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海飞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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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奇听他说到自家祖师头上来了,不禁怒道:“你”
胡悦不理他,自管自说下去:“我辈同为道家中人,虽然门派不同,但一部道德经总是一样的。你这人和我这兄弟一样,有点迂腐。我来点拨一下你,你一听就明白。我来问你,我们修道修的是什么?是天人合一。既然天人能合一,那为什么不能天从人愿?天既然能从人愿,那人要天下点雨,又有什么不可以?”
陈志奇张口结舌,不知从何批驳,只得道:“你强辞夺理,我不跟你磨牙。”
胡悦见说得他哑口言,心中大乐,吹嘘道:“要是昨天我上坛祈了雨,这雨昨天就下了。你看刚才晴空万里,哪有一点点下雨的样子?我兄弟上坛一作法,马上晴空响霹雳。换了你,行吗?”
陈志奇给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禁也将信将疑起来。
白玉蟾肚里暗好笑,道:“大哥,我抱你进房休息吧,你的伤要养上几天才能动。”
胡悦情绪激昂地说了许多话,也觉得累了,点点头,让白玉蟾抱了他回去睡觉。
三人在炼阳观住了几日,等胡悦伤好。陈志奇和白玉蟾闲暇时谈论内丹,切磋剑法,倒也相得。汤县令又来道过谢,奉上谢金。白玉蟾待要推辞,胡悦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汤县令道:“这云阳县常年闹旱,祈雨之举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不知三位有什么良策?”
这三人能有什么良策?但胡悦是不肯自认无用的,机灵一动,道:“云阳云阳,已有一‘阳’字,这炼阳观又犯一‘阳’,二阳在天,焉有不旱之理?我看不如把这‘炼阳观’改作‘喜雨观’,有阳有水,风调雨顺,大吉,大吉!”
汤县令一听大喜,道:“改得好,就叫喜雨观。来人啦,拿笔墨来。”
老道拿来笔墨纸砚,汤县令提笔写了三个字:喜雨观。别看汤县令其貌不扬,三个字倒写得劲峭挺拔,深得柳书之意。
白玉蟾自小习文,人家的字写得如何是一看便知的,赞道:“好字,好字啊。”
汤县令得意洋洋,叫师爷拿去招牌店镌刻了,换下炼阳观的匾额。
胡悦伤势渐愈,问起白玉蟾有什么打算。白玉蟾本就没什么目的,便问他想去哪里。
陈志奇忽道:“既然二位没定目标,不如到太极宫一游。下月是家师长春真人华诞,我师兄弟打算为家师庆贺。两位师兄一起去观礼如何?”
白玉蟾喜道:“尊师大名播宇内,若能亲睹其面,那是三生有幸。大哥,你说呢?”
胡悦道:“久闻太极宫乃北方最大的道观,是唐开元年间修建的,极为宏丽壮观,规模还大过重阳宫。小弟正想去拜谒。”心里想的是听说那边烧羊肉是一绝,正好去尝尝。
陈志奇道:“胡兄的伤刚好,咱们一路慢慢走去,时间差不多正好。”
三人打起行装,买了三头骡子代步,一路游山玩水,往北而去。
一日白玉蟾问道:“大哥,你说过太极宫大过重阳宫,是什么道理?”
胡悦道:“这个我不知道,你要问陈师兄了。”
陈志奇道:“重阳祖师门下只有七名弟子,家师门下却有几十个弟子,早几年进门的师兄们又收了弟子,是以房舍越建越多,就比重阳宫大了。倒不是家师有意为之。”
谈谈说说,路上殊不寂寞,不日到了太极宫外。果然恢宏壮丽,金碧辉煌。廊舍勾连,重檐雕梁。把个初见世面的白玉蟾看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胡悦见了也“哟”了一声。
陈志奇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却极为得意。他请二人来就为了显显排场,压压胡悦的气焰。费了许多时间,终于达到目的,怎不叫他心花怒放?
为了庆贺长春真人的寿诞,太极宫中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说不出的热闹喜庆。四面八方来的贺客挤满房舍,弟子们只好让出屋子给客人,自己睡走廊。贺礼堆满几间空房,仍源源不断地送到。
白玉蟾和胡悦两手空空地来,才知来得冒昧。亏得胡悦从包中取出两件珠饰,才不至于太难看。这两件珠饰还是万家珠宝中的剩余物资,也算得上精美。若非如此,早被胡悦换酒喝了。
来客们相互介绍,说这是少林派某某人,这是华山派某某人,这位又是丐帮某某人,铁剑门某某人各门各派,各帮各会,五花八门,盛极一时。
白玉蟾心有所感,当有人问起他的门派时,白玉蟾道:“我是金丹派白玉蟾,这是我师兄胡悦。你问创派祖师啊?是翠虚真人陈楠。”
白玉蟾与胡悦在庆典后离开了太极宫。白玉蟾要赶回武夷山,胡悦则要继续他浪迹江湖的生涯。两人道别后,白玉蟾匆匆回山,他想起陈楠临终遗言:“那两个钟吕是吾师友”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当中像有许多内幕不为他知道。
他打开止止庵的尘封的大门,洒扫庭除。将那块刻有陈楠临终遗言的话取出来供奉在堂上,细细研读师父留下的典籍书简,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陈楠遗下的一册书上记载着世系表:昔李亚以金汞刀圭火符之诀,传之钟离权。权以是传吕岩(洞宾)。岩叟以是传之刘海蟾。刘传之张伯端。张于难中感杏林石泰之德,因以传之。泰,分州人也,事成游毗陵,授之于蜀僧(薜)道光。光之门,有陈楠,号翠虚。最后一行有字写道:陈之弟子,琼州白玉蟾。
这行在墨迹较前文清晰,白玉蟾认得是恩师陈楠的笔迹。白玉蟾捧着世系表,激动不已。他没想到师父对他有如此高的期望,把一切都留给了他,希望他能有一番作为。
白玉蟾放好书册,跪下叩了九个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自此,道教金丹派正式创立。白玉蟾奉刘海蟾,张伯端,石泰,薜道光,陈楠为南宗五祖。之所以称“南宗”,那是为了有别于北派全真教。全真教师承钟离权吕洞宾,是世人皆知的。而刘海蟾师从多门,当年与陈抟吕洞宾同隐于华山,可说是亦师亦友。而“那两个钟吕是吾师友”的话,自他开始,代代相传。
白玉蟾在止止庵又住了几年,把陈楠留下的书籍研究通彻,功力精进,道学精深。这才再次下山,游走江湖,广收门徒。为了扩大影响,他驱邪禳灾,祈晴祷雨,降妖诛怪,除强拂弱,咒水施符,治病救人。短短几年间,在南方声名鹊起,金丹派的名头几乎可以和在北方的全真派相抗衡。
嘉定十一年,喜好慕仙修道的宁宗皇帝封他为“紫清明道真人”,把洪州玉隆宫赐给他主持。二十三岁的小道士成了护国法师,声誉之隆,无出其右。
白玉蟾在玉隆宫里四处观赏,越看越是得意,只可惜恩师陈楠没看见,胡悦也不知在哪里逍遥。回到卧房,捡了几块炭放进小火炉里,扇着了火,往茶壶里灌满水,搁在炉子上。
不多时壶中水滚了,白玉蟾投进茶叶,稍稍闷了闷,把壶里的茶倒进一只茶碗里,轻轻吹了吹,喝了两口。这茶是宁宗皇帝御赐的,果然清香扑鼻。白玉蟾捧着茶碗深深嗅了嗅,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赞道:“真香。”端起碗再喝两口。一碗茶没喝完,白玉蟾“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茶碗也扣在他身上,湿了一片衣角。
过了良久,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蹑手蹑脚走进房来,反手掩上了门。来人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没有别的声音,才走到白玉蟾身边,看了看他,又用脚尖踢了踢,像是试探白玉蟾死透没有。
白玉蟾的身子给他踢得动了动,却没有别的反应。
那人俯下身,慢慢伸手到在他鼻子下面,探一探还有没有呼吸。果然一丝气息也无。又过了良久,那人才放心地收回手,得意地笑了。笑了几声后轻蔑地道:“臭小子,你也有今天!”最后瞪了白玉蟾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把那人吓得激凛凛打个冷战。原来白玉蟾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双本来紧闭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那人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下来,一翻手腕,亮出一把明晃晃亮闪闪映人毫发的匕首。那人手握匕首向白玉蟾疾刺。
眼看要到白玉蟾胸口,忽见白玉蟾抬起右手,并拢两指点那人腕间太渊穴。那人看他来势如电,忙缩手变招。但白玉蟾的两根手指如影随形,跟着便到。
那人这才心中大惊,没想到白玉蟾武功已高强至此,看来他的名声不是平空得来的。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弄不明白的是,先前他明明喝了茶,已经中毒,怎么就和没中毒一样呢?
白玉蟾自从跟随陈楠,既学武又学医。金丹派五祖中石泰本是医家。有一次救了张伯端后,张伯端才把一身功夫传给了石泰。从石泰以后,代代弟子都是杏林高手。白玉蟾行走江湖之际,打的也是治病救人的旗号。如此精通医术,这茶中有了异味哪有辨不出来的?
他想下毒之人躲在暗处,自己若看出茶中有毒,宣扬开去,那人有了防备之心,隐藏更深,就不易查找了。便将计就计,假装中毒,诱使下毒之人现身。果然那人出现了。
更兼白玉蟾这几年功力大进,已不可和五年前初出茅庐时同日而喻了。这时若要和赤风子陈志奇他们动手,一招便可决出胜负。眼前的人这点招式,还真在白玉蟾话下,岂有想点哪个穴位点不中的道理。当下手臂一长,点中那人太渊穴。
那人手腕一酸,匕首拿捏不住,笔直地往下掉。也没见白玉蟾怎么动作,那把匕首已在他手中了。那人手腕麻软,两腿仍然完好,拔腿便要逃走。
白玉蟾左臂挥出,拇指食指扣起,弹那人足跟昆仑穴。
那人只觉脚后跟上有一股热气上冲,霎时到了膝间委中穴。委中穴顿觉一麻,支撑不住全身重量,当即跪倒在地。那股热气继续上走,到了臀侧环跳穴。热气在环跳穴不再游走,而是聚集起来,不断涨大。涨到后来,那人直觉环跳穴越涨越高,像要涨破皮肤暴裂开来。
那人忍不住出声哀号,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衣襟散开,露出胸膛。
白玉蟾心想整得你也够了,翻身坐起来,在他环跳穴上点了一下。
那人只觉涨得跟球似的臀部被戳了个小洞,球里面的热气丝丝地往外冒。热气散掉一点,他身子就舒服一点。散到后来四肢百骸无不惬意,便如劳累了一天后泡在热水里洗澡一样,泡得他昏昏欲睡。
白玉蟾看那人面目,自己并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谋害自己呢?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他想是不是别的门派的人看自己这样风光,心中不忿,来除去一个对手的?
那知那人懒洋洋地答道:“小子,我跟你不共戴天。你带了官兵来剿了我的海岛,让我苦心经营的生意全泡了汤,我不杀你我枉为男子汉。只是这些年到处都找不到你,不知躲进了哪个乌龟壳里。前些时听说皇上新赐封的国师名叫白玉蟾,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兴建玉隆宫招募工匠,我就混在里头,留了下来。没想到连毒药都毒不死你小子。”他虽然说得咬牙切齿,但语气温和,听上去着实怪异。
说了半天这人便是安岛主。白玉蟾想那也怪不得他要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