,对于皇位之争并不如何了解。
惠妃本是卫安公主的嫡亲女儿,后来嫁进宫里为妃,说起来,这位惠妃与龙宣天还是表兄妹。本是亲上加亲的事,再加上当时惠妃年纪尚轻,小了龙宣天足足二十余岁,她本身相貌又是无可挑剔的美人儿,龙宣天焉有不动心的道理。后来五皇子出世,龙宣天也是爱屋及乌,加上龙绪夜本身聪明乖巧,龙宣天更是喜爱。
龙绪夜听了母亲的一番训示,垂头丧气的出了她母亲所居的怡心殿。走在路上,他碰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那男人看他模样,便对他道:“皇子,二皇子请您过去一趟。”
龙绪夜一凛,却不愿再属下面前露出异色,故作镇定道:“本皇子现在要去给父皇请安,你告诉二皇兄,待他日有空闲我们兄弟再聚。”
“是。”那侍卫点点头,退了下去。
第四十五章 神秘白府
龙绪夜看着那人走远,白皙的脸上,两道秀气的眉紧紧皱到一起。母妃刚告诫他离龙鼎泉远些,那人便主动来招惹自己。他在原地稍留,便向着龙宣天的宣德殿走去。
身后不远处,身处暗处的男子看着方才一幕,眼神闪过一丝冷厉。
晚间,换岗的时候,唐以青收到紫衣的报告,正是白日里看到的一幕。唐以青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面部变化并不是特别明显。他点点头,吩咐道:“继续注意五皇子身边的情况。”
那个同穿着侍卫服的男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唐以青看着紫衣离开的背影,不由思量着该如何找出其它六人。荒芜之渊在宫中领头的有七人,他们分别是红衣、橙衣、黄衣、绿衣、青衣、蓝衣、紫衣七人。如今他只找到紫衣、青衣、橙衣三人,其它几人却暂不知是何人。其中紫衣与他一样是个侍卫,面貌平凡,看不出任何。青衣是当日救他的那个小太监,他个子瘦小,一张笑脸逢人变笑,是个不得罪任何人的圆滑之人。而橙衣他却未料到,竟然并不是宫里的,而是朝中正三品通政使,掌受理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
眼眸微眯,橙衣此人在他所找到的三人中最是难以掌控,他看到只觉得蝠霊玉,只是点头答应,在可帮之时略尽绵薄之力。通政使这个官职很是微妙,没想到荒芜之渊的人触手伸的这么远。唐以青又念及婆娑阿修罗门,与荒芜之渊同属江湖不可招惹的两大势力,婆娑阿修罗门想必不会太差。
唐以青寻了人代职,便寻了机会出宫寻找司暮雪。
司暮雪大多时候都是在盈奉阁的,唐以青去时,直接被崔笑春带到了三楼不对外开放的密室中。
见到唐以青,司暮雪也不如何惊讶,这几个月他与唐以青之间见面的次数不少,因而已对于唐以青的出现觉得理所当然。唐以青坐下身,司暮雪给他倒了杯极品“雪雾”到白玉制的的茶杯中,青绿如同碧泉的茶水盈盈晃动,闻之带着一股奇异清香。
抿了口茶,唐以青道:“果然还是暮雪这里的茶喝着最是清香。”
“得你的夸赞可不容易。”笑着看了唐以青一眼,司暮雪道:“怎么还么有其它四人的消息?”
“暂时没循着蛛丝马迹。”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他唐以青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便利用的,“左荆愁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他运气好,正撞上这茬,我想手下留情都不行。”
摇摇头,司暮雪轻笑,“你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以青难得显出一丝好心情,一手撑着桌子道:“那七个人找到了三个,紫衣与青衣还好控制些,橙衣却是有些独身之外的意思。我在想,只橙衣便如此,却不知红衣当如何?”
眼中的笑意深了些,司暮雪疑问,“是啊,红衣该当如何?”
冷哼一声,唐以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司暮雪,让司暮雪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看看唐以青的脸色,想了下,司暮雪为难道:“你也知道,想要动用门派内的势力并不如容易。”
“你该明白,现在所做的事最终对你们婆娑阿修罗门并无任何坏处。”
“这个一切顺利的情况下,若你败了”
“我不想受人威胁,暮雪,你若不愿合作便就此作罢,我不会怪你。”
脸色苍白了些,司暮雪嘲讽的看着唐以青,“你骗我一次能如何?”
“我最不想骗的人里,你算一个。”
苦笑着叹息,那双桃花眼蔓延着莫名的情绪,他嘴唇开合道:“那我该感谢你吗?”
唐以青不语。
“罢了,其实不必你开口,我也会出手。这是难得的机会,往日里荒芜之渊与我们婆娑阿修罗门各居一方,这种情况总该有些变化了。明日我便去请了令箭,调用门派内的暗线,尽快帮你找出荒芜之渊安插在朝中以及宫廷中的人。你看如何?”看唐以青的态度,司暮雪很识趣的换上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如此,拜托了。”郑重的抱拳,让司暮雪一怔。良久,他笑着点头。他与唐以青已有多年的交情,但有些事却终归不是交情便能解决的。若唐以青是他的喜欢的人就另当别论了,可惜,此事却无转换余地。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觉得一切稳妥,正当唐以青准备起身离开时,司暮雪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去见见牧驰?”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淡淡的带着安宁的脸,唐以青沉默了会儿摇头。
司暮雪坐在屋内没有起身,手握着茶杯摇晃着其中茶液,被子中倒影着他模糊不清的脸,水光反射,衬出一张略带扭曲的脸。
良久,茶盏平稳,茶水停止了摇晃,司暮雪漫不经心的将茶水送到口边,口中发出缓缓的轻笑。
唐以青并没有遗言直接回去,他顺道去见了见与唐博后有交情的一位故人。算起来,那人与唐博后的年纪相差不大,见了面总要称呼一声“老哥哥”的。
此人平日里与唐以青并无往来,但唐博后生前却告诉过唐以青,无论发生什么事,此人可信!能的唐博后信任者甚少,而能完全放心的对唐以青说出此话,可见唐博后是早有了打算。说起来,唐家三代,虽然都是武将出身,智慧却也是不差的。
唐以青见到那人时,老爷子一缕花白胡子几乎捶地,见了他眯着眼瞧了半天方道:“是唐家的小子啊。”
没有惊讶于他还活着,也没有悲叹唐家惨遇。因是初次见面,唐以青摸不着此人脾性,说话也格外小心。老头儿坐在太师椅上,拨弄着他雪白的胡子笑道:“你的来意我大概明白,你回去吧。”
唐以青一呆,要出口的话便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白须老者看着唐以青呆住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唐以青只一瞬发呆,回过神,他扯起唇角道:“那便请您说说看我有何来意?”
“真是不死心呐。”摇摇头,老者一副,你在做蠢事的眼神。
“晚辈过来,不过是因为爷爷曾经念叨过您,今日得空从此经过,顺路来看看罢了。您若不喜外人打扰,我这便离开。”微一躬身,唐以青向着门外走去。
“慢着。”
唐以青站住身形,转身看着老者。
“你既然是为了来帮我,替我做些事也总是应该的吧,“老者笑眯眯的,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唐以青虽疑惑,却依旧道:“自然。”
拿起身边的烟杆敲了敲,手指熟练的掏出烟叶填上,点燃,狠劲吸了口烟嘴,吐出一口烟气,老者的神情变得轻松舒适许多。他抬起头,从烟雾中看着站在门口的唐以青,满意的点头,“老头子我早些时候便想吃些罗林山的红果,只是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你可愿意为老夫去采撷新鲜的果子?”
“京都应该有卖的,我去给您买些。”
看着唐以青抬脚便要出门,老者却摇头,“老夫想要吃新鲜的,从这里到罗林山有半日的时间,你若有心,约莫晚上也就可以回来了。”
脚步顿住,眉微微皱起。若是去一趟罗林山再回皇宫,时间上恐怕有些来不及。他虽是临时替代着那个名为“周义”的侍卫,却也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回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老者,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
他向老者告辞后,立即骑快马向着罗林山赶去。
“如何?”如方才一般含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
屋内走出另外一人,此人高挑消瘦,一张脸苍白无血丝,仿似常年不见日光所成。他走到老者身旁的位子坐下,似水般清澈的眸子泛着浅褐色的光。
“只从外表看,倒像个正人君子。”
“公子为何亲自出来,难不成还惦念着老爷的放不下的执着?”
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男子颔首,“总不能让人以为爷爷是不守誓言的人,即便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不能让他失信于人。”
“这样真的好吗?”叹口气,老者起身走了出去。
隔了稍许,男子吩咐身边的人悄悄的跟在唐以青身后,看看他的行踪。
唐以青出了那座院子,行在街上看着新鲜的红果猜不透那位老者的企图。若是为了吃红果这满大街都是,而且看起来都是一副鲜脆莹润的可爱模样。唐以青也只是看着,没多做逗留,骑着马毫不留顿的向着罗林山奔去。
身后的男人远远缀着,一直到唐以青去山上找了红果,返回老者居处时已经傍晚。他去时下人门禀告说老者已经休息了,唐以青除了微微皱眉,却也不曾抱怨一句。
唐以青本想告辞,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走到他面前,他目光一凝,此人脸上苍白的有些不正常,但是那双眼眸却格外清澈有神。
“公子是?”唐以青疑惑。
白衣公子抱拳笑道:“在下白遗念。”
白遗念,心中念头急转,唐以青面上不动声色,“原来是白兄,前辈吩咐采摘的红果已经交给了府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唐以青已经十分肯定,那位白须老者不过是作弄他,胸中有些沉郁,他却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何况那人与他爷爷同辈,算得上是他的长辈,差遣他做事倒也算不得什么。
遗念笑着拦住唐以青,眸光越发清澈照人。他坐在唐以青旁边的椅子上,与唐以青聊些有关江湖啊朝廷啊之类的事情。唐以青知此人是老者的孙儿,便与遗念谈的多了些。
遗念是个很容易交谈的人,你说什么他很快就能明白。后来谈着谈着便说到了唐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