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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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洞口最大,两米多高,两米多宽,山洞中幽暗,不见光线,草屋所选位置正是扼进洞之咽喉,怪不得老鬼进洞要苦求圣姑应允,否则定难逃脱圣姑的耳目。
(帮源洞应该真有此洞,我没去过,不知道什么样子,更不知洞中情景,所以我下面开始胡诌,西湖我也没去过,也是胡诌。)
洞内光线阴寒,洞外阳光明媚,所以乍进洞眼前猛一黑,看不到洞内一丝情景,老鬼却如能暗中视物一般,拎着梁缘转过一道石壁,拾级而下,原来此洞下面还有一层,此时梁缘已渐渐适应洞中光线,这下一层洞比上层洞光线更加黑暗,还没等梁缘看清洞中物事,老鬼突在一面石壁前,丢手将梁缘扔了下去,梁缘眼见自己跌过这洞的地面又向下落去,“砰”的落在了下一层,这洞竟然分三层,老鬼将自己丢进了第三层,曾听燕青说过,方腊魔教的老巢在青溪县帮源洞,帮源洞分上中下三层,此洞老鬼称圣洞,又是分三层,定是帮源洞无疑。
老鬼扔下梁缘后,没发一言就转身离去,二层到三层虽然不算太高,但也摔得梁缘全身疼痛不堪,等梁缘身上疼痛减轻以后才细细打量了这第三层山洞,山洞四面墙壁,只有自己眼前上方一个方圆不足一米的洞口,洞口靠近一侧石壁正中,顺着石壁有一木梯两曲折向上,这间石洞方圆二十余米,洞中摆设极像一个起居室,布置的有床有桌有柜,壁上挂着剑弓之物,一侧还有一个大博古架,架上放着书籍之物,看摆设可知此屋主人应该文武俱全,相传帮源洞乃方腊称帝后所定的帝所,这第三层石洞应该乃方腊起居之屋,此洞历经兵灾,竟还有如此布置,可见方腊虽死,但在魔教影响犹在。
梁缘躺在洞中将自己从梁山泊石碣村以来的经历细回想一遍,想起从石碣村开始自己可谓灾星不断,先落入郑魔君之手,再被楚烟所擒,又被魏紫胁迫,却又遭杜浪郑不为胁持,最后和韩世忠逃跑,直到遇到了小水。
想起小水心中不由一阵甜蜜,自己跟着小水的那段日子是最平静的日子,虽也有山东小镇恶斗张怀素,西湖智脱魔教的擒拿的危险,但是自己心中却从没灰心失望过,因为什么?好像觉得有小水在自己身边,纵是在有危险也不害怕,总觉得能克服一切困难,小水在自己心中既像自己依赖的靠山,又像是自己想要拚命维护的眼珠子。难道自己那时候就喜欢上了小水?自己那时候并不知她是女儿家的身份啊,想起自己伤卧舟中小水的服侍,西湖遇敌拚死的回护,苏小小墓前的哭诉,六和寺山门前既痛又恨的万般的无奈,心中猛的一股执念而生,不错,自己就是喜欢她!自己虽然有时会想起楚烟、魏紫风华绝代的美色,但是最后她们只会被一个人影代替,就是姿色平庸的小水,自己心目中喜欢的就是那受使小性子的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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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怎样?
他心中忽莫名其妙的怦怦跳的厉害,忽产生自己一定要去见小水的念头,要去和她解释清楚,要去向她诉说心事,她现在在哪啊?念到此处心中一动,等等!她分别时说的是什么?什么金门玉户,草莽英雄?什么意思?依若随缘,汴河鬼舟又是什么意思?汴河、汴河,他心中默念了两遍,整个大宋王朝只有一个汴河,就是东京汴梁城内的那条河,难道小水是让自己去汴河寻她,对!一定是如此!水若随缘,水就是小水,缘就是自己,她分明是暗示自己去汴河寻她,自己却被老鬼掳到了这里,小水在汴河等自己,自己却一直未能前去,她岂不是会伤心,想起她在杭州苏小小墓前的哭诉,自己就起过发誓一辈子呵护她的念头,不再让她伤心,可是自己被困在这里,如何能去实现自己的诺言,他的心不由飞到了那自己从没见过的汴河上,一定要脱困,一定要去见小水,他暗暗下了决心。
可是老鬼将梁缘丢到这山洞中后一连两天也没露面,梁缘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两天来一粒米一滴水也未进,若只是没食物还罢了,关键是一滴水也没喝,梁缘只觉得口唇裂痛,咽喉似火,这老鬼答应了圣姑不取自己性命,可是这样对自己置之不理,那自是存心饿死渴死自己,也是变相取自己性命,想那老鬼因为方腊恨及梁山,对自己竟也如此恨急,如真如此,自己恐难活着离开这里,到了第三天,他在也支撑不住,干渴使他神智模糊起来,自己要死了吗?
迷糊之间,一股清凉从唇间进入自己口中,又进入自己的五脏六腑,迅速散布四经八脉,他慢慢清醒过来,这是有人在救自己,他努力睁开眼睛,却见眼前是一个身材清瘦,脸罩纱巾的蒙面丽人,微蹙的娥眉印证着美人蹙娥眉,不知心向谁的诗句。
蒙面丽人见他睁开了双眼,轻叹一声道:“造孽啊。”不在言语,但是梁缘却听得出来,这蒙面丽人正是那日在草屋中未曾露面的圣姑,圣姑又喂了他少许水,然后解开他的穴道,轻声道:“你能动以后,自己吃点东西吧。”梁缘心中不由对这圣姑突生出了濡慕之心,他从生下来就不在父亲身边,母亲又是因生他而亡,一直就是一个老家人扶养他,所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亲情,那日李清照的另眼相加就使他生出不一样的温暖,这圣姑虽没有能阻止老鬼对自己的囚禁,但是自己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怜惜和慈祥,送水送饭是救命之恩,但解开他的穴道,可以说是再造之恩了,要知老鬼封他穴道已经超过三天,若不解封来活动手脚,被封的穴道气血不通,手脚非废了不可,这可不是一般的恩情,足以使梁缘生出付出性命来报答的念头。
由于他饿了几日,穴道又被封了数日,所以就算解开穴道,没有几日也是恢复不过来,眼下他只能轻轻动一动手脚来恢复知觉,圣姑盯着他好大一会儿,见他能动了才幽幽问道:“云壁可好。”梁缘一愣,云壁?猛然醒悟,燕青曾化名云壁跟随化名柯引的柴进混入魔教内部,后柴进被眼前的圣姑招为夫婿,圣姑问的应该是燕青,当下道:“小乙哥很好,卢家还有些产业,足够他后半生无忧,可是小乙哥天性见不得人受苦,看着以前的梁山老兵部下和家属受难就想救助,所以他却不能清闲。”
圣姑叹了一口气道:“云壁和他天性就爱打抱不平,想清闲恐是很难。”梁缘知道圣姑口中的他指的是柴进,也不点破,圣姑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无语,梁缘一时也无话可说,只是慢慢活动手脚,勉强又喝了少许水,圣姑突又道:“他他怎样?”梁缘知道圣姑迟迟不开口,想问的就是这一句,如老鬼之言,她对柴进仍念念不忘,当下也不点破名字,道:“去年小乙哥去看过他一次,听小乙哥说他可是真的放下了,虽仍有不少朋友找上门去,但他却明哲保身,不再替人出头,认认真真做了个清闲之人。”
圣姑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梁缘不由又想起了她和老鬼的对话,她恳求老鬼放过柴进,老鬼不同意,当下忧虑道:“可是鬼散人执意于仇恨,恐怕他想做清闲人也难。”圣姑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道:“天英练的是极端的内功,他若出手,梁山能与之抗衡仍健在的头领唯有公孙胜、乔道清、樊瑞、武松四人,却不知他们四人是否有意去横海郡做清闲人。”梁缘摇头道:“梁山自从宋江头领死后,人心就散人,公孙先生如闲云野鹤,呼延灼关胜执意于官场名利,李俊不知所踪,李应和柴进想做清闲散人,半年前的梁山泊石碣村聚会,这些人都无一人到场,剩余的却无一人有一呼百应的本领,所以梁山没死的人就是一团散沙,各自为政,谁都不会顾惜谁的死活。”圣姑叹息一声道:“各人的生死是各人的命,由他去吧。”说罢,缓缓消失在洞口,却也没在封梁缘穴道。
第二天圣姑没出现,梁缘虽恢复了少许力气,但却不敢逃出去,现在他的状态连一般人尚且不如,如何能瞒住守在咽喉要道圣姑的耳目,但是他对小水的怀念促使他一定要逃出去,所以他下定决心,如果第三日圣姑还没出现,他要出洞看看能不能找条不经过圣姑草屋的道路逃出去,可是当天夜里在半睡半醒之间,忽觉手脚有人触动,他猛然惊醒,却见天大概已至清晨,有光线隐隐透来,身前蹲着一人,正是魔教的教主,那个樵子打扮的孔改,再瞧手腕上、脚腕上却分别扣上了一付铁链,两手间铁链一尺有余,足腕上的铁链更短,还不足一尺,这么短的铁链使他挥拳迈步都是不能,简直是变相的点了穴道,他屡遭变故,已经习惯于宠辱不惊,当下沉声道:“孔教主,你是受圣姑所托,还是鬼散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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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孔教主
孔改道:“圣姑吩咐,你的穴道已解,我不是你对手,要我锁上你,否则我留不住你。”梁缘心中忽一阵莫名的难受,他明知圣姑乃是天性善良,救他是出于她的本性,并不是对他另眼有加,但是他心目中还是已将圣姑当做一个亲人看待,所以孔改一句圣姑吩咐要我锁上你,心中还是莫名的难受,就像孩子在母亲面前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不由冷声道:“圣姑呢,点上穴道任我自生自灭就行,为什么还要救我。”
孔改面无表情道:“圣姑昨日下山了,她临走吩咐我来照顾你。”圣姑下山了?梁缘心中猛的一动,当即问道:“鬼散人是否也下山了。”孔改点头道:“鬼散人前日就离了圣寨。”梁缘顿时明白,老鬼下山了,圣姑终对柴进放心不下,怕老鬼是去对付柴进,所以也跟了去,但是圣姑当日跟老鬼的言谈中隐隐有放自己走之意,前日又解开了他的穴道,却为何又让这孔改来锁自己,当下道:“孔教主,圣姑还有什么吩咐。”
孔改道:“她让我传你圣火刀功和天魔拳法,并教你乾坤大挪移心法口决。”梁缘一惊,圣姑这是怎么了,听闻圣火刀功和天魔拳法乃魔教的一套掌法和拳法,非魔教主不能修习天魔拳,非圣姑不能修习圣火刀功,乾坤大挪移更是闻所未闻,但这更证明此心法乃魔教至深机密,她为何却要孔改传给自己。当下道:“孔教主,你是否知道我的身份?”孔改点头道:“知道。”梁缘疑惑道:“我可是你们教的大仇人啊。”孔改忽笑了:“我教大仇人?我不知道我教大仇人是谁!对于薜法王、郑散人他们的大仇人是梁山和朝廷,对于金光如来和贺付教主他们的敌人或许也是梁山和朝廷,但是好像娄云娄旗主却被他们当做大仇人,对于娄旗主同样如此,并且娄旗主的师父虽是圣姑,但好像娄旗主的仇人之中还有方家和圣姑,教中没有好人,好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圣姑。”
梁缘不由又仔细打量了孔改,孔改的打扮与言谈都说明他是本性憨厚,决无心机和野心的一个普通樵夫,但刚才的那段话却又透出他无比的睿智,他明白教中人每个人的贪欲,这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吗?想到此口中不由喃喃道:“孔教主,你这人到真是,到真是。”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形容这孔改。
孔改忽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到真是不傻吗?我师父方腊死后,圣姑隐居于此,娄云旗主认定方家无人,又有祖右使,杜微法王、郑魔君散人父子俩支持他,想争这教主位,却不曾想邓元觉和贺从龙