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个故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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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源道:“要不说呢,这事儿也就麻烦在这儿了,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他们家保姆,但和刘天磊一样,你又没证据说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所以这案子就卡在这儿了。”
伍钦旸仍不死心:“那就没有监控录像什么的?”
乔源道:“你说巧不巧吧,就前一天晚上,他们那儿的摄像头给坏了。”
伍钦旸觉得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要是有当晚的监控录像怎么都好办了。乔源跟他们两个说了这么半天,也是渴了,就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对伍钦旸道:“行了,我这儿差不多也都跟你们说完了,把你同学家里闹鬼那事儿跟我说说呗。”
伍钦旸便把当时的情况又和乔源说了一遍。乔源想了想,问道:“镯子?什么镯子?”
伍钦旸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嘛,应该有镯子吧?手镯?”
乔源把这件事情暂且记下,总觉得这案子背后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程家不会无缘无故地闹鬼,镯子什么的更是没听说过,看来是要好好查了。伍钦旸这就算是和他乔叔交换完了情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反倒更同情程昌骏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送到第一医院的话或许还能跟谭翊打听一下,谭翊现在正在第一医院里实习呢。
眼看天色不早,乔源就催他们两个赶紧回家吃饭。两个人和乔源道了别,回家的路上又顺便交流了一下彼此的心得体会,可是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到家伍钦旸就被小一咬住了裤腿,那边秦瑶正在和她亲爱的哥哥嫂子进行视频通话。夫夫二人离开内蒙之后直接去了秦始皇陵看兵马俑,又在西安附近租了个温泉别墅住着,让秦瑶觉得她哥这已经不是奢侈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偏偏秦致还很有自己的道理,两个人原本有意去领略一下藏地风光,奈何现在已近寒冬腊月,肖云鹤又有肩伤旧疾,耐不住冷,说先在西安古都住个十天半月,之后再去南方过年,等来年开春就真的去环球旅行了,让秦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不让人省心的儿子,秦瑶觉得现阶段的自己也只能在家里当老妈子了。冬日天冷,秦瑶天天牵着小一过去看店,现在是闻着火锅的味儿都觉得恶心,今晚准备做白菜排骨的砂锅,材料都准备好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电脑那端的二人道:“我不跟你俩说了啊,小祖宗回来了,我做饭去了。”说着把位置让了出来。
玄珏松了松领带,走过去叫了一声爸,正想着要不要跟他爹汇报一下公司良好的运营状况,就被伍钦旸插了一句“舅舅你知不知道我哥当总裁特别高冷特别有范儿”。玄珏在心里想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当总裁可是很累的,等过两年轮到你的时候还指不定怎么鬼哭狼嚎呢,又莫名其妙地想起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经典模式,一个没忍住,就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没过多久伍春行也回来了,一家四口洗手吃饭。伍钦旸夹了块排骨放到小一的食盆里,看着毛绒绒的大狗脑袋颇觉欣慰。当初他差点儿以为小一挺不过来了,后来还是玄珏找了向丹帮忙哄它,这才有了几分之前活泼的样子。向丹之前曾在警犬大队呆过一段时间,又对猫猫狗狗有着天生的亲和力,不然也不会和玄珏成为朋友了。小一被她哄着好了不少,回来后能吃能睡,等肖云鹤出去旅游了,就开始黏着秦瑶不放了。
饭桌上当然要提一下今天试图表现团结友爱的集体活动,伍钦旸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挠了,更不愿意他爸他妈担心,便把这事儿草草揭过,反正今天下午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第二天一早伍钦旸回校上课,玄珏去公司里上班,如此风平浪静了三天,伍钦旸才又从班长那里得到了和程昌骏有关的消息。
说人已经抢救回来了,本身并无大碍,只是精神状态很差,医生的建议是仍需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程母抽不开身,希望班长能替她向“那天被小骏撕了衣服”的同学道歉,伍钦旸囧囧有神地接受了来自班长的问候,越想越觉得这个定语奇怪,又被那天没去的同学抓着八卦了一通,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边伍钦旸被人抓着采访惨遭撕衣的心得,玄珏那边也有自己要烦心的事。什么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不过是说着好听,每天除了财务报表就是交际应酬,让玄珏觉得这真是太难为猫了。对面试图正襟危坐却不住咳嗽的中年男人正一脸紧张地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玄珏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推到自己手边的精致礼盒,突然很想做出一个以手扶额的动作给他爹看。
以往他很少参与到被人送礼的这个环节中去,他家又不缺钱花,秦致也不愿自己收了来路不明的东西再给他家肖大局长惹上什么麻烦,所以一般都是推了。可惜玄珏没有他爹游刃有余的好手段,面前大叔的表情又很诚恳,算是把家底都掏出来求人帮他渡过难关了。虽然玄珏很想吐槽你有钱送礼干嘛不去填补一下资金上的漏洞,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人脉的重要性。
玄珏略显困扰的表情在大叔眼里就变成了青年总裁正在权衡利弊的深沉,说实话他的心里还真是没底。以前的秦董事长总不是个难为人的,如今这位秦董事长却是脾性不知,谁知道会不会跟他爹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个性,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了重华集团的门下。
这大叔是个软件公司的老总,本来九月的时候还好好的,顺利回收了一笔款项,为此还小有进益,便很爽快地买下了那只一直很合自己眼缘的翡翠镯子,心里还美得不行。谁知道才刚过了两个多月,合作公司卷钱跑了,资金链断裂,新的项目运转不起来,眼看就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也只好忍痛割爱地把镯子送人,希望能借此讨个活路。与这些比起来,大叔觉得自己前几天刚确诊的慢性支气管炎也根本不算什么了,只是仍忍不住咳嗽,就连脸色都白了几分。
玄珏早先便从其他几个董事那里得知了大叔的悲惨遭遇,心里还是挺同情的,正好伍春行他们公司有个外包项目要找人做,拿来做个顺水人情本也没有什么,唯独这份礼让玄珏犯了难。又看大叔脸都白了,一脸期待的想他收礼,便拨开盒子上的布扣看了一眼,挺意外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个镯子。
这镯子是用翡翠制成,质地通透,难得的是竟连颜色也十分细腻,一看就不是个中凡品。不过玄珏对玉器这行研究的不深,也不知道这镯子放到市面上究竟能卖出多少钱去,又因为程昌骏那件事里多提了一句镯子,心中就是微微一动。
大叔看着玄珏脸上的表情,直觉这事儿有门儿,更加卖力地想让玄珏收下镯子。玄珏推辞不过,心里想着镯子和镯子之间的关联,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把东西给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物品【镯子】出场~
写完论文整个人都虚脱了明天还有个一千字的报告哈哈哈_(:зゝ∠)_
本来想考证一下翡翠镯子的市价究竟是多少,但是发现跳跃实在是太大了,几百到几十万的都有。
一个发不出工资的小老板拿太好的镯子貌似也不太对,但是这镯子还不能太差
所以【玉器研究不深】的应该是我啊(叹
☆、第一一一章
玄珏收了礼物,心里却不知怎么总想着镯子的事,签了张支票送走了之前一直愁眉苦脸的大叔,又让秘书去联络伍春行公司的外包项目,这才静下心来去端详手中的镯子。这镯子装在一个巴掌大的精致锦盒里,暗色的红绸衬着碧绿的镯子,愈发显出玉质的纯净和通透,但也让玉镯内部那道隐约的裂痕变得更加的明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光的关系,玄珏总觉得那道裂痕泛着一丝诡秘的深红色,和下面暗红色的绸布重叠在一起,游离在玉镯的内部,很快就看不见了,又让人情不自禁地追逐着它的脚步,慢慢回转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玄珏神思一恍,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信息,但等到他把镯子拿起来对着光细看的时候,那道裂痕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阳光把镯子照耀得晶莹剔透,整只玉镯又变得毫无瑕疵,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也并不为过。
但是那道裂痕却给玄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刻在了脑子里,引诱着人去探寻这道裂痕背后的真相
真相?
玄珏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词汇,什么真相?难道这镯子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一念及此,又把这镯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几遍,可是除了那道突然消失的裂痕之外,也没看出什么太过蹊跷的地方。
又是镯子玄珏在心里默默地想,前两天伍钦旸说起程昌骏的时候他就留心了镯子,如今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可是自己手里的镯子和程家的镯子又有什么关联?玄珏凝神细想了一会儿,依旧没能得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只是那道裂痕的影子依旧在大脑深处挥之不去,像是不断重播的电影,诱人去思考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玄珏静了片刻,总算发觉了这件事情的怪异之处。自己在意镯子也就罢了,怎么也算是事出有因,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在意得太过了,身不由己地一直想,好像被人施加了心理暗示,都快达到洗脑的水平了,这种情况本身就不正常。玄珏下意识地皱眉,抬起手来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把有关镯子的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决定有什么事情都等伍钦旸回来再说,毕竟自己对程昌骏的了解接近于零,干坐着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是原地踏步,便把镯子重新收回到锦盒之中,随手放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这天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周五,周末没课,伍钦旸理所当然地来公司等玄珏下班,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他哥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份财务报表出神。伍钦旸凑过去看了一眼,被满屏的数字晃得头疼,见玄珏对自己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反应,便抬起手来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叫道:“哥!”
玄珏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整个人很夸张地一抖,唬得伍钦旸也跟着一怔。伍钦旸完全没想到他哥会是这个反应,要是玄珏肯变猫的话,这一下估计都能直接从地面跳到房顶上了。此时玄珏双眼放空,神情呆滞,极其缓慢地舒了口气,这才扭过头来,迟疑着道:“旸旸?”
伍钦旸觉得他哥很不对劲,用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不对劲,那个直勾勾的眼神和中邪一样,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幽怨和冰冷之意,又很哀伤,明显就是一双属于女人的眼睛。伍钦旸目光一沉,心里暗骂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来找我哥的麻烦,一面用手环住玄珏的肩膀,一面俯下身来,搜肠刮肚地想到一首净心神咒在玄珏耳边念着,之后在他右侧太阳穴上轻轻一弹,又见一条红色的影子从自己面前飘了过去。
伍钦旸刚觉得那丝红色有几分熟悉,玄珏这边就是重重地一颤,呼出一口白雾似的冷气,整个人都软倒在背后的椅子里。伍钦旸见他哥的眼神恢复了几丝清明,连忙道:“哥?哥你没事儿吧?怎么了?”
玄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